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對戰將級
“你這丫頭,我雖然老了,但我還沒老糊塗。一個人級入微階段的血紋戰士,能做什麼?遇上那頭怪物,還不得直接慘死?”
長老哭喊着,忽然嘆了一口氣,指着葉牧道:“小子,我不管你到底虧欠了蘇霜這丫頭什麼東西,但是你來,不過是螳臂當車!”
葉牧卻是嘴角浮起一抹自信的笑容,道:“老人家,你若不信我的實力,只管叫人來與我比試。”
葉牧從昏睡中醒來。眼前出現的是陌生的天花板,古樸陳舊的木板上,因為屋內溫暖,即使是臘月寒冬,也能依稀可見到幾隻織網的蜘蛛。
細細思索一會兒,葉牧才明了,自己已經不在雪村了。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困惑,是因為昨夜,南風起,雪花鋪天蓋地而來,如此嚴冬景色,令他以為自己仍在雪村——那個常年被冰雪所給覆蓋的地方。
體內,一尊熊熊燃燒的古銅鼎,正在噼啪作響,火焰之中一條潔白如雪的小蛇,正在逐漸變得冰晶透明。與此同時,葉牧感到一陣奇異的溫暖,從體內傳出,包裹全身,剎那后,他竟感到一陣澎湃的力量在身體上下流傳。
剎那之後,一陣異樣光華閃過,他隱隱聽到了體內傳來的一陣“叮~”的聲響。
“恭喜您進階成為人級血紋戰士登堂階。”
葉牧愣怔片刻,他萬萬想不到,原來這進階比起他想像中是要簡單不少。
不過,這也只是在早期進階容易罷了,據福伯自己說,他打拚了一輩子,最後卻也只是在死前,仍然只是一位將級的血紋戰士。
胡思亂想間,門扉被人輕輕叩響。
“請進。”葉牧說。
“葉牧先生。”一個穿着獸皮的男子從門外走了進來,衝著葉牧拱了拱手,道:“先生,長老已在後院,為您準備好了演舞台,現在正在等候着您的大駕光臨。”
“知道了,帶路吧。”
跟隨着男子,葉牧走出了屋門。
門外,昨夜大雪兇猛,紛紛揚揚卷下一地細碎棉絨,踩在腳下,便是會陷進去很深。雪沒過了腳踝,好在靴子夠高,這才沒讓雪水灌入靴子裏,否則那種冰冷痛苦之感,實在是令人難以忍受。
這後院,實際上並非是一個院落。
葉牧跟隨着男子走過了一座巨大的房子,男子介紹,這是全族的祠堂,用來供奉歷代英雄和祖先。
繞過祠堂,葉牧傻了眼,因為眼前是一個望不見底的深淵,漆黑的谷底,不時傳來陣陣如鬼嚎叫似的風聲。就算是常年與怪物打交道,但葉牧還是不自覺的咽了下口水,向後退了一步。
“先生,請隨我來。”
男子說罷,竟一腳踩響了深淵。
葉牧大驚,慌亂伸出手,一把拉住了男子的手腕,驚罵道:“你不要命了!”
男子卻是莫名其妙得看了一眼葉牧,但也沒有惱怒,而是依然帶着笑容,道:“先生,為何阻攔我?”
“你看不見眼前的深淵嗎?”葉牧汗,想不到這人是個瞎子。
“哈哈哈!”男子大笑三聲,然後搖着頭,掙開了葉牧的手,一腳踩向了深淵,然後竟就這樣,漂浮在了半空。
“你……”葉牧傻眼了,福伯曾經和他說過,人一旦達到了一種實力,那麼就算是踏空而行,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只是,就連見多識廣的福伯也不曾見識過那樣的強者,只是聽過傳聞。
難不成,這個男子,竟然就是那般傳說中的強者?
思索着,葉牧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對,如果這個男子當真是如傳說中的那樣厲害,那麼,為什麼這個村落的人還會派蘇霜出去尋找這雪紋呢?
正發傻時,男子卻是一把扯住了葉牧的手腕,將他向前一拉,葉牧先是心下大驚,連連喊道:“我可不會飛啊!”
但是下一刻,他卻是沉默了,因為他發現自己竟然也可以踩在這深淵之上,不掉下去。
原來,在這深淵之上,有着一層看不見的冰。
“這冰在這裏,已經凍結了上千年,即使是天火滅世時,這冰也不曾融化過。葉牧先生,請隨我來。”
男子說罷,又是帶着葉牧前去。
走過長達百米的透明冰層,可謂是步步驚心。葉牧低着頭前行,能在冰層之下感受到一種奇異的力量,他能看見在幾十米之下,一條巨大無比的魚在遊動。
這深淵,竟是被冰封千年的河流?
葉牧感到震撼,這個世界上,還有着這等奇觀,這就連福伯,也不曾告訴過他。
穿過冰河,葉牧看見了正前方有一個高三丈,寬數十丈的高台。
高台周圍,是一圈更高的由冰雕刻而成的桌椅,他們全都修建在梅花樁之上,高出高台一籌。
此刻,長老正閉目養神,靜靜坐在一張椅子之上,而蘇霜則坐在長老身旁,穿着一身華美的狐裘大衣。
三個小傢伙,也是在椅子之上坐着,古豪缺席,自從上一次受傷之後,這一路上,若不是他時有蘇醒起來吃喝,葉牧便是得更加擔心他了。
周圍的座椅之上,座無虛席,都是一些穿着野獸皮的高大男子,他們全都面色不善地看着葉牧。
領葉牧來這裏的那個男子跑到長老的桌椅下,說了會兒話,然後就在葉牧震驚的目光中,一下跳上了三丈高的演舞台。
“葉牧先生,我是你的第一個對手,請你快點上台來,與我一戰吧。”
男子說完,身上忽然衣袍浮動,好似一陣狂風掠過,演舞台上的雪花,以他為中心,盡數飄飛,落在地上。狂風之後,在他的身後浮現出了三條猩紅的細長身影。
這身影在一陣嘶鳴聲中變幻出三條猩紅的蛇形,這正是象徵著最低等血紋的虛像——蛇形。
“將級造化階血紋戰士蘇玄,請指教!”男子說。
無數看客對着蘇玄點了點頭,接着便是無數道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了葉牧。
葉牧站在原地,神情木然,外人瞧不出絲許情緒變化。
長老疑惑了,難不成這區區人級入微階的血紋戰士,面對將級的血紋戰士,還能如此處變不驚?莫非,這小子果真有着什麼手段?
眾人也是議論紛紛。
“這小子,聽聞不過一剛成為血紋戰士而已,只不過人級入微階,怎麼他面對蘇玄,卻又如此淡定?”
正議論着,忽然葉牧爽朗一笑,大叫一聲道:“誰去幫我搬個梯子?”
眾人靜默,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