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種田篇(五)

番外―種田篇(五)

()阿水這話說得義氣,聽得我熱淚盈眶。但義氣歸義氣,現實歸現實,我拍拍他的肩膀,表示自己的感動,笑笑就回屋裏了去。

劉宏和劉夫人生活清貧,平日衣食用度都是主要都靠劉宏在山上獵些山禽野獸來維繫,隨着冬日漸近,山上的山禽野獸越來越難獵到手。平日攥着養老和度冬的銀兩,又借給了我們在做本,辦小買賣,其中艱難,雖然他們沒說,但在日常吃食用度上,多少能看出的那份拮据。

“跑路”那種任性的話只能開個玩笑。先不說劉宏一家對我們是救命之恩,非報不可,就算是泛泛之交也不能這樣過橋拆板,況且阿水的包子賣那麼好,聲音火紅,那有放着銀子不賺的道理。

我把這話同阿水說,也不知道哪裏說錯了,惹火他了,我一說不走,他立即就把我趕出了廚房。任我怎麼敲門都不開。

沒辦法,我看了一眼廚房那高高在上的窗戶,只好爬了。

“阿水,你到底在生什麼氣啊?咱有話好說啊!”我半身掛在窗戶上,懸空着腳,有些吃力的問那個低着頭不知道在搗鼓着什麼的阿水。

“我沒在生氣!”他低頭不理我。

“不生氣你就開門唄,你在弄什麼?我幫你啊!”我繼續努力道。

“不用!”他依然沒理我。

“阿水,咱要真的這樣走了,很不厚道的!”

“我知道!”

“你既然都知道,那你還生什麼氣?”

“我沒生氣!”

“明明就有,不然的話你把我攔在門外作甚?”我瞥了一眼,緊閉的木門控訴。

“我幹活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旁邊看着!”他面不改色的辨道。

“我不看,我只幫忙!”我連忙說。

“我不用你幫忙!”他依然口氣硬得很。

“……阿水,你說,我究竟哪裏做錯了,我一定賠罪,一定改!”我受不了他這樣的冷落,就差沒舉手發誓,絕對不再犯他不喜歡的禁忌了。

“沒有!”他手下的面擀頓了頓,但依然喵都沒喵我一眼。打他告訴我,我腦袋壞了,他從來就沒這樣對過我。他突然這樣不理不睬的,我的心,拔涼拔涼的。垂頭一喪氣,手一軟,“啪嚓”的一下,就摔了下來。

摔得倒是不重,就不小心滑了一下,那四腳朝天的樣子有些狼狽。

“阿尚,你怎麼樣?沒事?”眼睛都沒睜開,就聽到木門打開,阿水焦急的叫聲。

我閉眼,沒做聲。心裏有點偷着樂,沒想到這一摔竟成了苦肉計。

“阿尚,阿尚,你怎麼樣?快醒醒,你別嚇我!”阿水的聲音更急了。

我依然裝暈。

“尚卿……你別鬧了!”一個名字隨着阿水的哭聲撞進我的耳膜。

尚卿?我猛的睜開眼,頭隱隱的開始作痛。

“阿尚!”阿水撲了過來,差點又把我掀翻在地。

“尚卿是誰?”我把他抓住,忍着頭痛問。

“……阿尚?”他猶疑的看了我一會兒,然後過來幫我揉太陽穴。

“你想起什麼了?”他問。

“沒有,就頭痛得厲害,尚卿是誰?我一聽到這個名字就頭痛,還有……”我遲疑的一下,繼續把腦袋中斷斷續續冒出來的聲音,拼湊成句,“趙雲凌……又是誰?”

“趙,雲凌……?”阿水聽了這個名字愣了愣,然後整個人靠了過來,咫尺間,他才問,“你為什麼會想起這個名字?”

“不知道!”我搖了搖頭,腦袋痛得更厲害了,“我只是覺得這名字似乎很重要!”

“怎麼個重要法?”阿水的眼睛似乎亮了亮,靠得更近了,鼻息相連,我心口沒由來的就緊了緊。

“阿尚?”見我沒吱聲,他湊得更近了。

呼吸開始有些莫名的紊亂,目光不知為何離不開他微啟的薄唇。

紅唇似血,嬌艷欲滴……

好想,咬一口!

“阿尚?”

“我沒事!”“嘭”的一聲,我把他推開,抱着腦袋落荒而逃。

“阿尚!”他在後面大喊。

我心虛,跑得更快了,腦袋亂糟糟的,不停唾棄着自己那一剎那間冒出來的齷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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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臉見人了,一進屋,我就沮喪的一頭扎入被窩裏,阿水氣喘吁吁追在我後面,床邊叫了我幾聲都不見我應,就把我從被窩裏硬是拉了出來。

“你怎麼啦,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阿水不知內情,把手按在我額頭上,滿臉的關切。

我心“咯噔”的跳了一下,臉他/媽的更熱了。

“我沒事!”頂不住了,我拉下他的手,倉促躲開他的後續動作。

“你究竟怎麼了?”阿水疑心更重了,眉頭擰成一個結,看得我心更亂。

“我沒事,你甭管我,讓我一個人呆會兒!”我退到床角,不敢再看他。

“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他在床邊坐下,把被子往我身上披。

“尚卿和趙雲凌是誰?”我接過被子,覺得這個問題還是得問個清楚。

“尚卿是你的名字,趙雲凌是我的名字!”他說。

“你是趙雲凌?”我猛的把他拽住,也不知道是咋的,心情突然澎湃了起來,“那我們倆個是什麼關係?”

“熟人!”他眯了眯眼,朝我粲然一笑。

“熟人?”這答案很敷衍,卻讓我心裏一寬,鬆了一口氣,“原來是熟人啊!”我喃喃自語的癱靠在牆壁上,捂着半邊臉,呵呵的就笑了起來。

“很高興?”他問。

“當然!”我帶笑含糊的應。

“那你想不想知道我們有多熟?”他湊過來,樣子有些怪。

“想啊!”我忙點頭,我往日問起他這個他都顧左言他,難得他這次肯主動說起,人都撞槍口上了,那有不把握機會的道理,“我們倆是什麼關係?知己好友還是血脈至親?”

“我們……”他話剛開頭就吊足了胃口,拉了尾音,見我眼巴巴的看着他,眸底微動,朝我招手小聲道,“你先過來。”

我不疑有他,立即坐近他。

他翻身上床,在我對面盤腳坐着,我見他這姿態,忙收斂了臉色的笑容,也如他般威嚴正坐。

“其實,我們的關係……”他嘆了口氣,“比知己好友和血脈至親還要親近!”

“比知己好友和血脈至親還要親近?難道……我們是生死之交?”我猜測道。

他搖了搖頭,往我這邊靠了靠,笑得有些詭異:“遠不止如此……”

遠不止如此……?我糊塗了!

“阿尚……”他軟綿綿的拉了個長音,人已經半靠在我面前,呼吸灑在了我臉上,軟呼呼的,有些熱。

“知道我為什麼我會生氣嗎?”他又問。

我搖搖頭:“不知!”

“因為……”他抿唇一笑,人突然撲過來。

唇緊緊的貼在我的嘴上。

我傻了,怔怔的愣在那裏,直到他吮我舌頭才回過神來,猛力把他推開。

“你幹什麼?”我又怒又驚,自己也連忙往後退了退。

我這一推還挺重的,他過了一會兒才從床上爬起,也不再靠過來了,只勾着唇看我,眼裏沒有愧意只有濃濃的戲謔。

“不喜歡我親你?”他問。

“當然,我是男人!”我大聲抹了把嘴,大聲吼道,卻是雷聲大雨點小,有怒發不出,始終是狠不下心罵他。

“那就是喜歡咯!”他笑開了。

“喜歡什麼,你別鬧我了!”我當下就有點心虧了,木着臉起身,準備下床避避。

“去哪呢?”他身影一晃就擋在我面前。

“包子皮和肉餡還做好呢,而且明天還要趕早,我還是去廚房看看!”我說。

“不用去了,東西我都弄好了!”他湊了湊近,手貼在我的胸口,在我我耳邊吹了氣。

我打了個寒顫,呼吸滯住了。

“我們是比血脈至親……”說著他的手從胸口往下滑,“比知己好友更親密無間的……不關係!”手覆在我下跨上,撫了撫。

后話就不用明說了,身體已經承認的他所言非虛,他手才一碰,我那褲襠立即高隆了起來,胸口湧出的欲/望像只困獸,急欲衝出牢獄……

“我不記得了!”我暗穩住心神,冷着臉把他的手拿開。對於自己是個斷袖這個事實,以一個正常的男人的立場來說哦,還是挺打擊的。

“我去靜一靜!”我繞過他,想趕緊下床。

“不準走!”他趁我不備,突然前面一擋,把我撂倒在床,跌了個四腳朝天。

我想起來,阿水卻腳一跨,坐在我身上。

“尚卿,你腦袋壞了,身體可沒壞!”說完一拉,我把我褲子扯了下來。

那昂然大物彈了出來,我的臉“唰”的一下白了。

他卻笑了,不顧我的阻攔,俯身傾下。

“別……這樣!”他嘴一含下,我的魂兒就飄了,連拒絕都說得軟綿綿的,一點說服力都沒有,身體隨着本能在他口中一挺一挺的,心都酥了。

我是個康健的男人,身體被這樣一撩撥,自然就火上山頭。

他順勢跨坐下來的時候,我甚至已經等不及他的磨蹭,身體一翻就反壓住了他。

他說得沒錯,雖然我腦袋壞了,但我的身體還記得他,而且記得相當清楚。

幾乎是本能的,毫不費勁,我就摸准了他的軟肋,只輕輕一撞,他猛的倒抽了一口氣,驚訝的看着我,我再往裏一動……他立即急喘起來。

薄唇微啟,暗香流動,蝕骨**……

我忍不住了,此後重重一撞,攻城略地,形如破竹……

近半個時辰后,我才放開他,他大汗淋漓的癱在我身下、渾身顫/抖,人已經有些疲乏了,但雙手纏在我的脖子上死死不放,我試着拉幾次,都沒把他拉下,沒法子了只好身體一翻,讓他趴在我上面。

“爽嗎?”半晌后,他問。

我汗顏的點了點頭,如實回答:“爽!”

“既然爽,那就……再來一次!”那還裹着我的地方一緊,我受疼輕喘,身動心動。

“阿尚,我喜歡你!”他俯了下來,唇托在我胸前,移至紅豆上,輕輕一咬。

我馬上又把他摁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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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皇上,臣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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