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是我的妃子
男子白衣勝雪,女子青絲如瀑,窗外鳥語花香,早春溫暖和煦的暖陽靜靜照在他們身上,像在他們身上渡了一層紗,唯美而夢幻。
衛瓔靜靜趴在他懷裏,用手指頭輕輕的摳着他的衣襟說:“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困在一個黑洞裏,眼前一片黑暗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我走不出來,也找不到方向,我好害怕……”
“不怕,醒了就好。”昭君用盡量柔軟的聲音對她說著,並摟緊了她。
“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嗎?”
“會。”
“我……好餓哦,有吃的嗎?”衛瓔忽然抬起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望着他。
她太久沒有吃飯了,這些天來,都在服用郭神醫配的一種葯來維持生命,所以身上幾乎沒有什麼力氣,剛剛醒了一會兒就覺得體力已經耗盡。
昭君抬起頭,對愣在一旁的宮人吩咐道:“去給御書房給靜妃娘娘準備些吃的過來。”
“靜,靜妃?”年紀小的那個宮女還有些懵,不過很快就被年長的那個宮人扯走了。
靜妃。這是昭君剛剛對她想到的稱謂,她現在住乾靜殿本來就是妃嬪的宮殿,以前住在這裏的就是先皇的靜妃,不過後來打入冷宮了,抑鬱而亡。
宮人以最快的速度從御膳房送來了點心和粥,昭君親自端着碗把粥餵給她,幾個宮人都驚呆了。
然而粥剛剛碰到衛瓔的嘴唇,她便一縮,喊了聲燙,昭君便耐了性子,吹涼了一勺一勺餵給她。
幾個宮人目瞪口呆,昭君性情殘暴,人盡皆知,年長的那個宮女眼睛都直了,她在宮裏待了那麼多年,還沒見過昭君這樣伺候過誰。
衛瓔靠在他懷裏安安靜靜的喝粥,乖的就像小貓一樣。昭君抬起頭,凌厲的目光掃了她們一眼,她們便自覺的退下了。
喝完粥,衛瓔還懶洋洋的賴在他懷裏,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困了?”
衛瓔搖了搖頭:“只是有點累。”
“那你睡一會吧。”昭君將她輕輕放回榻上,正想回去批奏摺,剛一轉身,一隻小手卻攥住了他的袖口。
他回頭,看見衛瓔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依依不捨的望着他。
“你先好好休息,我晚上再來看你。”
那隻手卻仍然沒有鬆開,昭君有些無奈,在她額頭上吻一吻,她才戀戀不捨的緩緩鬆開,說:“你,一定要來哦。”
擔心她宮裏的人手可能不夠,昭君便又派了幾個宮女過去,讓那些宮女一致稱她為靜妃。
春天的夜晚有些寒冷,但御書房放了六個火盆,暖融融的,讓人有些昏昏欲睡。
昭君在書房看完摺子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打了個哈欠剛想回寢宮,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事。
“你一定要來哦。”腦子裏浮現了那張明眸璀璨的臉,昭君起身,朝乾靜殿走去。
原以為她已經睡了,宮人替他拉開門,他看見衛瓔披散着頭髮安靜的坐在榻上看着話本子,青絲如瀑,垂在腰間,那張靈秀的側臉燭光下顯得溫婉動人。
他伸手過去捋了捋她柔順的青絲,她抬起頭,看見他,眼中瞬間盛滿了驚喜。
“啪”她扔了書,跳下榻,像只小貓一樣迅速跳進了他懷裏。
昭君怔了怔,伸手摟住她纖細的腰肢。這才發現她的腰真是又細又軟,簡直不堪一握。
“不是說了晚上會來看我的嗎?為什麼,這麼晚才來……”她在他懷中仰頭,琥珀一般的眸子帶着幾分責備的望着他,
昭君微微勾了勾唇角:“我這不是,來了嗎?”
“太晚了。”
“難道,現在不是晚上么?”昭君伸手把玩着她的青絲道。
“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得快要睡著了。”衛瓔的聲音帶着幾分嬌嗔。
昭君笑了笑:“哦?那如果我忘了過來,你就不睡了嗎?”
“嗯!”衛瓔點了點頭,接着拉着他的手坐在榻上,“我還有好多話沒問你呢。那些問題沒問完,我是睡不着的。”
“你想問什麼?”
“你走了之後,我想了許久都沒有想起自己是誰來,叫什麼名字,你說我是你的妃子,那你就是我的夫君,在這個地方,我能信任的人就只有你。”衛瓔扭頭看着他,“我想聽你說說我我們是怎麼認識的,我的家在哪裏,我的父母又在哪裏,我……”
衛瓔還想問下去,昭君伸出食指摁住了她的唇,緩緩道,“你不需要知道那麼多,你只需要知道你叫阿瓔,是我昭君的女人,這裏是吳國的王宮,你嫁到了吳國,這裏就是你的家。”
衛瓔哼了哼,顯然對這個回答不是很滿意。“那我的娘家在哪裏?如果有一天你對我不好,我豈不是沒有哪裏可以去?”
“哦?”昭君的目光變得幾分玩味,微微眯起了眼睛,“你想去哪?”
沒有意識到他身上散發的危險氣息,衛瓔說:“如果你哪一天對我不好了,我肯定會跑的,跑到一個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昭君用力一把攥起了她纖細的胳膊,冷冷道:“沒有任何人一個女人敢像你這樣說話。也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膽敢逃離我的身邊。”
衛瓔吃痛,拽了拽,卻沒能把手臂抽出來,想不到他會突然變臉,衛瓔也有幾分惱了,用力的抽着自己的手臂,瞪着他道:“放開,你弄疼我了!”
昭君周身已經散發出凜冽的寒氣,他沒有鬆手,而是逼近她說:“如果你敢動這樣的心思,我一定會在你離開之前殺了你。”
“好啊,你殺了我,你現在就殺了我吧!”衛瓔一仰脖子,露出一截如天鵝般白皙修長的玉頸。
昭君的眸色深了深,望着她,目光變得灼熱了起來,然而下一秒,衛瓔卻忽然擼起了他的袖子,在他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
昭君整個人都呆住了,驚道:“你在幹嘛!快給我放開!”
他手上的肌肉很緊實,她咬的很用力,幾乎是往死里咬的,直到她的口中湧上一股血腥,才鬆了口,他的胳膊上已經出現了一圈深深的牙印。
“你敢咬我!”昭君滿臉都是狠戾,對她揚起了手,這一巴掌就要下去,而她卻猛撲進他的懷裏躲過了。
“不要打我。”她把臉死死的埋在他懷裏,撒嬌一般軟軟的說,“你是我的夫君,你怎麼能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