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突襲酒吧
一夜無話,轉眼到了第二天中午。周立齊把車開進了湖南會館的門。停好車,周立齊推開了車門,下了車,嘴裏叼着一根牙籤,邁着輕盈的步伐向辦公樓方向走。一路跟相熟的人打着招呼,很快周立齊就來到了自己辦公室門口。
周立齊準備開門的時候,丁重的聲音在周立齊的身後響了起來:“周組長!”周立齊轉身看向了丁重,問道:“丁副官有什麼事嗎?!”丁重回答道:“賀科|長讓你現在就去他的辦公室。”周立齊問道:“丁副官,你知道賀科|長找我有什麼事嗎?!”丁重用鄙視的眼神看着周立齊,說道:“我只是一個副官,又怎麼會知道?!”
周立齊微微一愣,遲疑了幾秒鐘,說道:“我馬上就過去。”丁重覺得命令已經傳達到了,也就沒有必要跟周立齊再多啰嗦,直接轉身離開了。周立齊看着丁重的背影漸漸遠去,輕哼了一聲,打開門,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關上門,周立齊走到了辦公椅前,伸了個懶腰,順勢坐了下來,接着點起了一支煙,抽了兩口,心裏盤算了一番后,周立齊掐滅了煙頭,整理了一下衣服,離開了辦公室。一刻鐘后,周立齊出現在了賀函忠的辦公室門口,伸手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咚!咚!咚!”賀函忠聽到敲門聲,叫道:“進!”周立齊推門走進了辦公室,笑呵呵的叫道:“姐夫!”賀函忠聽到叫聲,抬起了頭,看向了周立齊,問道:“都什麼時候了,怎麼才來?!”周立齊回答道:“你不是讓我去查磁器口那邊的事情嗎?!所以就回來晚了。”說罷周立齊見賀函忠一直盯着他看,不自覺的打量了一下自己,問道:“姐夫,我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賀函忠笑着回答道:“什麼地方不對,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說罷賀函忠按了一下辦公桌上的鈴。沒過多久,陶鈞帶着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叫道:“科|長!”賀函忠對陶鈞說道:“把他帶下去,該怎麼做,不用我告訴你了吧?!”陶鈞看了周立齊一眼,衝著賀函忠點了點頭,說道:“卑職明白!”說罷陶鈞向邊上的手下使了個眼色。兩個手下走上前,收走了周立齊身上的武器。周立齊爭辯道:“姐夫!你聽我說!我真的不知道啊?!”
賀函忠懶得跟周立齊多啰嗦,直接揮了揮手,示意陶鈞快點把人押出去。陶鈞見賀函忠這麼決絕,也不再停留,直接帶着手下把不斷掙扎的周立齊押了出去。
小混混出生的周立齊,陶鈞根本就沒有花什麼大力氣,幾番恐嚇,周立齊就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黃昏的時候,賀函忠拿到了周立齊的口供。看完口供內容,賀函忠的心裏升起了一股深深地寒意。如果這次沒有把周立齊揪出來,讓他發展下去造成的後果那是不堪設想的。賀函忠站了起來,走到了窗前,推開窗子看着外面的景色,不自覺的發起了呆。
“咚!咚!咚!”過了大約十多分鐘,敲門聲響了起來。賀函忠聽到敲門聲回過了神,叫道:“進來!”當賀函忠看到進來的人是戴雨農后,急忙叫道:“處座!”戴雨農走到了賀函忠的面前,打量了一下賀函忠,說道:“大義滅親的感覺不好受吧?!”
賀函忠面露尷尬的說道:“處座,您知道啦?!”戴雨農說道:“你這邊搞出那麼大的動靜,我能不知道嗎?!”說罷戴雨農走到了辦公桌邊,拿起了放在桌上的口供翻看了一下,說道:“這次的事情,你辦的很好。”賀函忠說道:“其實我早該防患於未然。”
“哈哈……”戴雨農大笑了幾聲,說道:“你不是神仙,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未卜先知的。你能發現問題,並且做出補救措施,已經非常不錯了。”賀函忠面露愧色的說道:“謝謝處座!”戴雨農從上到下來回打量了賀函忠一番,說道:“法不外人情。這次周立齊犯的錯很大,命肯定是保不住了。讓他的家人看看他吧!”
“謝處座!”既然戴雨農已經定了基調,賀函忠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能乖乖地認命了。戴雨農見目的已經達到了,也不再停留,意味深長的拍了拍賀函忠肩膀,然後向辦公室外走去。賀函忠目送着戴雨農走出自己的辦公室,懸着的心頓時鬆了下來。
“咚!咚!咚!”過了大約一刻鐘,賀函忠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敲響了。還沒有緩過勁來的賀函忠,有些木訥的叫道:“進來!”王祖城推門走進了賀函忠的辦公室,見賀函忠臉色不好,忍不住問道:“老兄,你沒事吧?!”
“我沒事。”賀函忠接着問道:“鶴松,有什麼事嗎?!”王祖城走到賀函忠的面前,說道:“這是處座的命令,你看看吧!”說罷王祖城把戴雨農的手令遞到了賀函忠的面前。賀函忠接過手令,快速的掃視了一遍手令內容,暗道:“看來處座還是對我有些不放心啊!”遲疑了幾秒鐘,賀函忠回過神,看向了王祖城,問道:“鶴松,你有什麼好的計劃?!”
王祖城搖頭道:“好的計劃沒有。笨辦法倒是有一個。”賀函忠說道:“說來聽聽。”王祖城說道:“兩科聯合行動,先把夜巴黎酒吧端了。不管裏面有什麼人,全部先帶回來。”
賀函忠說道:“這家酒吧牽連很廣。搞不好肉沒有吃到,還會惹一身燒。”王祖城說道:“這個蓋子早晚要揭。晚揭,還不如早揭。”賀函忠考慮了幾分鐘,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行動?!”王祖城回答道:“免得夜長夢多,今天晚上就動手。”
賀函忠本能的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錶上顯示的時間,剛想開口。王祖城的聲音響了起來:“老兄,不用擔心人手的問題。人手我都已經安排好了。只要你老兄點頭就可以了。”賀函忠問道:“動用你們行動科的人?!”
王祖城回答道:“行動科我雖然清理了幾次,但是還不太保險。這次我找憲兵隊幫的忙。”賀函忠一聽,王祖城不用他手下的人,臉上立刻堆起了笑容,打趣道:“你不怕處座到時候找你的麻煩?!”王祖城回答道:“只要把事情辦妥了,處座就算找我麻煩,我也認了。”
“行!這次我就陪你走一遭!”賀函忠想了想附和道。王祖城接着問道:“你要不要找幾個弟兄陪着你?!”賀函忠明白王祖城的意思,笑着說道:“不用了!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份洩露的可能。”
王祖城向賀函忠豎了一下大拇指,接著說道:“那我們先去吃飯。吃完飯,再出發。”……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到了晚上八點鐘。此時夜巴黎酒吧開始熱鬧起來。王祖城和賀函忠兩個人坐在酒吧對面的轎車裏。看着對面的酒吧,賀函忠問道:“我看差不多了。你打算什麼時候行動?!”
王祖城說道:“正主還沒有出現呢!”賀函忠微微一愣,看了王祖城一眼,說道:“你的意思那個叫鄒麗的女人還沒有出現?!”王祖城回答道:“不光是鄒麗,還有那個叫中村四郎的人。”賀函忠好奇的問道:“你見過這兩個人?!”王祖城從懷裏拿出了一疊照片遞給了賀函忠。賀函忠接過照片藉著照進車裏的微弱燈光,快速的看了一遍照片內容,問道:“你好像早就盯上了這裏?!”王祖城說道:“湊巧而已。如果不是他們手太黑,搶了很多袍哥的生意。袍哥也不會提供線索。說穿了,袍哥是想借我們的手,除掉他們。”
賀函忠喃喃自語的嘀咕道:“周立齊那小子這次栽的不冤。”王祖城聽到賀函忠的話,微微一笑,也不多啰嗦。又過了大約十多分鐘,鄒麗從一輛黃包車上下來了。接着又過了沒有多久,邱德泉走到了轎車邊,對王祖城說道:“科|長,已經確定了。中村四郎就在酒吧里。”
王祖城微點了一下頭,跟賀函忠對視了一眼后,下達了行動的命令。早就埋伏在周圍的憲兵接到命令后,立刻兵分兩路,一路包圍酒吧,另外一路直接沖了進去。
“砰砰……”沒過多久,酒吧里響起了一陣激烈的槍聲。過了大約二十多分鐘,槍聲平息了下來。又過了大約十分鐘左右,宋海濤來到了車邊,報告道:“科|長,裏面都控制住了。”王祖城和賀函忠兩人下了車。王祖城問道:“我們的傷亡情況怎麼樣?!”宋海濤回答道:“五個重傷,四個輕傷。重傷基本都能救回來。幸虧我們提前在裏面埋伏了人,要不然這次傷亡可就大了。”
賀函忠走到了王祖城的身邊,問道:“小鬼子的情況怎麼樣?!”宋海濤回答道:“死了五個小嘍啰,主要目標都被活捉了。”
“好!”賀函忠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鶴松,我們進去看看吧!”
“好!”王祖城應了一聲,同時給宋海濤使了個眼色。宋海濤心領神會的說道:“二位科|長,請隨我來。”說罷宋海濤帶着王祖城和賀函忠向酒吧走去。
走進酒吧,王祖城習慣性的掃視了一圈酒吧里的情況,看到酒吧里的顧客被憲兵分散控制在了四個角落,地上到處都是被打碎的酒杯和酒瓶。王祖城問道:“其他的人呢?!”宋海濤回答道:“在樓上。”
不等宋海濤和王祖城開口,賀函忠搶先說道:“走!我們上去看看。”說罷賀函忠迫不及待的向樓梯口走去。上了樓,王祖城和賀函忠跟着宋海濤走進了關押鄒麗和中村四郎的辦公室。賀函忠打量了一下鄒麗,說道:“這個女人長的也不怎麼樣?!周立齊那小子真沒有眼光。”王祖城說道:“蘿蔔青菜各有所愛。說不定周立齊就好這一口。”說罷王祖城走到了中村四郎的面前,說道:“你就是中村四郎吧?!我是誰,想必我不說,你也知道。”
中村四郎冷笑了一聲,回答道:“大名鼎鼎的閻王。你的大名我是如雷貫耳。如果不是一直找不到機會。你根本不可能站在這裏。”王祖城說道:“我不是沒有給過你們機會,而是你們太無能。”接着問道:“電台在什麼地方?!”
中村四郎冷笑道:“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王祖城回答道:“我這個人其實不喜歡使用暴力,更不喜歡殺人。你說出電台的位置,我保證你不死。”
“哈哈……”中村四郎大笑道:“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嗎?!”王祖城說道:“你別無選擇。”
“不!”中村四郎斬釘截鐵的從嘴裏吐出了一個字。略微停頓了一下,中村四郎接著說道:“只有向天|皇盡忠的勇士,沒有求生的懦夫!”王祖城說道:“我很欣賞你的風格。既然你不想活命,那麼我只能把這個機會給別人了。”說罷王祖城看向了鄒麗。
鄒麗彷彿感受到王祖城在打她的主意,猛地抬頭惡狠狠的瞪了王祖城一眼。王祖城說道:“既然你們都不想要這個機會,那麼我們就慢慢地玩。”說罷王祖城向宋海濤使了個眼色。宋海濤心領神會的命令道:“把他們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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