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01 識時務者
PS:本章為if線,不同的時間是從14歲小治復活后,森鷗外強迫他與其行那快活之事後,將小治禁錮在自己身邊,此處小治16歲。本章為森先生視角~
“首領……”
巨大的落地窗前,單膝跪地的橘發少年扣着帽子,向椅上正閉目養神的男子恭恭敬敬地彙報着最新的戰果。
因為多日作息紊亂,男子的眼下有着極為明顯的黑眼圈,他揉了揉額頭,睜開眼對自己的部下表情溫和。
“中也君,辛苦了。”
中原中也恭敬低頭:“這是我的職責。”
森鷗外勾了勾嘴角,語氣裏帶上了一絲悵然的意思:“橫濱死傷最為嚴重的災難,持續了88天,終於結束了啊……”
他將手裏厚厚的一疊資料放到面前的圓桌上,苦笑道:“傷亡如此慘重,還真是……讓我無顏面對先代啊。”
橘發的少年低頭,剛加入組織不到一年的他以自己最為恭敬的姿態聆聽着這位偉大的首領的每一句話。
事實上,所有人都清楚,這場殘酷的抗爭是多麼的可怕,以至於無數強大的組織都被碾為了飛灰,相比於此,剛結束先代暴虐時代兩年的港口黑手黨能夠殘存下來,實在是……
幸運至極。
而這一切,都是在面前這個男人,港口黑手黨的現任首領森鷗外的領導下做到的。
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樣,森鷗外略略直起了身子,眼中半含着笑容,詢問中原中也。
“對了,有關‘叛徒’的事情,調查得怎麼樣了?”
中原中也沉聲道:“這些人似乎是先代的死忠,成員極其神秘,只有其中的幾位管理員才知道所有的成員信息,而且分散極其廣泛,唯一知道的就是,組織里似乎有一名他們的成員,且地位頗高,名字是……”
說到這裏,他下意識地頓了一下,抬頭看向森鷗外,藍色的眼神閃爍。
森鷗外擺了擺手,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是‘森治’,首領。”中原中也大抵覺得這名字實在有些太過奇怪,不安地抓了抓自己的帽子。
森鷗外輕笑出聲,嘴角的笑容更甚。
他站起來,遠眺着藍得幾乎要漏下來的天空,眼底的紫色更濃。
他喃喃着,聲音幾乎要飄散在空氣中。
“是嗎?這樣的話,我就知道是誰了呢……”
……
森鷗外是在兩年之前繼任首領的,而在此之前,他只是先代身邊一個不起眼的醫師罷了。先代忽然暴斃,留下遺言讓他繼任首領之位。
當然,先代就算再如何昏聵,也不可能將首領的位子讓給一個小小的醫師。
只有兩個人知道的事情是——森鷗外用手術刀抹了首領脖子,並偽裝成因病暴斃,還假傳了遺言。而除了森鷗外,另一個知曉這件事的,則是新上任的幹部,太宰治。
不,除此之外,應該還有一個人知道。
森鷗外轉到後面的書架前,摸索着按下一個隱秘的開關,然後略後退兩步。
面前的書架沉沉地動起來,很快出現了一道暗紅色的門,森鷗外推開門,緩步走了進去。
與寬敞亮堂的首領辦公室不同,這間暗室終日都被黑暗淹沒,唯餘一頂昏暗的床頭燈亮着,讓人能夠看清楚地上散放着的凌亂的衣服,以及寬大的床上隱隱約約藏着的人。
那是一名面容尚幼的少年,身量不大,留着不明痕迹的手腕扣着鐵環,連着的鐵鏈一直延伸到牆上的鐵鉤,脖子上嚴絲密合貼着一個項圈。
少年正蜷縮着身子,將自己半掩在被子裏,似乎正在忍耐着什麼痛苦一樣,以至於森鷗外將他翻開的時候,慘白的臉上滿是細汗。
森鷗外用戴着白手套的手輕輕撩開少年貼在脖子上的髮絲,動作溫和得像是情人一樣,然而眼中卻是一片冷漠。
“小治……”森鷗外輕聲喚了一聲,少年的身子因為害怕顫抖了一下,有些吃力地睜開眼。
“藥效什麼時候結束的?”森鷗外手指摩挲着唐治脖子上的項圈。
“大概……一個小時前……”唐治的聲音很嘶啞。
森鷗外能清楚地感受到懷中的少年正在顫抖,不是因為藥效過去的痛苦,他很清楚唐治對痛苦的忍耐程度,就算是手掌被利器貫穿,也只會讓他皺起眉頭而已。
而讓少年忍不住顫抖的原因,是因為……
害怕。
他的少年在害怕他,害怕他會突然拋棄這隻可憐的“小貓”,也害怕他會突然毫不留情地扼斷手中柔弱的脖子。
森鷗外嘆了口氣,將唐治重新放回到床上,然後熟練地在柜子裏找出葯來,混入溫好的牛奶里——牛奶是為了讓尚未進食的腸胃免受藥物刺激。
兩年前,為了控制少年,讓他不得不留在自己的身邊,也為了消除少年的威脅,森鷗外強制性地給他喂下了能夠讓人產生依賴的藥物。
兩年的時間,唐治對藥物的依賴從一周一次變成了一日一次,只能像只可憐的小貓一樣乞憐着森鷗外。
柔弱的少年比任何人都想要活下去。
森鷗外轉到衛生間洗完手,然後拿着盛滿了牛奶的杯子坐到床上,將身體有些涼的唐治溫柔地半抱在懷裏。
“該喝葯了,小治。”森鷗外讓唐治靠在自己懷裏,長期服用上癮性藥物讓少年比起同齡人更加瘦弱。
少年沉寂的雙眼緊緊地盯着杯子。
森鷗外笑了笑,然後在唐治毫不意外的眼神中將牛奶倒在手中,溫熱的牛奶盈滿了掌心,其中兩滴順着指縫滴落下來,落到唐治的腿上。
唐治愣愣地看着森鷗外,沒有血色的嘴角顫了顫。
森鷗外也不催促,只是笑容溫和地與他對視,不容拒絕地將他錮在懷中。
他知道,他的少年是“識時務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掌心的牛奶快要散失溫度的時候,唐治才終於收回了眼神,溫順地低下頭,伸出舌頭在森鷗外的掌心輕輕舔着牛奶。
牛奶很淺,以至於唐治的舌頭很容易地就碰到了掌心,溫熱的舌頭時不時地劃過去,帶來一陣十分曖昧的癢意。
森鷗外的眼神深了深。
從他這個角度,正好能夠看到唐治隨着動作輕顫的脖子,因為常年不見光而顯得慘白的皮膚上余留着昨夜的青紫。
似乎輕輕一握便碎了。
森鷗外眯縫着眼,忍下想要狠狠□□少年,看他不住哭泣的慾望,一手扣住唐治的腦袋,力氣不大,卻帶着不容置疑意味地往下按去。
唐治撐着床,順力度低下頭,近乎要埋進森鷗外的手掌里,然後十分順從地將森鷗外掌心不多的牛奶舔完。
藥效作用地很快,等到唐治抬起頭的時候,雙頰已經浮起了不正常的嫣紅,眼神霧蒙蒙的,像一隻小貓一樣蹭着森鷗外的胸膛。
森鷗外忍不住狠狠地揉了一把唐治蓬鬆的頭髮,把原本就有些凌亂的頭髮弄得更加亂了,胡亂地散在肩頭。
只可惜,這隻小貓,似乎並不如何乖巧啊……
想到這裏,森鷗外嘴角的弧度下沉,手掌一翻抓着唐治的頭髮將他按在床上,鐵鏈被突如其來的動作帶得嘩啦一響。
唐治的眉頭因為突兀的疼痛輕輕顫了一下。
“小治~”森鷗外的語氣一如既往地溫柔,說出來的話卻讓唐治的心瞬間涼了一半。
“反森派的管理員之一,‘森治’,是你,對吧?”
森鷗外看到唐治原本還矇著一層水汽的眼神驟然一下變得清明,閃爍着與他對視。
唔……看來沒猜錯。
森鷗外捏着唐治的下巴,徑直吻了上去,等到身下的少年無力反抗的時候才放開了他。
所以……對待不聽話的小貓,應該怎麼做呢?
看着唐治眼神迷離地癱軟在床上,森鷗外好整以暇地思考着,幾乎是下意識地,他的腦海中劃過一個想法——
殺了吧。
少年染血殘喘的樣子,也很美,不是嗎?
不過這樣的話,就要失去自己的小貓了呢……
森鷗外想了想,決定放棄這個想法,而且就在剛才,唐治看着自己的眼神便多了幾分明顯的恐懼。
還真是……過於聰明了啊……
想把小治弄壞的想法更強烈了呢……
如此想着,森鷗外嘆了口氣,似真似假地道:“雖然不太明白小治與外界聯絡的方式是什麼,但是如果真的是小治做的話,那我會很為難呢。”
唐治閉上眼,忍不住偏過頭去,卻又被森鷗外捏着轉回來,與森鷗外一對涼薄的紫色雙眸對上。
“這樣吧。”森鷗外略思索了一下,然後用愉快的語氣提議:“這件事情,就交給小治處理好了!”
他伸出手,將唐治的兩手並在一起按在床上,另一隻手順着項圈,從脖子漸漸滑下去,身下的少年的身體忍不住輕微地震顫起來。
森鷗外的手最後停在唐治鎖骨處的紋身上——極為明顯的地方,紋着森鷗外的名字。
他俯下身,咬着唐治的耳垂玩弄了一會兒,然後附在他的耳邊,語氣低沉而危險。
“我相信,小治是‘識時務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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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會有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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