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切的起因
許少宣目光一定，決定還是再搶救一下：“世叔，世兄且不要把話說死。”
“既然是生意總可以談。”
“世叔不妨定個框架，能不能談我們在這個框架里說。”
楚家家主楚天一捋鬍鬚：“”
“那麼，您這個意思是？”
“我們的意思很明朗了，一切以市價說話。”
許少宣轉頭瞥了一眼楚驕。
然後又深吸一口氣對着身着青雲紬圓領服的楚家家主楚天問道：“世叔，既然您執意如此，少宣無話可說。但中可以告訴我原因吧？”
迎來的還是長久的沉默。
在這壓抑的氣氛中，許少宣攥緊拳頭再一次問道。
“世叔！許楚兩家這麼多年的情分，難道都抵不上一個原因嗎？問個問題連答案都得不到嗎！”
面對義正言辭，不滿到了極點的許少宣。
楚家家主依然低着頭，一言不發。
倒是旁邊的的楚家大少爺楚天笑着道：“哎呀呀，少宣。何必如此呢？”
“坐下來喝杯茶，你看你急什麼？”
“好，那就在和一杯茶！”
說完許少宣側過身端起旁邊的茶一飲而盡。
而在一旁的楚家家主楚天、大少爺楚驕因為視線的關係，沒有看到在許少宣飲茶的一瞬間。
許少宣的腰間的一塊玲瓏玉佩正泛着微微的光芒。
許少宣飲完茶后，將茶杯放下。
轉過身沒有搭理一旁的大少爺楚驕，而是恭恭敬敬地向楚天鞠了躬。
之後抬起身鄭重地說道：“既然世叔這樣，就莫怪少宣如此了。”
“許楚兩家這麼多年的情誼，最終還是今天劃上了個句號。”
“世叔，少宣最後叫您一次世叔。”
“既然您做了這個選擇，那就要承受這個選擇帶來的一切！”
“少宣不怪世叔，但請世叔記着今日之事。他日有難，莫怪少宣不出手相助！”
說罷，滿是倔強的許少宣轉身就走。
在邁出門檻前，許少宣沒有回頭，高聲說道：“世叔，保重！”
看着滿臉堅毅、眼眸清澈的許少宣，問心有愧的楚天抬起手剛想說些什麼。
卻突然又想到了什麼，頓時肩上像是感受到什麼壓力似的，剛抬起又不自主地放下。
最後苦笑着搖頭：“罷了罷了。”
楚天身旁的楚驕看着一無所得只能憤而離去的許少宣，臉上露出了些微快意。
一轉頭看着自己父親安慰道：“父親大人何必愁苦？”
“許少宣已經是風中秉燭，離死不遠了。”
“雖然兩家情分深重，但您何必與將死之人陪葬呢？”
“真是替他惋惜啊，他根本不知道他得罪的是誰。”
“他還以為是吳家和我們要對付他，但真正桃對付他的是落雪宗啊！是那個他以為的靠山啊！”
聽自家孩子這樣說，楚天也無奈地搖起頭來。
“誰能想到會是落雪宗想對付他啊。”
“是啊，想不到啊。”楚家大少爺楚驕得意地搖起頭來。
“誰讓他當年那麼優秀、那麼風姿翩翩。”
“如果不是優秀到令宋家大小姐魂牽夢繞，落雪宗的大師兄庄星洲怎麼會如此妒火中燒，以至於派人來剷除他？”
“歸根到底，就是他許少宣太過優秀！優秀到他師父的獨女宋希顏心中再也容不下任何人，這才給他招致大禍。”
楚驕滿是快意地低吼道。
很顯然，讓許少宣這個一直以來站在在他身上的人倒大霉，他很是開心。
他挺拔的身姿因為報復得願而有些顫抖。
“可是這真的沒事嗎？”比起自家兒子，楚天想得更多。
他緊皺着眉，濃厚的眉毛彷彿要擠在一起。
用猜測不安的語氣問道：“可希顏小姐那一關如何過得去？若是希顏小姐知道此事，那我們可真的討不了好了。”
邊說著楚天邊咬着牙關，來回渡着步。
顯然，對於宋家小姐的報復，他很是不安。
見自家父親，有些猶豫不決，楚驕趕忙說道：“父親，您多慮了。”
“希顏大小姐管不了這裏！”
“她現在是抽身乏術！”
“據我所知宋希顏在不久前的落雪宗十年一度的大比成功奪得第一，成功晉級十大真傳弟子。”
“落雪宗掌門問有所何求，她的願望竟然是前往落雪宗禁地寒夜谷採摘寒夜蓮，幫助那個許少宣恢復氣海，讓其再度踏入修行。”
“雖然掌門同意了希顏的請求，但也對此有些不滿。”
“而一心喜歡希顏的落雪宗庄星洲更是感到無比的屈辱，自己的女神竟然愛上了一個不知是哪來的鄉下醫生。”
“這頭頂是綠油油的一片啊。”
“這氣急之下，也就有了今日之事。”
“可宋家小姐那該怎麼解釋？”楚天猶豫道。
“不必解釋！”楚驕一揮手。
“希顏已身入寒夜谷，無暇顧及此處。”
“而她師門上下都對此事不滿，如果我們能解決迷惑希顏的許少宣，必然會讓落雪宗上下滿意。”
“事出后，落雪宗上下也會為我們遮掩。”
“等希顏從寒夜谷走出后，她看到的只是我們想讓她看到的！”
“而我們也不是直接出手，我們是躲在幕後的。”
“許少宣之死和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真正與許少宣對線之人是‘十三盜啊’。”
“當日靖夜司和各宗派以大勢圍剿十三盜，之所以十三盜能跑到此處，就是因為藥王幫的有意縱容。”
“就是藉著十三盜這張皮，雖然十三盜不在此處，但只要我們堅持說許少宣是被十三盜殺死的，就和我們沒關係了。”
“現在，庄星洲要除情敵、吳家要復仇、藥王幫要新的商路、我楚家要搭上落雪宗的路子。”
“而祭品就是許少宣！”
“父親，你還不明白嗎！許少宣活不了了！”
“您等得了，後院的兩位莊家和藥王幫的特使，那兩位陰陽境的大人物可等不了了！”
“父親，這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徘徊良久，楚天最終還是下定決心，畢竟正如自家孩子所說。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自己已經上了賊船了。
但楚天憑藉自己多年縱橫商路的感覺，總覺得有些不穩。
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將話放在心底。
他總有感覺，說不定落雪宗那位位列十大真傳弟子之首的庄星洲會將自己丟出來當做替罪羊，給他的心上人泄氣。
希望這只是自己的錯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