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李老太爺是你殺的。”
“你胡說，我沒有，我沒有。”
李慎覺得腿一軟，差點就跪倒在地，他心慌腦門出汗，呼吸短促，還不敢直視秦川。
秦川不過是詐了李慎，看他這慌亂的反應，心中已有定數。
他剛開始只是不理解為什麼李慎要如此快下葬李老太爺。
再加上昨晚他派人在各大賭坊故意宣揚，要帶李慎回來問話。
每晚都要去賭錢的李慎，是見到捕快就躲着走，直到被秦川有意引導到了官差提前查過的金都坊，他也是經過詢問后才敢進去。
秦川推斷李老太爺的死跟李慎肯定脫不了干係。
“你到底要幹什麼？”
李慎眉眼都在抽搐，語氣仍舊強裝鎮定。
“我說過了，我數三下，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三。”
“我答應，我答應。”
府衙外，秦川與楊自榮親自帶隊在抓之前毆打秦川的陳捕快。
陳捕快此時偷着懶，喝着酒，跟其他衙役吹噓昨日的威風，重點講述如何羞辱秦川一事。
楊自榮恰巧聽到，那是怒髮衝冠，一個金剛腿就把陳捕快踹倒在地。
“何人在偷襲你陳爺爺，不想活命了，你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
陳捕快翻了兩圈才站起來，就看到怒目圓瞪的楊自榮，還有秦川。
“楊大人，這是何故？”
“怎麼不認識我了。”
秦川笑臉對陳捕快說道，他今天就是來報仇的，而且還要在他的地盤報仇。
“你還好意思問本官，你當眾無故重傷本官師爺，無證抓捕本官姐姐，並涉嫌本官管轄範圍內的一宗命案，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
“楊大人我是敬重你，不是怕你，府衙可不是你能隨便亂來的地方，我可是奉盧大人的命令行事，誰敢抓我。”
陳捕快絲毫沒有怕楊自榮，反而振振有詞。
“本官敢。”
楊自榮親自動手，陳捕快自然反抗。
“好啊，你還敢動手毆打楊自榮大人，兄弟們快保護大人。”
秦川在陳捕快動手前就大喊一聲，所有人上前拳打腳踢陳捕快。
“都給我住手。”
盧廉山收到通報后，出來喝止眼前的鬧劇。
“盧大大人，救我。”
渾身青腫的陳捕快看到救星，奮力地伸手叫救命。
“兄弟們這人還要行兇楊大人，快制止他。”
秦川可不管誰來，他要做的事沒人能擋得住，大頭帶人繼續揍人
“夠了，你們也太放肆了。”
盧廉山不怒自威，府衙官差也陸續進來了，圍住了楊自榮一行人。
楊自榮上前拿出李慎的和解書，並表明來意。
盧廉山面無表情，看着地面昏倒的陳捕快，雙方僵持住了。
“盧大人，老朽來接孫女回家了。”
門口傳來洪亮的聲音。
楊子君被牢頭護送出了牢房，陽光明媚，她覺得心情舒暢了許多。
門口都是她熟悉的身影，她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奔向這些人。
李府之內，秦川幾人在跟一個中年富商打扮的人商量着事情。
“李伯伯，你也不想李老太爺枉死吧。之前李老太爺身體可是很硬朗的。”
楊自榮直接在勸李平，他們想開棺驗屍。
“死者為大，入土為安。我不想再驚動我爹的靈魂。”
李平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不是不想查出真相，他聽完幾人的解釋，他是擔心真兇是他的獨子李慎。
他早就看穿了自己兒子的志大才疏，可他沒想到李慎變化會如此之大。
“李伯伯，我相信真兇不會是李慎，但估計跟他關係很大。
你想想這個把柄一直握在別人手上，李慎就始終受人鉗制。
恐怕以後就是傀儡，我想李伯伯也不想看到百年之後，李氏成為別人的嫁衣吧。”
秦川也說出了自己的建議，他都做好偷偷去挖棺材的打算了。
“哎，只要你們答應老夫兩件事，老夫就答應這事。”
李平何其精明，何嘗不知道個中利害，秦川是點明了他的痛，他看了眼一邊默不作聲的楊子君，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幾人沒有做聲，李平的要求不能說過分，但確實讓人為難。
楊子君倒是沒什麼顧慮，直接答應了這個要求。
大頭帶隊在挖棺材，一鏟子一鏟子下去，天空也一瓢一瓢地下着暴雨，似乎在傾訴着什麼事情。
李老太爺安詳地躺在裏面，所有人都在給仵作撐起傘。
下雨也沒影響仵作的嫻熟的技術，他檢查一番后，道出李老太爺是因為突發心病而死，但死因必須開膛才知道。
所有人等李平做出決定，但李平在大雨中沒有猶豫，果斷同意仵作的要求。
“你確定是心脈爆裂而亡？而不是尋常暴斃的心脈堵塞而亡。”
“是的楊大人，這一般是武功高強之人所為。”
仵作在房間內跟幾人負責地說道。
“李伯伯，我想提審李慎。”
“審吧，審吧，以後不用再問老夫了。”
李平像是被抽走了力氣一樣，整個人癱坐在凳子上。
縣衙牢房內，秦川和楊自榮兩人正在提問李慎。
“他們也不會放過你的，你說出來了，我們抓住兇手，還能救你一命。”
李慎閉口不談，他仍然記得別人對他的警告，打算沉默到底。
秦川見問不出什麼東西，就帶着楊自榮離開了。
“他一直不開口，如何是好？”
“關他一天，再放他出來，跟着他，他背後的人肯定會來找他的。”
秦川給出了自己的方案，他想引蛇出洞。
兩人在聊天的時候，大頭氣喘吁吁地沖了出來。
“師爺，大事不好了，老米頭失蹤了。”
“慢慢說，怎麼回事？”
“小米說他爹已經一天一夜沒回來過了，她回家一趟，連她後娘也不見了。”
“還有什麼異樣嗎？”
“酒也出問題了，新出的酒全是苦的。”
“看來是衝著知味觀來的，希望不是老米頭做的。”
秦川擔心老米頭會背叛他，雖然他也不願意相信老實的老米頭會這麼做。
但在足夠的利益面前，沒有人會不動心。
這意味着他所有的釀酒秘密都會泄露，對他的發財大計將是致命的打擊。
“馬上去調查老米頭和他媳婦的所有情況，把所有的酒處理掉，越快越好。”
秦川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他要提前止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