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鬼面人?義城。
掩護溫寧離開后,魏無羨才叫着藍忘機的名字:“藍湛?藍湛?藍湛?”
但藍忘機依舊望着藍羽清的方向出神,直到魏無羨在藍忘機面前打了個響指,藍忘機才用那迷離的雙眼看着魏無羨。
“藍湛,你看你,喝醉了還出來瞎跑,走走走,我們回去啊!”魏無羨擔心溫寧還在這附近,便打算帶着藍忘機溜一圈。
等等!二哥都醉酒了,那接下來豈不是……藍羽清下意識的想起了後面的那段內容后,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跟了上去。
客棧門口的言冰雲和方天擇二人相望一眼后也跟來上去。
誰知魏無羨走着走着竟來到了櫟陽境外的地方,那附近只有一戶人家。
於是乎魏無羨左顧右盼了一番后小聲對藍忘機囑咐道:“藍湛,你待着等我一下啊!”
說著便走到前面張望了一番后撓了撓後腦勺道:“對不住啊!藍湛,我好像忘了回去……”
就在魏無羨轉身的一瞬間,他看到了藍忘機站在那戶人家的柵欄前,看着裏面的情況,但身後的藍羽清三人卻不為所動,反而在後面憋笑着看着藍忘機。
“羽清,你們為何不制止藍湛?”魏無羨跑到藍忘機身邊小聲罵道,而後又一臉“恐懼”的看着藍忘機道:“藍湛,你這是要幹嘛?”
神色迷離的藍忘機對着魏無羨勾了勾手后,走到門前,一把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藍羽清笑着看着魏無羨道:“現在你知道我為何不阻止二哥了吧?”要知道,二哥要是喝醉了,事情要處理起來可就麻煩了,而且喝醉酒的二哥,可是很有意思的哦!你當真不想看看?
不想!魏無羨直接搖頭否認,隨後立即跑到藍忘機面前再度問道:“藍湛,你這是要幹什麼?”
藍忘機沒有回答,輕輕推開魏無羨后,邁着那有點飄忽不定的步伐走到雞籠前,打開籠子一把抓出一隻雞。
見藍忘機喝醉后竟然在偷雞!魏無羨立即衝到藍忘機身邊道:“藍湛!藍湛,你!你這是在幹什麼!”
聞言,藍忘機看着魏無羨,雖然神色迷離,但仍舊神情,愣了一會兒,把雞遞給魏無羨:“拿着。”
魏無羨愣愣的接過藍忘機那隻雞:“不是,你給我雞幹嘛?”卻不料,跟着進來的藍羽清三人一直在捂嘴偷笑。
看着藍忘機接下來的舉動又被嚇到了:“(小聲)藍湛,你知道你在幹嘛嗎?這些雞可是有主人的,你這……你這是偷你知不知道。”
但為時已晚,藍忘機又抓出一隻雞出來,看着魏無羨道:“肥不肥?”
魏無羨本想回絕但一看,藍忘機的神色中雖迷離但卻充滿了期待。
無奈之下,他只好尬笑着回答:“肥,好肥。”然後豎起大拇指:“你好厲害。”
見魏無羨在誇他,藍忘機一喜硬是把雞塞到魏無羨手中:“給你,都給你。”
接過另一隻雞的魏無羨再次當機。
這次連一向不苟言笑的言冰雲都差點笑噴,在他的心中,藍忘機素來高冷,雅正,沒想到喝醉了之後竟然是如此……
“(小聲)還笑!羽清,方兄,你二人就算了,怎麼連言兄你也……”魏無羨看向身後那笑了半天的三個人,真的是心態都蹦了。
於是乎,魏無羨直接無視了身後那三個人的幼稚行為,見藍忘機帶着期待的眼神離開了,魏無羨無奈一笑,可憐藍湛出生世家,被三千條家規管的七葷八素的,醉個酒,倒比我玩的都瘋。想到這裏,魏無羨將手裏的兩隻雞輕輕碰撞了一下。
可就在魏無羨抬頭的瞬間,他又又看到藍忘機的“醉酒”行為了。
“藍湛!”扔下兩隻雞的魏無羨立即衝到拔出避塵不知道在幹什麼的藍忘機身邊道:“你又在幹嘛?”
見他那仍舊迷離的神色,魏無羨下意識的看向藍忘機正在看的方向,當他看到柱子上的那幾個字后,他再次傻掉。
“藍,忘,機,到此一游?”
念出那幾個字的正是後來又跟上的藍羽清,這下魏無羨真的是哭笑不得了,看來以後可真不能讓藍湛喝酒,不然……還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見時候不早了,魏無羨拉着藍忘機就往門口走道:“藍湛,回去睡覺,聽話。”
就在五人剛走到門口的時候,魏無羨的眼珠子轉了轉對藍羽清囑咐道:“羽清,你們等我一下,替我照顧一下藍湛。”然後就跑向那根柱子,莫約過了一會兒,魏無羨才跑出來道:“走吧!”
話音剛落,那戶人家便亮起了燈,見形式不妙,魏無羨拉着藍忘機就跑,藍羽清三人也緊跟着魏無羨一路小跑。
而此時的柱子上的另一側有又出了一行字——魏無羨也到此一游。
旗亭酒肆
回到酒肆的一瞬間,藍羽清便察覺到了一絲殺氣,金丹內的靈獸雖說許久未放出打鬥【藍羽清:其實也不是說不放出清痕,我也想放,但那些小場合似乎還用不上清痕這樣的靈獸吧!(好吧!你說什麼都是對的。)】,但對於靈力還是很敏感的。
到底是怎麼的殺氣?竟能讓清痕如此異動?看來此人不簡單啊!
越接近客房,藍羽清的臉色就多一分嚴肅,連言冰雲手中的霜溯劍也越發躁動。
直到走進客房,清痕和霜溯的躁動瞬間平息,這讓他二人對這昏暗的房間,越來越警惕了。
魏無羨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他清楚的記得離開前,客房是亮着燈的,因為他們所在的客房是正對着大街的,且當時藍忘機等人出現在魏無羨面前時,他就在抬頭的那一瞬間看到了客房的燈是亮着的!
想到這裏,魏無羨瞬間推開了門,就看見一個黑衣人在藍忘機的床上翻找着什麼。
那人似乎是注意到了身後的動靜,轉身一看便看到了魏無羨等人,但奇怪的是,此人戴着面具,這背後就像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
說時遲那時快,魏無羨瞬間扔出手裏早已準備好的符纂紙,目標便是那鬼面人。
鬼面人見狀,手上匯聚紅色靈力后,一把佩劍出現在他的手裏,而瞬間擋下了魏無羨的符篆攻擊。
藍忘機似乎是瞬間清醒,避塵頃刻出鞘,在藍忘機的揮舞下,與鬼面人對打了起來。
藍忘機的劍法在同輩的世家弟子中是出色的,若是換成了別人早已落敗,但此人卻與藍忘機僵持了許久,甚至與藍忘機戰平。
這時,古琴聲響,一到藍色的光束瞬間進入藍忘機的體內,將藍忘機的靈力瞬間增強了不少。
魏無羨扭頭一看,便是言冰雲喚出那把穆棱琴,彈奏着。
而藍羽清也早就設下屏障,喚出清雲握在手中隨時做着準備,方天擇也喚出三個分身做着準備。
雖說有了穆棱琴的輔佐,藍忘機的靈力以是強上加強,那鬼面人雖說吃力了不少,但仍舊在抵擋,甚至找出了言冰雲琴聲中的破綻抽空揮出靈力打向言冰雲。
藍羽清瞬間畫了個符咒向前推去,與那刀鋒相互抵消了。
但這力度明顯是事先就清楚藍羽清會出手才這麼做的。
魏無羨在一旁觀察着,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如此熟悉藍湛的劍法,且能在與藍湛對戰時找出言兄琴聲中的破綻,並能料到羽清會出手,莫非……這人是藍氏中人?
方天擇也拿起三君劍防備着道:“魏兄,你要小心,這人不簡單。”
魏無羨邪魅一笑,對着那鬼面人再次扔出一張符篆。
在符篆碰到鬼面人的那一瞬間,便將鬼面人鎖住。
短短几秒,鬼面人便掙脫了束縛,但同時,裝着刀靈的惡乾坤袋也回到了魏無羨的手中。
見刀靈安全,魏無羨對那鬼面人不屑的笑道:“謝了。”
計劃敗露,鬼面人拿出一張符咒,藍忘機神色瞬間犀利起來,直接扔出避塵。
但為時已晚,鬼面人將符篆扔在自己腳下,藍火瞬間出現覆蓋了鬼面人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避塵的攻擊也瞬間落空。
傳送符!魏無羨一驚,此人能用傳送符,可見修為不低,至少與在場的四君的修為持平,不然也不可能一人戰三人。
“一人戰三人還不至於。”藍羽清收回清雲冷冷出聲:“那人的修為確確實實能與我們一對一,但剛才那樣的場面,也僅限於他是對我們姑蘇藍氏尤為了解的情況下。”
言冰雲收回穆棱琴聽了藍羽清的解釋后,神色也跟着緊張起來:“師姐,你的意思是……藍氏有內奸?”
“這只是一種可能。”方天擇也喚回三個分身,冷言道:“另一種可能,就是此人早已脫離藍氏。”
脫離藍氏?難不成是……憫善?那這也太巧了吧!言冰雲直接否認了這個想法,但仍舊保持懷疑的態度。
就在這時,避塵回到了藍忘機的手中,見藍忘機仍舊要追上去,魏無羨立即攔下藍忘機:“藍湛,別追了,他已經走了。”
“……”沒有反應。
“藍湛?”魏無羨伸出手,在藍忘機眼前搖了搖。
也不知道是不是危機解除的緣故,藍忘機的神色又一次迷離起來,腳步也跟着不穩了。
天色以晚,考慮到第二日還要早起調查刀靈一事,藍羽清三人便先行回到自己的床上睡覺去了。
但也正是因為這次出門錢帶夠了,他們才能住到旗亭酒肆最大的客房內。
點了燈之後,魏無羨便將藍忘機安置在桌子邊上后,拿了一壺身後的茶壺和一個杯子倒了杯茶吐槽道:“藍湛,我說你啊!可真是把我累死了,下次,我可再也不敢讓你喝酒了。”說完,便吹了吹茶后,便將茶一飲而盡。
“渴。”藍忘機悠悠的對正在喝水的魏無羨說道,而後就看向魏無羨:“水。”
魏無羨無奈,只好拿杯子又給藍忘機到了一杯。
見藍忘機愣在那裏不拿,魏無羨便直接塞到藍忘機手裏道:“拿着。”
興許是藍忘機的酒還沒醒,竟直接將茶杯舉過頭頂,想要澆水在自己的頭上。
魏無羨立即制止了藍忘機的行為道:“我跟你水是讓你喝的,不是讓你自己澆自己的。”說著,便小心翼翼的喂藍忘機喝水,但藍忘機不小心把水喝灑了,這下魏無羨又一次無奈一笑,幫藍忘機放下茶杯后輕輕擦拭藍忘機嘴角的水漬道:“你看你。”
幫藍忘機擦好嘴后,魏無羨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又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后【魏無羨:等等,這杯子是不是我喝了時候我又給藍湛喝了,然後現在我又喝了!
完了完了,藍湛酒醒之後不會怪罪我吧!】道:“藍湛,我覺得你酒醒之後啊!還是不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然啊!你肯定沒臉見人了。”
喝好茶后,魏無羨嘴角微微上揚,比了個“二”的手勢在藍忘機眼前道:“藍湛,這是幾?”
藍忘機恍惚的看着魏無羨的手勢道:“二。”
魏無羨一愣,隨後小心翼翼的問道:“所以……現在是有問必答時間?”
藍忘機恍惚着點了點頭,並“嗯”了一聲。
魏無羨聽后笑了笑,問道:“藍湛,你有沒有喝過雲深不知處的天子笑呢?”
藍忘機搖了搖頭:“否。”
魏無羨聽后無奈的撅了噘嘴,也是,不然藍湛的酒量也不會如此,想到這裏,魏無羨又問了一個問題:“那你有沒有犯過禁呢?”
藍忘機點了點頭道:“有。”
魏無羨心中一喜,突然想到了什麼,便笑着問道:“那……你喜不喜歡兔子呢?”
藍忘機聽后,嘴角漸漸上揚笑道:“喜歡。”
魏無羨“嘿嘿”一笑后,笑容漸漸放下問道:“那……你為什麼幫我?”
藍忘機聽后,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道:“我……有……悔……”
魏無羨聽后心裏一驚,小心翼翼的問道:“什麼悔?”
藍忘機那迷離的神色中多了幾分苦澀道:“不夜天……沒有和你站在一起。”
魏無羨聽后,愣愣的看着藍忘機想到之前在靜室昏迷之時隱隱約約的聽到方天擇和言冰雲二人的談話。
“這幾年來,二哥可謂是憔悴了不少。”言冰雲望着那漆黑的被雲遮住的無月的夜空,有些憂愁的說道。
“可不是嗎?這十六年來二哥一直在等人,等一……不再歸來之人,不過好在……魏兄他回來了。”方天擇看了眼屋內的魏無羨笑道。
言冰雲想了想,再度看向夜空說道:“這十六年來,我一直在思索着這幾個問題。
在這亂世,到底何為正道?何為人心?”
“那……師兄可有想好?”
“自然是,懲奸除惡做一真善之人,且保持一顆赤誠之心,那叫正道,叵測不斷,不可輕易斷言那叫人心。”言冰雲說著,眼中泛着點淚花,這也是他北平言氏的家規,他一直銘記於心。
而此時的明月月光也從雲層的縫隙中滲出些許光亮。
光明或許終會到來,到了撥雲見日的那天,便是真相大白之日。
想到這裏,魏無羨強忍住在眼裏打轉的淚水,聲音也有些哽咽道:“所以……這麼多年來,你一直在找我?”
藍忘機愣愣的點了點頭。
魏無羨無奈一笑,輕輕拍了拍藍忘機的肩頭道:“藍湛,你記住了,從始至終,這件事情跟你,還有羽清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叛出,我修詭道術法,都是我自己的選擇,你聽明白了嗎?”
藍忘機似乎是聽懂了魏無羨的話,扭頭看向魏無羨,那迷離的眸子對上了魏無羨那帶着笑意卻又有一絲絲苦澀的笑臉。
沉默片刻后,藍忘機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在魏無羨的攙扶下往另一邊走去。
“藍湛,你到底聽懂了沒啊?”魏無羨差點以為了就又要整出么蛾子,心態都有些崩潰了,直到他看到藍忘機躺倒床上說出:“亥時到,休息。”后,他才釋懷的笑了。
客房的另一邊,藍羽清的元神默默的看到了這一切,淺淺一笑:“看來,二哥這次醉酒也並非壞事,至少……他二人這十六年來的心結都解開了。”說完,便元神歸位了。
第二日,魏無羨被丟入亂葬崗的一夢被驚醒,醒來才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魏兄?你……醒了?”正喝着茶的方天擇看到魏無羨醒後放下手裏的茶杯走到魏無羨的床邊,卻發現魏無羨額頭有許多汗珠。
見魏無羨這般模樣,方天擇立即關切的問道:“魏兄,你還好吧!”
魏無羨搖了搖頭道:“我無事,只是夢到一些不好的事情罷了。”說著魏無羨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道:“羽清和言兄呢?”
“羽清和師兄在樓下思索刀靈一事,二哥……還未醒來。”方天擇回答道,魏無羨點了點頭,便下床洗漱了一番后隨着方天擇下樓了。
果不其然,他看看到了正在邊閑談邊下棋的藍羽清和言冰雲二人。
在等藍忘機的時間,魏無羨還不忘與幾個小孩子聊聊天,莫約過了一會兒后,藍忘機從客棧里走了出來。
“二哥。”藍羽清看到藍忘機后叫了一聲,藍忘機看了藍羽清一眼,點了點頭,隨後走到魏無羨面前。
魏無羨看到藍忘機后淺淺一笑道:“藍湛,你醒啦!”
藍忘機此時的神情有些微妙,片刻后,便小心翼翼的出聲問道:“昨晚,我……”
一想到昨晚藍忘機的種種舉動,立馬推脫道:“沒有,你昨晚什麼都沒做,只是……說了些話。”
藍忘機一驚,緊張的看着魏無羨問道:“我可由說什麼?”
魏無羨想了想,笑道:“也沒說什麼,但也說了些話,比如……喜歡兔子。”
藍忘機聽后,神情雖然放鬆了不少,但聽到魏無羨這麼說后竟有些害羞。
“二哥,你可別害羞了,就算你不明說我們也知道你喜歡兔子啊!”藍羽清拿着佩劍走到藍忘機身邊笑道,十六年來,藍忘機很多的處事她雖都難以理解,但問靈十三載,養小兔子和“種”思追是她最為理解的。
方天擇也附和道:“是啊!二哥,像兔子這麼可愛的動物,誰不喜歡啊!”
“我也喜歡。”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光便落到了魏無羨身上,誰知,魏無羨竟嬉皮笑臉的衝著藍忘機等人說道:“喜歡吃。”
“……”所有人一時語塞。
“我昨晚到底做了什麼!”藍忘機越聽越覺得哪裏不對勁,便出聲質問魏無羨。
“藍湛/二哥,你昨晚真的什麼都沒做。”四人齊聲回復道。
“咳咳。”短短几秒后,魏無羨發現了氛圍的不對勁便輕咳出聲緩解尷尬后,神情嚴肅起來道:“諸位別鬧了,我現在要講正事了。”
“講。”藍忘機也恢復了往日的清冷,也認真的聽魏無羨講。
魏無羨將雙手負於背後道:“昨晚那個鬼面人,你們還記得吧?”說完,他便看向藍忘機等人。
見他們都點頭后,魏無羨繼續說道:“他修為真的很高,高到可以支撐,他使用一張傳送符的消耗,而且在他的臉和劍上都施了法。
在臉上施法,我可以理解,怕被人認出來,但是在劍上施法,一般名不見經傳的修士,都不會在劍上施法的,因為沒有必要,除非……”
“除非他的劍,在修真界當中真的非常有名,以至於一旦別人認出他的劍芒,就會露餡,所以不得不遮掩。”藍忘機立刻意會魏無羨的意思說了下去,且說的無誤,這也是魏無羨此時此刻的內心想法。
魏無羨見藍忘機與自己再度一拍即合后,道:“所見略同,不過……昨天我看你,羽清還有言兄他交過手。
他似乎很了解藍家的劍法,甚至這個人……對羽清和言兄二人都如此了解。
若無這些了解,那他又是如何做到與你對戰之時聽出言兄琴聲中的破綻,甚至能夠判斷出羽清會出手,那劍鋒昨夜你也看見了,與羽清的符咒相互抵消。
要知道,‘清雲’的品階不低,羽清的修為在同齡的女修中更是尤為出色,而那鬼面人僅僅才用了一擊刀鋒就能與清雲畫出的符咒相互抵消!
藍湛,你好好想想,他是不是你熟悉的人,甚至,他是不是你們藍氏的人。”
藍忘機毫不猶豫的說道:“不是,你信我。”
魏無羨聽后,笑道:“我信你。”
毫不猶豫,沒有任何的遲疑,就像當初藍忘機毫不猶豫的對魏無羨說:“我信你”是一樣的意思。
見藍忘機仍舊如此,魏無羨輕輕拍了拍藍忘機的肩頭道:“你含光君從來不屑於撒謊的,你說不是那就一定不是了。
只是這件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但是不管怎樣,這個人跟赤峰尊的死一定脫不了關係,不然,他也不會來搶封惡乾坤袋。”
藍忘機聽后看向魏無羨道:“我們要趕快走。”
“以免被他搶先。”魏無羨剛說完就有些迷惑了:“可……我們該去哪兒?”
藍忘機想了想,拿出惡乾坤袋感應了一下,隨後在一個方向定格,道:“蜀東。”
順着劍靈的指引,藍忘機等人來到了一座山裡,但不知為何,從剛才開始藍羽清的神情就一直不太對勁,似乎在等着什麼東西似的。
“藍湛,你確定‘好兄弟’指的是這個方向?”魏無羨嚴重懷疑自己這個路痴是不是把藍忘機他們也帶偏了,聞言,藍忘機拿出惡乾坤袋感應了一下。
不知為何,惡乾坤袋這次又開始躁動。
順着惡乾坤袋所指,五人的目光轉向了一條小道,但奇怪的是這條小道被很多綠植遮掩,一旁的石碑也只能看清了一個“城”字,上面的另一個字,卻被人挖掉了。
“真是奇怪,這條小道並不像是有人走的樣子啊!”許久未出聲的方天擇看着這綠植繁茂的的小道有些不解。
“或許……綠植繁茂的另一邊,是另一番景象,可能是生靈塗炭,也可能是一座荒廢已久的城鎮。”言冰雲冷冷出聲,對於他們來說言冰雲要麼就不出聲,但一出聲便是“命中要害”。
魏無羨搖了搖頭道:“不必猜疑,找個人問問就好。”
於是乎,魏無羨便找到了一戶人家大打聽消息。
“大叔,跟您打聽一下,那條路通往何處?”
“那條路啊!通往義城,那地方晦氣的很,住在那裏的人要麼短壽要麼橫死,久而久之,便得了義城之名。”
“多謝大叔。”
“客觀慢走啊!”
打聽完消息的魏無羨回到藍忘機等人邊上的魏無羨說道:“藍湛,羽清走吧!
“魏兄,你可有問出什麼?”方天擇見魏無羨回來后立即問道。
魏無羨聽後用笛子指向前方道:“這條路通往義城。”
藍忘機聽后問道:“俠義之義?”
魏無羨深思熟慮的一番后答道:“也對,也不對。”
藍忘機聽后立即來了興趣問道:“何解?”
魏無羨走着走着便走到了隊伍的前方看着那條路率先帶頭走了進去道:“義雖然是那個義字,但不是俠義之義,乃義莊之義。
聽老闆說,住在這座城裏的人十之六七都短命,要麼短壽要麼橫死,城中供奉放屍體的義莊特別多。
再加上這裏盛產棺材紙錢等喪葬陰奉之物,無論是做棺材還是扎紙人技藝都非常精湛,所以取了這個名字。
不過……最近很少人去義城了,裏面的人也很少出來,附近也見不到什麼人影,這條路荒廢了好幾年沒人走了,難走。”
“我真是越來越好奇另一頭的義城到底有什麼秘密。”
“興許到了義城……就會明白了。”
下節預告:
“阿月?你怎麼也來義城了?”
“阿鏡,阿弈和阿凌遇到點麻煩,便傳信告知於我。”
“姑娘可是……叫阿箐?”
“從前有個小孩一直渴望吃糖,他的願望就是長大后能有吃不完的糖。”
“這世上,哪兒有什麼惡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