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
“二公子在他的桃園種上了滿園子的薔薇花,夫人看見了嗎?”小雅說。
“沒有,園子太大我怕迷了路,只在外圍走了半圈便折回來了。”我說道。
“改時間我陪着夫人去轉轉,那薔薇如今開得正盛,黃的紅的白的嬌艷得很,那花香在偶爾在微風下盪來讓人什麼都能忘了,我常常去那兒一坐就是半日。”小雅溫柔地笑着說道,她如今正值豆蔻年華,皮膚白裏透紅仿若吹彈可破的感覺。
“好啊,不過我更想自己一人去轉轉,享受全世界都安靜着的感覺,那裏只有自己和蟲鳴。”我笑着答道。這場大病讓我更習慣一個人獃著了。
“那也行。”小雅善解人意地答道。
“早膳給二公子的單留一份,如今這會兒他還睡着,就不必叫他了。”我吩咐道。
“好的,夫人!”小雅應道,一邊忙她的去的。
我返身回了房,這一身的花粉與露水我需要重新換身衣衫,回房后二公子已經不見了蹤影,我隨手抓了件青色素衣換上又另換了一雙鞋然後便出了屋,剛出門就與二公子撞了個滿懷,他的懷裏有股淡淡的薔薇花的香味,讓人驚異的是他今兒也正好穿了一件青色衣袍,與我的衣衫質地正好相同,我愣了神連忙給他道了聲對不起,慌亂地掙扎着站直了自己的身子,他見了我狼狽不堪的模樣嘴角揚起,那抹笑,意味不明。
“你故意的嗎?”我擰緊了眉頭質問。
“嗯——?”他不是很明白,眼含詢問。
“算了,沒什麼。不過下次給點聲音行嗎,這冷不丁的冒出來讓人來不及反應。”我鬆開緊皺的雙眉說道。
“撞疼了?”他緊張問道。
“那倒沒有,不過萬一我手上正捧着一壺熱茶豈不是要燙傷我倆,再有你的武功不至於躲不開我吧?”我疑惑地問道,這人分明就是故意站在這等我撞的。
“你想多了,我是來喚你用早膳,那個飯菜已經都擺好了。”他說道,語調平常,辨不出情緒。
“你換身衣服吧。”我決定不再同他計較,他那衣服與我的看上去像極了情侶裝,讓人看着頭疼。
“我這衣服挺好,不必換了。”他故意忽略我的本意。
“那行,你不換,我換。”我轉身準備進屋。
“行了,我換,我換行了吧!”他一臉挫敗的答道,繞過我進了屋,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轉身走了。
飯桌上,大夥都齊了,唐唐也打着哈欠歪歪斜斜地爬上了餐桌,見我也在便來了精神,嘴裏喊了聲娘,趕緊擠到了我身邊坐下。大伙兒自發的在我身邊還留出了一個空位,不用問也知道那是留給二公子的,對大伙兒的默契我實在表示無奈。
“唐唐起得挺早呀。”我招呼道。
“不早了,娘!那些鳥兒早都起來了。”唐唐認真的說道。
“也是,太陽公公都已經出來了。”我抬眼看了一眼門外,二公子此時出現了,我不禁語結,他的確換了衣服,衣衫的顏色換了,灰色,衣領和袖口滾着與我衣料相同的滾邊,而衣服的布料花紋與我的依然一致。他無視我驚愕的表情徑直在我身旁落了坐,我獃獃地看着他旁若無人地優雅地用起了早膳。我的表情落入了小虎眼裏,他笑着饒有興趣地看了看葉風,又看了看我卻沒有多言。
用完早膳,小丫把一早準備好的祭品拿了出來,由二公子駕着馬車和祖父領着唐唐陪着我一起去了葉飛凡的墓地,唐唐為她爹上了香便被祖父領去了一旁玩去了,我默默地為葉飛凡燒紙上香,他的名字刻在石碑上讓我覺得既熟悉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