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未知的收徒大典
徐芳很快解決了這個問題。
她如此做出了解釋：“因為昨天晚上在天山也發生了一起神仙鬼怪的事件，那裏有個牌子表示大寂滅宮武當派、明天要開山收徒，所以我們才提前在這裏準備好人手、攝像機之類的。”
這事件淳于思也知道，不過因為那個牌子已經被帶回來、且還證實沒什麼危害，所以他沒具體了解。
“……接下來的視頻是我們提前派去的人手發的，他手裏帶了攝像機，下面就是他在白霧裏面拍到的一些內容。”
行吧，有的看就好。
男探員再次轉移目光，看向了大屏幕上。
工作人員的調換工作已經結束，接下來的新視頻上，首當其衝的畫面就是撲着鏡頭過來的白霧。
白霧很濃、但詭異的是，這些霧氣之中像是完全不帶水珠一樣，完全沒有在鏡頭上形成水霧。
所以這位探員的攝像機中的畫面，畫質意外的，還挺高。
但很可惜，即便是畫質很高，攝像機也全程開啟，這段畫面除了武當山沒有半點特色的山路之外，也沒有拍下其他任何的東西。
就拍了一路的山路，就直接到山上了——完全沒有拍到所謂的三個考校。
一路到山頂上之後，也不知道是沒被發現還是別的原因，攝像機仍然沒有關停，然後就拍下了聲音的來源處，居然就是武當派架在那裏的山門……
真有種山門成了精的既視感。
男探員一邊咂舌，一邊看到了視頻的結束。
還別說，一直都在看一個畫面，真沒覺得這視頻多長。
他很快提出了自己的問題：“不對啊，這武當山的山路就這麼短一段嗎？是不是剪輯了？”
視頻時間絕對不長，否則他絕不可能才看山路沒兩分鐘，山路就沒有了。
“……這個我們也很好奇，初步判斷，可能武當派這一大片的白霧，不是什麼簡單東西。”
徐芳顯然也不知道什麼。
她咳嗽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然後繼續道：“當然這個事情本來是優先級略低於你手頭那一件的，但是問題就在於，白霧散去之後，真的有成為了武當派弟子的群眾，甚至殺傷力還非常強。”
“和一掌打碎一面牆的老方丈一樣強嗎？”
這怕不是要開始物理版的佛道之爭了。
男探員瞅了瞅一旁站着懵逼的老方丈，覺得自己把他帶進會議室來、似乎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這我不曉得，可能是差不太多吧，反正麻煩的是我們，不是他們。”
徐芳的嘆氣聲越來越多了。
“那倒也是……對了。”淳于思看看老方丈，“老住持同意我們對他進行體檢，並決定儘力配合我們的工作，之後如果還需要體檢數據可以隨時叫他或者那幾個小和尚。”
徐芳愣了一下后，才反應過來：“那，多謝老住持了。”
她迅速站起身來：“這樣吧，現在咱們就安排體檢，老住持，您看行嗎？”
說罷話，她人都已經站在了老住持旁邊。
“行，我都行，您看我應該啥時候去哪兒，告訴我去就成了。”老方丈諂媚地點着頭，一點都沒有之前徒手拍碎一面牆的瀟洒。
不過好歹也已經是超凡領域的存在了，徐芳只是點點頭道：“那麻煩您跟我來吧。”
體檢的各類東西都早就準備好了，老方丈走過一遍流程之後，官方拿到了一長串毫無異常的數據，老方丈拿到了徐芳的名片和專門的牌匾。
絕對能夠算是一次劃時代的雙贏了。
“……毫無異常，就是身體莫名其妙地有了年輕的跡象。”送走老方丈，徐芳很頭疼。
這數據什麼都表明不了，唯一說的明白的，就是他們之後要花費更多的精力，去管理這些廣義上的超凡者了——更可怕的是，官方組織的成員之中，目前根本就沒有所謂的超凡者存在。
對於修真這個詞的理解……他們也遠遠不足。
此事，封不住口，畢竟參與進去的遊客不在少數。
但是真要去處理，又能怎麼做呢？
官方組織很頭疼的時候，白馬寺倒是還挺開心的——沒有封口，所以很多小和尚和沒得到機緣的大和尚們，就自行折騰了視頻、剪輯之後投遞到了各個大平台上，然後……
引起了很大的反響。
之前那個白衣青年，已經把影響力擴大了很多，更別說是現在，白衣青年的事情都還沒有過去，就出現了老方丈被帶走，好多和尚集體打坐的事情。
“……肯定能靠這些視頻賺點什麼。”
抱着這個想法，不完整的視頻被擴散了很多遍，和武當山的事件結合在一起，暫時被稱為“811”大事件。
主要是因為，這件事情都發生在這一年的八月十一日。
兩件非正常的事件都發生在這一天，並且官方還沒有下場大規模刪除評論、視頻、抹消影響力，這就說明這件事情很可能有不低的可信度。
有可信度、還有不小的傳奇色彩，因為帶着故事背景，白馬寺這一邊的熱度居然還能稍微高一點。
雖然大和尚們也不知道熱度有什麼用，但是看着熱度蹭蹭上漲，腦袋自然就發熱了。
有人甚至流傳出去老方丈一掌拍碎牆的視頻，導致白馬寺的香火業績直線上升。
不是沒有壞處。
可是在偌大的好處面前，還有誰能記得這種繁榮有所隱患呢？
瘋狂的局面，直到大晚上、方丈從官方組織裏面回來的時候，才稍微有所改善，心裏有鬼的和尚們，稍微刪掉了一些東西。
不過消息全都擴散出去，這時候再刪除，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老和尚也沒有理會他們，只是把打坐剛醒來不久的小和尚們帶走，幾人熬夜交流佛法去了——接着就是一些心術不正的大和尚們偷聽被發現，最後肅清廟綱，大部分和尚都被老和尚趕出了白馬寺。
雖然剩下的人少，但都是精銳。
做完這一切，老和尚才鬆了口氣，通知了徐芳白馬寺的態度——
全聽官方組織的命令。
只有這一個白馬寺，雖然可能沒什麼用，但是至少也算是態度擺正了。
抱着這個念頭睡去的老和尚，並不知道在下一刻，武當派的正統傳人們也做出了類似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