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大師還是你大師
天宮市，都立來禪高中，高二四班教室里。
“咦，本倉同學你不是請假了嗎？難道不是去約會了？隔壁的明同學回來了嗎？”
千平和士道剛剛邁進教室大門，就接收到了來自殿町宏人“親切”的問候。
“那個，你還是去找五河聊天吧，我遭不住了。”
千平趕緊把士道推到身前，自己跑回了座位上。
士道撓了撓臉，
“殿町……”
“等等，五河你是和本倉同學一起回來的……明同學也請假了……你們不會這麼開放吧……”
“你在說什麼呢！不要亂講啊！”
士道大聲咆哮着，殿町笑了笑，趕緊解釋道：
“我就隨口說說，隨口說說……”
“算了，我回座位了，反正上午的課上完了，想歇一會。”
“你不去吃飯嗎？”
“我好像……忘記了……”
“我說五河，你早上去幹什麼了？平時你可不是這樣的。”
“沒幹嘛……”
“看着我的眼睛，作為你多年的摯友，一眼就可以把你看穿。”
“哪有多年？”
遠處的千平趴在座位上，一臉笑意地看着士道和宏人的對話。
“喂。”
千平的背上突然傳來輕輕的刺痛感，貌似是有人從身後用手指戳了他一下。
坐在自己身後的，是摺紙。
“本倉同學，你和士道很熟嗎？”
這語氣真的讓人不寒而慄啊！
“啊？還，還行吧。”
“那麼麻煩幫我一個忙。”
“啊？”
千平有點詫異，摺紙沒有管他，繼續說道：
“幫我收集士道所有的情報。”
“那你先誇我兩句。”
“不要。”
“嘖嘖，誇我都不肯……”
千平的目光從摺紙的臉向下移了移。
“太小了，吃點木瓜補一補吧。”
“與你無關，幫不幫我，我會支付酬勞的。”
“這不是酬勞的問題。”
“拜託你了。”
摺紙請求的話里沒有一絲請求的語氣。
“但是你這種堪比五河主治醫生對他的了解程度，還需要我？”
“當然，看在你女朋友的面子上。”
“明雨？關她什麼事？”
“我徒弟的男朋友，應該也叫我一聲師傅吧，那你師傅的忙幫不幫？”
“那你要我幹什麼？我聽聽看。”
沒想到摺紙搬出了明雨，估計自己不這麼說，等會就該明雨來找他溝通了吧。
“只要你每天拿着這個錄像就好了，電量足夠連續拍攝48小時。”
摺紙遞給千平一個袖珍型的攝像機，然後繼續說明。
“只需要打開就好，我設定了它自動跟蹤士道，你只需要帶着這個信號發射器，待在士道周圍10米內就行了。”
“那我也不能每天都跟着他啊。”
“那你就在你在他旁邊的時候拍攝好了。”
“抱歉，我不能幫你。”
千平思前想後，還是回絕了，畢竟士道和自己老是往佛拉克西納斯跑，這是拍還是不拍，況且這已經屬於跟蹤狂的行為了吧！這是在侵犯他人的私隱啊喂！
還有一個重點，明雨在拉塔托斯克啊！只要說是為了防止被摺紙知道士道是拉塔托斯克的人就無所謂了吧。
“必須幫我。”
“給我一個理由。”
“我會付錢的。”
“付錢也不可以，哥不缺錢。”
“……”
摺紙好像真的想不到更好的方法勸說了。
“不過我可以和你說一點事情。”
“哦？”
摺紙的眼中閃過一絲幾乎看不見的光芒。
“說說看。”
“我先問你，士道有個妹妹你知道不。”
“五河琴里，14歲，就讀於……”
“不是她，是他親妹妹，崇宮真那。”
千平心裏壞笑一聲，我倒是想看看我能不能把你的AST身份詐一詐。
“我知道。”
“哦？你們見過？”
“見過一面。”
“在哪裏見的？”
“無可奉告。”
“……”
有點困難，這一招無可奉好像告有點厲害，不過怎麼感覺有一種開新聞發佈會的感覺呢？
“她怎麼了。”
“她在工作哦。”
“我知道。”
“五河還有我偷偷跟去了她的工作單位哦。”
“跟蹤狂。”
“你沒有資格說別人好不好！”
“所以你和士道去了哪裏？”
摺紙看來打死也不想說出。
“她的工作單位呀，我說過了，那邊看起來挺不錯的，而且她老闆挺帥的。”
“她老闆？”
“對對，比五河帥多了。”
“胡說，那個傢伙……”
“嗯？你知道？”
“不知道，聽說過。”
不錯的借口嘛，不過已經很明顯了。
“對了，她那個工作單位你去過嗎？”
“沒有，我和她只見過一面而已。”
“那你興趣以後去她那裏工作嗎？”
“沒有。”
“為什麼？”
“沒興趣。”
“但是你也沒有去過嘛對吧，說不定去了就喜歡了呢。”
“不可能。”
“為什麼？”
“我還有事，再見。”
摺紙冷冷地看了千平一眼，默默走出了教室。
“真夠困難的，真想把某學生會會長叫來幫忙。”
千平獨自搖了搖頭。
……
“這個人，到底想幹什麼？他知道AST？他是怎麼知道的？和畫家有關係嗎？”
摺紙在教室外，靠着門，思索着這幾個問題。
……
接下來的一周多，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只是士道每天被所謂的訓練，實質上是戀愛遊戲的東西折磨得不輕，千平倒是幸災樂禍，就在旁邊監督士道，碰到明顯的錯誤還要說兩句。
“呼，終於結束了。”
士道面前的電腦上顯示出通關的畫面，自己靠在椅子上，雙眼無神地看着天花板。
“好，接下來我們要開始實戰訓練了。”
“這個我就不觀察了，你加油。”
琴里和千平一人一句，士道感覺自己人生無望……
接下來的劇情倒是和千平知道的沒什麼區別，先是小珠老師這個大齡剩女，一上來就想要和士道結婚……不具參考價值。
然後是摺紙，這次的對話有了一些改變。
“鳶一。”
“士道？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說。”
“你先說。”
“那天，你都看見了吧。”
她說的應該是精靈吧。
“嗯，看到了。”
“請你幫我保密。”
“我想問一句，那個少女，是什麼人？”
“是精靈，是我必須要打倒的東西。”
“為什麼？”
“我的雙親，在五年前被精靈害死了。”
士道瞪大了眼睛，一句“什麼”卡在嘴邊說不出開。
果然自己還是太天真了嗎？精靈被稱為“毀滅世界的災難”是有原因的啊！
不管是哪一種方式，摺紙和琴里，都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守護着自己的家，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人。
“我會幫你保密的。”
“謝謝。”
“誇她，快點啊，忘了你要幹嘛了嗎？不是跟AST談精靈的好壞啊！”
“我知道了。”
士道按着耳機非常小聲地回答琴里的訓斥。
“那個……你的衣服很好看。”
“白痴，那是制服啊！”
琴里通過耳機傳來怒吼。
“你喜歡嗎？”
“啊，嗯。”
“這個給你。”
摺紙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一張她自己的寫真，正是穿的這套制服。
“啊謝謝。”
“嗯。”
兩個人陷入沉默，士道撓了撓自己的臉頰。
“吶，鳶一，其實我從以前就知道關於你的事了。”
“我也是，我很早就知道你的事了。”
呃……這樣的話從摺紙毫無語氣的嘴裏說出來有些怪。
士道儘管內心震驚不已，但是不能出聲，只能順着令音的指揮繼續說。
“——這樣啊，我真的好高興，居然可以在二年級和你同班，這個禮拜上課的時候我一直都在看着你。”
在琴里和令音旁邊圍觀的千平不禁笑出了聲，耳機那邊的士道自然聽見了，心裏感覺更加羞恥了。
果然這個樣子，像是個變態偷窺狂！
然後，摺紙說出了更加令士道震驚的話。
“我也是。”
什麼？
咕嘟一聲，士道咽下去一口口水，有些心虛和害羞，其實他上課的時候完全沒有注意過摺紙的那個方向。
“真的嗎？啊，我放學之後還會偷偷去去拿鳶一的體操服聞味道。”
太噁心了吧，是哪個人想出來的啊喂？
“是嗎？”
本以為說出這種話會引起對方的反感，但是摺紙臉上的表情始終沒有改變。
“我也會做這種事情。”
士道真的要崩潰了，她到底是要聞她自己的體操服還是……
不行，想不下去了，兩種都真的受不了啊！
“那，鳶一，你可以和我交往嗎？”
“沒問題。”
摺紙仍然面不改色，點了點頭。
“……誒誒誒？什什什什麼東西沒問題？”
“我可以和你交往。”
士道的側臉上流出了大量的汗水，他深呼吸着對自己說：
“冷靜，冷靜一下。”
怎麼說一個剛認識的女生也不會對自己提出的交往請求同意吧，雖然說這個人的思想有問題就是了。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她不會誤會了什麼吧？
“鳶一，你說的交往是哪一種呢？”
“就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啊，士道。”
如同五雷轟頂一般，士道站在原地呆住了。
“不是嗎？”
“的確是……但是……”
“是就好。”
士道徹底後悔了，為什麼自己要說的確是啊！如果解釋的話說不定還可以當成是一場誤會糊弄過去呢！可是現在呢，徹底完蛋了啊！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原作太多個嗚了，太水了吧老橘。）
“要到了。”
一聲低沉的聲音從士道的耳機里傳出來，很明顯，這是千平的聲音。
“咦？什麼意思？”
“吁————”
刺耳的空間震警報在周圍響起，這時的士道，似乎明白了千平剛才所說的是什麼，不過他是怎麼知道的？精靈間的感應嗎？
幾乎在同時，摺紙微微抬起頭。
“我有急事，先走了。”
“士道，先回來佛拉克西納斯吧。”
“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