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小戰神 第二章 送親

吾乃小戰神 第二章 送親

秋風蕭瑟,細雨綿綿。

李晴站着寢殿外的走廊上望着院子裏這瀟瀟暮雨,雙手不停地顫抖着,可能是風吹雨砸在她身上感到冷吧。

院子外,一支五百人的隊伍停在了門口,帶頭的正是柳陽羽。五百人個個身着黃甲手配兵刃,這是標準南唐禁軍的打扮。

柳陽羽接出李晴,起先以為會費一番口舌勸說,沒想到李晴見其到來,主動跟其出了院子。

柳陽羽將其扶上隊伍唯一的馬車,自己也上了馬,領着隊伍楊長而去。

綿綿細雨越下越大,五百人,還有柳陽羽一路迎着風,頂着雨走出來皇宮,走出了都城南中城。

走了七天七夜終於是快到了南唐邊境,可柳陽羽卻叫停了隊伍,讓其休息片刻。

不是柳陽羽自己累了想休息,而是自己心裏清楚那陳海達定是想除掉自己。

若是與其單挑倒也無需擔心,但其還有兩個同是十三候院的幫手,怕一不小心就傷了晴兒。

馬車停下后李晴也下了馬車,走到路邊朝着南唐皇宮的方向望去,可相距千里連那繁華的南中城也沒了影,只有隨風而起的黃沙塵土。

柳陽羽手裏拿着張大餅,走到李晴身邊,將大餅送到李晴面前,道“晴兒,將就吃個餅吧。”

李晴似乎聽不見其說話,依舊望着前方。

柳陽羽收回大餅,又道“那你還是進馬車吧,等下着涼了可不好跑路。”

李晴一聽有點不理解其意思,看着柳陽羽。柳陽羽笑了笑,搖了搖頭李晴才明白過來。

柳陽羽再次遞出大餅,李晴接過大餅,心中多了几絲喜悅,可又擔心柳陽羽要為了她背叛南唐。

李晴進了馬車,啃起大餅。心中無比複雜,若是柳陽羽真要為其背叛南唐,那寧願自己入虎口。

一炷香后,柳陽羽帶着隊伍再次出發。

出了國境,走過多個小國的領地都不見當地人民,甚至連一隻飛蟲都沒有。就連本該出來暗殺的陳海達也不見蹤跡。

柳陽羽很是奇怪,出了國境下手勝率其大無比,可快到西州了也不見其風吹草動。

柳陽羽心想“難道他們想在巴斯境內動手?”若是柳陽羽死在巴斯境內,必定少不了戰爭,那些個小國一知消息定也會趁勢攻擊。

隊伍進了巴斯境內,走了兩里進入了一條林道。

果不其然,在所有人進入林道后兩邊樹林深處飛射來無數只箭矢。五百人被突然飛來的箭矢瞬間射死了大半,剩下的也都是手足無措,找不到掩體只能乖乖等死。

柳陽羽冒着箭雨將李晴從馬車內救出,兩人一馬往來路奔去。期間有多支箭矢差點射中二人,都被柳陽羽用手打開,就連胯下的馬也未中一箭。

待五百人都死盡后,兩邊樹林閃出三個黑影往柳陽羽二人方向追去,後面還有幾十個黑衣人收着手裏的弓箭。

五百來人的隊伍進入巴斯后,出來的只有兩人一馬。好在這馬馬力十足,狂奔了半個時辰終於是快到南唐了。

柳陽羽忽然一躍下馬,一掌打在馬臀上,這馬瞬間脫韁,向前一路狂奔。

後邊三個黑衣人馬上追了上來,圍住柳陽羽。

柳陽羽仗劍跨立,腦後的馬尾隨風飄蕩,嘴角翹起一絲弧度,道“哼,這光天化日的,還穿着黑衣帶着面罩,看來是自己也知道丟人那。”

三人拉下面罩,其中一個拿着雙頭長槍的正是陳海達。還有一個拿刀的叫熊天路,拿劍的叫計宏義,兩人也同是十三候院的戰候。

陳海達怒目圓睜,道“柳陽羽,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柳陽羽沉沉一道“五招,出完五招我便任你們宰割。”

這陳海達生平最恨別人說他壞話,即使是李安邦曾經只是跟其開個玩笑,就派人假裝刺殺他,嚇得他幾夜不敢睡覺。

這被柳陽羽如此嘲諷,陳海達更是氣不過去,怒叫道“別太猖狂,老子現在就殺了你。”

話音剛落,陳海達早已揮着長槍攻刺向柳陽羽。

待槍尖近身,柳陽羽往左一閃槍尖剛好從衣邊滑過,甩着那還未出鞘的劍,劍鞘狠狠拍在陳海達腦門上。

陳海達被拍飛數丈之遠,勉強站起但身子還是搖搖晃晃,擺了幾下后終於是暈倒在地。

旁邊熊計二人齊叫道“陳哥。”

柳陽羽道“一招,”

柳陽羽打架從來不是靠什麼絕妙的招式贏過對手,而是靠着自身天下第一的內力。而這一擊,柳陽羽已是手下留情,不然其威力可不是肉體能擋住的。

但這熊計二人卻是看不出其中細節,以為柳陽羽只有這等將人拍暈的實力,自己也不是不能辦到,以為自己打探清楚其實力后便一齊攻上前去。

二人一前一後,抬刀揮劍之勢都是使出了全身的功力。

柳陽羽抽劍出鞘,以身帶劍轉動一周輕鬆擋下二人的攻勢,然後再將二人擊飛至陳海達身邊。

二人忽然大口吐血,四目相對,心中已是知道若其再出一招自己便必死無疑,只能比他先出招才有生還的可能。

柳陽羽道“三招,”

話音剛落,熊計二人便一起向其打出一掌,掌風凌冽似乎欲將其撕裂。

但柳陽羽隨手一揮便破了二人的掌風,再望去之時只見遠處兩人纏着陳海達,三個身影忽高忽低,漸漸遠去。

柳陽羽搖頭道“唉,這候院戰候可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十三候院上任院長梅立群曾與柳陽羽交過手,憑着手裏的雙劍和絕妙的劍法勉強過了五十多招,最後是因為拼內力拚不過便輸給了柳陽羽。

而先如今院裏能接住其二十招的只有一個,就是人稱酒劍仙的李俠進。其劍法也是精妙無比,但僅僅過了二十六招便也輸在了內力上。

能過十招的有兩個,也都是劍客。一個叫辛元夕,對了十八招。一個是最年輕的女戰候祝語蘭,剛好對了十招。

而陳熊計這三人可以說是院裏實力最差的三個。陳海達能夠當上院長,全靠自己的花言巧語,經常給李安邦“獻計”獻殷勤,當時李安邦以為他是個能幹的人便糊裏糊塗地讓他當了院長。

不過在其當上院長后其他戰候都沒聽過他的命令,熊計二人除外。

剛剛被柳陽羽打了一掌的馬現下已是到了南唐境內,不過其馬力未減,依舊是橫衝直撞。

馬背上的李晴早已是頭暈目眩,又拉不住馬,一個不小心便摔暈在了路邊,那馬則繼續狂奔而去。

天空漸漸變暗,烏雲壓得很低,片刻后便下起了雨。一滴,兩滴,三滴,接着是傾盆而下,砸在李晴的身體上,砸在路上的草木上。

片刻后李晴早已是渾身濕透,彷彿是趟在一條河流中。此時,一個穿着蓑衣斗笠男子騎着黃牛緩緩走來。

那男子神情歡躍,似乎在慶祝這場大雨,直到看到路上的李晴才緊張了起來。

男子慌忙下了牛背,蹲在李晴身邊,搖了搖李晴的身體,叫道“姑娘,姑娘……”

叫了幾聲后見無反應,立馬脫下蓑衣,扶起李晴為其穿上,再把斗笠戴在她頭上。

將李晴抬上了牛背,拉着牛繩往前走去。其緊皺着眉頭,似乎在埋怨着這場大雨。

大雨連夜而下,本該高掛的明月現便也不見其蹤影。

地上一座木屋被雨水沖刷着,旁邊還有一個雞窩和牛棚,其頂上的茅草似乎很是沉重。

這木屋一共有三間,進門便可看見一張桌子幾碟菜。而左邊的房間則是一對夫婦,似乎在討論着什麼。右房裏正躺着李晴,還有旁邊一個盯着李晴的男子。

一會後,李晴終於是睜開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屋頂,隨着一聲“姑娘,你醒了”轉過頭,一見男子瞬間將身子彈起。

李晴一手拽着被子一手指着男子,叫道“你是誰”。再看了下自己的身子,發現自己那鮮麗的衣服變成了粗布衣,心裏以為是眼前着男子換的,忽然眼角夾着淚水,聲音帶着絕望的語氣道“你對我幹了什麼?”

那男子道“姑娘,你別急。我叫馮騰,我不會害你的。”

李晴一聽像是南唐人的名字,問道“你是南唐人。”

那馮騰想了想,道“我娘說我們是南唐人。”

雖然知道了馮騰是南唐人,但心裏還是很絕望,以為自己的清白已經沒了。

此時門口已是站着聞聲而來的那對夫婦。這對夫婦男的叫馮合同,女的叫孫南琴。

在二十四年前,南唐剛剛成立不久。各國因為被李元民戰領大部分土地,為了生存下去不得不開疆擴土,但打不過南唐,只好從跟自己實力差不多的國家爭。

而這馮合同本是桑國人,此國就是為了開疆擴土把自己給搞滅亡了。馮合同逃到了韓國的一座小村,遇到了孫南琴。

不久后,韓國也慘遭滅亡。一村人逃到了南唐,途中馮合同孫南琴看上了這塊寶地便不再跟着原隊伍繼續前進。

二人在此地建了屋,務農養牧,還生了一子正是這馮騰。

孫南琴走上前,道“這孩子是在南唐出生的,當然就是南唐人。”說完又望了望李晴的神情,見她拽着被子包裹着身體,眼角還夾着淚水,這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連同是女人的孫南琴都被打動了。

孫南琴心裏已是知道為何有這般行為,坐在李晴身旁,道“姑娘,你放心,你這身衣服是我幫你換的。”

李晴聽完才放鬆了下來,但忽然感覺全身無力,頭暈眼花,身子搖搖晃晃的。

馮騰見其搖搖欲墜,連忙將其扶住,道“姑娘,你身子着了涼,現在正發著高燒,多休息才是啊。”

馮合同也走上前,道“姑娘,外面還有飯菜,剛熱不久,要不先吃些身子也會舒服一點。”

李晴此時頭腦漲熱,想要答話卻不知道答什麼。孫南琴知其意,找來了一件大衣批在李晴身上,三人將她扶出了右房。

剛出房門一陣風就吹進了大門,李晴瞬間睜不開眼睛,待馮騰將大門關閉后才有所好轉。

李晴坐在桌子前,勉強拿起碗和筷子,耙飯進口,飯進口瞬間只覺口感溫熱舒服。

再夾起一條菜,顫抖地送進嘴裏,但口感卻跟白飯差了一個天,嚼着異常粗澀,差點吐了出來。

這從小在皇宮裏錦衣玉食的李晴自然是吃不慣這粗食淡飯,但飯的口感溫溫熱熱對此時的李晴來時是正好合適,這菜雖然也是熱的但味道不像白飯那樣淡,粗澀的口感便被加重了些。

雖說這飯菜粗澀難食,但李晴表面還是裝的若無其事的樣子,還多吃了一些。

吃完後身子果然舒服了許多,抬手說話也有了力氣。

孫南琴見其吃完,上前問道“姑娘,還不知你叫什麼名字呢。”

李晴道“我叫李晴,木子李,晴天的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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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行劍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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