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選一

二選一

()對沒有什麼野外生活經驗的雷晉來說,在這片廣袤無邊,也沒什麼人類生活痕迹的叢林裏不迷失方向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白天有太陽的時候還好,晚上晴朗也能看到北極星,就怕遇到陰天和風雪,就只能自己摸索了。

這是雷晉單獨行程的第六天,中午過後北風颳起了白毛雪,不長的時間,整個叢林都變成了銀白的世界,周圍靜的出奇,只有雷晉踩在積雪上發出的咯吱咯吱的聲響,留下的腳印很快就被雪蓋滿了,他走的腳都酸了,灰濛濛的天也看不出時間,實在累的不行,就在一棵能多少擋雪的樹下卸下背簍暫時停下來,拍拍帽子和圍巾上的落雪,蹲在樹下休息一會,隨手抓把雪塞到嘴裏,融化的雪水從嘴裏一直涼到肚子裏,雖然沒有胃口,雷晉還是抓了把辣干肉出來,強迫自己吃了,又涼又辣,胃裏翻攪的難受,只得從僅有的幾顆岩果里仔細的數出兩顆,找塊石頭砸開吃了,以前在家裏吃的時候只覺得甜美可口,這幾日才發現岩果補充體力效果很不錯。

周圍隱約之間不時傳來打鬥的聲音,雷晉不敢休息太久,覺得稍微恢復點力氣,就準備再次出發了,刮開樹榦上的積雪看看,這是他為數不多知道的叢林小常識,就是在密林里北向的樹榦上苔蘚是最厚實的,確定了一下大概方向,就繼續向西走。

天漸漸的黑了,可是他還沒有找到一處可以棲身的地方,難道還要像前幾天晚上一樣隨便找棵樹窩一夜?可是今天晚上還下着雪呢,自己這次出門才真正了解叢林裏生存的難處,以前和熙雅漠雅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多少還能找到個山洞棲身,也從沒食物發愁,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也有明雅一直在身邊,熙雅和漠雅暗中保護着,而這次就真的是一個人了。

再往前去就要上山了,今晚無論如何也翻不過這座山去,估摸着山上更冷,雷晉決定無論如何在山腳下找個避風的地方先窩一晚上,可是沿着山壁摸了個來回,連個可以容人的窟窿都沒找到,別說是岩洞了。

雷晉忍住在雪地里暴走的衝動,今晚再找不到地方好好睡一覺,烤點火,現在體溫流失這麼厲害,就算今晚不凍死,明天也堅持不下去了,忍了再忍,還是恨恨的在旁邊的樹身上踹了一腳泄氣。沒想到的是這一腳竟然踹空了,雷晉收不住身形,整個人栽了過去,撞開了積雪和一些碎枝爛葉,裏面竟然是一個不淺的樹洞,雷晉趕緊跳開,生怕裏面有什麼冬眠的猛獸衝出來,可是過了一會卻什麼動靜都沒有,天已經黑了,雷晉扶住樹榦看不清楚裏面是什麼樣子的,也不敢貿然進去,就從身後的竹簍里掏出根頂端已經浸了油脂的火把點燃扔進去,火光照亮里大半個樹洞,好像真的是沒什麼東西,雷晉剛探進去頭去,就發現漆黑的樹洞上方有四隻紅色的小細眼不停的閃爍着,揮動着烏黑的翅膀迎面就沖了上來。

“靠,什麼鬼東西?”雷晉雖然發現的早及時避開了要害部位,還是被拿東西尖利的爪子在衣服肩膀處撕開一道口子。

雷晉本來今天又冷又餓,已經沒什麼多餘的力氣了,可是碰上這麼兩個不知名的東西,熱血上竄,狠勁反而被逼上來了,在它們再次撲下來的時候,閃身進了洞裏,拾起地上的火把轉身揮了上去,這兩隻東西似乎怕火不敢靠近,卻不死心離開,糾纏很久,可能是見雷晉打定主意是不走了,這才拍拍翅膀消失在已經漆黑的夜色中。

樹洞裏還算是乾爽,只是地上有些黑色黏糊糊的東西,雷晉在附近找點樹枝把這些東西清理出去,堆起雪積雪半擋住洞口,燃起篝火取暖,他也知道在深山叢林裏晚上點火是件不智的事情,可是比起不知名的危險,現在快要冷死了才是迫切的問題。

肉乾冷硬得像石頭,雷晉用竹筒溫了點雪水喝了,窩在樹洞裏側睡過去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積雪還剩兩個手掌的寬度就要洞口完全被蓋住了。

雷晉從洞裏爬出來,雪還沒停下,但是明顯已經小了,走了不長距離,就覺得雪地感覺有些不對,踢了兩腳,才發現積雪下面有很多死蝙蝠?張着老鼠一樣的臉,爪子很尖利,個頭比鵝還大點。

“真丑。”估計昨晚遇到的就是這個東西,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裏死了這麼多,不過好像不關他的事情,趕路要緊。

這是第七天了,加上草原和海上的十七天,一共二十四天了,還有二十一天,今年就要結束了。

翻過了山頭,前面是一片平坦的雪原,可是等雷晉走了大半的時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不對,這底下根本不是土壤,而是冰層,這可能是一條冰封的河流,雷晉的結論很快就被證實了,喀嚓喀嚓,是薄點的冰層破裂的聲音,儘管小心再小心,可是這裏顯然是冰層的脆弱地帶,破碎的面積還是在不斷的擴大,有了藍齊的珠子雖然可以防水,但是不防寒啊,雷晉在冰水裏撲騰着想爬上來,但是時間長了,手腳漸漸的冰冷僵硬。

*

臉上怎麼是濕漉漉的,人死了還有感覺?這是雷晉醒來的第一個意識。

“雷晉,雷晉,是明雅錯了,明雅不該離你那麼遠的,雷晉,雷晉,你怎麼還不醒呢?”明雅的粗厚的大舌頭不停的舔着雷晉的臉

“醒了。”雷晉渾身發軟,嘟囔一聲,睜開眼睛正對上一雙紅通通的大眼睛,後者嘴唇顫抖了兩下,終於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你睡著了,明雅怎麼叫你都不醒,你不要明雅了。”明雅一開口就控訴着。

“好了,我這不是沒事了嗎?”雷晉摸摸他的臉,這才分開幾天,怎麼原本一身銀白色光鮮的皮毛變的亂糟糟的,好像舔了不少傷痕,就問道:“藍齊呢?”

“恩?他說回海里了,你沒事就好了。”明雅抬起爪子在毛毛臉上抹了一把,親熱的在雷晉的頸窩裏蹭蹭,藍色純澈的眸子擔憂盡去,喜悅全然綻放。

該死的藍齊是怎麼回事,讓他把明雅送回去,他竟然把明雅一個人撂在叢林裏,拍拍屁股自己走人了,明雅都沒自己單獨出來過,天知道這幾日是怎麼過的。

“你這幾天吃過東西了嗎?”

“有的,你留給明雅的兔子,明雅有隨身帶着。”

雷晉忍不住罵道:“笨蛋。”那幾隻兔子連明雅一頓飯的分量都不夠,這六七天是怎麼過來的。

明雅討好的舔舔雷晉的鎖骨處,藍齊說如果被雷晉發現就會被趕走,所以他都只能遠遠的跟着,又怕留雷晉一個人會有危險,他都不敢離開去尋找食物。

“明雅有省着吃。”明雅笑眯眯的挨着雷晉。

“身上的傷哪來的?”雷晉克制着心裏浮起的一絲惱怒。

“明雅不小心弄的。”明雅的耳朵動了動,這是說謊心虛的表現,全家人都知道。

其實說雷晉路上一點懷疑也沒有那是假的,畢竟雖然是冬季,叢林的野獸有很多冬眠,但是沒道理他走了六七天了,一隻都沒遭遇到,可是留心了幾次都沒發現明雅的蹤跡,只能心裏暗自安慰,但願就是自己單純的運氣好。

沒想到這傢伙還是偷偷的跟來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要做什麼,我是要走,再也不回來了,你不要以為你這麼做,會讓我回心轉意。”自己回家的決心不會為任何人而改變。

“明雅知道,可是明雅說過長大了要保護你的。”

“怎麼會有你這樣的笨蛋呢?”雷晉頭痛的低吟一聲。

“明雅不是笨蛋。”阿么說過明雅很聰明的。

“你是個笨蛋。”雷晉捂住他的嘴巴不給他回話的機會,做了最後的總結性發言。

明雅不敢亂動,只是眼睛裏擺明不服氣。

“我的衣服呢?”皮毛貼身的怪異感覺讓雷晉發現兩人,恩,也許可以說是一人一獸的姿勢,自己□着被一頭白色巨型豹子用四隻毛爪子密密實實的摟在懷裏。

“你的身上一直很冷,明雅怎麼抱着都不暖和,明雅就把那些衣服脫了。”明雅抬起爪子示意不遠處扔成一堆的衣服,貼身的短褲赫然在最上面。

加上隨着自己翻動身體,抵在要腰臀處的灼熱愈發明顯,雷晉的臉頓時黑的不能再黑。

這是一處不大的山洞,不知道在什麼位置,竟然感覺不到一點風,加上正燃着的篝火,昏黃的山洞裏很暖和,他們躺的地方是從地面上突起的一塊低矮平台,像天然形成的石床,明雅的獸皮衣服鋪在身下。

“你不要生明雅的氣,明雅知道錯了。可是明雅心裏擔心你。”明雅以為雷晉在為他偷偷跟上來的事情生氣。

“幫我把衣服拿過來。”雷晉試圖鎮定自若的笑笑,兩人這樣的姿勢太危險了,又喚起了他某些不太好的記憶。

“你身上還是很冷嗎?”明雅的爪子在雷晉身上四處摸着。

雷晉竭力忽略身上的那隻亂動的爪子,淡淡的“唔”了一聲,算是承認了,示意明雅快點。

“那怎麼辦呢,衣服很涼。”明雅撓撓那頭已經亂的不能再亂的灰溜溜的毛髮,轉而想到什麼,眼睛一亮,露出燦爛無邪的笑容。

“有了,這麼做,雷晉就會出汗的,出了汗,就會暖和的。”

雷晉頭皮發麻,直覺不會喜歡明雅的餿主意。

“你別自作主張。”雷晉虛張聲勢的大喝了一聲,掙扎兩下就要下床。

“雷晉,你不要亂動,明雅難受。”明雅縮縮身子,兩隻后爪子把雷晉的雙腿下意識的夾得更緊,

“難受你就放開。”雷晉用力拍打着他摁在自己身上的兩隻粗壯前爪子。

“明雅疼。”明雅咬着下唇,眼睛裏開始淚光閃爍。

雷晉黝黑的眼睛沒好氣的瞪他,不知道是為了明雅的不經打還是自己的心軟,手裏的動作卻停了下來。

明雅趁機按住雷晉的雙手,翻身上來,虛虛的壓着他,低頭在雷晉身上舔了起來。

雷晉急出一頭薄汗,奮力扭開身子想躲開,明雅的舌頭卻如影隨形,帶着細細的肉刺刮撓在光裸的皮膚上,異常刺激人的敏感神經,舔過之處都泛起一陣酥麻。

“明雅停下來。”雷晉氣喘噓噓的阻止道,可是身體的感覺和理智卻背道而馳,本能追逐的不斷湧上來的快=感。

“很快的就能暖和的。”明雅喘着粗氣,噬咬着雷晉胸前的櫻紅,含含糊糊的說道。

“下面點……”既然不能阻止,雷晉乾脆閉起眼,放任自己沉溺下去,反正都快要走了,也不差這麼一次半次。

明雅在雷晉肚臍處舔着,聞言,聽話的含住那處已經半挺立的地方,沒什麼技巧,只會來回舔着,不時的吸允兩口,那處幾乎是身上最柔軟的地方,那經得住明雅刺刺的舌頭這樣對待,很快昂揚起來。

雷晉眼前一陣陣眩暈,身體越來越熱,化成一團軟水,再也提不起什麼反抗的力氣。

明雅放開雷晉的手,抓着他的雙腿分開搭在自己肩上,低着頭專心的侍弄那處,雷晉喘息呻=吟着,薄汗的身子染上了一層深深的魅紅,勾得人轉不開眼睛。

潮濕粗糙的舌頭倏地劃過頂端。

“恩……”雷晉身子抽搐,揚起頸項,發出愉悅的聲音,眼神迷離的望着山洞的上方,立時泄了出來。

心裏明知道不能繼續下去了,可是身子軟的已經說不出阻止的話。

兩=臀之間溫潤柔軟的禁地開開合合吸引了明雅的視線,讓他想起了神廟那次在那裏隨意進出的場景,身體不禁開始發熱。

控制不住的把雷晉翻過身來,從脖頸一直舔到兩=臀之間粉嫩處,泄過一次,雷晉酸軟的厲害,打算隨他折騰夠了為止。

明雅拉着自己的一件衣服扔下來,讓雷晉雙膝跪在地上,上半身伏在床上,臀=部自然向後翹起,感覺到明雅粗糙帶刺的舌頭滑了進來,打轉,噬咬,雷晉扭腰配合著他的穿=插,止不住的酥麻感從下半身湧上來。

等下面那處粉嫩的小口在經過潤澤,微微張開,明雅把舌頭抽出來,代替的是下半身粗硬的灼熱,淺淺的探入,已經刺進去小半個。

雷晉混沌的腦子裏突然想到什麼,手忙腳亂的撐起來轉身,推開明雅,雖然嗓子干啞,但神色堅決的拒絕道:“不行,我們不行。”他不能留下後患,。

“可是明雅好難受。”明雅換成人形,撅着嘴巴,軟軟的撒嬌。

“還做什麼?”雷晉揉着額頭,被他氣的頭髮暈,換成人形后傷痕在少年細膩的皮膚上更加顯眼,最新的是一頭一臉的抓痕,最嚴重的卻是右下腹約二十厘米長的傷口,雖然已經癒合,可是肉還外翻紅腫着,似乎被什麼獸類硬生生撕裂開的,猙獰的很。

在雷晉惱火的這會,明雅已經忍不住撲上來,分開雷晉的腿就要衝進來。

可是雷晉這次下了死決心,絕對不能出現另一個意外,明雅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在雷晉雙=臀=間摩擦了出來,大量的潮熱的液體沾濕了兩人的下半身。

洞裏的光線漸漸的暗下來。透過火光可以隱隱約約的看到床上兩個糾纏起伏的身影,濃烈的喘息和麝香的味道不斷傳出來。

事後,還真是出了一身汗,絲毫不覺得冷了,如果不是明雅,換了熙雅和漠雅,雷晉都要懷疑是故意的,竟然想出這樣的主意取暖,可是明雅,這個笨蛋可能嗎?兩人弄了點溫水簡單的擦洗了一下。

雷晉又幫着明雅把身上的傷口上了點葯,撕了一件內衫的下擺,把腹部的傷口裹了葯,聽明雅講這幾天的遭遇,這才知道林子裏聽到的打鬥聲音不是錯覺,竟然是這個小傢伙在暗地裏保護他。

“雷晉,你不要再丟掉明雅了。”這天晚上睡覺前,明雅守在床前不放心的說道。

“恩。”雷晉答應了。

可是第二天早上發現小傢伙困得直打瞌睡,根本就沒敢睡。

雷晉挫敗了,走出洞口,發現這竟然是他落水附近的一處冰封的瀑布後面,既然趕不走,只能讓他光明正大的跟着,好過背地裏又出了什麼事情。

有了明雅的幫忙,兩人飛過大雪覆蓋的叢林,速度加快不少,只用了八天就到了禁地,之所以能確定,是聽羅傑說過,這裏有很多荒廢的雄偉建築,其中最大的一座樣式是和部落里的神廟相似的,而那道輪迴之門就位於這座建築的最深處。

可是禁地上空大霧瀰漫根本就看不出什麼最宏偉的建築位於在哪裏,雷晉和明雅只好先落下來,尋找進去的路。

可是周圍都是荒草,根本就看不出哪裏有路的樣子,就在雷晉尋思着難道要自己踩出條路的時候,身後的荒草中傳來一聲蒼老刺耳的笑聲:“我很多年都沒見過雌性到這裏了,算起來有四十年了。”

“你是人是鬼?”雷晉退開一步,不能怪他這麼問,誰能想到這麼個詭秘地方還能住人。

明雅伸手攬住雷晉的肩膀,保護的意味昭然若揭。

一個穿着黑衣的乾瘦老頭,頭上矇著一塊黑布,看不出容貌,只露出一雙藍色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遍雷晉,嘴裏說道:“應該是了,應該是了,你也是那個世界來,四十年前走的那個人也是黑髮黑眸的。”

雷晉聞言一震,連忙問道:“四十年前也有人來過這裏?那他走了嗎?”

老頭看看他身旁的明雅,又怪笑了兩聲,說道:“走了,走了。”搖着頭,轉身就要離開。

“那怎麼可以回去?”雷晉情急之下拉了他一把,入手感覺冰冷干硬得根本不像活人,本能的又放開了。

老頭對雷晉的行為似乎沒什麼感覺,回身指指明雅,說道:“踏着他的屍體。”

雷晉皺眉,不以為意的看了他一眼,說道:“聽你胡說八道,你這個老頭怎麼無緣無故的咒人死?”

“他死,或者你離開,你一旦進去了,只能兩者選其一。”老者留下一句類似於預言的話,轉身沒入了荒草叢中,不見了蹤影。

“真是活見鬼了。”雷晉忍住揉揉眼的幼稚衝動,拉起明雅走入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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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之流氓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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