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分桃而食 ...

56、分桃而食 ...

我給了杜仲勛三年,但杜仲勛僅用一年半就把晉國打了下來。

他凱旋歸來之時,同上次三嬸大勝魏國一樣,我領文武百官於城外相迎。

和四年前一模一樣的情景,不同的是,這次策馬飛奔到我眼前的人,換成了杜仲勛。

“臣幸不辱使命!”他單膝跪地,朗朗而道。

我牽着他的手,扶他起來:“大將軍,辛苦了!”

他抬頭,回以一笑,由着我把他牽到眾文武大臣前,受百官之禮。

慶功宴上,杜仲勛似乎很高興,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連我看了都忍不住跟着貪杯起來。

半席離桌,我醉醺醺的本想找太上皇聊幾句,結果在花園裏轉了幾轉,不知怎地就轉到了皇后的冷宮來。

自從皇后嫁給了拓跋桀,冷宮裏這個果園就處於半荒廢的狀態,幸得太上皇半月讓人來打理一次,才不至於雜草叢生。

我渴得慌,讓小全張他們在外面候着,自己進果園摘果子吃。

多年前,我親手種下的桃樹,如今已經枝繁葉茂,碩果累累。

我看着頭頂那一大片又大又紅的水蜜桃,心中一喜,哈哈哈的就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身後有人從暗處走出。

我眯了眯眼,定睛一看,笑得更歡喜了:“大將軍,你也來了,快過來看,這些桃樹都是我親手種的!”

我得意洋洋的指着頭頂的水蜜桃,覺得現在的心情真的好得不得了。

杜仲勛順着我的目光抬頭看來一眼桃樹,忽然身躍起,在我頭頂上摘下了一個又大又紅的水蜜桃。

“這是你種的?”他把水蜜桃遞到我面前,不太相信的問。

“當然,這片桃樹都是挖坑挑水親自種下的。”我對他的懷疑不以為然,伸手去拿他手中之物。

他卻手又一收,把水蜜桃又收了回去。

“大將軍,你也忒小氣了!”我對他失望之極,也不求人了,也想帥氣十足的使個輕功,上樹摘桃。但我約莫是真的喝太多了,提腳蹬了幾蹬都沒使出勁來,只好搖搖晃晃的走到樹下,用最原始的辦法——爬上去摘。

“你幹什麼呢?”

沒一會兒,杜仲勛就把我從樹腰上扯了下來,並把手中的桃子一分為二,遞了一半給我。

我實在渴得慌,接過來狼吞虎咽,沒幾下就把這半個桃子吃的一點不剩。

“不虧是我種的,肉甜汁多!”我意猶未盡的看着杜仲勛手上的半個桃子,很想連那半個都吃掉。

杜仲勛看了我一眼,沒有從善如流的把那半個桃子給我,而是跳上樹,又摘了一個又大又紅的水蜜桃下來,但依然是一分為二,只給我一半。

我不知他所為欲何,但他如此重複四五回,我倒是滿的口腹之慾,心滿意足了。

杜仲勛卻還拿着一堆半邊桃子站那裏,既不丟也不吃。

“你不要的話,那就給我好了!”我伸手問他要桃子,他既然沒有吃的意思,那就不要浪費,我可以統統消滅掉。

他搖頭,拿着桃子往後退了半步,讓我這手白伸了。

“那你慢慢吃!”我吃了些桃子,腦袋也清明了一些,見他沒有共食的意思,也就不強人所難了,朝他揮揮手,就往回走。

剛出兩步,就又被拉了回來。

“趙尚卿,你知道何謂分桃而食嗎?”杜仲勛抓住我的手臂,有些怒氣沖沖的道。

我眨了眨眼,我覺得他生氣得挺莫名其妙的,不就是半個桃子么,用得着這麼大動肝火嗎?后我逆向想了想,覺得桃子這事,可能小氣的是自己,不就是半個桃子么,杜仲勛愛吃愛丟的,我稀罕什麼?

如此斟酌了一下,我說:“分甘同味,是樂事,你……!”

“趙尚卿!”

我話沒說完,杜仲勛就吼了出來,樣子看起來火氣更大了。

我立刻閉嘴,不知道自己又那裏招惹他了。只覺得小鬼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杜仲勛拿起一個水蜜桃,在我面前咬了一口,嚼幾下,丟掉,又咬了一個,嚼幾口,再丟掉……直到最後一個,他咬了一口后,看了我一眼,然後又咬了一口,我以為他又要丟掉了,卻不想,他疾步走到我面前,低頭就吻住了我的唇,桃肉就這樣從他口中渡入了我的口中。

桃子雖好吃,但我對已經進來別人嘴的東西完全沒有興趣,被迫吞咽了幾口,我狼狽的把他推開。

“杜仲勛,你幹什麼?”我這會兒整個都醒了,看着他火氣也起來了。

“幹什麼?”

我火氣來了,他倒一改怒容,和顏悅色起來。

他眯着眼突然上前一步,把我實實的按在樹上,低聲問:“趙尚卿,你說我幹什麼?”

呼吸帶着濃郁的酒氣撲在我的臉上,杜仲勛今晚喝得很多。

“年半不見,你越來越漂亮了!”他伸手在我臉上摸了又摸,眯眼道。

被男人說漂亮,這話我不愛聽,但如今被他摁在樹桿上動彈不得,也只能對着他乾瞪眼。

他在我臉上摸了好一會兒,從嘴唇到眼皮,一處都沒放過,動作又輕又柔,肉麻兮兮的,讓我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

“你是不是想上我?”這樣又過了一陣子,我見他都沒有收斂的意思,就直接上了主題。

“上你?”他喃喃的複述,原本迷離的眼,閃動了幾下。

“對啊,我是來上你的!”他點點頭,放開我,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腦袋。

“你醉了!”我鬆了一口氣,對他搖搖頭,轉身想走。

“你要去那裏?”

才出一步,我就被人從后抱住。

“我還沒上你呢?”杜仲勛的聲音,這個時候聽不出一點醉意。

“別鬧了!”

我想掙開他,卻被整個往下按。我知道他的意圖,也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忙扶住前面的樹桿。

褲子唰的一下被扒到膝蓋,我人都還沒站穩,杜仲勛那東西就直直的捅了進來。

腸子被猛的一下子撐開,我痛得直咧嘴,卻只能硬咬着唇,忍着沒吭聲。

杜仲勛倒是很享受,摁住我就開始瘋狂的抽/動起來,還不住的“嗯嗯啊啊”的低吼,像是只禁/欲已久的獸。

他這個樣子並奇怪,剛下戰場的男人,都這樣。

只不過,別的將士上的娼/妓,是自家的女人,而杜仲勛上的,是皇帝而已。

這樣鬧騰了一會兒,我撐不住了,身體一失重,整個人就往下滑。

落地前,杜仲勛攬着我的腰,把我就提了起來,就這樣肉貼着肉,把我往旁側一塊大石頭前推。

後面被人插着根東西往前趕,感覺還真他媽的不爽,但形勢比人強,我也只能咬牙忍了。剛走到那塊石頭面前,我就又被摁了下來,腰往下一壓,屁/股一提,就又被人騎了上去。

瞎貓碰到死耗子,我痛着痛着,突然身體一搐,整個人麻了一麻,咬着的聲音還沒出來,又是一個又重又準的衝刺,我一下子,魂兒都飄了,忍不住就喘了出來。

我這一喘,杜仲勛就瘋了,往那裏猛抽幾下就把我翻過來,仰躺石頭上,然後把我雙腳往他肩膀上一抬,對準裏面的那個點,就這樣不要命的捅進來。

每矢中的,我全身肌肉都顫/栗,幾欲掙扎,又被牢牢的鉗住,換以更激烈的衝撞。

這樣一來二回,我終於失控的叫了出來,摟着杜仲勛一起沉淪在這片欲/海里。

杜仲勛也在抖,滿臉通紅,全身大汗淋漓,動作卻沒有一絲的遲疑。

最後那瘋狂的幾下,他不知道在我耳邊說了句什麼。

我沒聽清楚,就隨他飄上了雲端。

他離開我的時候,我幾乎連站都站不穩了,趴在石頭上,直喘氣。

“你是想要了我的命嗎?”我回頭看了他一眼,差點以為自己會死在他身下了。

杜仲勛撓了撓頭,估計是身心舒暢了,竟對着我靦腆的笑。

“你,你方才不是也挺……挺那什麼的嗎?”

“那什麼?”我氣得牙狠狠的,臭小子你別得了便宜又賣乖。

杜仲勛瞄了我一眼,低頭含了含唇,樣子都快樂開花了。

我黑着臉沒理他,起身穿衣,他見了,趕緊過來幫我。

“滾開!”我拍開他的手,火着呢。

“趙尚卿……”我拍開他后,他就站旁邊也沒敢再過來,只遠遠的遞過來一張手帕,指了指我下面,一臉懊悔。

我拿過手帕往後面一擦,果然他媽的見紅了。

禽獸,我惡狠狠的又瞪了杜仲勛一眼。

杜仲勛沒敢再看我,聳拉着腦袋,蹲在石頭前面壁思過,給我裝可憐。

穿好衣物,我舉步就走。

剛邁出幾步,杜仲勛又從後面追了上來,問:“你要去那裏?”

“回去睡覺!”我加快腳步,繼續向前走。

“你受傷了,我送你回去!”杜仲勛一閃,擋在我面前。

“不必了!”

“我送你!”他站在我面前,一步不讓。

我抬頭看他,道:“杜仲勛,今天宮中設宴,走動的都是你麾下的將領,你這樣就不怕被他們看見了?”

我睡男人,在朝中,可不是什麼秘密,被看見了,被人指指點點可是你——杜仲勛。

他微微遲疑的一下,但很快就又抬起了頭,揚聲道:“怕什麼,皇上和大將軍商討政務,那輪得到他們蜚語!”

哦?我挑了挑眉,這小鬼懂得懂得以權壓人了。

“走!”說著他猛的抱起我,咻的一聲就上了樹。腳尖幾點,我就隨他飛檐走壁起來。

回到御書房,他沒有再亂來,倒真的正兒八經的同我報告起這次戰爭的詳情。

一年半的征途,說長不長說,短亦不短,特別是征戰在外的將士,時間過得更是漫長。

和上次征戰歸來時一樣,鮮血和殺戮並沒有在杜仲勛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說到精彩之處,他神采飛揚的樣子,一如多年前那個在隅州好打不平的少年。

我不覺有些恍惚了。

“怎麼啦?”他突然停下來問我。

“沒什麼,你繼續說……”我喝了一口茶,對他笑了笑。

“你別這樣看着我!”杜仲勛轉頭,避開我的目光,“你這樣……我,我又會忍不住的!”

我握着的茶杯一滑,差點掉了下來,有些無語問青天:“難道除了床笫之事,你就沒有別的事情可想了嗎?”

“我們之間除了床笫之事,還能有別的事情可想嗎?”他回頭反問我,眸光爍爍。

我聽了一怔,啞口無言。

他見我不回答,盯着我,咄咄逼人的又問了一遍:“沒有了嗎?”

我窒了一窒,轉而笑道:“大勝歸來,你想要什麼賞賜?”

他眸底極快的閃過一絲情緒,然後用力的搖了搖頭。

“你立了大功,不管要什麼我都賞給你!”我見狀補充又道。

“不用了,我要的,方才已經得到,還有,這個東西,還給你!”說著,他把虎符和護國大將軍的令牌放在我面前。

我低頭看了一眼虎符和大將軍令牌,抬頭訝然的看他。

“你這是……?”

“魏,晉二國已滅,你已經不需要護國大將軍了!”

我眉頭一蹙,心跟着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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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皇上,臣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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