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上神之妻
伍洲頓時感受到她的恨意難消:“若想保護妖族,你如今只能忍氣吞聲嫁給他,這不是你的願望嗎?夭夭,你冷靜一點。”
白夭夭揚起嘴角站了起來,那一身黑色長裙秀着紅色的狐狸孤傲冷艷:“願望?本宮的願望需要妖族陪葬嗎?上神大人,你有愛過一個人嗎?那種愛到骨子裏又得不到的人?你又有恨過一個人嗎?恨之入骨,休想要我嫁給他。”
後退了兩步的伍洲微微彎腰拱手向她行了個禮:“不日完婚,殿下由不得你。”
“哈哈哈哈,由不得我?哈哈哈,你們神吶真是可笑至極。”白夭夭笑着發冠被她扯下長發披散落下被風揚起,伍洲沒有回頭步步堅定的離開。
白真看着這樣的白夭夭難受不已:“我什麼都教你了,卻沒教你如何及時止損,夭夭,哥哥還在你還能依靠哥哥。”
她玩着手中的摺扇一挑眉:“哥哥,我只剩下你了,妖族命懸一線,哥哥,我不想嫁給他。”“你不想那就不要嫁,哥哥不會強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白真輕輕的抱住她希望讓她明白自己永遠是她的依靠。
居高臨下的白夭夭坐在妖王的位子上俯瞰着殿上的臣子神情嫵媚又冷漠。
“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
望着跪在地上的臣子白夭夭內心只剩下仇恨:“爾等聽令,從今往後神族與妖族勢不兩立,本宮掌管妖族,由三哥白真輔佐直到繼位那日。”
“殿下....不好了……三殿下他....”一隻小妖急切的闖進來跪在地上。
聽到這話白夭夭立馬問:“哥哥怎麼了你快點說。”“三殿下被神族抓住了,南慶宇和伍洲帶着兵和喜服在邊界守着殿下,說殿下要是不嫁就殺了三殿下。”
強忍怒意的白夭夭起身就往邊界而去沒有半刻停留。
白真反抗着掙扎:“夭夭不想嫁,哪怕你殺了我,我都不會逼着她嫁給你。”
南慶宇沒有說話,伍洲淡淡的說:“她只剩下你一個親人了,也許你會覺得不想逼迫她,但她何曾想用妖族和你的命來換取自己的私慾?三殿下,你怕是忘記了,她有的只是你了。”
“你們神都是這麼卑鄙嗎?”白真被困妖鎖困的動不了又難受。
直到這一刻南慶宇才知道為什麼白夭夭和白真的關係是最親密最好的,白真心思縝密細膩,雖然年輕氣盛可從不強迫白夭夭一直尊重着她的任何選擇。
趕來的白夭夭身後站着妖族士兵,她一襲黑色長裙是南慶宇沒有見過的美:“放了我哥哥。”
白真看向白夭夭說:“回去,誰讓你出來的?帶兵回去,夭夭。”
“所以為了我的開心,要讓哥哥也死了嗎?母妃父君兩位姐姐已經死了,哥哥也要離開了嗎?”白夭夭心痛的望着他,白真難過的垂下頭:“是哥哥不好啊,讓你受盡委屈和痛苦,明明答應了好好照顧你,可是只要你想做自己,哥哥死而無憾啊,夭夭是哥哥愧對你。”
她提着裙擺絕望的掉下眼淚:“哥哥!”
南慶宇身邊的紅羽看不下去了端着喜服說道:“殿下,您就嫁了吧。”
搖着頭的白真大喊:“白夭夭,我不許你嫁,你自己也知道你不願意嫁給這個你眼前痛恨的男人,白夭夭,你是妖族的公主是妖族的領袖,不能懦弱。”
沒有動容的南慶宇拔出匕首冷漠的刺進他的小腹並不足矣要他的命,強忍疼痛的白真臉色蒼白血滴落下來,雙膝一軟的白真跪倒在地上嘴角滲出血疼的抽搐。
“不要...”白夭夭哭着想靠近,白真抬起眸子盯着她:“站住。”
南慶宇站在他背後皺起眉頭:“你在自尋死路嗎?夭夭,你是要親眼看到最疼愛你的哥哥死在你面前才嫁嗎?那我成全你。”
當他要動手時白夭夭服軟了:“我嫁!”
閉上眼的白真失望的癱軟在地上,伍洲一揮手困妖鎖被打開,南慶宇鬆了手,白夭夭哭着跑過去抱住他:“對不起哥哥,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為你死都不怕,偏偏你心軟了,夭夭是我連累了你。”白真傷口流着血,他伸手輕輕撫上她的長發。
不得不說白真長的是真的美,甚至比白夭夭還美更出眾,白夭夭跪在他面前撲進他的懷中泣不成聲:“我害了妖族害了父君母妃和兩位姐姐,怎麼能再害了哥哥。”
白真微微一笑擦去她的淚:“我是你的哥哥,自然要護着你。”
換上喜服的她美的令人驚嘆,昆崙山上一片喜慶,南慶宇盼望這天很久了,他看着她一步步走向自己可卻開心不起來。
“你恨我嗎?”南慶宇握住她的手問。
她望着他的眼神不再有愛慕和敬仰只剩下冰冷刺骨:“你殺了我的家人,逼我嫁給你不是嗎?恨?我恨不得殺了你。”
南慶宇早已經知道了答案:“沒關係我愛你就夠了,那就恨吧!”他靠近她的唇在一片歡呼聲中吻上她冰冷的唇,拔出袖中匕首的白夭夭想刺向他,南慶宇在不經意間握住她的手輕聲說:“我勸你不要這樣,今日大婚來的都是上神上仙,你也妄想尋死,否則我塗你全族殺了白真,知道你對我失望至極恨之入骨,我也不在乎。”
白夭夭怨恨的抬起眸子盯着他:“你的心真狠。”
“夫人謬讚。”南慶宇按回她的匕首與她行禮拜堂成親。
禮畢她換下了一身喜服,一件灰色長裙不再單純善良顯得溫和又冷漠,南慶宇喝了不少酒但也沒有迷糊。
桃樹下的她坐在石凳上倒着酒一杯接着一杯喝,南慶宇握住她的手:“別喝了。”
“放手。”白夭夭厭惡的想抽出手,南慶宇奪下她的酒杯,白夭夭喚出摺扇抵在他的胸膛:“南慶宇,今生今世你休想再讓我對你有任何的念想。”
南慶宇皺着眉頭鬆開她的手:“你想殺了我?你打的過我嗎?你不過修鍊才不足一千年,你如何與我斗?”
白夭夭對他只剩下厭惡:“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娶我?”
“你恨我沒關係,我不恨你,我說了我要的不過一個你,就算不愛,我也不介意我們兩個互相折磨至死。”南慶宇坐了下來白夭夭自嘲一笑:“原不過我痴心妄想,殊不知是我愛錯了人,上神大人好厲害,妾身自然是不敢的。”她沒有用妻稱而是用的妾無疑是告訴他不願做他妻。
不滿的南慶宇望向她:“妾身?你是上神之妻,是正室....”“兩情相悅嫁的人才是夫君為正室,行過夫妻之行又如何?你可不是我的夫君。”白夭夭高傲的起身從他的身邊走了過去不再搭理。
揚起摺扇的白夭夭猛的被一男子抓住用力的按在水池裏捏住她的下巴,一襲紅裙的白夭夭長發被打濕嫵媚又動人的抬起頭。
“你是何人?”冥王蘇雲斯眯起眼,白夭夭撐着身體一挑眉:“白夭夭見過君上。”
蘇雲斯猶豫了一下放開她:“是你?你不是嫁給了南慶宇嗎?”“君上也是上古戰神不是么?君上好不容易成了冥王娶了心愛之人可偏偏神族對君上有偏見,我是來與君上合作的。”白夭夭坐了起來屢屢打濕的長發眼神極其曖昧。
笑起來的蘇雲斯看着她:“你?本君也很佩服你,南慶宇殺你族人和親人,你依舊嫁給他,是真心喜歡拿族人的命換么?”
白夭夭捏緊摺扇面無表情的說:“滅族之仇怎能忘?我與君上是一樣的人,君上也遭遇過滅族之災不是嗎?”“你錯了,我是拿冥界換來的夫人,夭夭,你與本君根本就不是一類人,你尚且年少。”蘇雲斯忽然改變了主意。
她爬起來蘇雲斯給了她一件衣衫:“君上就這樣放棄了?神族自以為是,才是令人厭惡的。”
“本君也是神,只是他們說本君亦正亦邪配不上夫人,夭夭,你是妖族領袖,無論如何你都要守住自己的族人。”蘇雲斯轉身要走,白夭夭叫住了他:“君上仁厚有擔當夭夭心生敬佩,來日若冥界有難,夭夭定會相助的。”她消失不見只留下他的衣衫。
紅羽看到她渾身濕透了回來的擔心又緊張的問:“夫人沒事吧?”
白夭夭搖搖頭:“沒事,替我換下吧。”
“上神很擔心夫人,也不敢去問,所以在書房等着夫人回來。”紅羽攙扶着她,白夭夭沒有任何的表情:“擔心?擔心我死在外面了?可笑。”
書房裏的南慶宇站在窗戶前看着她,曾經是他遙不可及,現如今他娶了心愛的人才知遙不可及的人是白夭夭。
給她換着衣服的紅羽嘆口氣:“夫人上神真的很擔心夫人的,天君用夫人的命要挾上神,上神怎捨得夫人喪命呢?若不是如此死的就不會僅僅只是妖王,而是夫人以及全族上下了。”
“我老闆要見你,說是上一次的行動視頻他看到了,覺得你很能打。”程亞一挑眉遞給她一個文件袋。
白夭夭接過文件袋皺皺眉:“阿夜和你是一個公司的?”“嗯,我們是同一個老闆阿夜比我厲害,老闆說願意出高價請你,我們公司目前沒有女殺手,你還是第一個。”程亞翹着二郎腿坐着。
她白了程亞一眼:“拿人錢替人辦事害人性命?在從前你是最不屑的。”
“從前,你也說的是從前啊,從前我是什麼人?是神,有人伺候不愁吃穿,現在這個世界啊很現實,有錢才是王道,要是沒錢我們能住這麼好?吃這麼好嗎?夭夭啊,要不是因為這些錢,你和鄭海陌只能上街乞討要飯啊,你穿的可都是名牌,一件衣服就抵的上普通人家三四個月的費用了。”程亞的話句句在理。
笑了笑的白夭夭喝着茶:“錢?什麼時候你也為錢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