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下毒
張秀兒對薛瑤的仇恨已經成為了執念,舒長青相信今日張氏母女來雲起居鬧事一定另有陰謀。只得另外吩咐祺魘這段時間多一定要守護好薛瑤,不能讓她出半點差錯。
三人在這憂心忡忡,枳兒不知怎麼發覺的祺魘回了府,舉着明晃晃的劍推門就沖了進來。枳兒尚年幼,性子又直爽,說話直接行為也跟孩子一般,想到什麼就做什麼。
“祺魘,終於等到你了,快來跟我比試一下,我這兩日又琢磨出一招定可以殺你個措手不及。”枳兒臉上毫不掩飾的得意着,她可是想了好幾個晚上才想出來的招式。
此時祺魘哪有心思與她比試劍招,微微搖頭便拒絕了。
見祺魘滿面愁容的枳兒,這才發現好像這裏氣氛有些不對勁。不只是祺魘,連舒長青和薛瑤都像藏着心事似的。
怎麼這幾日她雖然在琢磨武功招式,但也一直跟在薛瑤身後寸步不離,也沒發現家中發生了什麼大事能讓這個家的男女主人愁眉苦臉的。
她又不能直接問舒長青或薛瑤發生了什麼事情,只得的走到祺魘的身邊,輕輕扯了扯祺魘的袖子,望着舒長青和薛瑤,用小心翼翼的語氣詢問祺魘發生了什麼事情。
祺魘便將那張氏母女處心積慮的對付薛瑤的的事情說給了枳兒聽。枳兒雖武功厲害,但天真單純,心無城府。這會聽了祺魘的話,才驚覺張氏那對母女用心真是險惡,說她們心腸歹毒,毒如蛇蠍也不為過。
忽然枳兒想到今日她在雲起居時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進入了廚房,當時她見有高苒在,阿瑤姐姐也不會吃虧,便沒放在心上繼續想她的武功招式去了。
現下想想,那鬼鬼祟祟形跡可疑的老婆子不是張氏又是誰。
“糟了!”枳兒大呼不好。
“怎麼了?”祺魘不解,這孩子定是被嚇到了。他們習武之人都將心思放在了武學上,所以對於其他的事情反而知道的不多。像張秀兒這樣的人基本都不會接觸到,所以也不會知道什麼陰謀詭計。
枳兒現在心裏後悔不已,她衝到薛瑤面前一膝蓋就跪了下去,把薛瑤等三人嚇了一跳。
“枳兒,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薛瑤連忙扶起枳兒,只是枳兒有內力在身,她又深知自己做錯了事情,死也不肯起來。
“阿瑤姐姐,枳兒做錯了一件事情,沒有臉見你了,但是一定要跟你說。”枳兒的眼睛紅通通的,鼻子立刻酸了,扁了扁嘴就嗚嗚哭了出來。
舒長青扶額,使眼色讓祺魘去扶起枳兒,祺魘看懂舒長青的眼色立刻一把從地上抓起枳兒,領着她的後頸就讓她站了起來。
“好枳兒,你先別哭,就算你真的做錯事情了,你也不要哭啊,我會跟長青還有祺魘他們去解決的,你先跟阿瑤姐姐說說,你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
薛瑤上前輕輕擁着枳兒,雙手不停的拍着枳兒的後背,安撫她。
“阿瑤姐姐,今兒個那張氏母女來鬧事的時候,我見高苒姐姐鞭子揮的還不錯,確認那張氏母女合起來也打不過高苒姐姐,便覺得阿瑤姐姐應該不會有事。於是我就躲在一旁去想我的武功招式了。”
枳兒稍稍平復了一下,這才抽抽噎噎的開了口。
“哦,我就說呢,阿苒妹妹什麼時候學的鞭子,揮起來可好看了,我就想要是舒長青不聽話的是,我也去弄跟鞭子往他身上甩,捅死他。”薛瑤故意揶揄了一下舒長青,枳兒一聽自家夫人也要拿鞭子打主子,樂得噗嗤一笑,馬上就破了功。
“好了,我們的好枳兒這下不哭了吧,阿瑤姐姐又不怪枳兒,這都沒事的。”還以為枳兒說的做錯的事情有多嚴重呢,嚴重的枳兒一直流着眼淚,結果就這點小事。
舒長青和祺魘聽完都大失所望。這種感覺就好像你千辛萬苦的到了皇宮,以為可以見到皇上了,結果來的只是皇帝身邊的一名太監。
“不是的,阿瑤姐姐,還有。當時那張秀兒摔倒在地后,阿瑤姐姐你和高苒姐姐去看張秀兒的情況。這時那個張氏趁着沒人注意鬼鬼祟祟的進了廚房。我當時還沒意識到她就是張氏,只當是那個小賊去偷東西呢。然後她出來的時候我又看了一眼,見她並沒有偷東西這才算了。可是我不知道她那麼壞,對阿瑤姐姐處處使壞。要是這樣的話,枳兒懷疑那張氏定是去了廚房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枳兒拉着薛瑤的手,急的滿頭大汗。心裏不斷循環在問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糟了!那張氏去廚房定是下毒!”薛瑤大驚,想到三辰多少百姓今日在她店裏喝了茶吃了點心,還有多少人說買回去給家人嘗嘗的。這若是毒藥,那不得毒死幾百人,幾百人的命就這麼沒了!?薛瑤只覺眼前忽然一片漆黑,全身無力,幾欲暈倒。
幸好舒長青早在聽枳兒說道張氏去了廚房,心下就猜到是去下毒了。再見薛瑤已是被這事打擊的當場就要暈過去,眼明手快的從枳兒身邊將薛瑤抱了過去。
“阿瑤,沒事,別慌。就算是下毒,也不會是什麼劇毒,不然現在都一下午半晚上過去了,也沒有聽到有人被毒死的事情。”舒長青此時心裏恨不得立刻派祺魘去把張氏母女殺了解氣,這倘若是劇毒的話,幾百條人命就這麼沒了!還會害得他們一家去陪葬。其心可誅!
枳兒已經被下毒兩個字嚇得臉色蒼白,這會看見薛瑤都差點昏倒,真是恨不得以死謝罪了。
“長青,你說的有道理。”舒長青的一番分析穩住了薛瑤的心神,她在舒長青懷裏緩了緩,感到沒有那麼頭暈胸悶才不好意思的鬆開舒長青的手,坐在一旁。
她斜了一眼舒長青,用眼神怪他也不看看場面,枳兒還是個孩子呢,怎麼可以當著孩子的面就摟摟抱抱的。舒長青見自己的妻子還能跟自己計較這些,便知她已經緩了過來,心也稍稍落了下來,笑着用眼使向薛瑤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