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位極人臣,風光無限!
今日,是趙老爺子八十歲壽辰。
金城大酒店,人滿為患,座無虛席。
到場之人,無不是金城市的名門望族,青年俊彥、富家千金。
宴會採取開放式招待,但凡是給趙老爺子送上壽禮之人,均能進場。
晚宴還未開始,不少成功人士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各有各自的圈子。
他們所討論的話題,要麼關乎合作,要麼關於商機,要麼是世界時事。正巧近日發生了一件大事,成為了眾人的談資。
“各位可曾聽過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帝神?”
“帝國戰神,蕭牧天?”
“這樣的大人物,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蕭牧天這個名字,別說是他們這些上流圈子,就算是尋常家戶、大街小巷,市井小民,都人盡皆知!
那是龍國首位以“帝神”冠名之人。
百將之首,位極人臣,風光無限!
“帝神蕭牧天之名,凡日月所照,凡山河所至,凡疆土之內,誰人不知?他的名字,便是榮耀!”有滿腹經綸的大學士,文縐縐地點評道。
他說話之時,恰逢趙老爺子的長子趙思成,從眾人身旁經過。
趙老爺子有三子,趙思成排在首位。未來,他是最有可能接手趙家之人。
趙思成本以為眾人在感嘆他們趙家的人脈和實力,卻不想眾人談論的話題,卻另有其人。
這讓他頓生不爽,自己老爺子的壽辰,卻被別人搶走了風頭!
“各位來賓,來者皆是客。大家可以暢所欲言,但切記不要在背後議論一些大人物,免得禍從口出。”走上主席台,趙思成拿起話筒說道。
他看似一番好意,提醒賓客,不要因為言論引火燒身。
但懂的人都知道,他話里的意思。原本正在討論蕭牧天的那圈人,頓時三緘其口。
在金城市,趙家就是天,趙家人說一不二,無人敢與之爭鋒。
“趙先生,有人給老爺送了壽禮,說務必請您親自拆開。”有趙家管事,抬着壽禮進場道。
由金粉和鑽石鑲嵌的壽禮包裝,因為過分奢華,第一時間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哦?是什麼壽禮,這麼貴重?”趙思成來了興趣,他們趙家受了這麼多壽禮,還未有人敢提這樣的要求,想必是非常貴重的禮物。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親自上前,拆開壽禮。
卻見裏面,是一塊金色的鐘錶。時針、分針、秒針,都停留在“4”的位置,不知是無意之舉,還是意有所指。
趙思成愣神片刻,繼而恍然大悟,面色瞬間陰沉下來。
“這壽禮是誰送的,將他請進來!”
趙思成一聲令下,立即有手下去操辦了。
“送鍾,送終!”
“這是有人在挑釁趙家的權威啊!”
在場的賓客一陣議論紛紛,不知是誰這麼作死,敢送這樣一份“大禮”。在老爺子壽辰之日,這樣拂趙家的顏面,日後還想不想在金城市混下去了?
無論送禮之人是誰,是出於什麼目的,有意或是無意,趙家都不會輕易放過。
“看來,趙先生對在下送的壽禮不太滿意?”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話音落下之際,在場的賓客下意識地抬起頭來。
卻見一位身披黑色大氅的男子,緩步走來。
他儀錶堂堂,眉宇深邃,渾身上下,自帶一種叱吒山河的氣質。
在他身旁,跟着一位清麗女子,眉梢似劍,容貌絕美卻又英姿颯爽,英武不凡。
二人一前一後,就好像是一副波瀾壯闊的山水畫一般。
他們的氣場太強,以致於進場之後,全場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蕭牧天抬眸縱觀一眼肅穆的全場,抿唇一笑,“晚宴還未開始,看來我來的不算太晚。”
“那塊鐘錶,是您送的?”趙思成眯起眼眸,對方的氣勢太盛,他摸不清對方的虛實,所以沒有立即翻臉。
“召州國國匠大師金得康先生親手打造,限量發行,有價無市。”蕭牧天笑容溫和。
“不知先生怎麼稱呼?”趙思成的臉色並沒有因為鐘錶的價值好看多少,沉聲問道。
“我的名字,你不配知道,讓趙景鑠出來見我。”直截了當的回答,再度全場為之一滯。
趙思成面沉如水,眼底殺意橫生。
“這位先生未免太高看自己了。”一道鏗鏘有力的聲音,自人群中傳來。隨後,一位戴着金絲邊眼鏡年輕男子,挺身而出道。
“一個無名小卒,也配見我爺爺,真是可笑!”年輕男子一邊說著,一邊摘下金絲邊眼鏡,露出一對鋒芒畢露的眼眸。
“原來是趙老爺子的仲孫,趙光德。”
“我聽說趙光德是海外留學歸來的律師,現如今在我們金城排名第一的金德律師所工作。別看他年紀輕輕,言辭可是相當犀利。”人群議論了起來。
“你是什麼國家元老,還是什麼鎮國大將?你以為我爺爺是什麼人,是你憑着一張嘴巴就能見的?”
“當年的沈向榮,帶着他女兒在門口求了一天一夜,都見不了我爺爺一面。如果真像你想的那樣,我是不是也能靠一張嘴巴見普國的特首?”趙光德眼神輕蔑,一氣呵成道。
“哈哈哈——”
在場的人哄堂大笑。
周圍的喝彩聲,讓趙光德自覺是全場的焦點,風姿威武,大出風采。
唯有趙思成皺了皺眉頭,他隱隱感覺對方不簡單。在沒有確定對方來意和身份之前,他本不想說一句多餘的話,誰知老二的兒子會搶先一步,打亂了他的計劃。
這個趙光德,確實有一些本事,但也恃才傲物,目空一切,自以為同輩中無人能及。
“我不是來找你的。”蕭牧天自始至終,都沒有看趙光德一眼。
“這位先生,你知不知道,單憑你現在提的無理要求。我能一紙訴狀,讓你吃三十年的牢飯,將牢底坐穿!”趙光德彷彿沒聽見蕭牧天所說一樣,還在喋喋不休。
終於,蕭牧天轉過頭,垂下眉梢,俯視着趙光德,“沒人教過你,話太多,不好!”
話音落畢,蕭牧天輕輕一揚手。
大風如鼓,勁風呼嘯。
一道無形的掌風,凌空落在趙光德的臉上。
“啪”地一聲。
趙光德整個人倒飛而出,那歐國進口的昂貴金絲邊眼鏡於瞬間被拍成粉碎,而他本人也接連撞翻三四張酒桌,最後才重重摔在地上。
在他的臉上,有一個纖毫畢現的巴掌印,深深地印在他的臉上。
滿地死寂。
之前的鬨笑聲,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一切,發生得實在太快了。
所有的社會名流,囊括趙思成在內,都呆若木雞。
“你……你敢打我?”趙光德手指指着蕭牧天,滿臉難以置信,聲音發顫道。
蕭牧天的目光橫掃過來,頓時讓他如墜冰窖,一股寒意,從他的脊椎尾,直衝天靈蓋。
只是一個冰冷眼神,沒有任何的話語,就讓趙光德再生不起任何與之為敵的念頭。
哪怕他平日裏巧舌如簧,可以憑一張嘴顛倒黑白,將規則玩弄於股掌之間,此時也不敢去賭蕭牧天下一步的做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