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問我去何之
“棍！棍...牆...江...東...細...水，狼...話...跳...金...英...噓......”
“龍...語！”
“......”
七彩扇子裙女子似乎也聽不懂黎川在說什麼，再次沉寂一陣后，似乎福至心靈，抓住了一些關鍵的東西，磕磕絆絆地唱了起來。
最初黎川還未明白是什麼意思，不過幸好女子是用唱的，節奏也沒有跑調，這時黎川才意識了過來。
女子哼唱的曲子，正是黎川在抽水坑時唱過的臨江仙改，沒想到她竟然能夠較為準確地把旋律給記了下來。
而且女子提了好幾次“龍語”！這個詞的發音還是非常準確的，這讓黎川也意識到了一些什麼。
大概是女子表現柔弱的原因，黎川此時竟然忽視了剛才二女出現的過程，並沒有感到太多的害怕。
黎川此時更多是一探究竟的潛意識。
“...是非成敗轉頭空
青山依舊在
幾度夕陽紅...”
黎川甚至還下意識地跟女子銜接、溝通起來，對方連連點頭，確認了所唱正是這首臨江仙改。
“嗡！”
隨着黎川續唱了兩三句，眼前女子身上一束光彩升騰而起，投射到了空中。不正是下午抽水坑時看到的那道虛影？
終究還是存在的！面對更為震撼的異象，黎川瞬間一身雞皮疙瘩，才想起了害怕。
甚至他都沒有注意到，另外一名七彩扇子裙的女子也已經悠悠醒來，迷茫卻第一時間撲了過來。
當黎川發現第二名女子的身形，才發現...好吧，她似乎是為了保護此前那名女子的，直接以身體護住了對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黎川。
“￥%……&*...”
“&#￥%……&*...”
黎川自然沒有心情再唱什麼歌，暗地裏一陣心思電轉。兩名七彩扇子裙女子也嘰里呱啦地交流了起來，只可惜黎川一句都聽不懂。
二女似乎很快達成了共識，就在黎川暗自向後挪動之時，她們紛紛站起了身來，似乎費了很大的力氣，對着黎川各自就是一個萬福。
“這......”
黎川可以選擇奪門而去，不過僅剩的一點膽量和潛意識裏的好奇，使他沒有那樣去做。
同時黎川也做了衡量，由於事發突然，女子醒來得也快，即使他現在全力奔逃出去，以兩名女子的詭異，很大幾率也是可以讓他逃脫不掉的。
黎川甚至考慮過，出門之後便翻窗戶跳樓，就算是弄出來個重傷，也至少能夠吸引一些注意力，或者這才是他得以脫險的最有效途徑。
當然了，這一步太浪，玩不好能把自己玩死，說不定等同於自殺，黎川也是準備最後萬不得已再使用。
σ(¨)
“你們...到底是誰...是什麼......”
每臨大事有靜氣，黎川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眼下他已經極力控制了，仍舊結結巴巴。
碰上這種事，簡直是細思極恐，別怎麼反應或者還能勉強應付，經過的反射弧次數越多，反而越發瘮人...
“龍...語！筆...寫...”
雙方交流起來可謂雞對鴨說，互相聽不懂，好在還是那個會說一點點“龍語”的女子又有新建設，連比劃帶解釋，跟黎川要筆？
黎川這次意會得也不慢，不過還是猶豫了一下，最終狠了狠心放棄了是否逃走的掙扎，大着膽子去床頭櫃抽屜里找出來一支簽字筆，一個記賬的小破本子。
“筆？”
當黎川把筆和本遠遠地遞過去的時候，倒是輪到那名女子疑惑了，皺着眉頭疑惑地注視着黎川。
她大概是不知道怎麼用？
見對方並不去接筆和本，黎川嘗試着做起了示範，翻開小本子寫了“筆”、“本”兩個大字。
他算是豁上了，想想自己正跟兩個不知什麼身份的小妖精進行溝通，黎川覺得這事足可以吹一輩子了！
*@_@*
看到黎川寫出來的兩個字，女子眼神頓時一亮，隨即接過了黎川再次遞過去的筆和本，微微皺眉之後開始在本上畫了起來。
嗯，確實是畫！
就像是鬼畫符一般，大概比現代人畫個符篆差不多的樣子，女子耗費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寫出來了一行十三個大字。
——先生是哪位隱者如何懂得龍語
沒有標點符號，從一些字體之上黎川發現了一些規律，女子所寫是類似於小篆的繁體字，黎川琢磨了好一陣子，才發現其所要表達的意思。
竟然會寫小篆繁體字！？而且根據女子話里的意思，他對黎川也並不了解。
這讓黎川安心了不少，相互不了解嘛，感覺安全了不少。
“接觸已有很多年，不知道如何稱呼你？”
黎川在進退之間選擇了繼續接觸，小心翼翼地伸長了手結果筆和本子，並以此為媒介與女子開啟了艱難的交流。
“小女金螺九公主妳是誰”
“我是黎川”
“......”
交流環節對於黎川而言並不如何困難，寫字嘛，最多是認幾個繁體難認的字罷了；但對於女子而言，無論是識別黎川的字，還是自己去寫字，都十分費力。
另外一名女子則一直在旁邊警惕着，時而皺眉、時而嘟嘴，也沒見其講過話語，看來她是不懂什麼“龍語”的。
“你是人類嗎”
黎川終於問出了最想了解的話，其實他是想問一下兩名女子到底是什麼妖精、什麼鬼怪，不過沒有直接說出來罷了。
萬一惹怒了對方，指不定變成惱羞成怒的局面，黎川感覺自己可沒有任何把握能夠僥倖逃過兩名詭異女子的魔爪。
值得慶幸的是，現在兩名女子似乎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惡意來。
只不過可能只是試探也不一定，一旦覺得黎川沒有什麼價值了，直接給他來個毀屍滅跡都存在概率。
由此黎川也一直掌握着度，一些信息並沒有透露得太過透徹，能簡短就盡量不繁瑣，應付一二罷了。
黎川看似愈發安穩了不少，其實內心仍舊慌得一批，眼下這種境遇，想跑很可能跑不掉，想和也未必有多大成功率，只能慢慢捋着，見機行事了。
隨着女子透漏出來的信息越來越多，黎川感覺越來越危險了，有一種死法就是因為知道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