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姓趙，排行老四
“列陣，聽我號令。”
程度一馬當先，騎兵成箭頭回衝擊缺口，步兵往知味觀內收縮隊伍，圍殺沖入圈內敵人。
程度迴旋鳳嘴刀，提韁躍馬，一刀劈下領頭衝過來的胖碩黑衣人。
“哐～。”
程度虎口一麻，感覺劈到一塊鐵板上。
“金鐘罩鐵布衫？兄弟們取火器。”
程度從懷中掏出一把短火銃，火光一閃，胖碩黑衣人眼疾手快，靈活翻滾躲開，後面的黑衣人應聲倒地。
“任你武功再高，也得怕老子火銃。”
可惜這些火器準度不夠，還是有數十黑衣人沖入知味觀大廳內，與趙恆幾人會和在一起。
程度手一揮，萬千箭雨落下，趙恆面前的黑衣人各顯神通，擋下第一輪箭雨。
可第二輪箭簇根本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外圍黑衣人瞬間被射成刺蝟。
“衝出去。”，胖碩黑衣人下了死命令。
剛衝進來的黑衣人成了敢死隊，用盡所有手段擋住士兵的攻擊，以肉身當盾往外衝鋒。
程度再發號施令，步兵隊伍進一步收縮，無數連環斬馬刀化成招魂幡，無情地收割黑衣人的性命。
僅僅有不到十個武功高強的黑衣人摸到了包圍圈的邊緣。
“跑不掉的，投降吧，老子饒你們一命。”
程度想活抓這些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黑衣人，拷問出背後的主謀。
能有實力培養這麼多死士好手的人，所圖必定不小。
“老大，下輩子我們還當你兄弟。”
黑衣人中跳出來三個人，一人往後，兩人往前，迎着刀口就衝上去。
“不…。”
三人提一口氣，使出十成功力，衣服炸裂，露出鋼筋鐵骨般古銅色的肌膚。
即使被刀槍砍到，也毫髮無傷，給剩餘六個黑衣人撞開了一片空間后，三聲巨響響起。
這三個黑衣人為了突圍，居然運功解體自爆。
血肉橫飛，瞬間就炸開一個大缺口，剩餘黑衣人各奔東西。
“兄弟們，不要放跑他們，給我殺。”
程度怎會輕易放手，其中一黑衣人運足所有內力，一掌冰封千里，讓追殺的兵馬差點凍成冰馬。
這一遲緩間隙，讓黑衣人原地一踏就消失不見。
連背着趙恆的黑衣人都踏牆而去，可下一刻，身中數把匕首，被擊落地面。
無數大刀瞬間架在了黑衣人和趙恆身上。
隨後落地無聲的是玄妙，手上還提着一個人。
“哇哈，玄妙大俠你來的太是時候了。”
秦川直接衝出來抱住了玄妙，如果不是他及時出手，就讓趙恆給跑了。
那今晚就白白犧牲了這麼多人。
“滾蛋。”
秦川又被玄妙一腳踢飛，滾了幾圈后爬起來，又屁顛屁顛地跑回來。
“玄妙，這麼多人就不能給我點面子嗎。”
回應秦川的只有一個後腦勺，玄妙檢查起黑衣人的身份來。
程度命人清理現場，又幫秦川把人押回縣衙大牢后也離開了，他提醒秦川要儘快審問出幕後黑手，以提防趙氏救人。
秦川自然明白個中道理，他這時才發現玄妙還抓了一個人。
“這人誰啊。”
“這是你要的人。”
“你確定？”
秦川發現這昏迷的人是刀疤男，不過他外表看上去不太像是近日受過傷。
“審問是你的事，我只負責抓人。”
此事說來也巧，玄妙是從自己熟知的海沙幫開始查，畢竟海沙幫的金瘡葯也是專治外傷的良藥。
幫內能做到隨意動用金瘡葯又不留痕迹的無非就是掌權的幾人，玄妙分別跟蹤，便發現了偷偷躲起來換藥的刀疤男。
他直接打暈就帶過來了。
秦川這一刻突然覺得武功高強真好，做起事來都是那麼簡單。
“醒醒，秦師爺要問你話了。”
大頭一瓢水澆醒了刀疤男。
“秦秦師爺，為何要抓我？”
刀疤男模糊一會後，發現自己身處大牢之內，心裏一緊，但面上不慌。
“你涉嫌謀害海沙幫四人，朱小松以及楊自榮大人，為何抓你，心裏還沒點數嗎？”
“師爺冤枉啊，小人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沒事，你啥也不用說，隔壁趙恆會說清楚的，你就等着成替罪羊，被問斬吧。”
刀疤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隔壁牢房裏失魂落魄的會是手眼通天的趙恆。
他這下慌了，跪下來抱住了秦川的腿求饒，他才剛逃過一劫，他還不想死。
因為趙恆發現他沒死，一定會讓他當替罪羊的。
“我說我說，我全說。”
這刀疤男為海沙幫幫主的位子與趙恆勾結，聽從趙恆指揮，在海沙幫四人身亡時放火燒知味觀。
在唐東醉酒偶遇朱小松時，故意引發雙方衝突。
秦川這才反應過來，唐東幾人根本就沒有提及過刀疤男的存在，要不是玄妙，他真就忽略掉了這個人。
“唐東幾人為什麼都沒提到你？”
“因為我是在他們喝得差不多才去赴宴的，進去就裝作醉酒，偷偷給他們下了迷幻藥，他們不記得我很正常。”
“誰殺了阿牛？”
“小的不清楚，我也不認識阿牛。”
秦川又問了幾個問題，發現刀疤男都一無所知。
似乎這刀疤男充其量就是個小角色，而且這刀疤男還手上還沒有與趙恆勾結的證據。
“師爺，那個重傷的黑衣人醒了。”
“快帶我去。”
大頭帶路，秦川一路小跑到了關押黑衣人的牢房。
被鎖住的黑衣人秦川見過，就是在知味觀開業時被趙恆當眾打罵的青布襖。
秦川知道一般這種人可能世代都是趙氏奴僕，忠心耿耿根本不會背叛趙恆。
他在想用什麼辦法敲開青布襖的嘴。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
秦川愣住了，他沒想到青布襖先開口了。
“不用吃驚，趙恆罪惡滔天，人人得而誅之。”
秦川心想你這麼痛恨他，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
“不用想我為什麼不殺他，他是主子我是仆，我不能違背祖訓，也不能違背保護他的誓言。
雖然他不是個好主子，但我是個好僕人。”
“你會讀心術啊，我想啥你都知道。”
秦川話讓青布襖只是笑了笑，然後把趙恆做過的事都抖了一遍，連趙恆暗戀他爹第八房小妾的事都着重講了一下。
秦川明確知道了殺害朱小松的主謀是趙恆，目的就是讓兩大幫派互相殘殺，製造混亂，他好趁機趕楊自榮下台，同時收編這兩大勢力。
至於其他事情，青布襖也不太清楚。
“這麼說你也不知道那些黑衣人的身份。”
“他們都是黑衣蒙面與趙恆密謀，趙恆也從來不提，不過他一有事就會去天星樓。”
“又是天星樓，你沒偷聽或者跟蹤下嗎？”
“趙恆命令我呆在原地放哨，我不能去。”
“趙恆讓你去死，你會不會去死？”
“會，祖訓上說過，主人的命令大於一切，趙恆的話就是聖旨。”
“那你還告密，什麼祖訓還大於一切，逗我呢。”
“趙恆又沒有下過命令說，不準說這些。”
黑衣人一本正經的回答讓秦川拍案叫絕。
“我突然很想記下你的名字，人才啊。”
“奴僕是沒有名字，我姓趙，排行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