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獸人篇(肆)

番外―獸人篇(肆)

他竟然落紅了,趙尚卿看着床單上的血跡,再回想半日前,在這床上發生的事情,絕望得讓他想一頭撞死。

變成女人就算了,居然還落紅,落紅就算了,後面居然他還反客為主,把希諾給上了。

他知道自己是個沒甚節操的男人,可是他萬萬想不到,變成女人後,他/媽的也還是一個沒節操的女人。

以前作為一個男人,他可以狡辯說自己的放駭形浪是天性風流,但如果作為一個女人,一個還是處子之身的女人……他方才的樣子,簡直就是惡狼撲食。

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這些紅色果實嗎?他看了着床邊還放着的幾串罪魁禍首,恨得牙痒痒的,沒錯,這些果實除了會讓男人改變性別還一定有催/情成分,不然他絕對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摸樣。

他心中的女人不應該是這樣的,他心中的女人應該是或像她娘親那樣溫柔委婉,燒得一口好菜;或是像是皇后那樣驚才艷艷,不驕不傲;或像三嬸那樣手掌江山,入得廳堂出得戰場……

床笫糾纏間,希諾已經大致把這個世界的情況和他說了一遍,這裏不是洞爺湖的谷底,這裏是一個由野獸和半人半獸的統治的世界,這個世界裏沒有女人,只有不能變成野獸的男人,這些男人在吃了雌性果和獸人進行第一次交/配后就會擁有雌性生育器官,完成所謂的成人禮。

希諾只有一點點杜仲勛的記憶,而且這些記憶大多數是關於他們怎麼滾床單的。唯一算得上有價值的記憶,就是它模糊的記得,他掉進雲里去了,然後它就飛撲過來救他。這個記憶很簡單但也已經足夠說明眼前的這個希諾就是杜仲勛,至於為什麼杜仲勛會變成獸人在這個世界重生,為什麼比他先掉下來的自己會在二十幾年後,才姍姍來遲出現在樹林裏,就是個無法解釋的謎團了。

眼前所有的一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倒霉催的變成女人了,雖然胸前依舊是太平公主,但他下面確實黃瓜換饅頭了。在未來的日子裏,在這個坑爹的獸人世界,他得以女人的身份生活下去。

而作為一個女人,他該怎麼做,他完全不知道。

對於他的疑慮,飯飽茶足的希諾是這樣說的:“沒關係,一切有我!”

說完,它就拍拍屁/股走了。留下趙尚卿一臉淚流。

這個世界和趙尚卿原來的那個不一樣,這裏一天有四十八個時辰,日長也短,相當於四天當一天用。趙尚卿躺在床上補眠,補得得腰酸背疼,頭昏腦脹,外面依然艷陽高照。期間希諾回來過一次,喂他吃了些東西,幫他洗了個澡,然後就裏三層外三層的把他包了起來。

擦發的時候,趙尚卿望着鏡子裏的自己,足足定了半刻都沒回過神來。

這個人是他嗎?

“怎麼啦?”希諾發現了他的異常,關切的問。

“我好像變年輕了?”趙尚卿摸着自己臉,有點不敢相信,這哪是三十三歲的自己,這明明就是十八歲的他啊。

“有嗎?”希諾蹲在他面前看了看,然後抿唇笑,“沐浴后,確實更嬌艷欲滴了!”

“……”希諾言下之意也就是說,他掉下來的時候就已經是返老還童了。

“希諾,我想回你遇見我的那片山林看看!”事情太過詭異了,他總覺得着這一切很虛,直覺的認為要回到自己剛出現的地方才踏實。

“不行!”

“為什麼!”趙尚卿完全沒想到,希諾會這麼乾脆的一口回絕,盯着希諾的眼睛繼續追問,“那個山林有什麼不對嗎?”

希諾目光微閃,扭頭避開他的目光,道:“哪裏是野獸的聚集地,太危險。”

“你可以保護我啊!”趙尚卿咄咄逼人,覺得這不是道理。

“不行!”希諾語氣更重了,“我不能讓你冒險!”

“希諾……”趙尚卿還想繼續說服,希諾已經低頭猛的吻住他的唇,不讓他繼續張口。

“嗚嗚嗚……”吻漸漸加深,希諾的手又開始不規矩起來。

“不要!”趙尚卿是真的累了,希諾一扯他的衣服,他馬上就抓緊它的手,搖頭否定。

對獸人來說,戰爭,吃飯,交/配就是人生全部,興緻來的時候那裏管得着雌性允許不允許的,推倒上了再說。但趙尚卿不一樣,希諾比誰都清楚,趙尚卿不是獸人,就算是被它強餵了雌性果,變成了雌性也不若其他獸人雄性那麼外柔內剛,他確實是柔弱得很,別說像那琳那樣一夜侍候十二丈夫,就連他這區區一人,趙尚卿都顯得有些消受不了,幾次情/濃欲脹他都差點兒暈倒在他身上。

睡暈了雌性,這本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但在看見趙尚卿眼底那濃重的黑青后,他一點自豪的感覺都沒有,反而平添了許多的自責。

它頹然的放下手,改為在趙尚卿額頭上輕輕一吻。

“吾愛,不管你想去哪裏,我都可以帶你去,但哪裏真的是太危險了,你必須放棄這個念頭。”

“可是……”趙尚卿還想說什麼,外面已經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希諾的雌性,你起來了嗎啊?”那琳的在門外傳來。

“起來了!”趙尚卿沒開口,希諾就急急的代他應了,仔細的整理了一下他的衣物,才叮囑道:“吾愛,你要記的絕對不能讓別人看到你身體,也絕對不能告訴其他人你是完全體的雌性!”

希諾的話聽得趙尚卿一頭霧水,但很快,他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那琳是來曬幸福的,十指金光閃閃戴滿了雄性送的寶石,不時還故意在趙尚卿面前擺弄兩下,這種小女人的攀比心態,趙尚卿早在不知道多少貴婦人哪裏見識過了,那琳這點小把戲和那些皇城裏的那些吃飽飯沒事幹的貴婦人比,連塞牙縫的資格都沒有。

曬幸福要的就是認同感,趙尚卿饒有興緻的聽那琳講,等他講到口乾舌燥,差不多沒詞的時候,趙尚卿的甜言蜜語就來了,口若懸河的把那琳本來只是微甜的生活變成巨甜,倒糖加蜜的把那琳的幸福生活捧得天上有,地上無,直接他丟進蜜糖罐子裏泡。

那琳知道趙尚卿會說獸語后,本來就高興,後面再給趙尚卿這麼一捧,笑得嘴都合不起來了,對這位新交往的知己無以為報,最後把褲裙一撩,連私隱都亮給趙尚卿看。

小巧的黃瓜,前後兩個紅腫外翻甚至還沒有合攏的洞穴……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但趙尚卿真的見到那擺在自己面前的同時存在於一個身體的兩具男女器官,還是大大的吃了一驚。在他的世界裏這種人,叫做陰陽人,不男不女的很受人詬病和恥辱。但在這個世界,這樣的人是金不換的寶貝。

那琳見趙尚卿目瞪口呆的樣子,以為他被自己嚇到了,就開玩笑的要去扒趙尚卿的褲子。

趙尚卿一驚,忙拽住自己的褲頭,大駭的跑開。

那琳也不惱,反而賊兮兮的看了他一眼,挨過來道:“大家下面都一樣的,你羞什麼啊?怎麼樣,難道昨夜希諾沒滿足你?”

“當然不是!”反駁脫口而出,語氣激動得連趙尚卿自己都覺得奇怪。

“哎呀呀……”那琳見他困窘的樣子,瞭然的掩嘴笑了起來,安撫道:“希諾年紀尚輕,又是初出茅廬,難免會有些不知道輕重,等他這股熱乎勁過就好,我剛成親的時候,也這樣,被他們鬧騰的幾天都下不了床,後來啊,日子長久了,我就懂拿捏了!”說著他就挨近趙尚卿耳邊,窸窸窣窣的細語教導了一翻,聽得趙尚卿面紅耳燥。

“可惜我身子弱,只能選十幾個雄性,若是我也像別的雌性那麼強壯,憑着這些招數,一兩百個雌性都不成問題。”那琳對自己的一身絕學無用武之地很是遺憾,頻頻搖頭嘆息,然後望着趙尚卿眼前一亮,拍額道,“尚卿,你長得那麼漂亮,以後一定會有很多雄性的,不如我教你!”

“不用了,謝謝!”趙尚卿尷尬的笑了笑,立即搖頭。

“唉……可惜現在沒有再出現完全體雌性了,如果有我這身絕學,莫說三百五十個雄性,就算是三千五百個雄性都不成問題!”那琳握爪憤道,十分遺憾自己錯過了機會。

“什麼叫做完全體雌性?”趙尚卿發現了新詞,抓着那琳問道。

“完全體雌性啊……”那琳一喜,終於有其他話題可以展現自己的知識了,巴拉巴拉的就開始巨細無遺的長篇大論。

在聽到上兩個完全體雌性被迫嫁給三百五十個雄性獸人的時候,還在興緻勃勃套話中的趙尚卿聽到了自己腦子裏某一根神經“噔”的一聲斷掉的聲音。

那琳走了以後,他坐在椅子上好一會,才喃喃道:“三百五十個雄性……三百五十個雄性……三百五十個雄性……”念叨完,抓着額頭哈哈哈的狂笑起來。

笑畢,在屋裏翻出被希諾收去的佩刀,舉步出門。

他要離開這裏,回到那片山林去。

那琳說,他出現的那片山林是聖地,雖然裏面野獸很多,但也不是不能親近,聖地中央有一棵神樹,高可通天,聽說樹頂住着神仙,可助誠心人渡劫。當年族長的雌性就是在那裏生下已經被藥師判定為死胎的希諾。

那琳的話,對他來說,無疑是一道曙光,他是在聖地醒過來,而希諾,不,杜仲勛也是在聖地出生,他絕不相信這是個巧合。

趙尚卿出去的時候,村子外面的獸人不多,只有零落十幾個雄性獸人在搬運着糧食什麼的。

“希諾的雌性,這麼熱的天氣,你要去哪裏?”這些人都認得趙尚卿,他一出來,眾人便向他打招呼,年紀輕點的,膽子大的,還會跑過來自我介紹,高調的自薦為他後備雄性之一。

趙尚卿也沒讓這些年輕雄性失望,勾了勾手指,就把其中一個拐到了村口。

“送我去聖地!”趙尚卿的話,讓這個年輕的雄性怔了怔。但很快,他就點頭答應了。“嘣”的一聲變成了一隻帶翅膀的白豬。

“你不是那個……?”趙尚卿認得這隻豬,只是一天前,這隻白豬好像還是一般小豬的模樣,怎麼一天不見,個頭就大了那麼多。

“嘿嘿……你還認得我啊!”飛豬摸摸腦袋,驚喜又靦腆的笑了起來,“我昨天,終於成年了!”說完他目光爍爍的看着趙尚卿,嘎巴嘎巴的用力眨了眨眼,繼續賣力的自薦,“雖然希諾很強,可是我也不差,靈敏度和武力值在同輩中可是排第一的哦,假以時日我一定可以超過希諾成為族裏最強大的雄性……”

趙尚卿對他的自吹自擂客氣的笑了笑,二話不說的就跨上了它背。

“出發!”

“嗯!”

飛豬猛的點頭,翅膀一張,“呼”的一聲,凌空而起。

接着“咻”的一下,一對人影消失在村子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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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皇上,臣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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