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補財政朝廷顯難,范氏攜北方士族出手(4)
不日之後,皇宮的門口多了一面晉朝的旗幟,不過呢,仔細一看,晉字旁邊寫着“買賣”“募集”四個大字,然後呢,出行的大隊又帶來兩面旗幟,旗幟上寫着
“購入糧食”
“有求必應”
范氏坐在馬車上,很是顯眼,大街上的百姓又在議論這件事情了
“唉,你說,這不是前些年去漢中逼世家納糧的那個范夫人嗎?怎麼了?今天,她又要去逼別人納糧啊?”
“唉唉,你可別說漏嘴咯,當心啊,給朝廷的探子知道了,你怕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這我看着不像呀,你看這個旗子上寫着有求必應,哎喲,你再看看,這布匹怎麼一車一車的運出來啊?看來呀,范娘娘是搖錢柱,這個戶部尚書都到了,明顯呀是要和人做生意呢。”
車隊動起來了,老百姓跟着走,元承帝在長安城門那裏為范飛旋送行,范飛旋跪在陛下面前,陛下說
“范氏,這次呢,你購買到糧食,能購買多少就購買多少,沒有了千萬不要去逼別人,這樣子別人會怨恨你的。”
范飛旋說
“是,陛下,妾身接旨……”
范飛旋站起來,元承帝湊過來吻了她的面頰,又輕聲說
“朕會捎一些保養用品給你,記住,別事事親力親為,你的腳可水靈着呢……”
范飛旋推開陛下,笑道
“是,妾接旨,那,妾這就去了。”
周玉珠閑來沒事,釣起了魚來,那周玉珠似乎不太會釣魚,她在把釣竿放在金魚池子那裏,一邊等,一遍思考着,這魚什麼時候得能上鉤呢,這突然間,魚竿子動了,周玉珠起來,跟着婢女拉着魚,說
“哎呀,哎呀別讓它走了,可別讓它走了呀!”
結果呀,周玉珠這個勁力不足,這一不小心,魚跑了。
周玉珠可是生氣,這眼前的魚沒釣上,真是掃興啊掃興,可是總歸沒辦法,這邊生着悶氣,那邊呢,府邸的門口前,好姐妹陳秀兒來了。
陳秀兒對周玉珠緊張的說
“姐姐,不好了,不好了!”
周玉珠說
“什麼不好了?”
陳秀兒咳嗽了幾聲,一看就是着急,一邊的婢女拿上一杯水給她,她喝了后掐了掐喉嚨就說
“姐姐呀,陛下讓范氏這個賤人去青州購買糧食了,這怎麼可以啊?姐姐,咱們在南方財富多,可不能不爭啊!”
周玉珠緊張了,疑問道
“爭...爭…這,哎呀,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陳秀兒問
“嗯?怎麼了?”
周玉珠說
“先前,我寫信到建康,是以三十萬貫,賄賂蕭肅和,希望他能夠將建康府里暫時空着的掌鹽官賣給我們周氏啊,哎呀,這該如何是好,這該如何是好啊……”
陳秀兒拉着周玉珠的手,說
“那,姐姐,還有別的辦法嗎?”
周玉珠皺起眉頭,說
“范氏這個人,用心怎麼兇險到這個程度,這種事情她居然敢和陛下提的出來?”
蕭肅和來到了劉鵬坤的府邸里,劉鵬坤正在喝茶,一邊喝,一邊哼着歌,這茶喝着喝着就給蕭肅和給打斷了。
蕭肅和跟了上來,輕聲說
“將軍,將軍!”
劉鵬坤回頭問
“奧?啊?怎麼樣,周淑妃那邊,來信如何呀?”
蕭肅和說
“可以了,周氏的三十萬貫,按時到付。”
劉鵬坤說
“哼,這樣子,我們就可以從丹陽士族,廬江,還有會稽那邊的虧空給補回來了。”
蕭肅和卻顯得很緊張,這會呢,劉鵬坤叫他喝口茶,這茶水香得很呢,可是呢蕭肅和卻是手忙腳亂喝不下這口茶,結果呢,一出個差錯,茶杯掉了,劉鵬坤問
“哎呀,你手忙腳亂的幹嘛啊?”
蕭肅和說
“將軍,將軍,這三十萬貫,可是…可是要人的命啊!萬一給丞相還有陛下知道了,那該怎麼辦啊!”
劉鵬坤放下茶杯,說
“這件事情一定不能讓陛下和丞相知道。”
范飛旋和蕭謹走在路上,范飛旋看背後那幾車布匹,感覺沒什麼購買力啊,就問蕭謹了
“蕭大人,你真是奇怪啊,你是戶部尚書,怎麼可以隨隨便便跟着我去青州買糧食呢?”
蕭謹說
“戶部雖是我該管,但是呢,戶部如此也是陛下的戶部,總有人能去協調的。”
范飛旋“可是呢,你這幾車布匹,買不到東西啊,兵器呢,也顯然不足,我是好奇,你這背後這些一桶一罐的,這是什麼?是食鹽嗎?”
蕭謹說
“沒錯,的確是鹽,這東西能謀取暴利。”
范飛旋坐着,她喝了口水,問
“你能說說么?”
蕭謹解釋道
“因為長期的戰亂,國家稅收不平穩,因此通過官府掌鹽,是最好的獲利手段,但是這樣做也有缺點,民間不許製鹽販鹽,所有的鹽到了掌鹽官那裏,這一年下來,光是一個大州,在鹽業上就可以謀取十幾萬貫的錢財,這從中撈上一筆,這財富就是無窮的啊。”
范飛旋說
“原來如此,那這樣的話,掌鹽官一定要由親信來完成咯?”
蕭謹說
“一定要可以信任!”
一邊的士兵走上來,對范飛旋說
“夫人,我們已經到了濮陽地界了,請問還要前進么?”
范飛旋說
“行,好說,先在這裏停下來,咱們啊,就在這做買賣。”
孫韶儀據坐於府中,那一邊少公子長孫羽今晚幹完事情回來了,就問孫夫人了
“你據坐在這裏是幹嘛呢?祈風求雨?哎呀,我說啊,今年可不是久旱無雨啊,天氣涼快的很呢?”
孫韶儀說
“唉,為什麼范氏不來呢?她一定要去青州么?見見我也行啊,這些天可把我寂寞壞了!”
長孫羽躺下,一邊孫韶儀趴過來,長孫羽說
“陛下讓她去哪裏,她就去哪裏,如此便可,這樣也好,找了你,那陛下就對范氏不放心了,就連咱們的爹,都會對她不放心的。”
孫韶儀道
“唉,你爹呀,這個家規管教的,誰都不可以去攀附,我真擔心啊,以後讓范氏自己走下去,走着走着,人沒了,這可多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