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十年
“是啊！記得你們人類有句話，把別人當傻子的人，其實自己才是真正的傻子。”
“但它依然是傻子。”或許是看到了希望，劉大柱嘴角泛起笑意。只是其中多少苦澀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是啊，本以為是個傻子，但它或許成功了，成功救了這個世界。”
“人啊~”特靈感嘆，那個靈或許本質上已經是靈了吧。
…
“陸老，你這是怎麼了？你又用你的能力了？”韓庚緊張道。
“咳咳~沒事。”陸毅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我看到那個未來了。那個解決天淵的未來了。”
“這是好事啊~”韓庚的欣喜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犧牲呢？”
“很大，很大。”
“那你？”韓庚下意識詢問，隨即自己回答，“肯定是您突破到更高境界解決了問題，對不對？”
“哪裏那麼容易。天淵堵不了多久了吧？”
“還可以，大家還能堅持。”
“嗯，大家還能堅持”陸毅站了起來，“還需要時間啊。”
韓庚明白了陸老的打算，“可是，如果您去了的話，那個叛徒怎麼辦？對，已經去了很多人，您再去了，他要做惡事的話就沒人攔得住了。”
“小韓啊，我知道，你其實不是很在乎天淵能否堵住，”陸毅說著搖了搖頭，“是我沒教育好。”
“陸老，沒必要非要跟天淵過不去，我們可以離開，可以移民。我們可以移民，銀河系有很多適合人類居住的星球。”
“沒用的。”
“我們可以的，移民已經能夠做到，雖然普通人很難承受才時間的旅行，但是可以帶走足夠的種子。”
“不行，看到那天淵了嗎，它不只是出現在了地球，銀河繫到處都是，這些東西是世界外的神秘存在對世界的侵染。”
“可是，”
“好了，我知道，替我把如今的局面維護好，很快，要不了多久。”
“我”
“你啊，生離死別都是常事，我已經比大家多活了這麼久，也敢去陪陪他們了。總不能光照顧你一個人，也得陪陪大家。至於李燁，放心吧，他只是有不同的選擇罷了。”
“陸老”
“過來吧，送我最後一程。”陸毅來到天淵下面。
“老兄弟們，你們死得憋屈，我明白。地淵開了百多年，戰鬥了百多年，我們沒讓淵獸出來過。但是天淵，我們甚至想不到辦法去戰鬥，今天，我們就在戰一場。兄弟們，我陸毅請戰。”陸毅敬禮大喝，眸中光芒閃動，一個個人影出現在陸毅旁邊。“地淵我們阻止了百年，今天就會一會天淵。”
“老子這是復活了，沒想到還能再死一次，可惜不是在地淵，不然我就賺大了。”
“賺個屁，陸老頭不地道啊，說好的賣命一輩子，這是不是兩輩子了，老子虧大了啊！”
靠近陸老的人影，嘴裏胡亂說著，而外圍影影綽綽，終究有些虛幻。
“千秋歲月入眸，百萬戰士在後，換一段時光，只有笑聲依舊。”
“沒文化”
“老不正經”
……
說著罵著，最後都笑了起來。諸多人影迎着天淵，如泥牛入海，虛幻的人影身下，是更虛幻的一個世界，光芒流轉，似有歲月入酒，最後一起撞上了天淵。
“哈哈~”笑聲貫穿天地，從過去傳向未來。
“送陸老！”韓庚大吼，聲音傳遍四方。
“送陸老~”“送陸老~”回聲與迎合重疊。
夜羽抬頭看向天淵，輕聲低喃，“送陸老。”
“哎，你說，我開啟地淵給他們是不是做錯了？”
“你居然會覺得自己做錯？可能吧，其實你或許應該一開始就告訴他們真相。”
“不行的，你不懂。”
“你懂？你懂個屁。”
特靈沒有跟劉大柱繼續爭吵，諸多念頭紛亂，一時間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李燁單手按着一隻跑出地淵的淵獸，陣陣流光將其裹成粽子，一揮手，“帶回去吧！”
“陸毅，這就走了？你就這麼相信我？”李燁搖了搖頭，帶着人繼續在荒野中行走。
“看樣子得加把勁了，儘快完成新版神之心的研發。”
“陸老走了。”葉雨欣開口，自己已經在這裏呆了這麼久了嗎？
“還不夠嗎？”
“不夠，還差得遠，我們需要解決的是根源，而不是我防禦后漏下來的一點能量。而我，也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哦！”葉雨欣很平靜，似乎苦痛已經將她的情感淹沒。不過實力的提升悄然加快，而她只是眉頭輕蹙。
時光流逝，十年轉眼即逝。
“已經快到頂了，還不夠嗎？”葉雨欣有些焦急起來，她雖然沒有去看天淵的情況，但想來也快到極限，而她的實力提升已經慢了下來。
“還差一點。”
劉大柱也是焦急了，他也阻止不了天淵，他分不出力量，雖然他能多堅持一點時間，但是如果葉雨欣依舊打不到標準的話，不論是天淵，還是世界外面那個東西都不會讓他有足夠時間去培養下一個人。而且，葉雨欣已經是他見過的天賦最好的人，比十年前赴死的那位更好。但是即便是她，也花了這麼久才達到這個點，其他人恐怕需要更久，或許更沒有希望突破。
“你能幫她突破嗎？”劉大柱問特靈，他其實知道希望不大，畢竟自己能達到這個境界，當年那位系統的付出極大，而如今，這位願意幫忙已經不錯了，付出極大的代價。
“我會儘力，不過很難。”雖然葉雨欣的實力還在緩慢提升，但它已經看到了盡頭，差一點。
“是因為這個世界已經被那個東西侵染了嗎？還是當年抽走太多的能量。”
它只能幫助她從99到100的那一步，但是之前的90到98，只能輔助。不然，代價極大，顯然，特靈不打算去付出。
“我打算出去看看，”夜羽開口。
“現在外面很危險，”葉尋知道夜羽打算去哪裏，“無論是野外的淵獸，還是那些邪教的瘋子。”
當年陸老離開，邪教動作大了許多，雖然這些年，也有不少人成長起來，但已經遠遠被李燁甩在了身後。加上這些年，許多人的態度也激進了不少，反而任由邪教發展，不阻止，不提倡，保護力度也下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