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肯要的皇位

沒人肯要的皇位

()第二天早晨,不用太監三申五令的來請,我就醒了。。

原因無他,也就太上皇光着屁/股,張着腳坐我腰上了。

我作為一個身強體健的正常男人,大清早當然精神特別充沛,他這麼主動一坐,我也不客氣,翻身壓下他,就幹了起來了。

乾的太過火,我差點兒連尿都撒床上了。

尿遁的時候,太上皇在後面看着我,饜足的笑說:“下回,我讓你撒我肚子裏!”

這話很挑逗,也怪噁心的。

我沒回頭看他,只胡亂的應了聲,就提着褲子上朝。

走在路上,看着周圍的層樓疊榭,我的愧疚心就出來了。那人雖然不是我親爹,但好歹也是我小叔,雖然比我還小兩歲,但也實實在在的高我一輩。雖然每次都是他主動送上門來,可是我也從來沒拒絕過……

“皇上,怎麼啦?”小全張見我站着不動,就提着燈籠過來小聲的問。

“小全張,你說我給太上皇找個太后,好不好?”

沉靜了片刻。

這位內侍大總管“噗通”的一聲就跪下來,低着頭,危顫顫的回稟說:“這這這……奴,奴才,不知!”

看着他畏畏縮縮,臉貼在地面,快哭出來的樣子,我也不好繼續刁難他,想了想說:“以後太上皇再來找我,你就說……就說我不在!”

“是,奴才遵旨!”小全張馬上應是,偷偷抹了把冷汗。

老實話,我心情很不好,每次睡了太上皇,心情都直線降到冰點。

皇帝心情不好了,朝臣自然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上朝的那兩時辰,朝堂上烏雲密佈,啥議題都沒討論出來。

下朝了,官散了,我還一個人坐在龍椅上發獃。

看着滿室明黃,我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當上這皇帝的。

我的上上任皇帝,也就是我皇爺爺,和自己兄弟打得頭破血流,好不容易才掙來這個位置,而且一坐就坐了三十幾年,等他手腳不利索想要傳位了,才知道那些被他放養的兒子們,沒一個是想當皇帝的。

我爹,也就是大皇子,一句年事已高,頭腦昏庸,就把這擔子傳到的二皇叔手上。

二皇叔也乾脆,第二天就摔傷了腿,拉着太醫跑到皇帝面前說:“這腳瘸了,有失國儀!”就又把這燙手山芋丟給了三皇叔。

本來我三皇叔是個有志氣,有擔當的好皇子,奈何他是個妻管嚴,我三叔母本是將軍的女兒,自小鮮衣怒馬,大咧咧的自由自在慣了,如今日子過得好好端端的,突然一聽要當皇后,下面還有三千多個女人和自己搶男人,當夜就黑着臉,拉着老公抱著兒女就出關逃難去了。

當時才六歲的四皇子,就這樣被人推上了皇位。而我昏庸的爹,瘸腳的二叔雖然逃過了一劫,但皇爺爺姜還是老的辣,最後還是成功的逼着他們頂着個攝政王的名號替他們老子養兒子。

我爹和四皇子年紀差了近三十歲,存在嚴重的代溝,於是八歲的我就倒霉巴拉的當了他的代理人,被丟到了小皇帝面前,一邊負責照顧小皇帝,一邊還要創造機會拉近他們兄弟間距離。

我的任務看起來很光榮,我卻很不滿意,我實在想不明白,我爹幹嘛找我去,我那年才八歲,短手短腳的,別說照顧別人,我連我自己都照顧不好。我家大哥十六歲,正建功立業的好年華,絕對比我更適合照顧一個六歲的小皇帝。而且,八歲正是好玩的年紀,憑啥咱不在家當大爺,要跑去皇宮給人當孫子?我心裏想着想着就不平衡了,跑去和我爹理論,結果白挨了一頓打,最後還得乖乖的上了進宮的轎子。

四皇子是張采女的兒子,據說是皇爺爺一次喝醉酒,胡亂留下的種,他娘品級低,他也跟着吃苦。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雖然他套着一件龍袍,但瘦巴巴的很不是樣子。

我上去給他行禮,他眼珠子都不動一下,抬了抬手,就當是應了我。

我親奶奶是皇后,不,那會兒她已經是皇太后了,我皇爺爺當了多久皇帝,她就當了多久皇后,後宮人來人往,就她的地位屹立不倒。我爹,我二叔,我三叔都是她肚子裏出來的,其他那些妃嬪不是養了女兒,就是兒子早夭。所以也難怪張采女那麼喜歡念經拜佛,四皇子能安然無事的活到六歲,還真是的菩薩保佑了。

我跟小皇帝行過禮,就被帶到皇奶奶那裏,我皇奶奶是個外冷內熱的人,外頭對着人冷冰冰的跟尊石像一樣,內里對著兒孫可就鬧騰了。我人一到,就被她摟着親了滿臉口水,抱在懷裏,一口一個心肝寶貝的喊個不停。末了,又抱怨起我爹和兩個叔叔不孝順,沒天天帶着孫子進宮來看她。

我別的本事沒有,可說到哄女人,嘴巴那可就甜了,幾句窩心話,就把皇奶奶逗得心花怒放,我本來準備乘着皇奶奶高興,求個恩典繼續回家當大爺。可是這時,小皇帝又來了,後面還跟着個和我年紀相若的少年,後來一說,才知道這個叫嚴子墨的小孩,也同我一樣是皇帝的陪讀。皇奶奶見了可高興了,說宮裏很久都沒這樣熱鬧了,她很欣慰什麼什麼的……反正就是把我想回家的念頭神不知鬼不覺的扼殺在搖籃里。

這個嚴子墨和我同年,是太醫的兒子,他家祖上代代都是給咱皇家看病的。我琢磨着他當時跟着小皇帝也是我爹和二叔的主意,怕小皇帝一個不小心夭折了,那皇位這個燙手芋頭就要又落到他們倆個倒霉蛋頭上了。

小皇帝不喜歡我,或者說,他避諱我,一直以來對我都是遠而敬之的。嚴子墨對我不冷不熱的,我問一句,他才答我一句。我試圖努力改善我們的關係,可是努力來努力去,最後都只落得個獨角戲的下場。這樣瞎鬧騰了一陣子,我耐性用盡,也懶得再理他們,乾脆和他們一樣各自為政。

我們三人讀書,嚴子墨最認真,小皇帝次之,我最破。太傅每次考究功課,戒尺都打在我手上,不過我皮厚耐痛,打完了一樣我笑咧咧的繼續逃課。宮裏枯燥無趣,把太傅那個老古董氣得吹鬍子瞪眼睛就成了我在皇宮屈指可數的少數樂趣之一。

那個時候,我想爹,想娘,想大哥,想妹妹……可是他們一個月才來看我一次,看一次頂多也不過半個時辰,就又要趕着回去。後來娘又懷了孩子,頂着大肚子不方便舟車勞碌的進宮看我,慢慢的就不來了,那時我覺得自己被娘丟棄了,特可憐。蛐蛐鬥着鬥着,眼淚鼻涕一抹,蹲在後山就大哭起來。

哭完了,給我遞手帕的是嚴子墨。我不知道他在我旁邊站了多久。他安慰我,就說了一句:“我爹娘,一次都沒來看過我!”

就這麼一句,我當時就打定了主意,要一輩子和他做朋友。

為了和嚴子墨做朋友,我課也不逃了,蛋也不搗了,天天纏着他,雖然嚴子墨總是冷頭冷臉的,讓我吃了不少苦頭,但最後還是認了我這個朋友。

我皇爺爺放養我爹,我爹也放養我,所以打小對於玩,我就很有心得,釣魚,抓小鳥什麼的……全部都是我的拿手好戲。嚴子墨很會讀書,但是很不會玩,上了鉤的魚兒,能跑掉;抓到手的小鳥,能飛走……每次看着我滿載而歸的樣子,他都會不忿的和我下戰書,說下次一定贏我,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在玩的這方面,他從來沒能贏過我。

那會兒我們大概是玩的太瘋了,完全就忽略我們陪讀的小皇帝。

我也一直不知道,原來我們每次玩鬧,小皇帝都躲在一邊偷看,然後晚上偷偷跑去模擬。直到有一天,宮女慌慌張張的來說小皇帝不見了。我出去找,結果在我和嚴子墨白天掏過鳥蛋的地方發現了他,那會兒他正掛在樹榦上,不上不下的,十分危險,我看了嚇得心肝都掉出來,他卻癟着嘴,一聲不吭。

我沒找人幫忙,自己爬上去帶他下來,誰知道背着小皇帝下到一半,腳一滑就跌了下來。我當時可神勇了,一翻身,摟緊小皇帝就把自己當了墊背。

那天,大家在御書房發現了小皇帝,在後山發現了我。

我在床上躺了三天,醒了以後,才知道自己在回去路上暈倒了,太醫說我斷了一根肋骨。我爹知道我這根肋骨是半夜掏鳥蛋跌斷的以後,拿着藤條進宮看我,那會兒凶得連我皇奶奶都攔不住。

我在床上修養了半個月,又在宗廟跪了三天,這事兒才算了了。

那以後,小皇帝偶爾的會和我說上一兩句話,但我們的關係依然不怎麼熱絡。

十四歲那年,我的人生發生了巨大的轉變。

我和嚴子墨上/床了。

那天嚴子墨跑來同我說,他要開葷了。

在我們這種權貴人家的男孩,十四歲才開葷算是晚了,我那會兒就笑着恭喜他說:“子墨,你是響噹噹的爺們了!”

那時嚴子墨不知道怎麼的,就來氣了,說:“你一個小鬼頭,知道什麼是開葷,什麼是響噹噹的爺們!”

開葷什麼的,我也是小時候無意中聽大哥說過那麼一兩回,其實具體怎麼一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嚴子墨這樣一堵我,我的脾氣也來了,硬嘴說:“我當然知道!”

嚴子墨冷哼了一聲,擺明了就是看不起我。

我一氣,就脫了褲子,說:“不然,咱比比!”

“哼!”嚴子墨瞧我褲襠看了一眼,動也不動。

我氣了,兩三下也扒了他的褲子,結果兩人下面光溜溜的一對比,把我剛升起的一點兒自信一棒子就給打碎了。

當時,我說了一句讓我悔恨終生的話。

我說:“中看不中用的男人,宮裏多的是!”

結果就那一句,我被嚴子墨按倒在椅子上,就這樣被他上了。

這是醜事,宮裏又到處是人,等大勢已去,我被嚴子墨按穩了,我就不敢再聲張了,咬着牙齒,張着腿,趴在椅子上由着他捅。

那會兒,我是第一次,嚴子墨也是第一次,兩人除了憤怒,剩下的就是痛。

完事了,我們誰都沒有說話。

我們都知道,我們倆人的友誼,算是徹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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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皇上,臣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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