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八章 姜大山之死
楚天雲兩眼一眯,覺得她與姜大石之間到底是怎樣一回事,和他也沒什麼關係,面無表情的說道:
“不必了。”
說著,他邁開步子,直接越過了門檻。
姜芳芳面色一變,急忙大喊:“等等!”
楚天雲不理。
姜芳芳心頭焦急,連忙追去。
剛追到院門口,她卻是沒注意腳下,直接被那門檻狠狠的絆了一下,噗通一下摔翻在地,慘呼出聲。
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楚天雲頓住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眉頭微皺,但終究是沒去管她,加快步子往前走去。
姜芳芳失神。
他居然真的就這麼不管她了。
她心裏委屈,也很傷心。
為什麼不聽她解釋啊,其實她不是他想的那樣的啊。
她心頭泛酸,爬起來,抱着雙膝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
楚天雲徑直的回到了山上。
他覺得眾女這個時候應該都睡得正香,便來到那水潭邊上,脫了衣服,噗通一下跳了進去。
還是要洗個澡的。
可,當他從水裏冒出頭來時,他瞥到峭壁邊緣站在一個人,似乎正看着他,猛地扭頭看去,卻發現峭壁邊緣啥都沒有,那個人不見了。
他有些疑惑。
看錯了?
不太可能。
從他瞥到的這個人的身形輪廓來看,是個女人,應該是眾女的一人。
這麼晚了,會是誰還沒睡?
他腦中一下子浮現出姜沫的影子。
是她嗎?
這幾天,她都很不對勁。
他決定上去確認一下,便上了岸,直接把衣服往身上一套,走到了峭壁上方。
這裏空蕩蕩的,沒人在外頭,木屋的門也關得緊緊的。
剛剛似乎真就沒人。
但他相信自己的感覺,於是躍過*,來到了屋門前,輕輕的把門推了開來,而後目光在屋內一陣搜索,最終定格在角落裏的一張木床上。
這張床上,躺着兩個人,分別是姜玲與姜沫。
姜玲呼吸均勻,躺着的姿態不算雅觀,被子也只蓋到了她的大腿部位。
姜沫則是躺得板板正正的,被子也蓋得好好的。
顯然,姜玲是真的睡得很香,姜沫看起來則像是剛剛躺下的,畢竟沒多少人睡着之後能夠有這麼板正的姿態,都會有點歪斜或者踢被子,或者手腳在被子外頭。
這讓他確定剛剛在峭壁邊緣看他的人是姜沫。
他放輕腳步走到了那張床前。
姜沫緊閉的眼皮很劇烈的顫動起來,呼吸也有點急促,分明是有點緊張。
楚天雲微微一笑,沒有出聲,而是直接俯下身來,一把掀開了她身上的被子。
她心頭一震,全身繃緊,卻是不敢睜眼,也不敢動。
楚天雲覺得好笑,還是沒有出聲,伸出雙手,一把將她橫抱而起,然後往屋外走去。
姜沫心頭又驚又疑。
他幹嘛呀?!
很快,楚天雲抱着她走出木屋,然後來到了下方的水潭邊上。
姜沫還是緊閉着眼睛裝睡。
楚天雲並不戳穿她,猛地低下頭來,吻在了她那白皙的脖子上。
姜沫渾身一顫,終於裝不下去了,猛然睜開眼來,急忙去推楚天雲的腦袋:
“啊!”
“你幹嘛!”
楚天雲抬起頭來,壞壞一笑:
“我想做那個事了,不行嗎?”
“你……你你你……大半夜的,再怎麼樣,該讓我睡覺吧?”姜沫慌亂的說道。
“你睡個屁的覺,剛剛還在那兒偷看我洗澡。”楚天雲笑道。
“你胡說!我沒有!”姜沫矢口否認。
嘴上這麼說,她心裏卻是腹誹着楚天雲的感官是真敏銳了,她就看了一眼居然就被發現了。
“不管有沒有,反正你是我的人,我想對你怎樣都可以。”楚天雲笑道。
說著,他又低頭往姜沫脖子上吻去。
“啊!”姜沫驚叫,忙伸手抵住了他的下巴:
“別,我要睡覺!”
“白天你有的是時間睡。”楚天雲笑道。
“不!我現在就想睡,你別這樣!”姜沫大喊。
“嘿嘿,這可由不得你!”楚天雲壞壞一笑,猛地將她放倒在地,壓了上去。
姜沫瞪大兩眼:
“你……你走開,快走開!”
楚天雲不理,直接吻住了她,一雙手也變得不老實。
姜沫激烈反抗,但一點用都沒有。
最終,她急得哭了起來,兩行清淚從眼角滴落下來。
楚天雲心頭一震,忙鬆開了她的嘴,各種動作也停止了。
姜沫偏過頭去,眼淚不斷的湧出來。
“姜沫,你這幾天到底是怎麼了?”楚天雲問道。
他不覺得他這麼做是過分的,換成之前的姜沫,還是很樂於接受的。
可現在,她居然哭了。
其實,他現在並不是真的想對姜沫做這個事,只是覺得她這幾天太奇怪了,大半夜的還不睡覺,若他像先前一樣問她出了什麼事,她肯定還是什麼都不會說,得刺激她一番,使得她情緒失控,或許她會失言說出來。
當然,姜沫哭了這一點還是有點出乎他的預料。
這代表姜沫現在極其抗拒他。
“我不能告訴你!”姜沫哽咽着說道。
這回她倒不是說她沒怎麼了。
“你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告訴我的?快跟我說說。”楚天雲說道。
說著,他扶着姜沫站了起來。
姜沫擦了擦,背過身去:
“我沒臉跟你說。”
“嗯?什麼意思?”楚天雲不解的問道。
“你不要再問了好嗎?”姜沫急了,提高了聲調。
楚天雲微愣。
“我要去睡覺了,你別再糾纏我了。”姜沫轉頭看了他一眼,又立馬收回目光,低聲說道。
撂下這話,她邁開步子往峭壁上面跑去。
楚天雲目光閃爍。
還是什麼都問不出來啊。
不對,是問出了一點東西的。
姜沫為什麼說沒臉和他說?
這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這樣的事情應該跟她父親無關,看來他與眾女的判斷是錯誤的。
……
第二天,楚天雲起床的時候,眾女都起來了,只有姜沫還躺在床上。
他想把她叫醒,但想了想,覺得她心裏藏着事,昨晚怕是好不容易才睡着,讓她多睡會兒也好。
至於她心裏藏的事情,必定是難以啟齒的,只有她自己想通了才會說出來。
於是他沒去叫她,直接走了出去。
姜悅已經做好了早飯,他洗漱一番,吃了一些,跟眾女說明今天要與水伯去辦點事,然後就下了山,徑直的來到了水伯家院門口,伸手敲響了院門。
很快,院門打開,水伯進入視線,左肩上背着個藥箱。
楚天雲微愣,旋即便意識到水伯已經在等他,並且做好了準備,門一響,就知道是他來了。
“楚公子,早飯吃了吧?”水伯笑着問道。
楚天雲點了點頭。
“那咱們這就動身吧。”水伯笑道。
“好。”楚天雲沒有意見,應承了一聲。
水伯沒有磨蹭,從門中走出,與他一起往渠山村走去。
十多分鐘后,兩人就來到了渠山村中。
時間很早,村裡沒多少人走動,兩人徑直的來到了姜大山家院子前頭,卻是驚愕的見到這裏一副辦喪事的裝扮!
兩人都是心頭一震,什麼情況,誰死了?姜大山?
水伯大感不妙,快步走到門前,重重的拍響了院門。
“誰啊?”裏頭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自然是吳曉桂。
“是我,姜水!”水伯凝聲回應。
“師兄,您怎麼來了?”門沒開,吳曉桂有些驚訝的問道。
“你這裏怎麼回事?”水伯沒回答,反問道。
吳曉桂一陣沉默。
“回話!”水伯大喝道。
“大山他……沒挺住!”半晌兒后,吳曉桂的聲音再度傳出,卻是有了些哽咽。
水伯腦子裏頭一陣轟鳴。
雖然他已經猜到了,但親耳聽到吳曉桂這麼說,還是有點接受不了,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楚天雲也很驚訝,但比他要冷靜,開口問道:
“他是怎麼死的?”
“你是何人?”吳曉桂這才知道水伯不是一個人來的,大為驚奇。
“之前我來過,我說我是水伯的朋友,你不信。”楚天雲說道。
“是你?你真是師兄的朋友?”吳曉桂想了起來,訝異的說道。
“回答我的問題吧。”楚天雲凝聲說道。
“唉,你覺得大山能是怎麼死的呢?”吳曉桂沉沉一嘆,憂傷的說道。
楚天雲眉頭一皺。
昨晚,他與水伯判斷出姜大山多半也是中蠱,而水伯認為姜大山近期是不會有性命之憂的,結果……
這其中怕是有蹊蹺。
“您把門開開,讓我們進去看看。”他轉而說道。
“這……唉,不是我不想讓你們進來看,但是……不方便,”吳曉桂猶豫一陣,然後又嘆了口氣,說道:
“你們,請回吧。”
“不方便?這辦喪的佈置,是你請了人來搞的吧,怎麼我們來了就不方便?”楚天雲眉頭大皺。
這個女人,居然又將他拒之門外,到底搞什麼鬼!
水伯也露出了不解之色:
“是啊曉桂,怎麼我們來了,連個門都不方便進了?”
“師兄,您就別問了,請回吧。”吳曉桂說道。
水伯一陣氣惱:
“我們都來了,讓我們進去看大山最後一眼都不行?你在搞什麼名堂?”
“大山,不會是你害死的吧?!”
“師兄您胡說八道什麼,”吳曉桂咋呼起來:
“他是我的丈夫,我怎麼可能害他!”
“那你把門開了,別一副做賊心虛的架勢!”水伯大喝道。
“師兄,我不能開啊!”吳曉桂堅持道。
“你……你若不開,我就砸門!”水伯心頭一急,怒道。
“大山的屍體就擺在靈堂,你要是不怕打攪了大山的清凈,你儘管砸!”吳曉桂跟他杠上了。
“你……”水伯一陣氣結,卻是沒辦法。
他總不能真在這種時候破門而入。
可是,讓他就這麼離開,又很不甘心。
氣氛,一時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