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遊戲攻略 煎熬等待
()模模糊糊一個晚上,不知道是怎麼睡着的,醒來,就好像天崩地裂過一樣,身體都被震得骨架都快散了,毫無力氣。伸腿,不動,動身體,痛、麻,仍然不動。能活動的手,也是無力的垂下來,懶洋洋的搭在被單上。
葉夕有點頹廢,兒子要不要送去幼兒園,她要不要起來上班,如果可以,她都不要。
早晨的清風吹進卧室,涼涼的,身上搭着薄薄的薄被很是舒服,除了滿身都動彈不得的身體只要不動,便真的是舒服的。她的肢體、思想裏面,都被這一清風拂得臉龐都舒展開來,她又毫無志氣的睡了過去。
回籠覺是在自己的身體咕咚咕咚滾下床去的時候,徹底的沒了躺在床內的理由和興趣。努力的爬起來,到處聽到呲牙咧嘴的聲音從嘴裏溢出。揉了揉酸脹的腰際,痛苦得比進了火海里還難受。
藉著床架的支撐,她努力爬起來,酸痛的雙腿酸軟開來,那裏直到現在還是辣辣的疼,雙腿一下子又軟下去,爬不起來。她羞澀又狠狠的在心裏叫罵著罪魁禍首,雙頰飛上紅霞。
若是讓他看到現在自己狼狽的樣子,估計他下次看到她,便會是逃之夭夭了,太丑。偏偏……
門吱的一聲,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進來,她嚇得靜靜保持着原來的姿勢,在原地躲在里側的床下,躺在那裏,頭枕着床沿,不敢吱一聲,眼睛還掩耳盜鈴的閉上了。
屋內靜悄悄,許久都不曾有動靜,就在她以為人已經走的時候,她長長的舒了口氣,面部表情頗為痛苦的扭曲,勉強的撐起身體,然後張開亦然半拉下,一點都不精神的雙眼。
瞪時,一雙黑亮的黑眸入目,她呼吸滯在那裏,動作亦沒了動靜。他半彎着身體單膝蹲下來,唇邊飛揚着儒雅的笑意,似把她好笑都看在眼底。那半傾身的動作,欣長的身體,因彎下而能看到略微褶皺的西裝紋理,還有結實的身軀就近在眼前。
深刻的五官放大於她眼前,薄薄的唇近乎是愉悅的上揚,他的呼吸淺淺的噴洒在她額上,薄薄的帶着清涼,轉為清涼溫熱交替,直到她的臉因他深切的靠近而烤紅,便全數熱得發燙。
咚咚咚,她心跳得厲害,臉燒得一塌糊塗。
“烤紅薯呢,熟了。”
他突然傾身,湊到她唇邊輕咬上一口,做着吃的動作,而後離開,抱起她連帶他自己,一併躺倒床內。
“想好了沒有,做我的女人。”他身體支在床頭,雙腿閑閑的伸直,讓她的身子躺在他腿上,靠在他身上。
“有區別嗎?”想要就要,不要就丟,現在還有區別嗎?
葉夕的聲音輕飄得,讓人能聽到裏面幽怨抗議的味道。
“你認為你現在還有讓其他男人勾答的權利?要不你住到我這邊來,要不我住到那邊去。”
一個單身女人太招搖,會讓其他男人想入非非,他不允許。
“刑斯,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們現在缺什麼?是愛!”
沒有愛,兩個人根本走不進對方,住到一起也不會開心。
“缺嗎,那我們繼續做。”他摸着她頭髮的手停下來,臉埋進她頸窩,細細密密的吻落下。
“你,該死的。”
不要混繞視聽好不好,他竟故意曲解,葉夕大力推開他,慌亂避開他,逃往浴室,砰,她關上浴室的門。
臉上久久不能恢復平靜,大力的呼吸,身體因為強行大力走動,腳扭到,全身各處骨骼肌理也酸痛到神經,她乾脆就沿着牆壁滑下來,身體落到地面,坐到地上,背靠着浴室瓷磚。
在這個男人面前,她腦子都不好使了,如果可以,她寧願都不要出去了。那樣太折磨自己,她怕遲早有一天,她心臟會因為他無數次像剛才那樣的靠近,而嚇得窒息得無法跳動。
他,是摻了毒藥的男人!
葉夕租住的小區外面,一對擁抱坐在那裏的中年男女,在清冷的早上,他們捲縮在一起,相依取暖。眼底的血絲和黑眼圈,無法抹去他們眼裏不肯休眠的動力,一直讓他們保持着這個姿勢,堅持到了早上。
林美麗手裏緊拽着皺皺巴巴的鑒定報告,臉上有盼望有懊惱有煎熬。冷風讓她瑟抖,她卻執意不肯離開。
“涵山,寒兒她為什麼不回來,她是不是不想見我們。是不是那天我對她凶,她生我氣了?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氣她動了寒兒的東西,我怎麼知道她就是寒兒。”說著,她眼裏的淚洶湧的流了出來,言語間全是懊悔。
昨晚她已經默默流淚了一個晚上等待,默默的責罵自己許多遍,可是還是整整一晚,她還是沒等來女兒回來。她坐在大門那裏,她不想錯過任何見到女兒的機會。偏偏沒相認的時候,她有機會打她,到了鑒定報告出來,知道真相,她卻苦苦等不到女兒,這也許就是對她的懲罰。
“不會的,美麗,你想多了。你先到車裏躺一會,車裏面有暖氣。寒兒回來的話,我叫你。”
葉涵山安慰着,收緊對太太的懷抱,盡量不讓寒風凍到她。
平靜之下,那是一顆狂熱跳動的心。他後悔,為什麼那天看到她挖出水晶球的時候,他就該想到,也許她真的就是他的寒兒,他們的女兒。他該留下她,直到報告出來。
這些年,關於女兒的事上當受騙習慣了,也就麻木了,每次都被騙得體無完膚都不曾中途而棄,直到證實被騙。可是這次,越是接近事實,他和太太都退縮了。事實擺得太近,他們越害怕,越害怕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