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差距
葉雨欣在巨影嘴裏衝鋒，各種戰技盡數施展。沒有絢麗的色彩與特效，所以發泄出的力量被巨影吸收，沒有遺漏。
“呼~”拄槍微微喘息，葉雨欣目光凝重，鋒芒四射。這一刻，她就是桿槍。
特靈退到了世界之外，“這資質，確實很好，早該達到要求的，只是，是個這個世界殘缺了吧？”特靈此時明白，這個人只是出生遲了，她誕生時，世界已經殘缺，因此，早已喪失了進一步的可能。
槍尖銳利地近乎刺破巨影，但終究差了一點。
夜羽一步一步，宛如拾階而上。
葉雨欣目光微移，她已經到了極限，她的身影正在漸漸虛化。她微微張嘴，似乎在說加油。
夜羽點頭示意。無形的氣勢在空中瀰漫。
“噠~噠~”無物的空氣硬是被夜羽踩出了脆響。
巨影似乎有些疑惑，停住了繼續吞噬的行為。
“術士啊！”磅礴的精神力湧出。
“咔嚓~”夜羽的身體猶如琉璃般，瞬間佈滿了裂紋。“果然還是早了點。”
“啊！”夜羽大吼，具現的精神力猶如山崩海嘯，但其中的無形力量卻更加強勢。
“撕拉~”宛如紙張被撕裂，但這聲音轟鳴之烈，讓黑影都微微顫抖，除夜羽外的人更是全部暈了過去，也不知道會死多少。
特靈再次後退，感覺聲音好熟悉。但它完全想不起來。
“咔嚓~”巨大的威壓出現，無論是世界還是黑影都漸漸開始碎裂。
“咔嚓~”宛如雷霆的鎖鏈在天際遊盪。
“啊~”夜羽終究還是維持不住表情，大吼出聲。
“噠~”隨着夜羽跺腳，世界被踢了出去。
“咔嚓~”特靈連忙後退，明明世界之外的混沌沒有上下之分，但特靈卻發現上方出現了裂痕。
“呼~”夜羽深深呼吸，大量不知名的力量湧入他的身體。
“嗯~”黑影似乎有些茫然，搖了搖腦袋，身形迅速縮小。“上仙饒命，饒命啊！”
“嗯？饒命？”夜羽看着眼前的這個熟悉的身形。那生物書上的最普通的身影——草履蟲。
夜羽抬頭看向那漸漸癒合的裂痕，神色莫名。
“你幾個滅了這個世界。”聲音平淡，夜羽完全生不起氣來。因為現實就是這樣的荒誕。連不同的國家都有我之英雄、彼之賊寇的說法。何況這個世界與黑影的差距。或許有人會去同情其他國家的人，或許會有動物保護協會。但有人會在燒水喝時思考水中微生物的想法嗎？
“定！”夜羽很理解它，但是不能饒過它。轉頭看向那個殘破的世界。“既然你讓這個世界遭受了那麼多的傷害，就用你的生命進行補償吧！”
夜羽招手，黑影已經極度縮小的身形更加微型化，最後落在夜羽手上。
“啵~”一聲輕響，夜羽握着化為的能量，“你是？”
“你好！”特靈沒有上前，它不怕，但是它不能理解。
“多謝。”
“我沒做什麼。你不打算離開嗎？”特靈看了看已經快消失的裂口。
“沒必要了。”夜羽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東西，“能量不多，倒是不能分你一些了你，你的投資有點虧。”
“沒事。”
“嗯。”夜羽閉上了眼睛，玄奇的力量籠罩了周圍。
特靈又往後退了一下。“這樣很浪費。”
“嗯，我知道。”
“那”
“沒關係。”
“哦！你怎麼做到的？”
夜羽看着殘破的世界開始修復，“哦，你想去哪裏？”
“算是吧！”特靈其實不是很確定，但這個目標應該是那些靈的期待吧！
“不知道。”
“不知道？”
“哈哈~也不算完全不了解，不過向天問道罷了。”
“向天問道？”特靈知道這個世界的歷史，也了解一些傳說。
“嗯。只不過我的世界已經殘破，這也是你們培養不出來達到要求的人的原因。”
這一點，特靈已經了解了。
“所以，我從世界的縫隙看到了更大的世界的道。”
“那你還不去。”
“沒必要。”
“那你要等死嗎？”
“或許吧？”
“你們不是說螻蟻尚且偷生嗎？”
“你接觸的文化有點奇怪。”夜羽臉色怪異，“對了，這是印記。”一道光落到了特靈身上。
“什麼？”特靈企圖躲了，但是沒躲開。
“那個世界的印記，等你能力達到了，自然能夠感知到。放心，沒壞處。至於現在，你可以走了。我要帶走這個世界了。”
“好。”特靈遠遠離開。看到那個殘破的世界變得完好，最後消失。
……
“最後看一看這人間？”
略顯熟悉地輕笑聲響起。葉雨欣抬頭看向來人，“你？”
“嗯，我！”夜羽點頭。
葉雨欣抬頭看向天空，哪裏是一輪烈日，有些灼眼，不再是黑暗深邃的天淵。“你成功了？”
“算是吧！”
“那”葉雨欣張嘴，卻沒有問出口。
“想知道為什麼會回到這個時間點？”
“嗯。”這個時間算不上什麼特殊。
“但是這個時間其實很特殊。陪我走走！”
“啊？好。”
“你知道嗎？其實之前我一直都沒有下定決心。而且，其實我也沒有把握，畢竟這件事真的很難。”
“但是你做到了。”
“是啊！做到了。”
“天淵、天淵，算什麼天淵。”
……
“哈哈~有沒有感覺我在裝？你應該不會吧？其實說起來我跟你還有點關聯，我跟你同市呢？記得當年，你可是大家的偶像，傳說中的人物那種，知道嗎？”
“你？”
“是不是擔心我要死了，有種在留遺言的感覺？”
“你其實沒必要回溯這麼長的時間。如果”
“如果不回溯那麼久，比如回到你死後，或者回到你出場前，甚至不回溯。世界還有些倖存者。或許文明技術會因此倒退，但是我可以多活一陣對吧？”
有沒有人說你這樣說話很討人厭。葉雨欣止不住心裏抱怨，但沒有說出來。
“也算不上留遺言，如果單算壽命，我能夠活得比你們所有人都久。”
“那”葉雨欣不是很相信。
“你知道天淵的本質嗎？”
“那個巨獸。”
“巨獸，哈哈~對它而言，吞吃我們的眼中這個擁有眾多星系的世界，大概就相當於夢中呼吸，你們以為的蘇醒，不過是夢中咂咂嘴。但是，這樣的存在，在外面那個更龐大的世界裏，就是水中游弋的草履蟲。”
“那，”
“真相有些殘酷，我怕了。我不知道該不該讓大家知道真相，有一隻還會有第二隻。就算我進入那個更大的世界，誰又知道那個世界外是不是也游弋着巨型的草履蟲呢？”
“可是，不能因為敵人強大就放棄吧？”
“你”夜羽停下腳步，盯着她，“你最後的瘋狂不就是放棄了嗎？”
“我……”
“你完全可以逃，你實力已經到了臨界點，只要踏出去，就能逃掉。”
葉雨欣無言，那時的巨影確實讓她絕望，而成功收拾巨影的他又見識了怎樣的絕望呢？
有人說過，了解得越大，越明白自己不了解的更多，更知道敬畏。
“呵呵~”夜羽輕笑，似乎只是笑，沒有任何其他的意圖，“真相你知道了。幫助你的那位，沒救回來。至於那個靈，我讓它離開了。”
“我啊！也要離開了，這個世界就交給你了，我做了一點小遮掩，想來再被吸到的概率不大。嗯，就這些，再見。”夜羽擺了擺手，身影虛化不見。
“把麻煩都留給我！”葉雨欣罵道，隨即蹲了下去，抬起頭，看着刺目的日光，“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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