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躍門而去
雲無心堅定地回答道：“是，我要去。”
“那好，你跟我來一下。”楊皓天說完轉身便要走。
“爹，您這是……”楊炎、楊梅等人不理解本應堅決不同意的父親為何會突然改口。
楊皓天抬手制止他們，“明天就要去神都了，炎兒、小梅你們去準備準備吧。”
“可是……”
“你們不必擔心，我自有定奪。”
說完，楊皓天繼續抬起腳步。
雲無心拍了拍顧情的手，示意她鬆開，後者極不情願地放開手，雲無心轉身對她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頭便跟着楊皓天離開了。
……
楊皓天帶着雲無心來到了煉域石碑前。他畫出若木印，另一隻手搭在雲無心的肩膀上，隨後將若木印拍在了石碑上。
石碑上，“煉域”二字大放光芒，緊接着楊皓天和雲無心便隨着光的隱沒消失在了原地，他們進入了煉域，而且是進入了同一個小天地。
澄如明鏡的天池映着蔚藍的天和雪白的雲，清爽的瀑布聲環繞在若木林間……果然同顧情講得一樣，與外界只是差了一個若木教。
雲無心往池邊走了幾步，問道：“這就是外公的小天地嗎？”
楊浩天點了點頭，說道：“不錯，若是你帶外公進來，可能就不是若木林，而是蓬萊島或者是你和霜月生活的地方了。”
小天地因人而異，基本上呈現的都是那個人最熟悉的地方，這就是昨晚顧情講完她所看到的煉域而雲無心沒有回話的原因。
雲無心說道：“外公帶我進來，是要試一下我的底吧？”
“不愧是小桃的孩子，就是聰明。”楊皓天稱讚了下后說道：“稍後外公會用從聖的實力與你交戰，若能打個平手，明日你便可與他們同去神都。不過……”
雲無心問道：“不過什麼？”
楊皓天繼續說道：“你只能用一把劍，盡量不要用你師爺教給你的功法。”
至於後者，雲無心能明白，只是前者讓他有些不解，“為何？”
楊皓天說道：“這劍匣乃大周第一鑄劍師兼相劍師歐陽子為收納他所收藏的名劍而打造的納器，他死前將這劍匣給了你師爺黃清風。所以，你若是一次用太多把劍，定會被認為與黃清風有關，而大周朝廷正四處尋找《星圖》，你送上門來，必會將你拿下，進而就能得知你是‘鏡中人’。”
“我明白了。”雲無心說完將手撫在腰畔的方寸乾坤袋上，散出一縷氣和神識，隔着一個空間從劍匣中隨意取出了一把劍。那把劍是雲無心用過的第一把劍，樸實無華，就和它的名字一樣普通至極——長生。
“這個，也要收起來。”楊皓天指着方寸乾坤說道。
雲無心點了點頭，把方寸乾坤放入了衣襟內，淡淡地說道：“外公，我準備好了。”
楊皓天問道：“不先熟悉一下咱們的功法？”
雲無心微微一笑，“炎陽劍我可再熟悉不過了。”
“好。”話音未畢，楊皓天便手捏劍訣刺向雲無心的眉心。其臂筆直，形如利劍，劍勢瞬間盛起，急如白駒過隙，這是炎陽九劍第五式，也是最快的一式——五陽驚羽。
看着楊皓天的手臂，雲無心想起了當年龍霜月說的“筆直的手臂就是一把劍”。好在他們相隔較遠，雲無心疾步后掠，同時心裏默念咒語，一拳錘向楊皓天刺來的手臂，是息陽咒。此咒法可耗損被施咒之人的陽氣，使其體內水津瘀滯甚至凍結，最後渾身僵凝而死。
楊皓天見狀，立刻止步收回手臂，眯了眯眼，神情嚴肅至極，他非常確定，方才雲無心絕不只是拍了一掌那麼簡單，其中還有五陽驚羽的劍勢以來加快手掌的施咒速度。若木教的功法的確可以交融使用，只是《焚天錄》中並沒有說明，他不明白雲無心是如何做到的。
“剛才你是怎麼想到可以將五陽驚羽的劍勢融合進息陽咒的？”
雲無心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好像世間所有功法都可以如此吧？”
說完，雲無心一劍刺向楊皓天，還是那招五陽驚羽。同時默念咒語，長生劍劍身突然發光，並且翻着熱浪，周遭的景像也因此有些虛幻。這是熾陽咒，中咒者陽氣大亢，水津散失，最終渾身乾癟而死。
“熾陽咒。”楊皓天喃喃說道，隨之默念息陽咒，二指瞬間夾住了雲無心刺來的劍使其動彈不得。
兩咒相遇，劍身嗤嗤作響，那是空氣中的水氣因兩咒而發出的聲音。
息陽咒與熾陽咒相互抵消了。
忽然，雲無心體表有金色文字泛起，霎那間便隱入肌膚，金光忽隱忽現。
雲無心說道：“我教過顧情金光咒，所以這個可以用，或許別的也可以用，神都肯定有人知道我爹是外公的女婿。”
楊皓天說道：“別太過，你畢竟是要代表咱們若木教。”
雲無心應道：“我明白，還是要以焚天錄為主。”
楊皓天點了下頭說道：“繼續吧。”
“嗯。”
雲無心手腕一擰，劍脫離了楊皓天的手指得到解脫。隨即他執劍回刺，無招無式，僅僅是一刺，因為這麼近的距離沒必要消耗氣來用劍招。
楊皓天可不會認為雲無心只是刺劍這麼簡單，但他不會怕，畢竟從聖。
果不其然，雲無心手中的長生劍上出現了雷電，他將玄真宗的雷法附在了上面。
雷電發出恐怖的聲響，電光映的二人臉色煞白。
長生劍攜着雷電前刺，下一刻便刺入了楊皓天的胸口，瞬間楊皓天全身電閃雷鳴。
然而，那並不是楊皓天本體，他用的是炎陽九劍第七式：驕陽出雲。雲無心刺到的是楊皓天用氣擬出的幻象！
雲無心神經緊繃，抽劍回撤，他很清楚楊皓天下一刻會怎樣出現。
雷電從幻象表面消失，一隻手破了幻象，捏着劍訣向雲無心刺了過來，隨後便是真正的楊皓天出現在眼前。
這便是炎陽劍第七式驕陽出雲的後手——出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