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得知真相
由於消耗太多神識，雲無心疲憊得很，躺下不久后就沉沉睡去。一覺醒來，神清氣爽，想到與龍霜月的約定便坐照入定開始修行。
一個時辰后，雲無心被飢餓感所打斷，他揉着肚子自言自語道：“沒想到休息了這麼久竟如此順利地通了一竅，看來適當放鬆一下也是有好處的。”
咚咚咚！
有些蠻橫的敲門聲響起。
雲無心嘆了口氣，不用猜也知道是顧情。
“表哥，太陽都曬屁股啦！”
雲無心穿好衣服打開門一看，果然同顧情所言，現在已是正午了，沒想到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自己居然睡了那麼久。
“哎呀，還傻站着幹嘛，早飯都沒吃也不怕餓傻了。”顧情一邊說著一邊拉着雲無心走出院門，“一會吃了飯外公還有事，本來是上午要辦的。”
雲無心問道：“外公找我什麼事啊？”
顧情說道：“當然是教你《焚天錄》啊，自家人怎麼能連自家的功法都不會呢！”
……
飯後，楊皓天帶着雲無心去了一個院子裏。
院中沒有房屋，只在中央立着一個石碑，石碑表面赫然寫着“煉域”兩個個大字。
楊皓天指着石碑說道：“這個就是我派弟子練功的地方了。”
雲無心在蓬萊島的時候讀過一些書，書中說有些源遠的宗派都有一個特殊的、只有白天存在的試煉空間，稱為“小天地”，禪宗稱之為“小世界”，以防止毀壞門中的建築等。
雲無心說道：“這個是我們的小天地嗎？”
楊皓天說道：“不錯，一會我把符印教給你，以後就在煉域裏面修鍊。”
雲無心有些擔心地問道：“外公，裏面大不大？我擔心會傷到同門。”
“哈哈哈……”楊皓天大笑道：“一個人有一個小天地，你進去后除了你自己，沒有第二個人。”
“原來如此。”雲無心看着石碑若有所思。
楊皓天點了點頭，從衣襟里摸出一本書遞給雲無心，“我聽情兒說，你昨晚送給她一把白虹劍？”
“嗯”，雲無心點着頭接過來一看，正是《焚天錄》。
楊皓天繼續問道：“這麼說歐陽子的劍匣在你那裏？”
雲無心問道：“外公知道劍匣的事？”
“沒人不知道……”楊皓天感嘆道：“昔日唐家堡鑄劍師，也是天下第一相劍師的歐陽子鑄出這劍匣，將畢生收藏的名劍都裝了進去。此後他便離開唐家，遊走天下，欲找一有緣之人將這劍匣贈予他，真想不到歐陽子竟把它送給了你。”
雲無心說道：“嗯，若是娘還活着，這劍匣應該在她手裏。”
“原來是因為七竅玲瓏心。”楊皓天恍然大悟，隨後便是滿臉的欣喜。
點了點頭，楊皓天像昨晚雲無心傳金光神咒給顧情那樣，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了雲無心眉心，並說道：“這個若木印牢牢記住，它同時是咱的門鑰匙和護院大陣‘金烏’的開啟之術，所以不會記錄在《焚天錄》裏，只靠咱們口口相傳。”
雲無心按照楊皓天的那縷神識左手手指不停地寫畫著，兩息后他的手中出現了一個符印，符印的文路是太陽形狀。
“好！不愧是我的外孫，一學就會！”楊皓天欣慰地點了點頭，拍了拍雲無心的肩膀說道：“進去好好練，你現在的境界可沒霜月高，人家快踏入知守境了，以後總不能靠人霜月護着吧？”
雲無心笑了笑說道：“外公，我肯定能追上龍姐姐的。您有所不知，龍姐姐先天七百二十個氣竅全通，破境只需要通一個心竅，所以境界才這麼高。”
“你說什麼？”楊皓天忽然震驚萬分地問道：“霜月天生氣竅全通？”
“嗯。”雲無心早就料到外公會是如此反應，笑着點了點頭。
楊皓天聽后神色更是驚慌，“無心，霜月的身世，你跟外公如實說來！”
雲無心對外公的反應感到有些奇怪，他微蹙着眉，說道：“我昨晚都說了呀，龍姐姐無父無母，從小被姑姑養大，然後姑姑死了，就我們兩個一起生活。”
楊皓天問道：“雲露有立墳嗎？”
雲無心回想着龍霜月的話，說道：“姑姑沒有墳，她入冥真境失敗，化為光塵消失了。”
楊皓天一聽，嘆了口氣道：“不對啊，不對啊。”
雲無心一顆心開始不安地亂跳起來，“外公，到底怎麼了啊？”
“霜月她……是龍啊，只有龍才會生來氣竅全通，雲露也是龍，修行者過了通玄境，是不會因為破境失敗而形體消散的，所以雲露不是去世了，而是躍龍門了。”
關於人龍二族之間的事情，雲無心知道些許。楊皓天此言一出，他腦子嗡的一聲，幾欲昏倒：什麼？龍姐姐是龍？難怪島上的那些虎獸會怕她，也難怪她會要我與她分開……不，不，龍姐姐是人！
“不！不會的！不會的！她是人不是龍！”雲無心不敢相信這件事，他抓着楊皓天的胳膊，懇求道：“外公，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不行，我要去找她，她是龍，一個人回去會有危險的！”雲無心鬆開楊皓天，像丟了魂兒一樣晃晃悠悠地向院外走去，他活了十幾年，從未像今天這般激動過。
楊皓天擔心雲無心因情志失調而氣機紊亂，身形一閃，來到雲無心身邊將他拍暈。他摟着雲無心心疼地說道：“這般痴情，怎麼就跟小桃一個樣呢……”
將雲無心抱回房裏，楊皓天將他放到床上，疼愛地撫摸了下雲無心的臉，“好好睡吧，外公這就派人去打聽消息，絕不會讓霜月遭受半點風險。”
楊皓天異常堅決，因為他的小女兒楊桃是為情而死，而雲無心又如此痴於情，楊桃以及妻子的死已經夠讓他痛苦了，他怕雲無心也會殉情，他絕不願再失去任何一個家人。
關上房門，楊皓天將楊梅和顧林川召到正殿，簡單說了下龍霜月的事情。
楊梅、顧林川一聽，馬上就決定找幾個人出去打聽消息。
一般來說，修行者遇到龍都會想着怎麼抓來煉丹，但是年代久遠的門派不會如此，神輝派就是其中之一。他們認為龍既然存活於大陸，必定有一定的自然規律，屠龍便是破壞規律，規律一破，人類的生存也會受到影響。
……
雲無心昏睡了整整一天，醒來的時候感覺頭疼的厲害，口中還斷斷續續地念着“龍姐姐”。待得清醒了些許，他猛地下床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