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表白打斷

第93章 表白打斷

“cheer!”唐彥敬向玻璃中的自己。這聲是包含了太多的無奈。

即使身處財富的中心,即使大仇得報,但他還是無法面對死去的父母。

“哥,既然大仇得報,你就不要成天工作了!”林鹿耐心勸道。

這些年,唐彥的努力林鹿都看在眼裏,為了復仇他不惜付出一切代價。她再也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到當年的笑容,眼睛裏也不再擁有星星……

“不,還差你的林氏……當年他們吃多少現在就要吐多少!”唐彥凌厲說道。

“哥,我不要林氏,我只要當初那個哥哥!”

“回不去了!林鹿!”

在拍戲時剛好遇上了導演的生日,導演順便辦一個聚會,給大家放鬆放鬆。

那天晚上,大家就真的唱了一晚上歌,一直到時間過了凌晨,才有人提出散場。

在大家你一首我一首搶着唱歌的那段時間裏,司景興緻索然,坐在沙發角落就着忽明忽暗的燈光望着林鹿的側臉,她也沒什麼心情唱歌,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但是有姜野一直對着她唱歌。

這兩個多小時的時間裏,司景想到了很多事,也許“我們不合適”的意思不是“我喜歡你,但我們不合適”,而是“我根本不喜歡你”,也許她的“東躲西藏”不是因為“我們沒辦法在一起”,而根本就是“我壓根不想見到你”,原來自己在害怕面對的、在避之不提的、在拒絕承認的,其實只是“她不愛我”。

這兩個多小時的時間裏,司景一個人坐在角落喝了很多酒,他好像終於徹底醉了,前陣子還稱讚自己是個成熟男人不會借酒澆愁,今天在這個不屬於自己的場合里卻失去了理智。

幸好在他爛醉之前還記得打給助理一通電話讓他打車過來接自己這會兒,助理剛發來消息說他已經到樓下,屋裏的人也開始準備散場。

導演已經提前安排好送大家回去的車,四輛車,在場的人分三個不同的酒店,司景有助理來接,就沒坐安排好的車,以及,第四輛車,是姜野親自送林鹿回去。

司景從樓里出來拉開車門往車上一坐,助理一個激靈,回頭看向司景:“景哥,你這一身酒味兒,喝多少啊這是?”

司景整個人摔進後面的座位,懶得理他:“開車回去!”

司景的車開走,後面的車也出發了,從KTV出來一直到兩公里左右遠,幾輛車都是同向而行,接下來的十字路口,另四輛車直行,只有林鹿住的酒店需要右轉。

酒精就像催化劑,會把男人的失意和挫敗成倍放大。司景默不作聲,手肘抵在膝蓋,扶着額頭透過窗戶看向外面。

直到他目光緊盯的林鹿的車右轉,自己的車直行,兩輛車在十字路口後分叉而行,他坐正身子,忽然告訴助理:“減速!”

助理以為自己聽錯了,還沒反應過來,聽到司景接著說:“掉頭回剛才的路口,左轉!”

今天老闆狀態明顯不對,這麼多年他都沒見司景在外面喝成這樣過,他不敢多問,只能照吩咐先減速讓另幾輛車走遠,然後掉頭回到剛走過的十字路口,左轉駛過轉彎處。

司景又說:“加速,追上前面的車,跟在後面!”

“.”雖然被他老闆的這個指令震驚到了,但他也只能乖乖照做。

深夜空蕩的馬路上,前面只有一輛車在視線里,助理自是無需多問追哪輛車,他心裏在琢磨的是……這是在追誰?

這幾個月以來,他們都看在眼裏,一向冷靜自持的司景,會不明所以的在頒獎典禮上全程冷臉,會為了去探班而接下他拒絕多次的綜藝,會在極度疲憊的夜班不回去休息熬夜等人,會在別人家裏喝的酩酊大醉回來。這樣的司景,和過去的四五年相比,太反常了。

本來身邊工作夥伴都會默契而自覺的不去窺探老闆私隱,但是現在他真的好奇了,這個他眼中待人處事淡薄隨性的老闆會對一個人用情如此深,他好奇到底什麼女人能讓司景這樣?

兩輛車在空蕩的馬路上一前一後行駛,助理畢竟不是做狗仔出身,跟車技術引人發慌,明晃晃地跟在後面,人家加速他也加速,人家減速他也立刻減速,就差沒有鳴笛示意:喂,我在跟你的車!

姜野的車在林鹿住的酒店門口的路邊停車,助理的車在後面十多米左右,也停在路邊。

前面的司機早發現一直有車子跟在後面,現在看到後面的車也跟着停了,更加確定,回頭告訴任遠恆:“野哥,有人在跟車,不知道是狗仔還是私生。”

姜野也是醉酒狀態下稀里糊塗的往後面望了一眼,看到確實有車在跟,心裏的怨憤不打一處來,明明準備好了想問的問題和表白的話要趁這個機會講給林鹿,結果現在這個情況下,他沒辦法下車送她,也不能把車子停在這裏太久,無奈只能告訴林鹿下車小心,到房間給他發消息。

車子一停在路邊,林鹿就開門下車,她下車,司機便直接掉頭離開,就算被狗仔拍到,也編不出什麼故事。

如果狗仔放出他們兩人深夜同車的照片,再被媒體瞎編亂寫引觀眾瞎想,任遠恆也可以站出來光明正大的解釋:當天是多位朋友一起聚餐,在場男士分別送女士回去,我負責送林鹿,車停在路邊,送她到酒店門口,我就回去了,大家都是好朋友,希望能多給我們這些演員藝人身份之外作為朋友相處的空間。

這樣的解釋確實是事實,可又明明不是事實,只是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適應且熟悉着這樣的辯解方式。

但今天的情況和平時確實不一樣,其實後面不是狗仔也不是私生,是耍酒瘋的司景。

姜野今天真可憐,心心念念追求個姑娘,朋友中插了個情敵不說,準備好的表白也被這半路衝出來的“跟車怪”攪黃了。

林鹿從車裏出來,徑直走向酒店大門,高樓底下被圈起的風尖銳又凜冽,迎面抵在她臉上,她把風衣裹的更緊些,埋着頭向前走。

還剩幾步路進到樓里時,突然有個高大的身影從後面快速接近她,直接抓起她的手腕,拽着她向外走。

林鹿被黑夜中冒然衝出來的人嚇到,本能的要呼喊求救,前面的人感覺到她的恐懼,停下來用力把她扯向自己,她撞進那人懷裏,聽到他說:“我”一身酒氣的司景,再次見面,依舊是綁匪行為。

司景總是這樣,總是在她措手不及時出現,所以應對他時說的話做的事都來不及多加思考,只能過後在一個人輾轉反側的夜裏,想起和他有關的點滴陷入無限循環的反思:當時不應該那樣做的,當時不應該那樣說的…諸如此類。

比如此刻,面對突然出現的司景,她就失去了冷靜思考的能力,聽到這個“我”,她的恐懼沒有了,掙扎也沒有了,就繼續被他拽着向前走,直到最後她又一次被他塞進車裏,他坐在旁邊位置,車門被關上,深夜裏的風聲和寒冷被關在外面時,她驚慌發現,自己和司景正並排坐在這裏。

他坐在旁邊,沉醉的酒精和清涼的薄荷的氣味在周圍混合,就像讓人清醒的迷迭香,於是莎士比亞寫“迷迭香是為了幫助回憶,親愛的,請你牢記”。

林鹿透過昏暗的光看着他,沒有了平日裏光鮮,也沒有剛剛迎着風拽她走時的堅定和狂妄。

他此刻神情落寞,眼神失意痛苦甚至滿是埋怨,盯着林鹿兩個人安靜的看着對方,似乎都在賭氣,一個覺得自己失戀了,一個覺得自己被綁架了。

而.前面還坐着一個覺得自己正在發光發熱的助理,他緊張的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喘,又忍不住從後視鏡偷窺後面的狀況。

後面兩個人是四目相對,火花四濺,他一個人是坐立不安,進退兩難: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裏。

車廂里靜默了一段時間。

直到司景的聲音響起:“助理”,助理長舒一口氣:謝天謝地,您可算是想起我來了。

司景說:“下車找地方待會兒,半小時后回來。”

“那啥,景哥,半小時就能完事兒?”,這句話問出來的瞬間,助理腸子都要悔青了,恨不得車底馬上有個洞,讓他可以立刻從這個小空間裏消失,多待一秒都是在浪費這裏的空氣。

“.”這問題問的久經沙場的司景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

為了拯救氣氛,助理趕忙補充說:“我是說…要是半小時完事兒不了,我可以在外面多待會兒”

他還是別說話了,他這個東北話怎麼就要把“完事兒”、“完事兒“掛嘴邊呢。

助理換個表達方式,重新說:“我的意思是…時間不夠用的話……我可以……,好像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司景沖他擺擺手:“夠用,下車。”

林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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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學神的病只能我來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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