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三十九.選擇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棱彩利用這短暫的休假，給摺紙好好的上了一課，幫助摺紙認清自己的能力和選擇自己適合的道路。
摺紙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該選擇一個什麼樣的道路。她當然希望選擇的道路儘可能讓自己變得更強，但她還要顧及自己師父，她不想讓自己師父不高興，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選擇。
而她不知道的是，棱彩需要的就是她內心真實的想法。
棱彩自然會給她提建議，畢竟他是師父，他又害怕自己提的建議會左右摺紙的想法。
無奈之下，棱彩只能讓他先學劍，加強自身肉體和精神力的修鍊，不過對於劍招劍式這類方面棱彩一竅不通，這個重擔與大任自然就落到了恆斷的頭上。
“爬起來！”一聲喝斥已經傳遍了精神空間中，很明顯聲音的主人就是恆斷。
恆斷的手上有一個通體散發白光的長劍，外形有點似日本的武士刀。
再反觀一旁的摺紙，已經完全的趴在了地上，身上的血跡染紅了衣服，同一根長劍獃獃的躺在那邊的地上，雖然自己伸手可及，但又猶如十萬八千里，沒有絲毫的力氣去接近它。
他奮力的挪動身體，雙手觸碰到了長會，不知道是什麼力量，在支持她，她僅依靠劍作為支撐站立了起來。
然而恆斷才不會給她多少時間，一陣白光閃過。摺紙的身上又多出來一道血痕，摺紙也由原先的趴在地上變成了躺在地上。
摺紙無力的伸出了手指，宇宙能量整不斷傳導在指尖，頃刻間已經形成了一個鋼珠球大小的白色能團，但僅僅只是這鋼珠般大小的白色能量團，就消耗掉了摺紙現在全部的宇宙能量。
“有趣！”恆斷冷笑了兩下，一動不動的杵在那看着她，似乎下一秒就有趣的事發生。
摺紙的手指在不停的顫抖，他剛想把能量球發射出去，結果結局卻遠超她的預料。
“呯！”那個能量球並沒有能發射出去，而是直接在她的指尖爆炸了，爆炸將他的整個手臂化為烏有，就連細胞和分子都被宇宙能量摧毀的完完全全。
此刻的摺紙只能在精神空間中發出痛苦掙扎的聲音，因為身體已經使不上什麼力了，所以這聲音極其細微。
“你忘了你師父說了什麼嗎？直接使用宇宙能量是不明智的，因為你沒有到達那個程度，你的天賦也不夠。雖然你的意志力精神力都還算高，但還遠遠不夠，比起那些難度較高，華而不實的道路。還是選擇肉體強和精神強度更好。”恆斷說出來一堆教導的話語，緩步的走向摺紙的身前。
就這樣結束了嗎？
隨着一道寒光閃過，摺紙又飛了很遠，同時身上又多了一道傷口。
“你認為這就結束了嗎？動畫片里的套路在這不適合，反派死於話多不過是你們的幻想而已，寰宇之中不會有真正的反派，每個人都在為生存而殺戮，因為他們都知道善良的人，死的最快……世界就像猛獸它會不斷的吞食弱者，不斷的想把強者拉下神壇，站在頂點的生物才能馴服它，這是寰宇的基本理論。”隨後恆斷輕蔑的笑了一下：“你師父可能才是其中最特立獨行的一個！”
說完這些之後，恆斷挑起手中的刀，揮出了一道白弧，白弧化為劍氣又一次重重的打在了摺紙的身上。
“看來生命已經到臨界值了！”隨着恆斷的一句話，兩根白色的長劍也隨即消散了，正當摺紙以為戰鬥已經結束之時，恆斷一個瞬身來到她身前，一擊轟碎了她的心臟。
令人驚訝的是，上一刻已經死亡的摺紙，下一刻竟然恢復如初，一點痕迹都沒有似乎從來都沒發生過，不過那鑽心的疼痛已經深深的扎在了摺紙的心底。
“好多了吧？”棱彩走到了摺紙的身邊，拍拍他的小腦袋。
“嗯！”沒有多餘的音節，這隻有單純的一個字。
“師父，我到底要選擇什麼樣的道路？”摺紙那如機械般的眼神也突然散發出了一絲暗淡。
“結合自身，實際選擇一個最符合自己的。”棱彩並沒有直接回答，語氣有些遮掩。
摺紙仍然十分迷茫，低着頭，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別聽的恆斷的！”棱彩看到摺紙這個樣子，摸了摸她的頭說道。
此刻摺紙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望着棱彩，似乎在等待着棱彩的解答。
摺紙心中所想棱彩自然也一清二楚，於是說道：“任何事都必須付出代價，往往那些看起來百利而無一害的東西才是代價最高的。他想讓你選擇肉體強度和精神強度，只不過是想讓你加速成長，而且這樣他好教導你。只是他不想表現出來。”
摺紙奇異地望向了恆斷，而迎接他的是恆斷的冷眼。
“師父的建議是什麼？”摺紙在一旁問道。
棱彩看了一眼摺紙，然後笑着說道：“如果猜的沒錯，你應該是是想選那條最難的道路吧！”
“……”剎那間摺紙沉默的低下了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的沉默已經替她回答了。
棱彩輕輕撫摸着她的頭，說道：“無論你做出怎樣的選擇，我都無條件支持你！”
“真的！”摺紙瞬間抬頭看着自己師父，露出了驚訝的目光。
而恆斷卻皺了一下眉頭。
“當然，不過你得先聽我說你走這條路所要付出的的代價！”
“嗯！”
“走這條路的難度，我也跟你說過了！但你現在要面臨的是另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因為你之前已經將你體內的宇宙能量轉化為其他形式的能量，所以就算你現在選擇直接利用宇宙能量的這條道路，你也無法將其他能量轉化為你的宇宙能量，這樣你就失去了選擇這條道路的最大優勢！”
“有辦法解決嗎？”
棱彩嘆了一口氣，說道：“有，自毀靈核！”
“那是什麼？”摺紙十分疑惑。
“和你們小說中的自費武功是一個意思，不過靈核是與精神空間有緊密聯繫的，疼痛會直接傳導在精神空間。這也代表了自毀靈核所要承受的痛苦遠超女性分挽時的痛苦，也就是你們人類所說的十級痛！而且全程必須清醒地接受！”
“……”摺紙沉默不語。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自毀靈核，但你就會失去這個最大的優勢！你現在己經多出了很多種選擇，無需迷茫，順從你的內心就好，還有我在呢！”
“嗯！”
“你先回去吧，明天會有精靈降臨，你要怎麼做復仇還是放下皆由你來決定！”
說完白色的門框，再一次的出現在了摺紙的面前。
“師父，一切東西都需要代價，連愛…也需要嗎？”
“愛當然也需要代價，因為你一旦在乎，就會害怕失去。”
摺紙走後……
“我……”
棱彩還沒說什麼恆斷就立刻打斷了：“前幾天你為什麼要放走那個黑袍女！”
幾天前……
那個黑袍女離開之後，棱彩邁着慢悠悠的步伐走到了真那和狂三的身前。
“你們是什麼精靈還是別的什麼？”真那此刻感到十分恐懼，剛才的景象給了她心靈巨大的震撼，如果有這麼強的精靈自己之前的努力，又有什麼用呢？
“我們不是精靈，在某種含義上我的確還屬於人類這個範疇，但實際上我已經不是人了！畢竟我連存不存在這個問題都有待探究！”棱彩俯下身子直視着真娜的眼睛。
彩虹一樣散發著美麗光暈的瞳孔，是真的感到十分溫柔慈祥又同時感受到了對未知的恐懼，他似乎能在這雙眼睛中看到整個宇宙，甚至宇宙之外的東西。
真那下意識的低下頭去。
“胡說，人類怎麼會擁有這樣的力量？”真娜低下頭去聲音顯得有些低沉。
“人類為什麼不能擁有這樣的力量？”棱彩反問道。
“人類就是人類，不依靠顯現裝置不可能……這就是事實。”真那的語氣顫顫巍巍直到最後說不下去了。
“事實！事實存在於光明中，是一個有陽光所編織成的幻象而已。你們所堅持的基本事實，最終只會形成一層黑色的繭，將你包裹在其中，讓你只能看見被規劃好的未來。你們每個人都在被控制着，無論是心靈、精神、肢體、語言、思想、形態都被掌控着，說的好聽一點叫提線木偶說的難聽一點，你們只是受人掌控的一個棋子。但這樣對你們來說未必不是好事。”
“不可能，為什麼？”真那不相信也不接受這個事實，但她仍然想問為什麼？
“當一個棋子真正脫離棋手的擺控時，他只會被更大的棋手所掌控。現在的你們其實算是幸運的。”棱彩這樣說到。
回到現在……
“你沒有留下那個黑袍女，這並不像你的風格。”恆斷說道。
“你能猜到的吧！”棱彩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撂下了這樣一句話。
“正常情況下，遇到這種事，你會把她封印或者交給我來處理。”之後恆斷頓了一頓，然後接著說：“如果你之前放過那個低等級狼形生物，是因為你不了解他母體的真正目的。那麼你放過這個高等級的那就說明你不準備幫他們解決，或者說你不想親自解決，而是以另一種方式！”
“還是你懂我！但我不可能完全不出手解決，雙方實力太不均衡。而且……”
“你是想讓精靈和人類共同協作，給他們一個共同的敵人。”恆斷又一次打斷了棱彩說話。
“是啊？只有這種方法才能解決人類與精靈對峙的局面，這個次元的人都太無知了，他們不了解自己在寰宇中的渺小。這樣他們無法存活下去。況且給兩方樹立一個共同的敵人，讓兩股勢力暫時解決對峙局面，這不是你一貫的做法嗎？只不過你給兩個勢力樹立的敵人是你自己。”
“在他們心中生存是最主要的，只有因為生存的主要障礙相同，兩種勢力才會結合到一起。但是這是有講究的，你很清楚吧？”恆斷開口道。
“我知道讓他們要讓他們不停的經歷絕望不停的看到希望。因此要有一個強大的敵人，但這個敵人不能比他們強太多。”棱彩開口答道。
“很明顯伊格賽特不符合這個條件！”恆斷道。
“所以才需要救世主啊！”棱彩笑着說道。
“你是想讓摺紙肩負起這個重任，原來你所謂的幫他們解決，是想摺紙變強大，然後讓摺紙去解決！”
“這是小摺紙歷練的最好機會！”
“原來你不準備直接幫他們解決的原因，是想利用這個機會讓精靈和人類團結起來！”恆斷有些不屑的笑道。
“我知道你覺得這沒有意義，畢竟我們所做的終究將不復存在，但也總得找些事情做吧！如果我真的只以一個普通人類的身份在這生活，估計也沒有幾天可以過上好的日子了！”棱彩笑着說道。
“直接動手解決不就好了！不耽誤你過正常人生活！”
“還有那個鄰界的創造者在這呢，他必定會找上我！既然有全能超越者介入，想必我沒有辦法輕易消除他的記憶，伊格賽特在這還可以調和一下，畢竟為了他的實驗，也不得不分心應對一下伊格賽特。繼續讓伊格賽特留在這還能讓我獲得更多的時間去做回普通人！”棱彩說出了他的想法。
“看來這次你給我真是要自私一下了。這會死傷無數，那些死去的你準備怎麼辦！”
“那沒有什麼辦法，我的精神空間中可能會多了很多住戶！”
“你不準備按照本不該出生的、本不該死去的、本應該死去的，這三條進行分類？！”恆斷有些疑惑，雖然從語氣上聽不出來。
“這就不用了，畢竟戰爭結束我就會將一切到回到我來到這之前了！”
恆斷冷笑了一下：“呵，一結束你就要走！”
“我有我必須去完成的事情！”
“你不怕一些人的存在改變那裏的氛圍嗎？”恆斷問道。
“人不只可以改變氛圍，氛圍也可以改變人。況且他們的美好和初心已經烙印在他們的靈魂深處，永遠也摒棄不掉了。”
聽到棱彩這樣說恆斷喃喃說道：“你的精神空間中，你的心會傳達給他們。你這傢伙，大概還不知道吧，你擁有在潛移默化中改變、凈化一個人內心的能力，就和你本源之靈的能力一樣。這可能就是生於寰宇時空的你，擁有的力量吧！”
隨後話鋒一轉。
“你為什麼支持摺紙選這條路？”恆斷嘴上和臉上都是漠不關心的態度，但實際這只是他麻痹自己的方法而已。
“她在這方面有一定天賦，最關鍵的是在她知道真相之後，小程度的抵抗法則之力的侵擾，就不會輕易的變成精靈暴走了。況且這不是也為她以後學習超越之力打基礎嗎！如果有可能的話！”
“那你為什麼要告訴他自毀靈核這種方法！”恆斷繼續問道。
“這是她應該知道的，他有這個權利，而我作為師父也有這個義務！”
“哼，你還是這樣！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他，是她親手殺了白己父母的真相！”恆斷冷聲說道。
“這不一樣。自毀靈核，即便這種疼痛會直接傳達精神空間，但也還屬於身體之上的疼痛。我還可以幫她分擔一些！她現在內心還不夠強大，當她知道真相之後會崩潰的，畢竟心靈上的疼痛遠比身體上的要強得多。而且我也沒辦法幫她分擔！”
“你還真是個好師父！”恆斷冷笑了一聲：“她怎麼選擇道路，就隨你吧！”
“並不是隨我，主要是看她自己。”隨後棱彩嘆了一口氣說道：“的確摺紙她有很多幻想，但你有必要全部無情的擊碎了。”
“幻想只是幻想，沒有人敵得過它，所以一定要扼殺它。”
“的確幻想的誘惑，沒有人能抵得過。那我們對抗全能超越者，算不算個幻想的？”棱彩莫名的有些悲傷了。
“那並不是幻想，那是有可能實現的！”
“你就這麼肯定嗎？”棱彩對他的話感到了疑惑。
“我沒說肯定，只是有可能。就算這個可能性太小至少大於不可能，不過我們倆聯手可能性會更大！”恆斷語氣很堅定。
棱彩看了一眼恆斷，長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和孩子們到底在瞞我什麼？你們在遺忘之地，究竟看到了，聽到了什麼？”
“你知道我們是在遺忘之地中得知的？”恆斷並沒有顯得多驚訝。
“我們一起呆過的地方就那麼點，隱藏秘密最深刻的也只有遺忘之地了！”隨後棱彩頓了頓接著說道：“如果是在遺忘之地的話，你說的這種可能性就是寰彩鴻星，那東西和萬彩星石有什麼關聯？我到現在者還不清楚！”
“寰彩鴻星不是關鍵，你才是！”恆斷說完了這句話直接躺在精神空間的地面上，閉目養神。
只留下棱彩一人獨自幽靜的思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