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偶遇
總之,炸彈魔記憶中的黑商既然敢做一個小孩的生意,要說其中沒點什麼特別的理由,那就是拿人當猴在耍了,問題的關鍵在於黑商這麼做的理由究竟是否能與艾伯特的猜測對上。
如果對不上,那好,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早點洗洗睡就成。可萬一要是不幸被艾伯特猜中了……嗯~太棒了,問題更嚴重了。
“黑商的事情暫且不急,先回去把炸彈魔的事情跟蒼崎橙子說清楚。”
雖說艾伯特很想知道問題的答案,可這事卻也不用急於一時,等會兒去跟蒼崎橙子把事務所的委託結了,再去想辦法接觸黑商也不遲,只不過這個時間要把握好,不能拖延得太久,萬一黑商見事不妙捲鋪蓋跑路了,那可是會增加不必要的工作量。
‘也就是說咱現在還得回趟事務所,找橙子把事情給說清楚嘍?’
賽克的聲音里滿是不爽。他現在根本就不想去做這些原本不歸他管的事,他只想回公寓趴在床上好好睡一覺,連着兩天在外面沒日沒夜地奔波,中間只有數次小歇,就算魔力的刺激能讓大腦保持清醒,可是身體上的疲憊卻無法掩蓋。
“總不能讓我睡到一半的時候,被橙子打來的電話吵醒吧。”
可以的話,艾伯特也不想這麼做,但考慮到蒼崎橙子的性子,發生自己在睡覺的時候被蒼崎橙子打來的電話吵醒的可能性,無限接近於百分之百。
‘哦~也對,那樣的話咱會忍不住想要揍人的。’
艾伯特不喜歡被人打擾,而作為他伴身的賽克也同樣討厭這一點,可是他卻打不過蒼崎橙子,而且現階段還有求於她,那還能怎麼辦呢?乖乖回去做報告吧。
‘唉?’
就在艾伯特想着該怎麼給蒼崎橙子說這件事的時候,賽克卻注意到了一個被忽略的華點。
‘說起來,那個長歪了的渾小子叫啥來着?總不能說炸彈魔的名字就是炸彈魔吧?那也太扯了。’
因為艾伯特對於炸彈魔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多上心,所以他壓根就沒有在乎過炸彈魔的真實姓名。
“沒事,我在他的屋子裏找到了這個。”
艾伯特在上衣的內襯裏掏出了一樣東西,那是一本學生手冊,款式雖然是近幾年的,但它看上去似乎不僅有些年頭了,還沒有被人好好保存,以至於它的樣子過於老舊,。
翻開那本學生手冊,第一頁貼着一張孩童的照片,樣子跟炸彈魔至少有九分以上的相似度,而在照片的下方則是學生的一部分詳細信息。艾伯特沒有去看其他的信息,就連上面的照片也只是一眼帶過,重點是姓名的那一欄。
姓名:瓶倉光溜
怎麼說呢,一個很不起眼卻很有特點的名字。而對於艾伯特來說,這個名字能在他腦海存活的時限,僅限於在對蒼崎橙子做完報告之前。
“好,現在我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了。”
艾伯特合起手上已經沒什麼用處的學生手冊,順手將它扔進了安置在街道邊上的垃圾桶里。
順着街道慢行,他打算在下一個路口乘坐公交回去,畢竟身體上的疲乏讓他不想再過多為難自己的雙腿。
“嗯?”
只是前方出現的倩影,讓艾伯特停住了腳步,那是靠在路邊電線杆上,不知道在等着誰的兩儀式。
有些巧合了。在立體車庫與兩儀式分開的時候,艾伯特就沒想過會再次與兩儀式碰面,而她也不可能是在等待自己,可若是視而不見又顯得過於刻意。稍稍猶豫之後,艾伯特還是走向了兩儀式,好歹也算是認識,不打招呼就一聲不吭的離開着實不好,更何況艾伯特半個小時之前才剛剛利用完對方。
在兩儀式旁邊的花壇上坐下,艾伯特詢問着兩儀式:“等人?黑桐?”
稍微想想就知道兩儀式在等待的人是誰了,在艾伯特所知道的人之中,會讓兩儀式作出等待這種舉動的人,也就只有黑桐干也能做到了。當然,也不排除會有其他人擁有這個待遇,但艾伯特認識的人里只有黑桐干也能有這種待遇。
“嗯,你呢?”
兩儀式回應的時候看都沒看艾伯特一眼,視線雖然一直都在一個方向上,但焦點就不知道在哪裏了。
“回事務所,路過。”
艾伯特沒有去特意查找黑桐干也得位置,儘管在事務所的之中,算得上比較談得來的人就只有黑桐干也而已,但牽扯上兩儀式那就是兩個問題了。他可不想涉足黑桐干也和兩儀式的問題之中,更何況這兩人之間的還是感情問題,那艾伯特就更加不願意參合其中了。
俗話說得好‘清官難斷家務事’,艾伯特一個外人,還註定不會在這座城市中停留多少時日,兩儀式和黑桐干也的感情問題,當作茶餘飯後用作消遣的電視劇去看沒啥問題,真要當‘媒人’還是算了吧。
“……”
“……”
艾伯特和兩儀式之間的對話中斷。出現這種令人尷尬的場面想來也是自然,原本他們就沒有多熟悉,就算在事務所碰面,多數情況下也都沒什麼交流,少數情況能說得上話,其實算起來也就是那麼兩句話,說完就沒了。
眼下是實在沒什麼可說的,兩儀式本就對艾伯特不感興趣,而艾伯特對兩儀式這個十足的‘危險人物’也藏着一部分警惕心。再說了,這又不是去相親,沒話也得找點話題。
“說起來…”就在艾伯特覺得自己差不多可以走了的時候,靠在電線杆上的兩儀式回過了頭看向艾伯特。“炸彈魔手上的起爆器,那東西一直都在你手裏?”
‘哦豁~完蛋,咱還以為這女人始終都想不起來這茬呢。’
無視賽克那緊張又興奮地喊叫,艾伯特站起一半的身子又坐了回去,看着旁邊的兩儀式說道:“是的。”
這事就算艾伯特想隱瞞也隱瞞不了,只要腦子正常的人都能想到。畢竟兩儀式跟了炸彈魔一路,按理來說艾伯特壓根就沒有時間從炸彈魔身上取走起爆器,唯一的可能只有‘起爆器一直都在艾伯特手裏’。
“那就是說,橋上那輛貨車的爆炸,其實是你引爆的?”
“對。”
兩儀式的眼神開始變得有點危險,艾伯特忍不住繃緊了身子。當然,理智還是讓他壓抑了魔力的涌動,一旦讓兩儀式感知到魔力的出現,那就跟開戰信號沒什麼差別了。
“…算了,你欠我一次。”
萬幸的是,在兩儀式的眼中,艾伯特從來都不是值得一殺的對象。她從艾伯特身上只感受到過警惕,卻從未有過敵意,而她自己也從未對艾伯特升起過殺意。
“可以。”
對於兩儀式的說法,艾伯特沒有拒絕地餘地,雖然艾伯特因為性格的緣故很討厭欠別人什麼,但總比現在就被兩儀式砍上一刀來得強,就是不知道這‘欠下的債’什麼時候才能還的上了。
說完了這件事之後,兩儀式像是徹底對艾伯特失去了興趣一樣,視線重新回到原本的位置,腳上的靴子也百無聊賴的一下下地磕在身後的電線杆上。
而艾伯特此時也沒了離開的想法。不要誤會,不離開的理由並非是因為兩儀式,而是因為另一個人,再怎麼說他也待在這裏有些時間了,早就注意到黑桐干也其實就在街道對面的咖啡店裏坐着,只是沒想到裏面認識的人不僅僅只有黑桐干也而已。
淺上藤乃也在裏面,還有一個艾伯特從未見過的女生。看情況,似乎是淺上藤乃認識的人,同學之類的?就是不知道黑桐干也這個大男人為什麼會跟兩個小女生聊上了。
‘老實說,咱從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了,黑桐干也這傢伙難不成是后……女難之相?’
本來,賽克想說的是黑桐干也有後宮男豬腳的潛質,但考慮到兩儀式的存在,就算黑桐干也真的有這個心,兩儀式也能幫他廢了‘作案工具’,所以這‘福氣’就只能是‘女難之相’了。
“……”
艾伯特沒有結果賽克的茬,女難不女難的艾伯特不清楚,但黑桐干也的人緣很好倒是事實。再說了,黑桐干也有沒有女難之相跟他也沒什麼關係啊。
咖啡店裏的三人也注意到了街道對面的兩儀式和艾伯特,只是三人的表情差異就很大,大到讓賽克覺得有趣的程度。
黑桐干也在看到窗外的兩儀式時,臉上溫和的表情瞬間垮塌成尷尬,慌忙掩飾之後卻發現艾伯特也在旁邊之後,成了掩飾不住的尷尬。而淺上藤乃注意到艾伯特之後,則是滿滿的開心,甚至保持這端莊淑女的同時,對窗外的艾伯特露出淺淺的笑容,然後……發現兩儀式也在之後就不開心了。
至於另一個女生賴尾靜音,壓根不知道兩儀式和艾伯特是誰的她,除了懵逼之外就只剩下懵逼了。
‘嗯嗯嗯…黑桐不愧是那個黑桐,乾的漂亮啊~!瞅瞅這表情,咱怎麼看都像是藉著公務的由頭偷偷出來‘消費’,結果卻被老婆逮個正着的下場,難道說……等會兒有好戲可以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