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八、猛然發覺

郭倩在後面總是對謝棟急眼，他在寢室里也是一個樂天派，哪個出現了什麼“桃色新聞”或者是八卦故事，總喜歡評頭論足，也許這是他的嗜好，在一個班上的老同學了，相處久了，自然會產生一種情愫。郭倩是大哥，他比劉燦和謝棟都要大，所以兩人都要稱呼郭倩為“倩哥。”

在湖畔大學裏，自由自在的學習氛圍是籠罩在整個校園裏，學生們天真無邪的樣子看起來一切都那麼美好，也許校園就是一塊凈土，因為這裏充滿希望和陽光，如果沒有外人的介入或者是社會的匯聚，一切還會依舊。

劉燦跟隨着賴老師在課堂上一遍又一遍地吟詩，今天不知道是朗誦第幾回了？賴老師的課就是這麼美妙，而且還夾摻着些許逸聞趣事，他講起話來也意味深長，讓人回味無窮，因為做老師做久的，為人師表的言行是必須保持一致的，一個人不論在社會上處事多久，最終是要會歸本來面目的，年輕人就可以隨意一些，好像時間也不會給年輕人更多的饋贈。

突然，賴老師把目光逗留在謝美美的座位上，他立馬就停了下來，然後就直接諮詢大家“怎麼今天謝美美沒有來呢？”

賴老師的課從來都沒有學生缺席的，這樣的重要課程謝美美不來，這成何體統呢？不是講賴老師耍大牌，他的課就是沒有學生缺席或者遲到的，這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了，賴老師也樂意這樣子，但是今天謝美美沒有來，這就讓賴老師深感意外。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賴老師沒有在場，所以他也不清楚謝美美和劉燦之間的摩擦，如果換作其他的老師，也不會提到這個敏感的話題，一般老師也懶得去糾結誰來或者誰沒有來，學習都是要自己去努力達成的，誰也沒有辦法去包辦的，都大學生了，也成年了，難道沒有自律嗎？

劉燦的臉好像是有無數的蚯蚓在轉動，他無地自容，因為賴老師的提問首先得他來回答，他是學習委員，又是這件事情的主要“肇事者。”劉燦也是很委屈的，他本來是要來班上佈置一些道具來開展課程的，萬萬沒有想到跑急了會撞上謝美美，都三年了從來沒有發生這麼離譜的事情，他自己也很懊惱，為什麼不小心一點呢？為什麼目中無人呢？做人做事都要沉着穩定，不要浮躁，在這個校園裏，誰都可以去惹，但謝美美是絕對不可以惹的！她是誰，億萬老闆的大千金，是老師眼裏特別是校領導心目中的“女神。”如果弄得不好的話，劉燦會吃不了兜着走的。

大家又齊刷刷地把目光注視着劉燦，好像這個事情就是劉燦造成的，開始上課的時候賴老師就覺得奇怪：為什麼大家要目不轉睛地去盯住劉燦呢？他還為劉燦打抱不平，現在又是這樣，反正這些蹊蹺的事情，就得讓劉燦來自圓其說唄。

劉燦很緊張地站立起來，他沒有了平時的勇氣和毅力了，他低下頭，然後輕輕的說了句“老師，我撞倒了謝美美，她現在還在醫院裏看病呢。”

賴老師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怎麼回事呢？一個班上的學習委員裝倒了另外一個學生，就這樣被撞了一下就去醫院看病了？這算怎麼回事情，也太小題大做了唄。

“輕輕碰了一下就要去醫院住院嗎？有這麼讀書的嗎？劉燦，你是班幹部，應該起帶頭作用，怎麼能夠去撞學生呢？”賴老師聽到劉燦的回答還是不滿意，一方面劉燦講話吞吞吐吐的，好像還有什麼隱情；另外賴老師就是不允許有學生在他的課堂上缺席，這確實讓賴老師不好受，不是講他很霸道，而是這多年來形成的習慣和場景，如果謝美美的事情劉燦沒有一個圓滿的交待，或者謝美美本人沒有合理的解釋，賴老師是很難原諒他們倆的，這個就是現在要糾結的關鍵點。

劉燦有些激動，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去向賴老師解釋清楚，他知道這件事情很納悶：確實只撞了一下啊，不過這次撞得有些重，因為是意外中的碰撞，雖然對於男人和男人之間來說是一件小事，也不至於要鬧到醫院去的，但是謝美美是誰？大三二班的班花，還是湖畔大學有名的富家女，千金小姐，這樣的角色劉燦也敢去碰，真是吃了豹子膽咯。

賴老師走近劉燦的座位旁，他現在仔細瞧了瞧劉燦，發覺他六神無主，好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這樣的學生本來是朝氣蓬勃的，經過這麼一折騰，就好像什麼都失去了，也找不回陽光咯。

“劉燦，你怎麼不說話了呢？這件事情你要老實跟我交待，是誰先撞的誰？謝美美是從來沒有缺席我的課，現在人都不見了，你得深刻反省。”賴老師一字一句地嚴肅說道，對於教導學生，賴老師是很有一套的，該嚴的一定要嚴格，該放鬆的也會稍微輕些，這些是教書育人的起碼原則，現在不見謝美美了，賴老師也總是感覺到缺了什麼？不是講賴老師一定要就這個事情來糾結，因為他發現劉燦這一天來都不像一個學習委員的樣子，大家看他的眼神也是怪怪的，難道他還有什麼其它的事情沒有跟自己坦白呢？賴老師是中文系有名氣的教授，現代文學是他的強項，他在湖畔大學裏任教這麼久，桃李滿天下！要說帶過的學生裏面，有比劉燦更優秀的肯定比比皆是，還有學生都出國留洋了，在這個日新月異的年代裏，人與人之間的交流都很少用電話了，大家都是“微信”“微博”“飛信”啥的，總之線上聯繫更緊密咯，因為信息發達了，教育也要與時俱進，賴老師不是那種古板人，他喜歡用新思維來考量這個校園，還有下面的學生們，每個時代都有不同的精英人士，如果老是用過去的眼光看問題，肯定會出現很多偏差的。

今天的劉燦是怎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