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雪之一族

藍瑩瑩的天空下，振翅的海鳥下方，碧藍汪洋起伏，一望無際，海闊天空，相襯成極美的畫卷，而就在這副畫卷之上，一架木船正緩緩前行。

“說起來，春雨老師，這個楔不動產社是什麼存在？”鯉丸盤坐在甲板上，靠在護欄欣賞着海上的湛藍天空，感受着船隻隨海浪起伏，突兀向船邊迎風，廣袖長衫同花白頭髮被飄然飛灑的老師春雨問道。

“就是，為了這些傢伙，我們還要坐船去，我們直接踩水過去不好么？”羽高坐在春雨旁邊的護欄上，欣賞不來海景，揮舞着手裏的苦無，有點不耐水路行船的枯躁。

“這會浪費查克拉的，而且，如果遇到風暴的話，我們怎麼辦？”春雨正享受着海風，在鯉丸和羽高中，選擇先回答旁邊羽高的話。

“這個……”羽高撓頭。

“所以，有時候，不要以為自己是忍者，就為所欲為。”春雨十足的家長樣式，讓羽高不得不收起苦無，滿臉累覺不愛的扭過頭去，而春雨也不苛責，轉頭才對鯉丸道：

“說回到楔不動產社這邊，這個商貿公司是最近水之國才興起一個商隊，專門將我們水之國的特產販賣到其他國家，據說狠狠賺了一大票。”

“賣什麼，有多賺錢？”鯉丸很好奇。

“這我怎麼知道，不過聽着很賺就是了，他們這次給了足足五十萬兩，我們能接到這個任務，很幸運。”春雨談起錢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些許笑意。

“這麼多？”鯉丸吃驚了，在學校的時候，課上有教過任務分級制。

任務分級制源於初代火影千手柱間建立村國制的思路，根據行動危害情況，將任務等級由高到低分為S、A、B、C、D五級，每級任務的報酬又各有不等報酬。

B級討伐海賊的任務，頂天就二十萬兩酬勞而已，如今竟然給出了五十萬兩。

“不然怎麼會要我們過來，報酬多也註定着，我們的敵人會很強。”鬼鮫背着鮫肌站在鯉丸對面，雙臂抱胸，咧開鋸齒尖牙，話語中帶着濃濃的戰意。

“不錯。”春雨收回望着鬼鮫的目光，承認了他的話，他們這一隊人的戰鬥力，可真不低。

不談暗中跟蹤的劍，春雨本人是上忍，身為六尾人柱力的羽高，手持七忍刀中鮫肌的鬼鮫，再加上身兼醫療與感知忍者的鯉丸，這樣的配置，是為了應對高難度任務而生的，如果沒有這樣的條件，也未必能接到這個任務。

“搞得我都有點熱血了，不過說起來，我可聽說，別人家村子的下忍，可都是從找貓開始做任務的。”鯉丸臉上淡笑，心中卻不勝唏噓，這第一個任務就有這種難度，哦，應該是第三個任務了，自己的第一個任務是成為下忍，第二個任務是忍發七人眾，現在還沒開始做呢！

“找貓，那算什麼任務？”鬼鮫感覺自己像幻聽了，忍者去找貓，那是什麼任務？

“是木葉吧！他們那邊和我們確實不一樣，我們這裏不一樣，我們的國家很貧窮。”春雨垂下了臉。

“貧窮么？”鯉丸忍不住抬起目光。

“當然，木葉的豐沃，是你們想像不到的，雖然不是很想承認，第一個建立起村莊的他們，在諸國有着出色的聲譽，即便是別國也願意把任務交給他們。”春雨神色變得唏噓。

“那為什麼我們不奮起直追呢？”鯉丸抬起目光，他看過一些蓮華師匠給的諸國情報，但是這些情報並不是十分全面，簡單來講，他還缺少對忍界的整體認知，缺少對政治、經濟的調查報告。

“很難追，我們水之國窮成這樣，不過其實我們還算好的，最窮的是風之國，那邊百分之七十的土地都是沙漠。”春雨神色唏噓，但是說起五大國最慘的角色，還是忍不住有些幸災樂禍。

“您在幸災樂禍？”鯉丸忍不住撇嘴，這位指導老師兩撇長須，圓形眼鏡，看着清矍老叟，德高望眾的，內心其實蠻齷齪的，知識份子果然都一個調。

“哪有，沒有的事情，你看錯了。”春雨回過神來，被鯉丸點破心理，有些窘迫否認。

“我們的國家真有那麼窮么？”羽高卻是在一旁思考，水之國的到底夠不夠貧窮，他感覺再窮能窮到哪裏去？總有吃的吧！大家一起努力，總能富裕起來的，興許缺少一些資源，但也能和鄰國互補啊！

簡單一句話，普通人和忍者思維里的窮，是兩個概念。

“羽高，不要把你代入那些平民，你是忍者，村子負擔了你的一切，又將你培養成人，而那些平民……”春雨看着羽高不知民間疾苦，卻是一陣搖頭，但是說到后，卻是欲言又止。

“國內情況很糟糕么？”鯉丸卻是動起眉毛，如果不是任務牽身，他真的很想去四處走訪考察，蓮華師匠給的情報很有限，只說了村莊內的計劃情報和忍族，而且還不全面，有關於經濟、政治狀態都要他自己去收集總結。

“我也不知該怎麼說。”春雨眼鏡下的臉沉吟，但是隨即突然想起來，抬頭道：

“哦，對了，說起一件事情來，你們必須要注意，以後避免在平民面前表現超出常人的能力。”

“什麼意思？”鬼鮫不明白了。

“就是表面的意思，或許你們待在村子裏不知道，但是國內的一些平民排斥忍術，更討厭血繼限界，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糾紛，所以我們收斂一點，只做自己的事。”春雨垂着眸子不欲多談，而鯉丸、鬼鮫和羽高則對此面色各異。

“這算什麼？”羽高忍不住，他生來就被教育成忍者，學習忍術用以保護國家和村子，為此背負了巨大的詛咒，而這個國家的人卻討厭忍術，這算是什麼事情？

“因為我們是忍者。”春雨不願多說。

“老師，您聽說過雪之一族么？”鯉丸卻是感覺有異，他記得劇情里說過，水之國讎視血繼限界，但是長久以來，在霧隱村裡，他還真沒感受到這一點，這情況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個事情不要在外面說。”春雨扭頭看了看甲板那頭的船民，見他們正在專心侍弄纜繩和漁網，不時注意風向，沒有關注到這邊的談話，這才低聲沖鯉丸呵斥。

鬼鮫和羽高在旁邊，本來沒什麼意思，但看到春雨的反應之後，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探尋起來，雪之一族，他們連聽都沒聽過。

鯉丸見春雨忌憚的樣子，於是招手，讓鬼鮫和護欄上的羽下來坐在自己身旁，然後將手搭在倆人肩上，凝練查克拉，然後聯通了春雨的思維：

‘既然不能在外面說，那春雨老師，不如在這裏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