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跳樑小丑
葉戰聽見林榮軒的話，自嘲一笑。
“我是人人喊打的賣國賊，你還給我敬禮做什麼。”
林榮軒激動道：“我收到消息，您在敵國三年潛伏，一戰功成，獲封戰神稱號。
而且之前三年，我也從沒相信過您是賣國賊，因為我清楚您的為人，相信您對祖國的忠誠！”
葉戰拍了拍林榮軒肩膀，“老林，不枉你跟我一場。”
早在三年之前，林榮軒就是他的老部下，軍功眾多，光榮退伍。
以林榮軒在軍中的戰功履歷，退伍後轉職鼎盛集團這種國企的董事長，倒也是情理之中。
林榮軒壓下激動，問道：“不知首長找我所為何事，儘管吩咐，我萬死不辭。”
葉戰開門見山道：“蘇家對我恩重如山，蘇氏集團如今資金鏈斷裂，危在旦夕，我希望鼎盛集團能拉蘇氏集團一把。”
“就這事？”
林榮軒拍着胸脯保證道：“首長放心，鼎盛集團還是有些實力的，蘇氏集團的危機，我一定幫忙解決。”
葉戰點點頭，“麻煩你了。”
“首長這話簡直是折煞老林，您請坐，昨天剛有人給我送了一餅上好鐵觀音，我給您泡茶。”
林榮軒端茶倒水，殷勤之至。
他的年齡，比葉戰要大上不少，但他絲毫不覺得這樣做跌份。
相反，能給戰神端茶倒水，他感覺這是莫大的榮幸！
卻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蘇可走了進來！
當看清眼前的畫面，蘇可霎時呆在當場。
嘴巴張了張，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方才心有不甘，便決定再來問問秘書能否見林董，卻發現秘書不在辦公室門口。
於是她抓住機會，直接闖進辦公室。
不料，卻看到眼前這堪稱荒誕的一幕……
蘇可沒想到葉戰也在辦公室之中。
不過更令她震驚的，卻是林榮軒對葉戰的態度！
葉戰是何人，一個被無數人唾棄的賣國賊。
而林榮軒又是何人，堂堂鼎盛集團的董事長，能在舒州商界呼風喚雨的人物！
不說別的，光是從之前女秘書百般阻攔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林榮軒和鼎盛集團，擁有怎樣的底氣。
起碼蘇氏集團，是無法和鼎盛集團相提並論的。
可就是這樣懸殊的地位差距，林榮軒卻在畢恭畢敬、滿面笑容的給葉戰端茶倒水？
難道是自己最近疲勞過度，眼花出現幻覺了？
蘇可使勁揉了揉眼睛。
葉戰亦是有些驚訝，沒料到蘇可也擅自闖了進來。
“林董，你真是太客氣了。”
葉戰站起身，向林榮軒笑道：“這位就是我的小姨子，蘇氏集團總經理蘇可，看來她和我一樣着急，想和林董談成合作。”
聞言，林榮軒感覺到些許不對勁。
蘇可一進來，葉戰便將“老林”改口叫“林董”……
很明顯，葉戰這是不想讓蘇可知道，他和自己在軍中的關係。
而且葉戰之前在敵國三年潛伏，屬於絕對的軍事機密，知道真相的人少之又少，應該也是絕不能暴露的。
林榮軒心思百轉，瞬間便猜出了葉戰的大概意思。
他看向蘇可，打哈哈笑道：“原來這位就是蘇總經理，久仰大名，我們鼎盛集團正有一筆生意想和蘇氏集團談，既然蘇總來了，今天就把合同敲定了吧。”
說著，林榮軒拉蘇可在沙發上坐下。
隨即給蘇可泡上一杯鐵觀音。
突然間受到林榮軒如此熱情的招待，蘇可腦袋有些發懵。
葉戰給林榮軒拋去一個讚賞眼神，趁機離開了辦公室。
蘇可回過神來，有些不自在道：“林董，你不必如此客氣，這讓我感覺怪怪的……”
林榮軒哈哈大笑，爽朗道：“蘇總不必拘束，我知道蘇氏集團最近遇到些困難，而我鼎盛集團恰好又很想和蘇氏集團合作。
只要你我簽一份合同，蘇氏集團的難題就會迎刃而解，鼎盛集團也會從中受益。
到時候，你我就是平等的合作夥伴，蘇總應該高興才是，何必如此拘束見外呢。”
蘇可又驚又喜，不確定問道：“林董，你真的願意和蘇氏集團合作，幫助蘇氏集團度過難關？”
林榮軒鄭重道：“蘇總，你難道覺得我是說話不算數，隨便拿生意上的事開玩笑的人嗎？
況且，我和你父親曾經也有過很愉快的合作，於情於理，我也不能坐視蘇氏集團陷入危機不管。”
“多謝林董！”
蘇可強壓下激動，不讓自己顯得失態。
不管林榮軒是出於何種原因，只要能幫蘇氏集團度過難關，就是極好的消息。
蘇可和林榮軒簡單洽談一番，告辭離去。
來到樓下。
葉戰正站在大廈門口，望着街上的車水馬龍。
蘇可拍了拍葉戰肩膀。
葉戰回過頭來，微笑問道：“業務談妥了嗎？”
“你別管。”
蘇可盯着葉戰，從頭到腳打量好幾遍，面色狐疑道：“我問你，你到底和林董什麼關係，為何他會對你那樣恭敬？”
葉戰淡淡道：“哪樣恭敬了？林董只是待人比較熱情而已，我相信他對你應該也很彬彬有禮。”
蘇可柳眉一挑，冷哼一聲，“少糊弄我，你當我是傻子還是瞎子。
我閱人不少，林董方才對你的那種神態表情，完全超出了彬彬有禮的範疇。”
他確實對我也很熱情，但我能感覺到，他對我只是單純的熱情，絕沒有像對你那樣的恭敬討好，甚至是敬畏之感！”
蘇可死死盯着葉戰的臉，質問道：“老實交代，你和林榮軒到底什麼關係！”
葉戰一言不發，沉默以對。
“好啊，葉戰，你現在學會裝啞巴了是吧？”
蘇可又氣又急，“你不說算了，總有一天，我會知道真相的，哼！”
蘇可跺了跺腳，轉身離去。
葉戰搖了搖頭，攔了輛出租車，直奔幼兒園。
妞妞馬上就要放學了。
當葉戰趕到，幼兒園剛好放學。
葉戰目光如鷹，在幼兒園門口走出的眾多小孩中，搜索着妞妞的身影。
終於，當看到妞妞那張瓷娃娃般的臉龐，葉戰不由自主笑了起來，招手道：“妞妞，我在這裏。”
“粑粑……”
妞妞看到揮手的葉戰，頓時笑逐顏開，張開雙臂撲向了葉戰。
葉戰摟住妞妞抱了起來，寵溺地揉了揉妞妞後腦勺，“今天沒有和同學打架吧？”
妞妞一臉認真道：“只要他們不說粑粑壞話，我就不和他們打架，妞妞是聽話的乖孩子。”
葉戰大笑。
一切的壓力，只要看到妞妞的臉，聽到妞妞的說話，便全都消散一空！
葉戰單臂抱着妞妞，就要回家。
卻在這時，幾個二十多歲的青壯小伙，攔住了葉戰的去路。
這幾人手裏沒帶傢伙，卻也是渾身腱子肉，一般人看見都要繞着走。
葉戰掃了幾人一眼，淡漠道：“好狗不擋道，讓路。”
“喲呵，果然是個囂張的傢伙，抱着自己的女兒，還敢如此大言不慚，你TM吃了熊心豹子膽是吧！”
為首的青年，指着葉戰語氣不善道。
妞妞緊緊摟住葉戰，把頭埋在葉戰肩膀，“粑粑，我們是不是遇到壞人了……”
葉戰柔聲道：“不是壞人，不用擔心，你先睡一會兒，睡醒就到家了。”
葉戰的手指，在妞妞後頸某個位置輕輕一按。
兩三秒后，妞妞便是沉睡過去，面色沉靜安詳。
葉戰目光轉向擋路的幾人，冷冷道：“如果你們還不讓路，我不介意讓你們的下場變得凄慘些。”
“TMD，你一個病秧子似的傢伙，到底哪來這麼大底氣，你自己不怕死，也該為你這可愛的女兒想想。”
“就是，我們本打算看在你女兒份上，對你下手輕些，但既然你找死，就別怪哥幾個手黑了！”
幾人叫囂着，圍了上來。
“最後警告你們一次，滾開！”
葉戰目光微寒，將妞妞摟緊。
除非實在沒辦法，否則他不想在幼兒園門口動手。
他倒是無所謂，可若是被妞妞的同學老師看到，妞妞居然有如此暴力的父親，妞妞可能在幼兒園受到異樣眼光。
“TMD，你找死，哥幾個上！”
為首青年一聲怒喝，幾人齊齊攻向葉戰。
然而葉戰的動作更快！
后發先至，未等幾人出手，葉戰已然動了！
葉戰雙手抱緊妞妞，左腳為軸，右腳閃電般連續踢出幾腳。
幾個小伙只看到道道殘影，未等反應過來，腹部便傳來一陣劇痛，倒飛出去。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僅僅剎那，葉戰便已解決戰鬥！
幾名青年嘴角吐血，站不起來，驚恐萬分向後爬去，想和葉戰拉開距離。
這個病秧子似的男人，抱着女兒，居然還有如此恐怖的身手……
簡直不是人！
葉戰一腳踩住其中一人胸口，居高臨下道：“說，是什麼人叫你們來和我找事的？”
那人冷汗淋漓，聲音顫抖，“是周大龍，他是幕後主使，我們只是拿錢辦事，饒了我們吧……”
葉戰眼睛微眯，眸光冰冷。
他其實已有猜測，是周大龍從中搗鬼。
他昨天讓周大龍顏面掃地，這樣的滾刀肉最好面子，絕不會善罷甘休。
“告訴周大龍，有些人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不想死就安分些！”
葉戰淡淡留下一句話，抱着妞妞離去。
……
蘇家別墅。
葉戰抱着妞妞，打車回到家中。
只見別墅門口，站着十幾個黑色西裝，佩戴墨鏡的保鏢。
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