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常氏滅門
一行人在第二天來到了櫟陽,街上很是熱鬧,據說駐守這裏的仙門世家乃櫟陽常氏,雖說是一個小仙門,但還是得負責守護櫟陽一代的任務。
踏入櫟陽的時候藍忘機和藍羽清二人就像再找什麼似的,馬不停蹄的趕路,時不時還東張西望。
魏無羨見狀后立即問道:“藍湛,羽清,你們到底在找什麼?”
藍忘機轉身說道:“駐守櫟陽的仙門世家。”
江厭雪想了想后回答:“若我沒記錯,在此地駐守的應該是一個小仙門,世人俗稱櫟陽常氏。”
此番去清河,勢必會路過櫟陽,藍氏家規有云:不可目無尊長。
雖然說拜訪其他仙門世家和目無尊長似乎並無聯繫,但常氏的常宗主對於藍忘機等人二人自是前輩,是前輩就應當尊重,應當拜訪。
魏無羨聽江厭雪說完后問道:“你們找他們幹什麼?”
藍羽清笑道:“有兩個目的,其一,櫟陽一帶一直由常氏駐守,我們來到這裏自然是要登門拜訪一番,否則可對不起我藍氏家規目無尊長這一條,其二,既然是仙門世家,應當要詢問一番關於陰鐵之事,說不定能問出些什麼。”
魏無羨聽后搖了搖頭:“我們說你們兩個,沒了我真不行了,你們去問能問出什麼?”
聶懷惜也附和:“魏無羨說的對,即便櫟陽常氏知道些什麼,只怕他們也不會說的。”
藍忘機似乎有些焦慮:“那怎麼打聽?”
魏無羨想了一下,隨後指着一家酒館說道:“當然是去那個地方。”
江澄朝魏無羨翻了個白眼說道:“說白了,你就是想去喝酒。”
魏無羨看向江澄,搖了搖手指道:“錯,我魏無羨一向公私分明,你們好好想想,這個地方每天客多,人多口雜,如果這附近有什麼奇異的事情的話,一定逃不過他們的耳目。”
江澄看向其他地方嘴裏還在吐槽魏無羨:“你那一張嘴,想說什麼就是什麼。”
江厭雪也附和:“哥說的不錯,你分明就是嘴貧,盡在哪兒找借口。”
魏無羨聽后氣呼呼的說:“江厭雪,我惹你了?為何處處都要與我爭吵?”
江厭雪也理直氣壯的回復道:“我江厭雪就是樂意,與你魏無羨吵也是你運氣好,不是誰都有理由能與我吵的。”
魏無羨指着江厭雪道:“江晚月!這裏是櫟陽,不是雲夢,注意點言辭,要是傳出去,我江氏不要臉的?”
江厭雪還要說些什麼,聶懷桑就氣喘吁吁的跑過來說道:“魏兄,江兄,含光君,雨琴君,我說你們啊!走的也太快了吧?”
聶懷惜無奈一笑:“二哥,你為何不說不習武沒那靈力啊?”
聶懷桑拍了拍聶懷惜道:“你還調侃我。”
魏無羨停止了與江厭雪的爭吵轉身與聶懷桑搭話:“聶兄如何?”
聶懷桑喘了口氣道:“孟瑤他們都還沒到,我們先找家酒館休息。”
魏無羨點點頭,心裏樂開了花:“那是極好。”
幾個人進了一家酒館,魏無羨點了三壺酒,並從店小二那裏打聽事情。
在小二把酒放下來的時候,魏無羨立即問到:“誒,小二,我想……向你打聽些事情。”
小二立即起身,客氣的說道:“公子想要打聽些什麼?”
魏無羨想了想后說道:“就一些仙門之事啊!比如哪裏又有仙門啊!之類的。”
小二想了想后說道:“公子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一事,不知公子可否知道駐守這裏的仙門世家。”
藍羽清接下了魏無羨的話:“略有耳聞,據說……是櫟陽常氏。”
小二點點頭后說道:“不錯,不過看公子和姑娘不像是櫟陽人,我就實話跟你們說了吧!這常氏啊!最近在鬧鬼。”
金子彤聽后滿臉不解:“鬧鬼?好好的仙門世家,何來鬧鬼一事?”
小二繼續說道:“姑娘,公子有所不知,這常氏啊!前些日子還好好的,就是最近幾晚,常常能夠聽到拍門聲。”
魏無羨聽后不解:“拍門聲?”
小二點點頭:“是啊,連續拍了好幾天了。”
江澄聽后拿起酒杯問道:“如此詭異,就沒有人進去看過嗎?”
小二聽后,眼裏透露出一絲驚恐:“去了,可是白天空無一人,一到晚上又是哭又是叫的,好像被關在裏面出不來了,你們說這滲不滲人。”說完,小二就離開了。
金子彤聽后渾身一哆嗦:“真是滲人。”雖然我知道常氏滅門和薛成美有關,但我還是怕啊!
江厭雪也在低頭沉思:這段兒我為什麼就是記不起來了?
就在這時,藍忘機胸前的陰鐵再次異動,致使藍忘機立即捂住胸口。
魏無羨見狀立即放下酒杯扶着藍忘機道:“藍湛,凝神。”
藍羽清也在藍忘機耳邊用口哨吹着清心音。
興許是魏無羨的呼喊聲起了作用,興許是藍羽清的清心音起了作用,藍忘機的情況明顯好多了。
隨後,藍忘機拿出陰鐵,被布袋包裹的陰鐵散發著靈力。
溫月見狀后立即說道:“依我看,這櫟陽常氏的滅門,似乎和陰鐵拖不了干係,事不宜遲,我們還是快點去常氏吧!”
江厭雪點頭:“阿月此言有理,事不宜遲,即刻出發吧!”
聶懷桑扇了扇於世殊倫扇說道:“我看……我還是在這裏等孟瑤吧!”
聶懷惜想了一下后說道:“那我就在這裏跟你一起等孟瑤吧!畢竟我們都是聶家人。”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留下吧!”金子彤擦了擦自己的綴星劍也提出了留下的意見。
剩下的藍羽清,藍忘機,魏無羨,江澄,江厭雪和溫月六人自然就接下了去常氏調查的任務。
晚上,一行人來到常氏府邸,江澄看了常氏府邸的門半天,雙手懷胸道:“根本沒有拍門聲啊?那小二莫不是在騙我們?”
藍忘機拿出裝有陰鐵的布袋后感應了一下,說道:“有人在這裏用過陰鐵。”
溫月瞬間拔劍說到:“雖說我不知道有沒有人使用過陰鐵,但與其在這裏傻乎乎的等着,倒不如衝進去找答案。”就在溫月要踏出第一步的時候,“咚咚咚”拍門聲陸續傳來。
江厭雪害怕的立即躲在了魏無羨身後道:“喂!怎……怎麼突然就有拍門聲了?不會真的像小二說的那樣,這裏鬧鬼了吧?”
魏無羨笑道:“怕什麼?”隨後在半空畫了一個符,隨後朝門推去:“開!”
話音剛落,大門打開,裏面的狀況很是滲人,常氏附里大大小小,上上下下的人不是倒在地上就是被吊了起來,可謂一個字:慘。
江厭雪一直躲在魏無羨身後跟着魏無羨踏入常氏府邸看了看周圍的屍體說道:“這……也太慘了吧?究……究竟是何人痛下殺手啊?”
魏無羨拍了拍江厭雪抓着自己肩膀的手說道:“沒事,這不有我在嗎?你說說你,從小跟江澄一樣脾氣撅得很,但你啊!就是膽子小。”
江厭雪這次出奇的沒有懟回去,她知道現在不是吵的時候,但不知為何,以前她總喜歡和魏無羨互吵,但偏偏這一次,她竟第一次感覺,魏無羨的這些話,其實都在關心她。
魏無羨走進一具屍體時,用手扒開他的眼睛后,又看了看周圍道:“每一具屍體皆發青,眼仁變色,脖頸處還有紅色裂紋,如若我的推斷不錯,這些人死前都被製成傀儡,任由操控着,肆意虐殺,究竟是誰?痛下殺手。”
就在這時,一名黑衣少年飛到了常氏屋頂,溫月看了看后出聲道:“薛成美?你怎在這兒?”
來者,便是薛洋,薛成美,目前正在為岐山溫氏效勞,溫月認識他是因為薛成美給過她一顆糖,再者就是都在岐山,平時都會見着兩面。
薛洋看見溫月後笑道:“喲!溫寒萱,居然能在這裏遇見你啊!怎麼?有同道中人了?”
溫月雙手懷胸,邪魅一笑:“同道中人?你先別管我怎麼樣,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溫月話音剛落,一名身席白衣,端莊典雅的公子落在了常氏的房檐上看着薛洋說道:“薛洋,今日,我不能再讓你逃了。”
薛洋壞壞一笑:“我說曉星塵,每次我逃離你都能追上,你還真是鍥而不捨啊!”
藍羽清聽后淡淡一笑:原來是十惡不赦薛成美和明月清風曉星塵啊!若如有明月清風,定當有傲雪凝霜,不知那位宋道長會何時來這兒。
江厭雪拉了拉魏無羨衣袖說道:“剛才那個黑衣的喚那白衣的叫曉星塵,難道……是那位明月清風曉星塵的曉星塵?”
魏無羨搖了搖頭:“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江澄再次翻了個白眼對房檐上的薛洋大聲詢問:“你是何人?為何濫殺無辜?”
薛洋看了看房檐下的一行人壞笑道:“十幾天了,玩都玩膩了,今天終於是熱鬧點了。”
藍羽清瞬間大怒:“玩?殘害幾十條人命,居然還敢提玩字?”
曉星塵雖是面不改色,但心中怒火熊熊燃燒道:“薛洋,自你下岐山以來,殘害宗門無數,我追蹤你半月有餘,都被你設計逃掉,如今更是虐殺常氏幾十條人命,今天定要你認罪伏誅。”說完就拔出了手中的霜華劍朝薛洋刺去。
薛洋毫不緊張拿出降災與曉星塵對峙起來,隨後拿出一枚陰鐵。
而藍忘機立即拿出胸口裝有陰鐵的布袋道:“有感應!”
周遭的氣氛瞬間陰沉下來,藍羽清,江厭雪和溫月三人同時拔劍保持戒備狀態。
薛洋歪了歪腦袋壞笑道:“既然今天好不容易熱鬧點了,那就好好玩玩吧!”隨後薛洋操縱陰鐵,原本倒在地上的常氏人瞬間起身,雙眼無神的拿着劍朝魏無羨等人刺來。
藍羽清搖了搖頭道:“已經被陰鐵控制了嗎?看來要小心應對了。”
江厭雪剛才的恐懼瞬間煙消雲散:“來的好,管他妖魔鬼怪也好,高階凶屍也罷!我只知道,如若不做處理,只怕他們會禍害櫟陽的平民百姓。”
溫月也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就當是替月行道吧!”
雖然三人分散開,各自對峙那些傀儡。
魏無羨,江澄,藍忘機,薛洋和曉星塵不知何時觀起戰來了。
江澄雙手懷胸道:“阿雪她們沒問題吧?”
魏無羨輕笑一聲,道:“江澄,你可知,羽清的破冰劍,江厭雪的漣漪劍和阿月的戴月劍是何意嗎?”
江澄搖了搖頭。
藍忘機面不改色,冷言道:“破冰劍,破魔而行,冰程千里。”
就在藍忘機解釋的時候,藍羽清支身一人,手持破冰劍,釋放藍色的靈力,在斬殺傀儡時有藍色鋒芒閃過,每一個倒地的傀儡,都會浮現一層淡淡的藍色冰霜。
“所以,凡是被破冰劍斬殺的邪道之人,閉會被永久冰封,無法作祟。”藍忘機淡淡一說后藍羽清便收劍走來,道:“不錯,這便是破冰劍的真正寓意,二哥,看來你並不是如此冷言寡慾之人嘛!”
藍忘機聽后不在多言,可嘴角卻揚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
隨後,魏無羨接着藍忘機的話繼續解釋道:“漣漪劍,水波瀲灧,漪倫微波,即指揮劍之時,你無法看清劍的鋒芒,猶如那波瀾不驚的水面,無法預知它的流向。”
魏無羨解釋時,江厭雪靈巧的舞着劍,劍的鋒芒無法判斷,漣漪劍也有一句話:劍下不見血,出劍不見芒。
隨後魏無羨再次看向溫月道:“戴月劍,披星戴月,為你而行,雖然戴月劍的傳聞我並未聽說,但戴月劍也並非浪得虛名。”
說完,溫月和江厭雪二人也結束了自己的戰役,與魏無羨等人匯合。
薛洋冷笑:“看來我的傀儡還是被你們這些世家子弟給解決了,那麼就……下次見了。”說完,薛洋御劍打算離開,魏無羨眼疾手快的拉了一下手裏的線就把薛洋給拉住了。
曉星塵御劍飛了下來,霜華劍和降災劍再次對峙起來,打鬥中,曉星塵的霜華划傷了薛洋的臉。
魏無羨收手嘲諷道:“怎麼樣啊!小朋友,好玩嗎?”
薛洋聽到魏無羨這麼一叫喚,心生一計:“你這個叫什麼符,這麼厲害。”
魏無羨聽后,以為薛洋在誇他,但他並不領情:“你說這個?我管它叫無衣,也叫同袍,不過用來對付你,也太小題大做了,我得給它另外想個名字。”
薛洋眼裏閃過一絲精光道:“既然公子沒有想法,不如我給公子出個主意吧!
魏無羨聽后問道:“哦?”
薛洋的嘴角越來越邪惡,眼裏透露出殺意:“不如……就叫同死吧。”說完就揮動袖口,升起一片煙霧。
藍忘機發現后就知道這是什麼:“乾坤袖!”
魏無羨立即拔出隨便提醒道:“諸位小心。”
話音剛落,魏無羨一行人立即捂住眼睛,薛洋就要用劍刺過來的時候,一名棕衣男子趕了過來,一手拂雪立即擋下了薛洋的降災,曉星塵見狀后立即配合此人使用了捆仙繩綁住了薛洋。
男子與曉星塵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喚道:“星塵。”
曉星塵也點了點頭也輕聲喚道:“子琛。”隨後看向薛洋:“薛洋,你可認罪?”
薛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認啊!怎麼不認。”
藍羽清無奈笑道:“十惡不赦的薛洋啊!這等時候了,還嘴硬?”
薛洋看了看藍羽清后道:“姑蘇藍氏向來雅正為訓,雨琴君又何必出此言呢?”
藍羽清看着薛洋道:“你認識我?”
薛洋笑道:“怎麼不認識?翩翩小姐的藍三小姐,獨創玄學,被世人俗稱下一個藍翼,這等名聲,仙督可是早就知道了。”隨後看向江厭雪和溫月說到:“除了溫寒萱,江姑娘,漣漪劍可不是人人都能掌控的,如若我沒猜錯,清河聶氏人和蘭陵金氏人應該就在常氏府邸外吧?”
就在這時,聶懷惜,聶懷桑和金子彤三人帶着清河聶氏子弟和孟瑤趕來了。
一行人把薛洋壓到常氏府邸裏面,曉星塵轉身看着藍羽清等人說道:“今日真是多謝諸位了,不知諸位是……”
藍忘機率先鞠躬行禮道:“姑蘇藍氏,藍湛,字忘機。”
藍羽清也鞠躬行禮道:“姑蘇藍氏,藍琴,字羽清。”
江澄也鞠躬行禮:“雲夢江氏,江澄,字晚吟。”
魏無羨也鞠躬行禮:“在下魏嬰,字無羨,雲夢江氏,請多關照。”
江厭雪看了看魏無羨后也對曉星塵行禮:“在下江厭雪,字晚月,雲夢江氏,請多關照。”
聶懷惜收扇道:“清河聶氏,聶懷惜,字霜寒,請多關照。”
金子彤笑了笑,鞠躬行禮道:“在下金子彤,字梓風,蘭陵金氏,請多關照。”
聶懷桑也行了個禮:“在下聶懷桑,清河聶氏,請多關照。”
溫月也鞠躬行禮道:“在下溫月,字寒萱,岐山溫氏,請多關照。”
曉星塵聽后也對眾人行了個禮道:“原來都是世家子弟,難怪出手不凡,氣度風雅,能結實幾位乃我等二人榮幸,在下曉星塵,這位是我的道友宋嵐。”
宋子琛手持拂雪劍鞠躬行禮道:“在下宋嵐,字子琛,請多關照。”
藍忘機起身後看着曉星塵和宋子琛道:“明月清風曉星塵,傲雪凌霜宋子琛,久聞雅名。”
藍羽清也誇獎道:“果然二位是人如其名啊!”
曉星塵淡淡一笑:“藍二公子,藍三小姐,過獎了。”
宋子琛回復道:“藍二公子,藍三小姐過譽了,在下不敢當,今日我恰巧在附近遊獵,看到星塵留的訊息便趕了過來。”
江澄說道:“兩位心懷救世之念,名動天下,沒想到會有幸相見。”眼裏對曉星塵和宋子琛的敬意再度提高了一等。
“呵!”薛洋冷笑一聲。
魏無羨聽后不耐煩的訓斥道:“小朋友,你笑什麼?”
薛洋冷笑:“沒什麼,看到你們這些名門世家相互寒暄,覺得實在虛偽得想吐而已。”
聶懷惜打開自己的摺扇放臉前,遮住半張臉冷笑道:“真是不知悔改,你殘害人命無數,為何還有臉說我們虛偽?”
曉星塵聽后也附和:“這個薛洋,年紀雖輕,卻劣跡斑斑,狡猾至極,近期連續幾樁小仙家的滅門慘案,皆是由他一手犯下,別看他現在束手就擒,等他逮到機會,一定會想辦法逃脫,我們不要被他亂了陣腳。”
魏無羨聽後點點頭:“有點意思,我倒要看看他會怎麼跑。”
藍忘機冷着臉走到薛洋麵前一臉平靜的說道:“交出來。”
薛洋笑着看着藍忘機道:“交什麼?”
藍忘機依舊面不改色冷言道:“陰鐵。”
薛洋說道:“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只是害命,並未謀財,無論是什麼鐵的,還是什麼金的,我一個子都沒碰。”
魏無羨伸出手把藍忘機輕輕擋在自己身後看着薛洋雙手懷胸道:“藍湛,你跟他啰嗦什麼,直接上手不就好了,幫我拿一下,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魏無羨說完上前摸索搜身,薛洋看着魏無羨嘲諷道:“你一個名門世家的公子哥,對我一個大男人上下其手,就不怕傳出去,名聲不好聽嗎?”
魏無羨聽后,臉上帶着意思傲意道:“不好意思,仙門百家,論臉皮厚,我是第二,絕對沒有人敢爭第一。”
薛洋再次冷笑:“你這個人倒挺有意思。”
江厭雪聽后扶,拍了拍魏無羨的肩頭一臉的無語:“你在這兒跟他廢話的功夫,早就可以搜身了!”
魏無羨聽后覺得言之有理,便獨自一人搜了起來。
魏無羨搜了一圈后,毫無所獲。
魏無羨用手拖着下巴思考着:“不對啊!那剛才那些傀儡又是是怎麼一回事?藍湛,要不把你那個拿出來,看看有沒有反應。”
藍忘機看了魏無羨一眼后說道:“不必了,自從進了祠堂反而再無燥動,定有蹊蹺。”
魏無羨點頭附和:“他能這麼乖乖束手就擒,肯定對掩蓋陰鐵的地方胸有成足。”
江澄一臉疑惑:“依你看,他會把這陰鐵藏於何處?”
魏無羨自信滿滿的回復道:“俗話說得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就這樣,幾個人四處找陰鐵,可是,找了一圈,還是一無所獲。
魏無羨不甘心,轉身去問被綁着的薛洋:“薛洋,我問你,你可是溫氏所派?”
薛洋笑道:“你也太看得起我薛洋了,我只是夔州的一個小流氓,無名小卒而已,岐山溫氏那種仙門大家,豈是我高攀得起的。”
魏無羨聽后十分不爽的說道:“哦?仙門大家你高攀不起,仙門小家你倒是毫不留情,痛下毒手啊!”
薛洋聽后眼神瞬間暗淡了不少:“對,我是殺了幾個小仙家,不過,我早跟你們說過了,這跟什麼溫氏沒有關係,純屬我的個人恩怨。”
魏無羨聽后滿臉不解:“個人恩怨,是什麼樣的個人恩怨,讓你如此狠下毒手。”
一行人在祠堂外愁眉苦臉,藍忘機拿着手裏的陰鐵感應了一下無奈說道:“此處,不像鎮壓過陰鐵。”
這時候聶懷桑搖了搖手裏的於世殊倫扇邊走過來邊說道:“江兄,藍兄,魏兄,雨琴君,我說你們……倒是在乎在乎我的感受啊!”
魏無羨轉身後恍然大悟似的說道:“聶兄?差點把你忘了,對不住啊!”
聶懷桑帶着孟瑤走過來說道:“我剛剛在客棧接到孟瑤后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還想問你們這是怎麼了,誰知你們居然完全……”
藍羽清笑道:“聶公子,孟公子對不住啊!”
孟瑤笑了笑鞠躬行禮道:“無事,雨琴君,孟瑤此番前來是又有要事在身,聶宗主關心各位公子和諸位小姐的安危,特意派在下前來迎接,宗主接到藍宗主的密函,還請藍二公子和藍三小姐前往清河一敘。”
藍忘機聽后愣了一下說道:“叔父來信?可是雲深不知處有事。”
孟瑤說道:“應無大礙,不過還請藍二公子和藍三小姐隨我一同前往,聶宗主在不凈世恭候。”
魏無羨聽到孟瑤的話後點了點頭隨後轉身對曉星塵說道:“曉兄,薛洋私藏陰鐵一事,事關重大,不知道曉兄,宋兄,是否放心將人交給我們,帶回不凈世交與聶宗主處置,這位便是聶宗主之弟。”
曉星塵和宋子琛對視了一眼后,轉頭對魏無羨說道:“聶宗主一向頗有俠名,愛憎分明,想必定會以公理論處。”
聶懷桑聽到有人誇獎他的大哥后很是開心的說了一句:“那是自然。”
曉星塵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再次提醒了魏無羨一句:“魏公子,薛洋生性狡滑,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多生枝節,諸位不如即刻出發。”
江澄聽后一臉疑惑的看着曉星塵和宋子琛道:“曉兄和宋兄不和我們同去嗎?”
曉星塵淡淡一笑,推辭道:“我們就在此與各位告別了。”
孟瑤似乎想挽留:“兩位俠士,既然共同出力抓捕薛洋,不如隨我們一同前往清河,我們理應共同商討如何處置薛洋,以及對付溫氏的對策才是。”說完孟瑤看了看溫月,溫月似感受到了孟瑤的眼光后道:“孟公子無需擔心,雖說溫若寒是我家父,但我自幼就無體會過父愛,時常遭受父親的毒打和辱罵,我自然懷恨在心,所以此番……我不會幫助我父親。”
孟瑤聽后也是打消了對溫月的懷疑。
曉星塵則是回絕了孟瑤的一番好意:“陰鐵一事我並不知曉,宋兄更是恰巧路過,我與宋兄未投身世家,因則輕血緣傳承,重則志同道合,不想依附任何仙門家族,如今薛洋已經被俘,在下相信幾位定會以公理論處,至於仙門大家之間的紛爭,我們實在不願涉及。”
宋子琛點頭附和曉星塵的話:“正如星塵所言,如若日後,諸位需要我二人,為天下略盡綿薄之力,我二人定當義不容辭。”
魏無羨雙手懷胸誇獎道:“好一個輕血緣傳承,重志同道合,我和藍湛,還有羽清他們,也是因為志同道合才結伴夜獵的,是不是藍湛。”
金子彤將持佩劍之手放置身後道:“江湖之大,必有諸位的容身之處,如若有緣,定當會再度萍水相逢。”
江澄先是點頭附和金子彤的話:“金姑娘所言極是。”隨後再次回懟魏無羨:“還結伴夜獵,有本事你別回蓮花塢。”
魏無羨捅了他一下,江澄氣道:“你!”
藍忘機問道:“不知二位師承何處,如何相尋?”
宋子琛拱手道:“在下師承白雪閣。”
曉星塵也拱手道:“在下師承抱山散人。”
抱山散人?藏色散人?魏無羨聽後腦子裏浮現了抱山散人和藏色散人的名字,又想到了寒潭洞內藍翼的遺願,隨後自嘲的想到:不可能,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