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明柯南
刀疤男帶着海沙幫撤了,吃瓜群眾也被大頭勸走了。
秦川幾人在知味觀掌柜的帶領下來到了案發現場,二樓的一個雅間。
死掉的四人躺在地上,鮮血濺了一地,明顯的傷口都是被割喉。
奇怪的是這幾人臉上都沒有特別的表情,甚至還有一絲笑容,看着有點瘮人。
仵作開始檢查屍體,秦川幾人勘察現場。
現場沒有打鬥的痕迹,桌上的菜肴吃了大半。
秦川初步推斷,不是熟人作案就是知味觀殺人。
因為這幾人的死的時候沒有反抗或者說是沒來得及反抗,說明兇手與海沙幫四人距離夠近才有可能。
在酒樓能離得近的,只有可能是熟人或者是酒樓服務員。
等等。
秦川想到這四人可能是被毒死的,只要仵作結果一出,他就有了定論。
在他與楊自榮討論的時候,仵作已經檢查完畢。
仵作直言幾人並無中毒跡象。
傷口處的刀痕一致,血液濺射範圍廣,說明四人是被一個人在瞬間割喉殺死的。
可無論大頭如何模擬,都無法在一瞬間擊斃四個坐在桌子上的人。
難道兇手會御劍飛行,控制飛劍殺人。
幾人還想到那人可以站在桌子上,揮刀旋轉一圈。
但桌子上並無半點被挪動或者腳印的痕迹。
秦川看到湯菜里有許多灰塵,而四周的桌子上卻一塵不染。
他抬頭看到正上方的橫樑,他已經知道殺人方法了。
“各位,兇手是通過懸樑掉繩而下,在空中將四人割喉的,你們看這從樑上掉落的灰塵便是證據。”
楊自榮幾人聽完是恍然大悟,大頭上樑後果真發現了有人活動以及繩子的勒痕。
殺人手法找到了,他們要開始找嫌疑犯了。
“掌柜,店裏有麻繩嗎?”
秦川看樑上到桌子的距離,這作案麻繩至少得一大捆。
“沒有,店裏從來不需要用麻繩。”
“那二樓什麼人都能上來嗎?”
“樓下有好些小二把手,只有他們領着才能上。”
楊自榮已經令人核查同一時間在二樓用餐的人,但案發時這些人都有不在場證明。
另外據周圍街坊反應,他們也沒有見到有人上過屋頂或者翻牆出入。
如此之多的信息匯總一起,秦川已經可以鎖定嫌犯的特徵了。
可以自由出入知味觀二樓,隨身還會帶着草繩和刀的人。
“是阿牛。”
聽完嫌犯特徵,掌柜脫口而出,而人群中有人偷偷溜了。
這阿牛便是每日給酒樓送菜的人,帶草繩是用來固定瓜果。
他帶刀是每次他都會當場,把運送過程中壓壞的瓜果蔬菜給切掉,再稱重量。
掌柜也是看阿牛夠實在,才買他的菜並讓他送菜的。
能上二樓,是因為阿牛對養花草有一手,掌柜經常讓他幫忙更換和打理盆栽。
如此之多的吻合,阿牛嫌疑最大。
“他人在哪?”
“這個時候應該在後廚搬菜。”
楊自榮立馬讓人去逮捕這阿牛,帶回來審問。
“師爺你還見過他。”
“我見過,什麼時候?”
“就是幾日前,你來店裏用膳,出門時撞到你的那個人,當時我怕你怪罪他,就幫了他一把,沒想到…”
秦川想起那日的情況,這阿牛是個高手,他更加相信阿牛就是兇手。
“稟楊大人,阿牛已經跑了。”
“還不快追,拿我手諭,立刻封城,出入檢查。”
楊自榮一聲令下,所有的官兵和知味觀的人出動,前去搜捕阿牛。
兇手應該是找到了,可他殺人動機是什麼,秦川沒想明白,甚至感覺有些奇怪。
據掌柜交代,阿牛就是個農戶,祖祖輩輩都以耕田為生,怎麼看都不像會殺人的人。
“會不會是為財殺人。”,楊自榮給出了自己的推測。
“為財也不會在知味觀殺人,太容易暴露自己。”,秦川分析了這個可能性。
“會不會是海沙幫的人欺辱了阿牛,阿牛報復殺人。”
“會不會是海沙幫的人勾引阿牛媳婦,阿牛受不了才殺人。”
幾人七嘴八舌地發表自己的意見,現場明顯不是激情殺人,那麼這殺人動機一定是要有所企圖。
秦川甚至有種背後這人不單純是為了殺人這麼簡單,可能圖謀不小。
“我知道,背後的人是海沙幫的死對頭漕幫啊,肯定是他們看不順眼海沙幫的人,就收買阿牛殺人。”,大頭反應過來,給出了自己的認為最合理的解釋。
“用點子智慧,他漕幫那麼多人,還用另外找人嗎?
就為了殺四個嘍啰,弄出這麼大的事?
再說,海沙幫出事,大家第一時間肯定反應是漕幫啊,漕幫不會幹這種惹火上身的事。”
楊自榮都想敲開大頭的腦袋看看,這麼大的腦袋,裝的究竟是不是都是水。
“等會,你說什麼。”,楊自榮的一句話突然點醒了秦川。
“啊,哪句話?”
“最後一句。”
“漕幫不會幹這種惹火上身的事?”
秦川陷入了常規性的邏輯陷阱里,楊自榮的話讓他明白,背後主謀肯定是跟海沙幫沒有利益衝突的人,這樣大家才不會懷疑到他身上。
證據就是海沙幫的人居然第一反應是要火燒知味觀,而不是理論上的最大嫌疑人漕幫。
所以應該是跟知味觀有衝突的人,因為知味觀成了最大的受害者。
至於這主謀跟海沙幫的關係就耐人尋味了。
秦川跟幾人解釋了一遍,那幾人是像看神仙一樣看着他,他們都想知道秦川的腦子是什麼做的。
“用點子智慧,以後叫我大明柯南。”
名偵探柯南,秦川少說都看了不下五百遍,這點東西還想不明白,他還穿越個什麼勁。
“如果知味觀出事,你們覺得誰會從這事中獲利?”
秦川實在不知道與知味觀有利益關係或衝突的人,只能變着法問。
“雲鶴樓和珍饈館。”
“哐當”,門外傳來一聲輕微的碰門聲。
等大頭飛奔出去,門外已是空無一人。
有人去通風報信,秦川就知道自己猜的沒錯,主謀不是雲鶴樓就是珍饈館。
而在一處高樓,一個華服青年聽着手下彙報的情況,赫然正是秦川幾人才剛剛討論完的內容。
“動手吧。”,華服青年幽幽說道。
“是。”,暗處有人回答。
“秦川啊秦川,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手下退出去后,華服青年聞着熏香,閉上眼,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