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這個要求有點過分啊!
計母神色為難,猶豫了許久才嘆了一口氣:“計印他不肯放過自己,我看着他找了你四年,執着了四年,也不開心了四年,我以為你離開他就好了,但他……”
唐舸:“所以呢?”
既然問題出在計印身上,把她帶去京都計家這不是往虎口邊兒上送肉嗎?
“我有一個弟弟,只比你大八歲,我希望你能嫁給他。”計母已經調整好情緒,面無表情說的無比認真。
唐舸以為自己聽錯了,她的表情已經不是震驚了,整個人後仰着不可置信看着計母。
“阿姨你說什麼,風太大我聽不清。”
“……我弟弟他人很好的……”
“所以你覺得怎麼嫁給你兒子是禍害你家血脈,然後讓我嫁給你弟弟去禍害你娘家血脈?”
唐舸睜大眼眸,“你跟你弟弟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計母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他不喜歡女人,這件事沒人知道,所以你和他就是表面夫妻,如果你願意,你可以一輩子在我娘家,我們都會把你當做自家人的!或者,或者等到計印結婚了,我們也可以給你一筆錢,還有……”
頓了頓,她接著說道:“我知道你爸爸已經發病了,化療需要的錢很多,你們家扛不住的,你也不想你爸爸就這麼去世吧?只要你同意,你爸爸的醫療費由我們出,我們也會找到和你爸爸配對的幹細胞。”
她和嚴之苓是做了準備來的,也拿準了唐舸沒辦法拒絕。
唐家有遺傳病,淋巴性白血病,這種病如果幼年發病了治癒的可能性很高,但如果是成年發病,只能靠化療和吃藥維持生命,沒有治癒的可能,有這種遺傳病的人,沒人能保證會不會發病,什麼時候發病。
唐舸是其中比較幸運的,她幼年發過病,花光了家裏的積蓄好歹治好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遺傳病,計母是不可能讓她嫁給計印的。
“呵。”
唐舸扯開唇角,笑的嘲諷,“阿姨,我真佩服你。”
知道怎麼把別人的弱點利用的極致。
她想要爸爸活,不擇手段也要爸爸活着,所以她沒辦法拒絕。
“你不怕我和計印舊情復燃?”
計母吐出一口氣,知道唐舸已經同意了,“你不會的,你想你爸爸活。”
唐舸別無選擇。
她嗤笑:“姐姐可真了解我。”
被她這麼一叫,計母臉色跟吃了屎一樣,張了張嘴到底什麼也沒說,別過臉神色扭曲。
唐舸也沒好到哪去,畢竟吃蒼蠅沒比吃屎強多少。
一朝前任變外甥,這世界上真的是沒人比唐舸更倒霉了。
七個小時后,闊別京都四年的唐舸又踏上了這方給了她夢又絕夢的土地。
四年前她不止失去了愛的人,也失去了最愛的夢想。
抽了抽鼻子,再看看自己圓了一圈的身子,唐舸撇撇嘴。
算了吧,現在談夢想什麼的太不現實了,她現在要是再上台唱戲,金蓮戲二叔是夠嗆能扮的上了,武松打老虎她倒是可以演演那隻虎,再不濟豬八戒她勉強也可以試一試。
她的夢想都被這一身的肉給擠兌走了。
這邊前腳唐舸剛和計母進了計家,那邊計印後腳就緊跟着回來了。
甫一進門,計印就看到她在悠哉悠哉的吃水果。
“唐舸。”
他高大的身影罩住她,“又一聲不吭就跑了,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不長記性是嗎?”
如果不是他找到了唐舸的家裏,還不知道唐舸跟着他媽媽回京都了。
說著,他半變身子擋住唐舸,目光凌凌看向計母,“媽,是我去找她的,有什麼事你對我說。”
看着他維護自己的樣子,唐舸心裏又酸又暖。
“噯!”
她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大外甥。”
什麼?
計印身子僵了半邊,擰眉轉頭看唐舸,那張英俊的臉上寫滿了問號。
“你瞎叫什麼?”
大外甥是什麼鬼?
唐舸扯開唇角,圓圓的臉可愛的讓人想捏一把,“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以後我和你就是一家人了。”
計印沒說話,心裏有不祥的預感。
“從今以後,我就是你舅媽,你就是我外甥了。”
她笑的燦爛,笑意卻不達眼底,如果有人能看到她的心就會發現她在哭。
什麼是五雷轟頂。
計印今天算是領教了,他感覺自己魂兒都被抽走了,耳朵里不住的迴響着‘舅媽’“外甥”這兩個詞,眼睛裏只看得到眼前這個黑心肝的女人嘴角燦爛的笑。
笑?
她居然笑的出來?
計印恨不得把她嘴捂起來,他腦袋裏一片空白,呼吸急促,好半晌忽的衝上去一把將唐舸抗了起來。
“計印!你幹什麼?把唐舸放下來!!”計母一聲低呼站起來。
“啊!計印我恐高啊!!”
唐舸兩條腿揮舞生風,小爪子抓住計印的衣領,“你個混蛋放我下去!”
她一路尖叫,計母一路驚呼。
計印把她直接抗回了自己卧室,“嘭!”的一聲關上門把計母擋在了門外。
狠狠把唐舸丟到床上,計印欺身而上,一隻手抓住她兩隻亂揮舞的小爪子舉高放到頭頂。
他捏住唐舸下巴,咬牙切齒:“唐舸,你有沒有心!”
到底要折磨他到什麼地步?
“我找了你四年,難道是找你回來做我舅媽的?”
唐舸呼吸急促,想掙開計印卻根本掙脫不開,只能喘着粗氣回視他:
“我的心給你舅舅了,計印,我現在是你舅媽了,你識相的乖乖把我當做長輩,逢年過節我少不了你的紅包,你要是不乖,我就……”
計印氣極反笑,“你就怎樣,嗯?”
唐舸有心想端端長輩的腔調,奈何沒那個本事,嘴巴張開又合上。
“想做我長輩?”計印冷斥,“我要了你,看你做不做得了我舅媽!”
話音落地,氣急的計印伸手開始撕扯唐舸的衣服,俯身狠狠吻住她的嘴唇,粗重的呼吸和她交織在一起。
雙手被抓着,唐舸只能任他索取,很快身體就接觸到了空氣,頓時就是一層雞皮疙瘩,他寬厚的手已經撫到她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