第102章 失落
兩個女孩子打扮得美美的在那擺姿勢，毛心念捧着攝像機找角度拍圖片，陳辭和馮魚箋兩個人站在邊上看。
“你能不能別笑得這麼猥瑣？”馮魚箋皺着眉頭對陳辭說。
“你口胡！”陳辭絕逼不認，“我這是對女性青春和美好的嚮往和讚美，是純潔的笑！你別拿那麼難聽的話噁心我，小心我吐你一身！”
馮魚箋嫌棄的往邊上挪了挪。
馮魚箋拍了幾張圖片后，覺得還不錯，讓陳辭過來也看看，畢竟男生的眼光和女生的眼光還是有所不同的，而網絡上發佈的漂亮小姐姐的圖片吸引的大多數觀眾都是男性。
陳辭接過攝像機看了拍好的圖片，點頭道：“不錯，人長得好看，圖片拍得也好看！”
毛心念聽了覺得很是滿意，伸手拿回攝像器打算繼續拍攝，卻聽陳辭又道：“好看是好看，但是我總覺得還差了一點什麼！”
毛心念端着攝像機問他：“差了點什麼？”
陳辭眯着眼睛仔細看了一會，道：“差了一點超凡脫俗的美！和網絡上眾多的漂亮小姐姐的美圖很像，雖然都很漂亮，彼此之間卻拉不開差距，這樣的圖片就算是發出去也只能算是眾多漂亮小姐姐的素材庫里又多了幾張罷了！”
毛心念看着陳辭的眼睛，覺得他不像是在開玩笑，於是問道：“什麼叫超凡脫俗的美？”
之前拍的《等待》四幕的播放量就很不錯，給自己帶來的不少的關注量，毛心念由此覺得陳辭這方面還是有眼光的。
“我覺得啊！”陳辭仰頭思索片刻，緩緩道：“現在網絡上主要流行的美麗有兩種，一種是先天自然的美，簡單而直白；一種是高投入的人為裝飾的美，繁瑣而精緻。
前者是天生麗質，後者是富麗堂皇，這樣的美雖然都很美，但是兩者也都有局限。
自然的美受限於審美的分散，少有一笑傾城，再笑傾國的爆點；裝飾的美成本太高，直攻人對財富的渴望，一旦卻價值的認可，反而惹人心生抵觸。
我覺得應該吸取兩者的優點！”
“說點能聽懂的！”毛心念翻白眼道。
陳辭如實說道：“簡單來說，我想要的是：
可以清純，但不要穿上校服紮上麻花辮來襯托的清純。
可以可愛，但不要純白絲襪和洛麗塔衣服裝飾的可愛。
可以性感，但不要漏乳裝和超短裙下若隱若現的性感。
可以精緻，但不要名貴珠寶和修骨拉皮抽脂下的精緻。
可以……”
陳辭還沒說完，毛心念“騰”的一下子莫名火大，一把將攝像機塞進陳辭的手：“來，你來拍！”
“啊？”陳辭一下子慫了，“我不太會拍攝啊……”
毛心念怒目圓睜：：“不會拍你怎麼要求那麼多？”
陳辭小聲嗶嗶道：“看多了美女的視頻，審美標準自然就高了一點……”
“要麼你來拍，要麼你就閉嘴吧！”毛心念瞪着陳辭。
陳辭雙手插袖蹲在地上道：“你拍，你拍，我閉嘴就是了！”
李芷在邊上聽了兩個人的拌嘴，過來拉住陳辭的胳膊，小聲道：“你想要什麼樣的，我給你單獨拍一份！”
男孩子都是要面子的！毛心念這麼不給陳辭面子，她作為陳辭舊情復燃的前女友得展示自己的立場，把握住鞏固兩個人親密關係的好機會。
“別鬧了！”陳辭摸摸她的頭，又道：“時間不多，拍起來又特別麻煩，那有那麼多時間在這耽誤！”
“我家裏就有好多衣服，我要是喜歡，我都讓送過來，到時候你想要什麼樣的咱就拍什麼樣的！”李芷沖陳辭眨眼睛。
陳辭聽了這話，腦海里片刻間翻騰過好多自己電腦里珍藏的精品圖片，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頓時來了精神：“咳，我就是隨口這麼一說，你怎麼能當真呢……不麻煩吧？”
李芷眼睛裏充滿看穿了男人所有偽裝的睿智：“不麻煩！今天回去我就讓家裏的機械人給打包發過來。”
“不必等今天回去再干，等會就干吧！”陳辭脫口而出，然後老臉一紅，解釋道：“年輕人做事就得說干就干，只爭朝夕！”
李芷臉頰有點紅暈，左右看看，見其他人距離自己還有點距離，附耳過去道：“我要求拍成剛才你說的那個樣子！”
“什麼樣子？”陳辭滿腦子都是各種精品圖片，已經沒有其他空餘東西的存儲空間了。
李芷：“……”
挨了李芷一拳頭，陳辭立馬想起來剛才說過什麼了，揉着被錘的胸口道：“沒問題，我剛才也是這麼想的，咱們有着一致的目標！”
馮魚箋站在一邊看着這倆人，一個比一個不着調，簡直沒眼看了，索性扭頭不看，眼不見心不煩！
……
拍攝完成後，毛心念找了個飯館請大家吃了頓飯祝賀今天的拍攝順利，把今天剛收到的簽約費給花了個乾淨。
陳辭覺得她這麼做完全沒必要，生意是生意，辛苦一遭賺點錢理所當然，用不着把錢花掉來證明自己對待朋友的坦誠真心。
只是他也不好說什麼，一來這是別人的選擇，二來毛心念這個做法未嘗不是再學陳辭。
之前毛心念說以兩個人合作共同參與拍攝的理由簽約和發佈製作完成的視頻的時候，他也沒答應，他的理由是毛心念是漢服店的合作方、拍攝者，發佈者，而充當模特的李芷和秦新晴都是獨立自主的人，他陳辭在這裏面沒有發揮什麼切實的作用，就只是跟着在邊上看了一遭而已，不能仗着和幾個人的關係傳了幾句話就上來分錢或者合作拍攝者。
他既不要錢，發佈視頻的時候也不共同署名發佈，就只是過來拿着個二手的攝像機拍了點圖片練練手，而那些他拍攝的圖片自己留着，以後也不會發佈出去。
吃完飯後大家各自散夥。
李芷畢竟是和表姐住一塊，與陳辭也沒有重新確定關係，不好跟着陳辭走，於是陳辭一個人打車回家。
半路接到一個電話，那人說自己是新來的編輯，姓張，接替之前的胡編輯，今天上任，打個電話過來簡單溝通下。
陳辭對此無所謂，誰來不是來。
那人又說你的小說今天解封了。
陳辭嘆了口氣，只想着把那本《捉刀》剩下的部分趕緊寫完走人，以後就離開幻境山，離開網絡寫手聯盟。
版權什麼的他已經不在意了，他自知水平有限，用不着考慮這個東西，能寫出來的也就比智能小說創造軟件大批量的產品好一點，也就是政策不允許網站發佈智能小說軟件的作品，要不然他連網絡小說寫手這個飯都吃不了！
像胖子那樣也好，版權、改編權什麼的通通交出去，每月能賺錢養活自己就好，那些還很遙遠的美好不能成為眼前現實的阻礙！
資本吃人就吃人吧，整個社會都這樣，我一個垃圾學校沒用專業出來的混子又能如何？難不成放棄社會，住在免費房裏，每天啥都不幹，躲進網絡自我麻痹，吃國家救濟金過活嗎？
陳辭這一刻有種深深的無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