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大結局
“九歌,若是我不呢?”楚墨簫的心裏發堵,又不甘心。
他好不容易才困住楚墨笙,只要再堅持一會兒,就能除掉他的眼中釘肉中刺。
當然不想就這樣錯過了。
夏九歌握着柳葉刀的手微微用力。
其實她也不想如此。
衛霖也看了過來,一臉矛盾。
他也很急:“四王妃,你不要傷到殿下,我們停手。”
他不想楚墨簫有事。
“不許停!”楚墨簫卻沉聲喊了一句:“殺了他們!”
他也在堵,堵夜夏九歌不會殺了自己。
楚墨笙也在堅持着,不過他背着楚墨涼,對上衛霖,要衝出來,有些艱難。
看到夏九歌也來了,更急了,出手更狠辣了幾分。
他不想夏九歌有事。
“楚墨簫!”夏九歌冷冷說著:“你一定要將墨笙逼上絕路嗎?”
“我不逼他上絕路,他就會逼我的。”楚墨簫抬眸,有些貪婪的看着夏九歌,眼底是深深的眷戀。
他在意夏九歌,不過,他更在意這皇位。
從小到大,他只覺得那把龍椅是他的,誰也不能搶。
現在,他的身份卻影響到了他的地位,他當然不能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而且他還要留住夏九歌在身邊。
楚墨笙不死,他如何能做到?
所以,他才執着的要弄死楚墨笙。
即使眼下,夏九歌的匕首橫在他的脖子上,他也要堵一把。
只要堵贏了,他就能擁有一切。
“他不會的。”夏九歌幽幽的說著,臉色有些蒼白:“他對皇位根本沒有興趣。”
“是沒有興趣,可他會允許一個外姓人坐上皇位嗎?”楚墨簫也是因為自己的身世問題,才會耿耿於懷,才會動手的。
“不,你錯了,你是皇室的人,我去找過佩芸了,她說,你不是……解柔的兒子,而是前皇后的孩子,與藍……奕辰是雙生兄弟,你是真正的皇室嫡子!”夏九歌低聲說著:“只要你不再針對墨笙和二哥,我定不會動你,你讓你的人停下手來。”
聽到這話,楚墨簫也懵了。
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
不可思議的看向夏九歌:“這是……真的嗎?”
“自然是!”夏九歌很認真的點頭。
握着柳葉刀的手微微用力。
眼底也帶着一抹光芒。
也讓楚墨簫愣了一下。
這時前方卻有人大聲的顫抖的喊道:“有敵軍攻城了!”
“敵軍……”楚墨簫僵了一下,面色陰寒:“九歌,是你帶了老四的兵過來嗎?”
夏九歌也愣住了。
抬眸看過去,的確有大批的將士一路舉劍衝殺了過來。
能殺到這裏,說明城門已經被攻破。
心下一緊:“不,不是……”
正在打鬥的楚墨笙和衛霖也都停了動作。
“怎麼回事!”衛霖急了:“你真的要奪這天下?”
楚墨笙白了他一眼,又看向人群中,肖策正不顧一切的衝進來,渾身是血,看來傷的不輕。
“都住手!”楚墨笙大聲喝道。
一邊抬手摘下了肩膀上的箭羽,不顧疼痛的折斷了。
弓箭手都頓在那裏,被楚墨笙給震懾住了。
“爺!是凌遠,凌遠帶造反了!”肖策大聲喊道:“他帶了大洛皇朝的餘孽攻進來了!”
這話一出,眾人都有些反映不過來。
大洛皇朝早就被滅了。
不過,不等他們反映過來,大軍已經殺了過來。
大批的侍衛死在了對方的劍下。
夏九歌也看到了凌遠,她的好師傅,竟然還着容修來了。
沒錯,是容修。
他還是出了寨子。
更是趁着楚墨笙和楚墨簫互相殘殺的時候,攻了進來。
“衛霖,指揮御林軍殺出去。”楚墨簫身形顫抖,咬牙切齒的說著。
的確,大敵當前,不能再自相殘殺了。
其實他就算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一樣想殺了楚墨笙的,那樣就能永無後患,就能得到夏九歌。
不過眼下,得先將凌遠一行人解決掉。
“九歌。”弓箭手對向了凌遠一行人,楚墨笙背着楚墨涼,迅速趕到了夏九歌面前:“我們得先離開這裏。”
他也很意外。
不過他第一個要做的事,就是要保護夏九歌。
夏九歌收了手中的柳葉刀,用力點頭。
“老四,這裏……這裏怎麼辦?”楚墨簫急了,忙開口說道。
楚墨笙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飽含了太多。
卻沒有接話。
衛霖已經帶着御林軍反擊,卻是對方人多勢眾,情勢一面倒。
肖策已經來到楚墨笙面前:“爺,咳……肖影和可韻郡主,肖影沒了!”
一邊說肖策臉上的淚水就落了下來。
混着臉上的血,讓人心都顫抖了。
夏九歌大驚:“怎麼會這樣……”
然後看着肖策:“是凌遠乾的嗎?”
“是他帶回來的容修!”肖策咬牙切齒:“我一定要殺了他們,給肖影報仇雪恨!”
“容修,該死!”夏九歌也是渾身顫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大喊道:“我要殺了他!”
恨意在心底不斷的涌動着。
可韻還是一個孩子,他們竟然如此殘忍。
將一個孩子殺了。
“肖策,你先出城,傳本王的命令,帶十萬大軍將他們滅了。”楚墨笙也覺得胸口一陣氣血翻湧。
雖然他生氣的時候,想過放棄肖影。
可他不允許任何人動他的人。
容修該死,必須得死!
“這城裏全是他們的人!城門全部被攻下了。”肖策有些絕望的說道。
他一個七尺男兒,此時卻滿臉淚水。
無比悲涼。
他那麼在意肖影,他們明明已經說好,白頭偕老的。
可現在,她卻帶可韻離開了,他如何能獨活?
“三哥呢?”這時楚墨涼有些艱難的開口。
他們這些人都被困在裏面,只有楚墨涼在外面。
肖策搖頭:“三王爺,蘇青和蘇妙他們都在容修手裏。”
畢竟有凌遠從中周旋。
容修早就無聲無息的將人佈置好了。
早些日子,凌遠就佈控好了一切。
只等這一天了。
“好,好的狠!”夏九歌咬牙切齒。
他們太被動了。
眼下只能不顧一切的衝殺出去。
對方的大軍也很勇猛。
楚墨簫的御林軍根本不是對手。
“我們先殺出去。”楚墨笙大聲喝道。
不過楚墨笙已經受了傷,情況堪憂。
“殺了那個女人!”這時容修指揮着眾人,大聲喊道,一邊指着夏九歌。
容修是恨透了夏九歌,一心要將她碎屍萬段。
殺之後快。
一眾人快速圍了過來。
楚墨簫卻突然從身後抱住了夏九歌:“九歌,小心!”
下一秒,一支後勁兒極強的箭矢刺進了楚墨簫的后心。
若不是他抱住了夏九歌,這支就會刺進夏九歌的心口了。
“太,太子殿下!”夏九歌的聲音顫抖着,整個人僵在那裏,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一張小臉,蒼白的沒有半點血色。
“皇兄!”楚墨笙也驚在當地,他也沒想到那麼貪生怕死的一個人,會為夏九歌去擋箭。
這楚墨簫,的確是在意夏九歌的。
是深愛着的吧。
不然,怎麼會捨得自己的命。
也讓衛霖震撼不已,手裏的刀又放倒了幾個敵人,然後大喊一聲:“殿下!”
沖了過來。
衛霖扶住了倒下去的楚墨簫,雙手顫抖,雙唇都是顫抖的。
“九歌,我真的愛你!是真的!”楚墨簫的嘴角帶了一抹笑意,似乎是滿足的,也是解脫的。
眼角有淚水滴落下來。
夏九歌整個人僵在那裏,淚水一下子就沖了出來。
她的心彷彿被一隻手狠狠的攥住了,痛,痛的無法呼吸。
她的確沒想到,楚墨簫會為了她而死。
“九歌,若是我不呢?”楚墨簫的心裏發堵,又不甘心。
他好不容易才困住楚墨笙,只要再堅持一會兒,就能除掉他的眼中釘肉中刺。
當然不想就這樣錯過了。
夏九歌握着柳葉刀的手微微用力。
其實她也不想如此。
衛霖也看了過來,一臉矛盾。
他也很急:“四王妃,你不要傷到殿下,我們停手。”
他不想楚墨簫有事。
“不許停!”楚墨簫卻沉聲喊了一句:“殺了他們!”
他也在堵,堵夜夏九歌不會殺了自己。
楚墨笙也在堅持着,不過他背着楚墨涼,對上衛霖,要衝出來,有些艱難。
看到夏九歌也來了,更急了,出手更狠辣了幾分。
他不想夏九歌有事。
“楚墨簫!”夏九歌冷冷說著:“你一定要將墨笙逼上絕路嗎?”
“我不逼他上絕路,他就會逼我的。”楚墨簫抬眸,有些貪婪的看着夏九歌,眼底是深深的眷戀。
他在意夏九歌,不過,他更在意這皇位。
從小到大,他只覺得那把龍椅是他的,誰也不能搶。
現在,他的身份卻影響到了他的地位,他當然不能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而且他還要留住夏九歌在身邊。
楚墨笙不死,他如何能做到?
所以,他才執着的要弄死楚墨笙。
即使眼下,夏九歌的匕首橫在他的脖子上,他也要堵一把。
只要堵贏了,他就能擁有一切。
“他不會的。”夏九歌幽幽的說著,臉色有些蒼白:“他對皇位根本沒有興趣。”
“是沒有興趣,可他會允許一個外姓人坐上皇位嗎?”楚墨簫也是因為自己的身世問題,才會耿耿於懷,才會動手的。
“不,你錯了,你是皇室的人,我去找過佩芸了,她說,你不是……解柔的兒子,而是前皇后的孩子,與藍……奕辰是雙生兄弟,你是真正的皇室嫡子!”夏九歌低聲說著:“只要你不再針對墨笙和二哥,我定不會動你,你讓你的人停下手來。”
聽到這話,楚墨簫也懵了。
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
不可思議的看向夏九歌:“這是……真的嗎?”
“自然是!”夏九歌很認真的點頭。
握着柳葉刀的手微微用力。
眼底也帶着一抹光芒。
也讓楚墨簫愣了一下。
這時前方卻有人大聲的顫抖的喊道:“有敵軍攻城了!”
“敵軍……”楚墨簫僵了一下,面色陰寒:“九歌,是你帶了老四的兵過來嗎?”
夏九歌也愣住了。
抬眸看過去,的確有大批的將士一路舉劍衝殺了過來。
能殺到這裏,說明城門已經被攻破。
心下一緊:“不,不是……”
正在打鬥的楚墨笙和衛霖也都停了動作。
“怎麼回事!”衛霖急了:“你真的要奪這天下?”
楚墨笙白了他一眼,又看向人群中,肖策正不顧一切的衝進來,渾身是血,看來傷的不輕。
“都住手!”楚墨笙大聲喝道。
一邊抬手摘下了肩膀上的箭羽,不顧疼痛的折斷了。
弓箭手都頓在那裏,被楚墨笙給震懾住了。
“爺!是凌遠,凌遠帶造反了!”肖策大聲喊道:“他帶了大洛皇朝的餘孽攻進來了!”
這話一出,眾人都有些反映不過來。
大洛皇朝早就被滅了。
不過,不等他們反映過來,大軍已經殺了過來。
大批的侍衛死在了對方的劍下。
夏九歌也看到了凌遠,她的好師傅,竟然還着容修來了。
沒錯,是容修。
他還是出了寨子。
更是趁着楚墨笙和楚墨簫互相殘殺的時候,攻了進來。
“衛霖,指揮御林軍殺出去。”楚墨簫身形顫抖,咬牙切齒的說著。
的確,大敵當前,不能再自相殘殺了。
其實他就算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一樣想殺了楚墨笙的,那樣就能永無後患,就能得到夏九歌。
不過眼下,得先將凌遠一行人解決掉。
“九歌。”弓箭手對向了凌遠一行人,楚墨笙背着楚墨涼,迅速趕到了夏九歌面前:“我們得先離開這裏。”
他也很意外。
不過他第一個要做的事,就是要保護夏九歌。
夏九歌收了手中的柳葉刀,用力點頭。
“老四,這裏……這裏怎麼辦?”楚墨簫急了,忙開口說道。
楚墨笙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飽含了太多。
卻沒有接話。
衛霖已經帶着御林軍反擊,卻是對方人多勢眾,情勢一面倒。
肖策已經來到楚墨笙面前:“爺,咳……肖影和可韻郡主,肖影沒了!”
一邊說肖策臉上的淚水就落了下來。
混着臉上的血,讓人心都顫抖了。
夏九歌大驚:“怎麼會這樣……”
然後看着肖策:“是凌遠乾的嗎?”
“是他帶回來的容修!”肖策咬牙切齒:“我一定要殺了他們,給肖影報仇雪恨!”
“容修,該死!”夏九歌也是渾身顫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大喊道:“我要殺了他!”
恨意在心底不斷的涌動着。
可韻還是一個孩子,他們竟然如此殘忍。
將一個孩子殺了。
“肖策,你先出城,傳本王的命令,帶十萬大軍將他們滅了。”楚墨笙也覺得胸口一陣氣血翻湧。
雖然他生氣的時候,想過放棄肖影。
可他不允許任何人動他的人。
容修該死,必須得死!
“這城裏全是他們的人!城門全部被攻下了。”肖策有些絕望的說道。
他一個七尺男兒,此時卻滿臉淚水。
無比悲涼。
他那麼在意肖影,他們明明已經說好,白頭偕老的。
可現在,她卻帶可韻離開了,他如何能獨活?
“三哥呢?”這時楚墨涼有些艱難的開口。
他們這些人都被困在裏面,只有楚墨涼在外面。
肖策搖頭:“三王爺,蘇青和蘇妙他們都在容修手裏。”
畢竟有凌遠從中周旋。
容修早就無聲無息的將人佈置好了。
早些日子,凌遠就佈控好了一切。
只等這一天了。
“好,好的狠!”夏九歌咬牙切齒。
他們太被動了。
眼下只能不顧一切的衝殺出去。
對方的大軍也很勇猛。
楚墨簫的御林軍根本不是對手。
“我們先殺出去。”楚墨笙大聲喝道。
不過楚墨笙已經受了傷,情況堪憂。
“殺了那個女人!”這時容修指揮着眾人,大聲喊道,一邊指着夏九歌。
容修是恨透了夏九歌,一心要將她碎屍萬段。
殺之後快。
一眾人快速圍了過來。
楚墨簫卻突然從身後抱住了夏九歌:“九歌,小心!”
下一秒,一支後勁兒極強的箭矢刺進了楚墨簫的后心。
若不是他抱住了夏九歌,這支就會刺進夏九歌的心口了。
“太,太子殿下!”夏九歌的聲音顫抖着,整個人僵在那裏,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一張小臉,蒼白的沒有半點血色。
“皇兄!”楚墨笙也驚在當地,他也沒想到那麼貪生怕死的一個人,會為夏九歌去擋箭。
這楚墨簫,的確是在意夏九歌的。
是深愛着的吧。
不然,怎麼會捨得自己的命。
也讓衛霖震撼不已,手裏的刀又放倒了幾個敵人,然後大喊一聲:“殿下!”
沖了過來。
衛霖扶住了倒下去的楚墨簫,雙手顫抖,雙唇都是顫抖的。
“九歌,你一定要活着離開,一定要好好活着!”楚墨簫的嘴角帶了一抹笑意,似乎是滿足的,也是解脫的:“其實,若不是因為情蠱,我定不會愛上沈蘭的!”
眼角有淚水滴落下來。
夏九歌整個人僵在那裏,淚水一下子就沖了出來。
她的心彷彿被一隻手狠狠的攥住了,痛,痛的無法呼吸。
她的確沒想到,楚墨簫會為了她而死。
他的確是在意她的。
一直以來,都在縱容她。
“大哥!”楚墨笙終是喊了一聲,臉色變了幾變。
他的心裏也是震撼不已。
整個人僵在那裏。
“你們快走,快!”楚墨簫抬手推了夏九歌和衛霖一下,然後對衛霖說道:“我走了,多謝你一直不離不棄,,替我,照顧好九歌。”
一邊說著話,一邊大口的吐着血。
“太子殿下!”衛霖一臉的不忍。
雖然楚墨簫不是什麼好主子,可卻救過他的命啊。
他衛霖這個人沒什麼優點,就是仗義。
有仇報仇,有恩報恩。
“你就把九歌當作是我一樣護好。”楚墨簫又低低說了一句。
然後緩緩閉了眸子。
其實他也已經沒有退路了。
即使他是皇室中人,也已經走到這一步。
是他自己作死。
而且敵軍來勢洶洶。
真的很難抵擋。
“九歌,我們走!”楚墨笙又深深看了一眼楚墨簫,拉着她就向外走。
這時凌遠正攔着容修:“容修,你說話不算話,你答應過不會傷了九歌。”
“大哥,你怎麼和容止一樣傻,那個女人有什麼好,你如此算計她,她會原諒你嗎?只要有機會,她定會
給你一刀的。”
容修只想弄死夏九歌。
誰勸也不會聽的。
氣得凌遠面色染了寒霜一般,狠狠瞪着容修。
卻又沒有辦法。
容修的大軍真的很兇悍。
現在大楚根本無力還手。
更何況,有他凌遠裏應外合,整個皇城都已經拿下了。
很快,這大楚皇朝就是容修的。
不過凌遠不想夏九歌有事,他捨不得這個徒兒。
只能瞪了一眼容修,氣哼哼的轉身:“我不會讓你動九歌的。”
他要去保護夏九歌。
“來人,把凌先生拿下。”容修大聲喝道。
都是用香的,他怕凌遠為了保護夏九歌對付自己的人。
而且他們之前也較量過,凌遠的調香術遠在他容修之上。
這也讓他有些忌憚。
有人上前,攔住了凌遠。
凌遠隨手一揚,那兩個人就倒地不起了。
直接喪命。
因為凌遠知道,不能手軟。
他怕再耽擱下去,夏九歌就會有危險了。
楚墨笙背着楚墨涼,衛霖護着夏九歌,一路向外衝出去。
肖策已經先一步離開了。
夏九歌將一直都放在她身上的楚墨笙的玉印交給肖策,讓他去調兵了。
不過,對方人多,而且善用毒,楚墨簫帶來的御林軍已經死的七七八八。
也只有楚墨笙幾個人還在拚命抵抗着,不斷的向外衝殺着。
“九歌!”這時凌遠趕了過來,一臉焦急:“我來擋住他們!”
不過他不想助楚墨笙離開。
一時間有些矛盾。
看了一眼凌遠,夏九歌眸色極深,帶了幾分惱意。
她現在恨透了凌遠。
虧她那麼信任他。
先是聯合楚墨簫,現在又引來了容修。
凌遠護在夏九歌的身前,與容修的人動起手來。
他的武功不高,也是險像環生。
好在他是容修的大哥,這些人不敢痛下殺手。
夏九歌看着凌遠,眸色有些深,也沒有閑着,走在衛霖後面,偶爾飛出一把柳葉刀,將對方的人解決掉。
殺一個是一個。
這容修的野心太大了,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不過對方實在是人太多,即使有凌遠助陣,他們一時半刻也無法衝出去。
十分狼狽。
此時夏九歌也受了傷,肩膀上一道長長的血口子,不斷的滴着血。
楚墨笙護着楚墨涼,也中了劍。
“老四,你放開我,帶着四弟妹離開。”楚墨涼十分虛弱的說著,一邊去推楚墨笙。
楚墨簫已經死了,楚墨笙心底升騰着無盡的殺意,此時有些惱火:“閉嘴,要死一起死,要走一起走。”
他也是豁出去了。
今天,不死不休。
夏九歌也殺紅了眼,看着四面八方的敵軍不斷的涌過來,眸底通紅一片。
“凌先生,殺了夏九歌,你就是大功臣!”這時葛斐兒在人群中大聲喊道。
她最恨的人就是夏九歌和楚墨笙。
今天終於能殺了他們泄憤。
可沒想到,凌遠會攔着。
看到葛斐兒,夏九歌恨恨磨牙。
她險些忘記這個女人了,真是該死。
見凌遠不搭理自己,葛斐兒又改變了策略:“如果你真不捨得你的小徒兒,這樣,你殺了楚墨笙,也是大功一件,到時候,讓容修作主,把你的小徒兒許配給你。”
葛斐兒也知道,凌遠在意夏九歌,讓他殺人不太可能。
那麼殺了楚墨笙總該是可以的。
“凌遠,你不是喜歡你的小徒兒嗎?你不殺了楚墨笙,如何能將她留在身邊!”容修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現在只要殺了楚墨笙,他們就等於永無後患的拿下大楚了。
至於殺夏九歌,不急。
只要落到他的手裏,早晚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凌遠的眸色閃了一下。
一邊回頭看了一眼楚墨笙。
的確,楚墨笙得死。
必須死。
“凌遠,你敢!”夏九歌也急了,大喊一聲。
一邊不顧一切的站到了楚墨笙面前。
凌遠眯了眸子,握緊手中的劍:“九歌,他必須得死!不然,我保不住你。”
說著指尖動了動,一些藥粉在空中揚起。
人已經站到了夏九歌面前:“九歌,你讓開。”
“凌遠!”夏九歌低聲喊道:“你若是動他,我恨你一輩子。”
她也絕望了。
他們的確是很難衝出去了。
怕是要一起死在這裏了。
不過她根本不怕,與楚墨笙死在一起,她不怕。
“九歌,我讓你活着,即使你恨我,我也不在意。”凌遠也看得出來,他們沖不出去。
即使他手上的香再厲害,也敵不過大軍。
眼下,他也沒有退路了。
一邊說著,凌遠的劍就對上了夏九歌身後的楚墨笙。
只是劍剛剛舉起來,他就僵在了那裏。
痛意讓他有些反映不過來,低頭看向腹部。
夏九歌還握着匕首的一端,匕首已經沒進了凌九的腹部,血不斷的噴湧出來。
此時夏九歌的手上身上全是血,全是凌遠的血。
“我們師徒一場,我本不想,可你不該動墨笙。”夏九歌也有些不忍,眼角有淚水。
她也不想走到這一步。
雖然她覺得他們一行人必死無疑了,可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就不讓任何人傷到楚墨笙。
“九歌……”凌遠低聲說著,嘴角有血溢出來。
夏九歌低低說了一句:“師傅,對不起!對不起!”
然後將刀拔了出來。
讓凌遠更痛了幾分。
身形不穩,倒了下去。
容修從高處看着,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大哥!”
凌遠是他和容止的大哥。
他們這些年不見,好不容易兄弟見面了,今天凌遠就死在了他的面前。
他當然無法接受。
瞬間就紅了眼睛:“夏九歌,你該死!你該死!”
不顧一切的衝殺過來。
不過他不等衝出多遠,卻有人攔住了他:“大哥!”
“容止!”容修恨意極深,咬着牙,瞪着容止:“讓開!小心我對你不客氣,你的好徒兒殺了大哥,殺了大哥!”
容止的面上也全是悲痛。
他也不想看到凌遠出事。
可眼下的一切都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葛斐兒卻瞪着身側的屬下:“他怎麼出來了?不是鎖在房間裏嗎?”
他們就怕容止會壞了大事,才沒帶着他一起來。
更是將他綁了,鎖在房間裏,更是派人把守着。
可人還是跑了過來。
一時間也有些急了:“快,去,攔下他!”
不能讓他壞了大事。
這大楚已經是他們的囊中之物,只要解決掉夏九歌和楚墨笙,就永無後患了。
至於大秦和滄溟皇朝,要收復更容易,不費吹灰之力。
容修這支大軍可是勇猛無敵的。
統一這天下,指日可待。
這時有人去抓容止。
容止卻抓着容修不肯放手:“大哥,這大楚已經是你的了,你不要動九歌,我求你了。”
“沒用!”容修氣的不輕:“那女人有什麼好?她何時把你這個師傅放在心上過?大哥也是她的師傅,可你看到沒有,她殺了他,毫不猶豫的殺了他。”
這時容止的手也在顫抖。
他也不能接受凌遠的死。
可他不想讓夏九歌有事。
“容止放手!”容修抬手握住了凌止的手,十分用力,幾乎掐斷他的手腕。
今天,無論如何,他都要殺了夏九歌。
“我不放!”容止卻一臉的堅持。
說什麼也不肯放開。
他的眼底滿是堅持。
“找死!”容修氣的發狂。
“大哥,不如殺了我!”容止無視他的怒意。
讓容修一下子沒了脾氣。
氣的衝天大吼。
看着二人如此,葛斐兒也急了,狠狠擰眉。
“爺,不好了!”這時有一個士兵匆匆趕來:“有大軍圍了過來,幾個城門全部失守了。”
這出太快了。
容修張了張嘴,一時間有些懵。
對方的人都被他控制住了,誰去找的援軍?
他是派人去殺肖影肖策了,甚至連可韻也沒放過。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肖策中了極重的傷,卻堅持着調來大軍。
肖策不甘心就這樣死了,臨死前,他要給肖影和可韻報仇。
一定要報仇。
此時肖策已經沒了氣息,不過他沒什麼遺憾了。
大軍一到,定能將容修一行人撕碎。
“快,殺了他們!”葛斐兒也急了,大聲喊道。
容止也頓了一下,不過這些他並不關心,他只在意夏九歌。
不過眼下這情況對夏九歌十分不利。
狗急跳牆的容修一定不會放過夏九歌的。
“抓活的!”容修也喊道。
捉了楚墨笙在手裏,就能威脅他的大軍撤退了。
將士們也急,不斷的將包圍圈縮小。
不多時,雖然死了幾十個人,終是將夏九歌和楚墨笙,衛霖幾個人給拿下來了。
“哼!賤女人!”看着被押過來的夏九歌,葛斐兒咬牙切齒的說著,一邊沖了過去,手裏的鞭子就抽了過去。
只是不等鞭子落在夏九歌身上,她的身形就被容止給踢了開去。
容止不能允許任何人傷害夏九歌。
他對夏九歌有一種執着。
是夏九歌給了他精神慰藉。
“你……”葛斐兒瞪着容止,氣的咬牙切齒:“容止,你瘋了。”
這時容止已經衝到了夏九歌面前,卻被幾個侍衛給攔住了。
是容修下令,不能讓容止上前。
此時容修也很氣惱。
他甚至想殺了容止,可又殺不得。
葛斐兒是能解蠱,可他們一直都在寨子裏,根本無法解。
容修一直都在等着奪了這天下,再讓葛斐兒回苗疆的,那樣就能解開他與容止之間的蠱了。
不必生死相依。
這些年來,他也覺得夠了。
他與這個雙生弟弟真的是一點都合不來。
早就起了殺心。
容止的確快瘋了,此時被攔住,一臉焦急的看着夏九歌,看着她身上臉上的血,心疼不已:“九歌,你不要怕,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絕對不會!
“楚墨笙,讓你的人退下。”這時容修大步走了過來,一把劍就橫在了夏九歌脖子上:“否則,我就殺了她!”
楚墨笙狠狠瞪着容修,周身帶着讓人懼怕的冷意。
不過此時的他,是虎落平陽,再強橫也發揮不了。
只能恨恨咬牙。
“墨笙,不要,怎麼樣都死!”夏九歌卻低聲說著:“不如大家一起死。”
她說話的時候,也是惡狠狠的瞪着容修。
“找死!”容修握劍的手用力,劃破了夏九歌的脖子。
白晰的脖頸上,有血滴落下來。
“大哥,你住手!”容止急了,大聲喊道:“你放下劍,否則我就死在你面前。”
“你敢!”容修大喝一聲,瞪着周身的人:“你們都是廢物嗎?扣住他。”
有人扣住了容止,不讓他上前,也不讓他有自殺的機會。
然後容修的劍動了一下,一劍刺進了夏九歌的肩膀上,直接慣穿過去:“楚墨笙,讓你的人退下!”
夏九歌痛的慘叫一聲。
也讓容止大喝一聲:“容修!你該死。”
楚墨笙更是紅着眼珠子:“容修,你衝著本王來!”
他的全身都在顫抖着。
幾乎氣到發狂。
衛霖不斷的掙扎着,怒意升騰。
根本掙脫不開。
容修冷笑着,他知道楚墨笙的大軍多麼強悍,也有些怕了。
此時又不顧一切的拔了劍出來,又刺在夏九歌肩膀上原來的傷口處……
痛得夏九歌整個人瑟瑟發抖,甚至痛到無法發出聲音來。
看着這一幕,容止的心也被捅了一劍一般,痛不欲生。
他沒有再掙扎,而是深深看了一眼夏九歌,下一秒,嘴角滴下黑色血液,臉上卻帶着笑意。
就那樣笑着看向夏九歌。
他也只能幫她這一次了。
“爺……”幾個將士也懵了。
他們明明扶着容止,不讓他亂動,他就那樣死了。
毒發身亡。
還握着劍的容修突然身形抽搐了一下,手中的劍掉落在地。
不可思議回頭看向容止:“容止,你……”
話沒說完,吐出一口血來。
直接斷氣身亡了。
還在焦急等着的葛斐兒也突然從馬背上折了下來,一命嗚呼了。
卻死的不甘心。
雙眼圓睜。
容修和葛斐兒都死了,外面大軍攻了過來,容修的那些大軍都四下散了,不顧一切的去逃命。
“師傅!”夏九歌大喊了一聲,衝到了容止面前,不顧疼痛,將他扶了起來:“師傅,你怎麼這麼傻!”
淚水不斷的滴落下來。
落在了容止的臉上。
他們好不容易見面,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九歌!”楚墨笙也深吸了一口氣。
就那樣看着容止。
容止的確是最好的師傅,為了自己的徒兒,寧願不要自己的命。
夜,極深。
卻亮如白晝。
楚墨笙的人正在清理現場。
這一次真的是損失慘重。
清理了這邊的一切,楚墨笙便帶人進宮去清理餘孽了。
看到了楚玉衡的屍體,死的很慘,萬箭穿心。
楚墨涼也是一臉的悲痛。
不過眼下不是悲痛的時候,必須得將這皇城清理乾淨。
秦綰也死在了寢宮裏,她中了情蠱,楚墨簫一死,她定是活不了。
直到第三天,皇城才清理乾淨。
蘇妙和東方俊也受了傷,好在都活着。
蘇清和楚佩芸也好好的,容修是想要蘇家和東方山莊的財力,才留了幾個人的性命。
清醒過來的卓清珠聽說凌遠已經不在了,直接自殺。
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凌遠,如今凌遠不在了,她活着也沒有意義了。
不過她給夏九歌留了一封信,求夏九歌將她和凌遠葬在一起。
生不能在一起,那麼就死在一起吧。
看着手中的信,夏九歌的心口依然生疼。
她的傷口包紮過了,此時宮女太監圍着,小心翼翼的侍候着。
這幾日來,她總是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
身邊的人一下子就都不在了,她無法接受。
衛霖始終在暗處護着她,就像之前護着楚墨簫一樣。
“好吧,我會幫你的。”看完了信,夏九歌低低嘆息一聲。
捏着信紙的指尖微微泛白,可見多麼用力。
她的臉色始終是慘白慘白的。
緩不過情緒來。
楚墨笙是想帶着夏九歌遠走高飛的,可眼下的大楚千瘡百孔,他不能不管。
所以,他很忙,忙着肅清朝堂,忙着登基為帝,忙着重整大楚。
夏九歌吩咐身邊的人,將肖策和肖影葬在了一處,將楚墨簫和可韻郡主葬在了皇陵。
楚墨邪也回來了,那日肖策已經無力支撐,是楚墨邪助了他。
不過,他對這天下江山早已經沒了興趣。
他心中的執念已經除去了。
楚墨涼請旨繼續修渠,他要將這項工程完成。
楚墨笙沒有攔着。
楚墨笙登基那日直接就冊封了夏九歌為後,更是當著眾臣的面發誓,後宮只有皇后,不會納一妃一妾。
官員們不能接受,楚墨笙卻強硬的下了旨意。
他們都知道楚墨笙的狠辣,無人敢反對。
倒是省了日後這些人諫言。
那樣才會煩不勝煩。
“師傅,佩芸要生了,太醫說有危險,請師傅……去看看佩芸。”這日夏九歌正在幫着楚墨笙看國庫的帳,蘇清匆匆趕了過來。
夏九歌忙放下了手中的帳本,與蘇清離開了。
這些日子,楚佩芸與蘇清的關係倒是緩和了許多。
更是說著等孩子生下來,就去苗疆找人解蠱。
蘇清卻反對了。
他覺得這樣也挺好。
蘇妙是與楚佩芸同一天生產的。
夏九歌剛從蘇府出來,就被接去了東方府。
“姐姐,你的肚子怎麼還沒有動靜啊!”蘇妙低聲說著,有些焦急,一邊看着夏九歌懷裏的小傢伙。
這時楚墨笙卻衝到了院子裏,被東方俊攔下了:“陛下,你不能進去。”
“哼!”楚墨笙卻瞪了一眼東方俊:“太醫院那麼多太醫,請過來就是了,讓朕的皇后辛苦跑過來,真是該死!”
他有些急,更是一臉的擔心。
東方俊忙開口:“請陛下恕罪,妙妙……的孩子橫位,太醫院的太醫們都束手無策。”
楚墨笙白了他一眼:“要是皇后累壞了,影響腹中的胎兒,朕拿你們是問!”
聽到這話,東方俊有些緩不過情緒來。
府門處,藍世宇和刑鳳珠了也是匆匆趕來。
“我的徒孫生出來了嗎?”刑鳳珠有些焦急的說著,一邊吩咐下人安頓馬車。
一邊與藍世宇快步向院子裏走去。
他們一進院子,就聽到了楚墨笙的話。
“九歌也有身孕了!”藍世宇一臉的笑意:“藍家有后了。”
長長的吁出一口氣來。
房間裏蘇妙也一臉的笑意:“姐姐你有身孕了,不能累着,快坐下來。”
一邊吩咐奶娘去接過夏九歌懷裏的孩子。
“沒事的,已經四個月了。”夏九歌的眼角眉稍都是笑意,一臉的滿足。
“姐姐,你也真不夠意思,都四個月了,都不透露一下,害得我們……都以為皇上不行呢,前些日子,大哥還說去尋些葯!”蘇妙一臉的哀怨。
楚墨笙的俊臉有些扭曲:“看來蘇清最近太清閑了,佩芸也生了,他可以下江山去處理那邊的事情了……”
這位大魔王,不能得罪啊。
只是說他不行,這的確是罪過。
這位皇帝大人不僅霸道,還冷血無情,朝堂之人,他說一,沒人敢說二。
連大秦和滄溟都懼怕不已。
之前兩國都蠢蠢欲動,這一次,都偃旗息鼓了。
夏九歌接下來的日子就是養胎,楚墨笙是寸步不離,一下早朝就匆匆趕來鳳儀殿,將下人都潛退,他親手侍候夏九歌。
“聽蘇清說,你這是雙胎,辛苦愛妃了!”楚墨笙的臉上是滿足的幸福的笑容。
輕輕抬手摟着夏九歌的肩膀。
“嗯,是雙胎。”夏九歌也點了點頭:“這下好了,我又多兩個徒兒了。”
楚墨笙眯了眸子:“也好,從小培養,一定醫術不凡。”
他倒是完全不反對。
接下來的話,卻讓夏九歌差點吐血。
“你要是嫌徒兒不夠,咱們就多生幾個,當然,看孩子們自己的意思!”楚墨笙摟着她的肩膀,嘴角的笑意加深了許多:“願意學醫的就跟着你學醫,不願意的,就跟着朕治理天下!”
“兩個就夠了,一個學醫,一個治理天下。”夏九歌直接反對。
“那怎麼夠,遠遠不夠!”楚墨笙卻一臉堅持:“放心,朕會很努力的!你說這太子將來沒個助力怎麼行。”
“還有二哥三哥相助呢。”夏九歌挑眉。
“若是這兩胎都是公主呢,不是還得努力一個太子!”楚墨笙不肯:“而且蘇妙和蘇清都想與你定娃娃親呢。”
“不同意!”夏九歌擺手:“孩子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爭取,我們不要插手。”
“好,這件事聽你的,生娃的問題聽我的!”楚墨笙一副從善如流的樣子,抬手握了夏九歌的手,一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