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成親

第4章 成親

胡雪飄身穿紅嫁衣,頭戴鳳冠,面上戴了一層紅色面紗,露出了一雙顧盼生輝的美目來。

她款款走上胡家大門的階梯,在正門前站定,對劉媒婆微微點頭。

劉媒婆立刻高喊:“賀氏公子賀景童今日與胡氏小姐胡雪飄共結連理!賀景童賀公子入贅胡家,祝兩位新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現在,請新娘移蓮步下階,踢轎門!”

梅萍萍一聽“入贅”二字,立刻瞪大了眼睛,心道這個財迷心竅的小娼婦!為繼承家產,連招贅這樣的事都敢做!

街邊的街坊們聽到“入贅”二字也都來了興趣,紛紛湊了過來,聚集在了胡家門口。

胡雪飄款款走下台階,落落大方,她走到了轎門前,抬去玉足在轎門前輕輕踢了三下,便伸手掀起了轎簾,輕聲道:“相公,請。”

賀景童微微點頭,便從轎內走了出來。

登時,街坊們就議論開了。

“這位姑爺生的好生俊俏啊!”

“胡家小姐也是美若天仙啊,雖只露了一雙眼,卻也是美目盼兮!”

“這兩人立於一處,還真是天造地設一般的登對啊!”

劉媒婆聽見議論,心裏也喜滋滋的,她繼續高喊道:“新人進府!”

賀景童和胡雪飄兩人一人牽着紅綢子的一頭,齊步走上了台階,正要跨門檻進府時,梅萍萍突然衝出來,攔在了二人前面,惡狠狠地道:“你個死丫頭,竟在外面私定了終身!這樣的野男人,領回來誰任!”

胡雪飄剛要開口,只聽耳旁傳來賀景童清澈的聲音。

“我二人並非私定終身,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胡雪飄在心中嘖嘖稱奇,這個看似迂腐的男人,撒起謊來還真是乾脆自然。

“胡說!這門婚事我就不知曉,怎能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賀景童笑了笑:“敢問梅姨娘,算得上父母?還是媒妁?我與雪飄自幼定親,是胡老爺上門與我爹親口談下的親事。說句冒犯的話,梅姨娘不過是姨娘,小姐的婚事,又何須要知會您知道?”

“你……”梅姨娘被猛的一噎,臉氣得都紅了。

胡雪飄道:“梅姨娘,你莫不是不想我招個贅婿,擔心我當了家主苛待你?姨娘放心,我胡雪飄是一家之主,胡家的人便都是我的家人,即便您只是姨娘,我也會好好侍奉您的。”胡雪飄見周圍人多,故意說得大聲。

周圍的街坊立刻又議論了起來。

“我聽說之前這個梅姨娘,竟然想把胡小姐嫁去給錢員外做小妾呢!前三日錢員外那都來了迎親隊伍呢!”

“還有這等子事?胡老爺才剛走,這姨娘就這麼對胡小姐,真是惡毒!”

“是啊,你看今日怎麼說,也是胡小姐成親的大好日子,哪有姨娘攔門的,也不怕誤了吉時!”

這時,梅萍萍又撒潑一樣開了口。

“你!你你你,你不孝!你爹才死了多久,你就要成親!不守喪,成何體統!”

胡雪飄冷冷一笑:“梅姨娘,三日前你想將我嫁與錢員外的時候,怎麼不想着我要守孝?”

“我何曾要讓你嫁給錢員外?沒有的事!”梅姨娘直接來了一招耍賴皮。

胡雪飄眉頭緊蹙,這件事,倒是她沒有考慮到。古人對於守孝三年,還是頗為遵守的。如今自己這樣大張旗鼓的成親,確實有些冒失了。

街坊們的議論也開始出現了不同的聲音。

“我看啊,這個胡小姐就應該早日成婚,當上家主,這樣那個壞心眼的姨娘也可以消停點了!”

“誒,此言差矣,禮不可廢,這可是在孝期!若是人人如此,豈不是沒了禮法!”

“又不是做官考舉之人,那般受禮做甚?說句不吉利的話,若是有二八年華的姑娘,接連父母祖父母去世,這三年又三年的孝守下來,難不成不嫁人了嗎?”

一旁的媒婆也皺着眉頭急的團團轉,這孝期成婚,確實有些難辦。若是有父母雙方一人在場,全了這場婚事,那於禮也還說得過去。

奈何這一對新人都是父母雙亡,如何處理,確是沒有先例。

“此言差矣,”賀景童又開了口,他依舊那麼清雋沉寂,不慌不忙。

“守孝,便是為了一個孝字。古人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胡家嫡母早逝,並未誕下嫡子,唯留下嫡女雪飄一人。

如今岳父病逝,嫡系空虛,我和雪飄早日成婚生子,便能為胡家嫡系開枝散葉,傳承胡家血脈。若岳父地下有知,也一定會希望我們趁二八年華早日完婚。

若一個孝字成了些條條框框的虛禮,而不顧先人心中所念,豈不是因禮誤情?”

賀景童一番話說下來,周圍街坊們都紛紛叫好。

“是該如此,是該如此!”

“開枝散葉,留存嫡系血脈才是正事!”

“如此說來,再守孝三年,便是愚孝了!”

那梅萍萍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一句話說不出,卻還是死死攔在了大門前。

胡雪飄不由得又高聲說道:“梅姨娘,你怎還擋在門前?莫不是不讓我這嫡女進府,為嫡系開枝散葉?這是想讓庶子當家?姨娘做主母?

梅姨娘啊,若是你再不閃開,可是要誤了吉時的!若是之後胡家時運不濟,就都是因你這一阻攔了!”

梅萍萍四處看了看,見街坊鄰居都對她指指點點,知道這一輪自己已是強弩之末,便憤然閃身讓開。

胡雪飄勾了勾嘴角,停止了腰脊,大大方方地和賀景童一同走入了正堂。

由於胡府無人準備這場婚事,故而入府後一切禮儀都十分簡單。拜天地後邊是夫妻對拜,對拜后便是送入洞房。

沒有酒席,沒那麼熱鬧,但胡雪飄也樂意落個清凈。她還沒喝過古代的酒,不知道是不是特別醉人。

兩人一起進到胡雪飄的閨房,便一起嚇了一跳。

與其說這裏是閨房,還不如說,只是擺了張床的房間。

原本房內放着諸多花瓶瓷器,古董字畫,如今被搬得空空如也,就連那一張床上,都沒有被子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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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女風華,入贅相公很呆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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