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不夜天二戰打響
在藍氏弟子的帶領下,魏無羨來到了江澄和溫月二人的廂房。
而江澄和溫月二人正好也在帶娃,但兩人的畫風截然不同。
畫面一
溫月抱着小江鏡哄着入睡,畫面非常的唯美,溫馨。
畫面二
江澄抱着小江弈,但小江弈卻一直在哭。
“哭,哭,哭,在哭我打你哦!”江澄抱着孩子“哄”着,但小江弈反而哭的更痛了。
江澄還想說什麼被及時趕到的魏無羨制止道:“江澄,孩子哪兒有你這樣哄的啊?”說著,魏無羨笑着指了指江澄道:“你小子,學着點啊!”說到這裏,魏無羨笑着看着小江弈。
小江弈原本還在哭鬧,但聽到魏無羨的聲音后停止了哭泣,兩眼水靈靈的看着魏無羨,然後咿咿呀呀的朝魏無羨伸出自己的小爪爪。
魏無羨就像先前哄小藍羨那樣伸出自己的手指,而小江弈本能的抓住了魏無羨的手指,莫約過了幾秒,小江弈也綻放出了笑容。
江澄看到后愣了愣后看向魏無羨道:“就你能哄好,說吧!你來這裏幹嘛?”
魏無羨撅了噘嘴之後,看了眼身後的溫寧,溫寧領會魏無羨的意思后,拿出兩個小布袋遞給江澄身邊的江氏弟子。
江氏弟子接過布袋后打開,一個袋子裏裝着一個紫色的手串以及一個藍色的手串,很明顯紫色的是給女孩的,藍色的是給男孩的。
“大師兄,這是……”江氏弟子看到東西后一臉疑惑的問道。
魏無羨笑了笑道:“紫色的手串是避邪手串,藍色的手串是驅邪手串,其效果都可驅除方圓十里的怨靈和邪氣,亂葬崗那裏沒什麼東西可以送,便自己做了。”說完,魏無羨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
江氏弟子聽后對魏無羨拱手道:“大師兄的好意,我們心領了。”
魏無羨笑着點了點頭,而溫寧在這個時候不見了。
溫月沒見到溫寧后問道:“魏無羨,溫寧呢?”
魏無羨聽后說道:“哦!我讓溫寧去送禮物給小言染了。”
說到言染,魏無羨可是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完成那把佩劍,那把佩劍魏無羨不僅僅用了亂葬崗土質種出來的蓮子外,這次還有一年前在雲深不知處的冷泉和山間採集的靈氣,再加上溫月所修行的火靈力,放入伏魔洞的血池旁煉製了數十天後形成的可斬段怨靈,匯聚靈氣的佩劍,魏無羨稱他為——無謂劍,且這把劍是以魏無羨洒脫的個性所起的名字並且這把佩劍才剛誕生不久,就已經生成靈識,魏無羨怕隨便吃醋,便派溫寧將這把劍拿去給小言染。
另一邊,素雪閣【言冰雲住所】
江厭雪和言冰雲二人已經聽溫寧說完了全部后,看着溫寧手上的那把外觀並不算華麗的佩劍后又看了看放在角落的霜溯劍。
【主人,這把佩劍已經生成靈識,且……應當很適合小主人】感應到自己主人的想法后,霜溯劍便把自己的想法傳到自己主人的心裏。
聽到霜溯劍的答覆后,言冰雲抱着小言染靠近溫寧,不知為何,小言染本能的抓住了溫寧手上的無謂劍,就在小言染抓住無謂劍的時候,無謂劍散發出了淺藍色的光芒。
溫寧見狀后,笑道:“恭喜言靈君和江姑娘,無謂劍已經認小公子為主人了。”
江厭雪聽後有些不解的出聲問道:“溫公子,抱歉,你這話……是何意?”
溫寧聽后道:“這把無謂劍是公子耗時十天十夜所塑造的佩劍,在完成後,佩劍便生成了靈識,且能斬斷怨靈,故此佩劍是送給小公子的。”
江厭雪聽后笑了笑道:“原來如此,魏無羨這傢伙能如此用心,溫公子,還請你替我轉告魏無羨,代我謝謝他。”
溫寧聽后鞠了一躬道:“江姑娘,言公子,還請放心,你的話,溫寧會轉告給公子的。”
今天是設宴的倒數第二天,藍氏自聽學以來也沒如此熱鬧過,但是唯一敗壞風氣的便是金光善這一派的人,比如……金子勛在雲深不知處大聲喧嘩,說“魏無羨和溫寧是邪魔歪道”,比如……金子勛在雲深不知處嚼人舌根一類的。
於是乎,金子勛很成功的被藍啟仁給拖到藏書閣去抄《禮則篇》和《上義篇》各100遍【還是看在金光善的面子上,不然就是1000遍】,如若情勢再嚴重點,只怕藍啟仁就要讓藍羽清拖着金子勛去姑蘇藍氏人最怕的雲室了。
魏無羨在清音閣里待着就能聽到整個雲深不知處回蕩着金子勛罵罵咧咧的聲音。
“這金子勛來了雲深不知處還不遵守雲深不知處的規矩?現在倒好!估計被藍老先生給拖去藏書閣抄家規了。”魏無羨躺在清音閣的台階上,看着那片星空,洒脫的喝了一口姑蘇天子笑。
說來也奇怪,明明雲深不知處禁酒,可清音閣所處位置較為特殊,正好處於雲深不知處的頂端,離藍啟仁的住所最遠,由於藍羽清考慮到魏無羨喜歡喝天子笑,所以便悄悄買了兩壇藏在清音閣內。
“你不會真覺得抄家規是姑蘇藍氏最慘的處罰吧?”藍羽清走到魏無羨身邊抬起頭看着那片星空。
魏無羨看了藍羽清一眼后笑着說道:“你這清音閣可比藍湛的閣大很多,且……在雲深不知處的頂端處,空氣清新,還能仰望星空。”
藍羽清聽後點了點頭,隨後看向魏無羨道:“魏無羨,別想轉移話題,你還沒回答我方才的問題。”
魏無羨喝了口天子笑道:“難道不是嗎?”
藍羽清笑道:“自然不是,抄藍氏家規只是最基本的處罰,最可怕的則是被關入雲室。”
聽到“雲室”二字的魏無羨愣了愣問道:“羽清,你口中的雲室到底是何處啊?”
藍羽清做了個“噓”的動作后對魏無羨說道:“雲室乃姑蘇藍氏的一項機密,非雲深不知處人不可傳達。”
魏無羨沮喪的低下了頭后,站了起來將天子笑一飲而盡后,喊了一聲:“溫寧!”
與此同時,溫寧一路小跑跑到魏無羨面前鞠躬行禮道:“公子,有何吩咐?”
魏無羨看了溫寧一眼道:“走了!回亂葬崗了。”
溫寧聽后一臉疑惑的問道:“為何啊?公子,您好不容易來一趟姑蘇,這麼急急忙忙走……真的好嗎?”
魏無羨嘆了口氣道:“江澄這小子的話,我算是怕了,他說的即便我們不去招惹是非,是非也會來招惹你,況且,金宗主他們還在這裏,我怕他們會惹麻煩,甚至給雲深不知處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還是早走為妙吧!”說完便朝清音閣一旁的台階走去,溫寧見狀后朝藍羽清鞠了一躬後跟了上去。
藍羽清見狀后,立即叫住魏無羨和溫寧:“魏無羨!溫公子!”
聽到藍羽清聲音的魏無羨和溫寧二人同時轉身看向藍羽清,卻看到了藍羽清正經的臉:“雲深不知處不可大聲喧嘩,不可疾行,方才魏無羨和溫公子有觸犯我藍氏家規,所以……請隨我去藏書閣抄寫藍氏家規十遍。”
魏無羨聽后瞬間汗顏,見魏無羨那副緊張的樣子后,藍羽清笑了笑道:“好了!跟你開玩笑的,速速回去吧!記得悄悄離開,別被我二哥發現了,不然……他又要思你了。”
魏無羨笑着甩了甩手裏的陳情后,轉身離去。
待魏無羨走到仙門口時,再次被攔住:“魏嬰!”
熟悉的聲音,讓魏無羨停下了腳步,神色也跟着深情起來,他下意識的轉身,看着面前的人道:“藍湛?你怎麼來了?”
來者便是藍忘機,藍羽清的住所離藍忘機的住所很近,那時,藍忘機正在彈清心音,就在一曲結束后,收起忘機琴時,藍忘機看到了魏無羨和溫寧下山的聲音,便拿起避塵追了上去。
藍忘機站在仙門后深情的看着魏無羨道:“魏嬰,我能……同你單獨聊聊嗎?”
魏無羨聽後點了點頭,便看向溫寧道:“你先去綵衣鎮的碼頭等我吧!我同藍湛聊聊。”
溫寧聽後點了點頭后,朝藍忘機鞠了一躬后,便快步離開了。
魏無羨見溫寧走後,他看向藍忘機問道:“好了,說說吧!你想找我聊什麼?”
藍忘機聽后默默低下了頭,眼神時不時的撇向魏無羨,半響,藍忘機才緩緩開口:“你要走了嗎?”
魏無羨點點頭道:“是啊!我知道,即便雲深不知處有你們五君照着,但……我魏無羨一人做事一人當,並不想給任何人添堵。”說完,魏無羨轉身背對着藍忘機道:“藍湛,在亂世存活很難,但要保持一顆赤誠之心,做一個真善之人更難,我先前說過一生鋤奸扶弱無愧於心,所以……我現在正在履行當初的諾言,藍湛。”說到這裏,魏無羨洒脫一笑道:“你可別落後咯!”說完便揮着手離開了。
藍忘機望着魏無羨的背影有些出神,或許……魏嬰他就是這樣吧!洒脫放蕩不羈卻又心繫天下才是他魏嬰的為人。想到這裏,藍忘機的眼中泛着些許淚花,小聲說道:“魏嬰,保重!”
藍曦臣走到藍忘機身後拍了拍藍忘機的肩頭道:“忘機,你可是擔心魏公子?”
藍忘機看向魏無羨離開的方向小聲說道:“無事。”說完,便繞道離開了藍曦臣身邊。
第二天,藍氏和江氏的設宴結束了,各大世家依次離席,金光善在離開前意味深長的看了藍曦臣一眼道:“藍宗主啊!你們藍氏邀請了魏嬰,但那魏嬰卻未給你們面子,你說……這魏嬰豈不是不給你們藍氏面子?”
藍曦臣聽后,笑了一笑道:“金宗主,是非曲直自在人心,魏公子是否有來,我想大家心裏應當都清楚,至於金宗主說這話到底是何意?又有何目的!我就不多言了。”說完,藍曦臣的神色變得犀利,並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道:“金宗主,再過一個時辰,藍氏便要歇息了,請。”
金光善也犀利的看了藍曦臣一眼后一揮衣袖帶着金氏弟子離開了。
金光瑤走在隊伍最後,當他走到藍曦臣面前時,微微轉身看着藍曦臣笑了笑,並對藍曦臣鞠躬行禮道:“二哥,多保重。”
藍曦臣立即扶起金光瑤道:“阿瑤,你我兄弟二人,你不必對我多禮,路上小心,待你到了金麟台,記得捎信給我。”
金光瑤聽後點了點頭后,便轉身離去。
魏無羨回到亂葬崗后,又過了一段太平的日子,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月。
這天,蘭陵金氏向各大世家發出邀約,參加金子軒和江厭離之子金凌的生辰。
在這其中,就由姑蘇藍氏邀請了魏無羨。
得知情況的藍羽清匆匆來到亂葬崗上找到了魏無羨。
莫名其妙被拉到一旁的魏無羨一臉疑惑的問道:“羽清,你怎麼了?身子還未完全恢復,就這麼匆匆忙忙的上亂葬崗?”
聽了魏無羨的話,藍羽清默默拿出散發著藍色光澤的溟冬道:“魏無羨,這不是重點吧!”說完藍羽清拿出一張拜帖道:“這是江師姐和金公子的拜帖,過些日子便是金小公子金凌的滿月宴,蘭陵金氏本不願請你前去,在姑蘇藍氏的極力勸說下,金宗主才肯請你前去。”說完,便把拜帖遞給了魏無羨。
魏無羨接過拜帖后打開看了看拜帖的內容,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見魏無羨這樣藍羽清實在不忍心潑冷水,但為了局勢,藍羽清還是說了:“你別高興的太早,我勸你還是別去的好。”
“為什麼?”魏無羨合上拜帖,十分不解的問道。
藍羽清嘆了口氣道:“此次你前去只怕金光善的目的不止如此,即便蘭陵金氏只有金子軒我還信得過外,其他的我不是很願相信,可別忘了當初在百鳳山時那金子勛對你可是咄咄逼人,我怕……有什麼陰謀針對於你。”
魏無羨聽后神色暗淡了幾分,隨後,魏無羨義正言辭的對藍羽清說道:“羽清,即便如此我還是要去,清者自清,我魏無羨從來不想以別人的一詞來定我的罪名。”
藍羽清聽后無奈一笑道:“既如此,那我也不強求了,滿月宴那天,我等你來。”說完,藍羽清便離開了亂葬崗。
夜幕降臨,魏無羨坐在伏魔洞內思索着藍羽清早上的那些話語,的確,按照羽清所說那般,金子勛對我確實是百般刁難,看來那天,我得防範着點。想到這裏,魏無羨從伏魔洞內走出,去找溫寧了。
幾天後,魏無羨帶上溫寧以及給小金凌的禮物去金麟台了。
就在魏無羨來到窮奇道的時候一支箭射向魏無羨的太陽穴,溫寧發現后立即徒手接住了那支箭。
魏無羨發現后立即向山上看去,金子勛和金家修士,以及姚氏一派的一些弟子紛紛站起拿着弓對着魏無羨。
為首的金子勛憤憤的看着魏無羨道:“魏無羨!你還真敢來蘭陵啊!”
魏無羨將雙手負於背後道:“我為何不能來?我可是持有你們蘭陵金氏的拜帖的,金子勛公子來此處攔截又有何意啊?”
金子勛聽魏無羨說完后,扒開自己的衣服,肉眼可見,金子勛的身上有許許多多的傷痕,很明顯是有人下咒所為。
看到金子勛身上的詛咒后立即反應過來了:“千瘡百孔!”到底是誰這麼狠毒?竟對金子勛下了千瘡百孔!
金子勛見魏無羨答上來后立即質問道:“這些修士中,只有你魏無羨精通邪魔歪道,況且我素來對你都是咄咄逼人,你難道就不恨我嗎?也正是因為你恨我,才對我下了這千瘡百孔吧!”
魏無羨被金子勛莫名其妙的扣了個鍋在頭上,便向金子勛提出質疑:“喂!金子勛公子,你我二人無冤無仇,即便當年你對我有不敬之詞,我魏某也從未放在心上,再說這幾日我一直在亂葬崗待着,今日才來的蘭陵,且金氏一到夜裏便是戒備森嚴,我要潛入也難。”說到這裏,魏無羨故意停頓了一下看了看金子勛的反應,見金子勛眼裏依舊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后便繼續說道:“就算是我對你下了千瘡百孔,那我又有何顏面出現在窮奇道?”
此話一出,金子勛更氣了道:“那照你所說,如若不是你下的,那還會有誰?像你這種邪魔歪道,就不配踏在我蘭陵的土地上!”說完便抬起手,金子勛身旁的弓箭手立即對準魏無羨。
溫寧見情況不妙,立即站在魏無羨面前,時刻做着戰鬥的準備。
“弓箭手,放箭!”金子勛說完便做了一個動作,而金子勛的身邊的弓箭手也瞬間鬆開手裏的弦,數十支箭瞬間射出。
溫寧見狀,大叫了一聲,一股強大的氣流以溫寧為中心而瞬間爆炸開來,也在這一瞬間那數十支箭全數擋下,為了不讓魏無羨受傷,溫寧搬了一塊石頭擋在魏無羨面前,而自己則是一個飛躍踏到金子勛所在的小山崖上與那些修士們打了起來。
說到底,金子勛身邊的修士各個都是世家公子榜排行百位的,甚至各個都只是普通的修士,還有的就是較為低階的修士,別說數十個這樣的修士了!即便來百個低階修士,溫寧也對付的過來。
“公子,你先去金麟台,金子勛這邊我可以應付。”溫寧在空閑之餘還不忘囑咐魏無羨。
魏無羨站在岩石后搖了搖頭,突然,魏無羨心生一計,將陳情橫於唇下后吹奏了起來。
金麟台,藍氏所在廂房
藍羽清原本在和方天擇閑聊,突然,她眉頭一皺,右手抓向虛無,溟冬赫然出現在她的手上,笛身上頻繁的閃爍着藍色光澤。
見狀的藍羽清立即分析起來:“溟冬出現異樣?能讓溟冬有這等異樣的只有陳情,陳情是魏無羨的笛子,莫非……”想到這裏,藍羽清皺了皺眉頭道:“不好!魏無羨有難!”
方天擇聽后立即說道:“魏兄有難?那我們快去幫助魏兄吧!”
藍羽清搖了搖頭道:“不,魏無羨的事情我自會處理,去的人越多所牽扯的事情就會越多,天擇,你得留下來,萬一義父他們問起,你就說我去找江師姐了,若我二人都不在廂房必定會引發一些不必要的騷動,這樣,事情只會越來越亂。”
方天擇聽後點了點頭道:“我了解了,你快去吧!此事可不能耽擱。”
藍羽清點了點頭后,瞬移離開了廂房,通過溟冬的指示,往窮奇道的方向移去。
按照記憶來看,魏無羨就是在窮奇道誤殺了金子軒,也殺了金子勛,而這背後的幕後主是便是金光瑤的得力下屬——蘇涉。
越想這事情越不可耽擱,於是藍羽清便加快了移動的速度。
可她千算萬算,還是晚了一步,當她趕到的時候便看到溫寧雙眼無神的將一把劍插入金子軒的體內,金子軒用最後一口氣對魏無羨說了句:“阿離她……還在等你……去參加阿凌的……滿月宴。”說完,金子軒咽下了最後一口氣倒地而亡。
藍羽清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但他發現魏無羨的陳情一直束於腰間,但他送給金凌的禮物卻被金子勛捏的粉碎。
山崖上還躺着金家,姚家那些低階修士的屍體。
為了不讓金子勛回金麟台瞎說,藍羽清迫不得已拿起清雲畫了個符咒推向金子勛封住了金子勛的脈路后再吹奏溟冬刪除了金子勛這段記憶,並用傳送符將金子勛送回了金麟台的房間內。
魏無羨看見藍羽清后問道:“羽清,你怎麼才來?溫寧他……他殺了金子軒!我……”
“別說了,方才我都看到了,你的陳情應該在給我的溟冬發好消息后便放回了腰間,且我在來的路上有聽到一聲不屬於陳情的曲調,想來……是有人想藉此機會來擴大你和金氏之間的恩怨,從而讓藍氏,江氏和聶氏看透你的面目后,轉移陣營加入他的行列。”短短的時間裏,藍羽清就分析出了這麼多,其實也不是說分析,這一年以來金光善對魏無羨的聲討早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要不是剩下的三大世家將其壓制,只怕早就不是現在這麼簡單了。
魏無羨聽後有些緊張的問道:“那我該如何是好?”
藍羽清聽后看向魏無羨道:“你走也不是去也不是,容我想想……”說著,藍羽清則是拖着下巴沉思了起來,片刻后,藍羽清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轉身對魏無羨說道:“金光善那邊,我自會處理,你現在先回亂葬崗,記得,待在亂葬崗內不要出來,至於……金子軒……我也會想辦法幫你瞞過去,記得,保護好溫婆婆和溫四叔他們,我得先回去了。”說完,藍羽清便閃身離去,而魏無羨也帶着溫寧離開了。
此時的金麟台
蘇涉來到金光瑤身邊,湊着金光瑤的耳朵跟他說了些什麼后,金光瑤便轉身對金光善說道:“父親,這魏公子早就是天理不容,他竟然在窮奇道殺了子軒!”
“什麼!”當時很多世家宗主都在場,其中就包括藍曦臣,聶明訣和江澄三人。
見很多人都這幅表情后,金光瑤繼續說道:“方才蘇宗主告訴我,他還看到了羽清與夷陵老祖勾結,並放走了夷陵老祖。”
姚宗主最先按捺不住道:“這魏無羨到底用了什麼法術?竟能把姑蘇五君中的藍羽清給弄得神魂顛倒的?”
蘇涉見狀后說道:“非也,非也,這藍羽清並非被魏無羨所蠱惑,而是……她想幫助魏無羨,世人皆知,藍羽清和魏無羨自認識的那一刻起便是摯友,摯友之間相互幫助,理所應當吧!”
金光善聽後起身道:“既如此,那我們就去藍羽清所在的廂房一探究竟。”
於是金光善那一派的人跟着金光善走了出去,留下的藍曦臣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三人對望了一眼后,也跟了上去。
此時,藍氏廂房
“藍羽清出來!請解釋清楚為何放走夷陵老祖魏無羨!”
“偏袒殺人成性的夷陵老祖就不怕你們姑蘇藍氏也被我們聲討嗎?”
聲討藍羽清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就在這時,方天擇拉開房門看着面前的世家弟子們道:“吵什麼吵?羽清今日身體不適,正躺在床上休息,江夫人和聶姑娘還在調葯,到底發生何事了?讓諸位發這等脾氣?”
蘇涉上前一步指着方天擇的鼻子道:“舞擇君,我勸你還是放藍羽清出來為好,她勾結夷陵老祖還目睹他殺了金子軒而沒有作為,金宗主不過是想找她聊聊罷了!”
方天擇雙手交叉放於胸前,像看傻子一樣看着蘇涉道:“蘇宗主,我剛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羽清今日身體不適,正在歇息,且一直與我在一起,如若諸位不信,可讓斂芳尊或是金宗主進來查看一番。”
金光瑤聽後點了點頭,便走進了廂房內,片刻之後,金光瑤走了出來,臉色有些沉重,他看了看周圍的人後說道:“藍羽清確確實實在廂房內,但她臉色慘白,靈力虛弱,想來應該是水土不服造成的。”
方天擇聽后低下頭,嘴角揚起一個不易被察覺的微笑。
蘇涉聽后臉色尤為的難看,但他卻繼續說道:“即便如此,金子勛也能證明這一切吧!”
話音剛落,金子勛身邊的一個弟子來報:“稟宗主,公子方才告訴我,他今日未離開金麟台一步,我們在窮奇道只發現了子軒公子的屍體和招陰旗,並對窮奇道展開大面積搜索,並未發現任何屍體或是可疑人物。”
“這怎麼可能!”蘇涉聽后,像吃了蒼蠅一樣,臉色異常的難看,現在所發生的一切與他看到的完全不符。
藍曦臣等人也暗自鬆了口氣。
等到所有人都散了后,方天擇才呼了口氣:“好險。”
藍曦臣見狀上前問道:“天擇,可否告訴我到底發生何事了?”
方天擇看了看周圍后,將藍曦臣拉了進來關上門后小聲說道:“兄長,實不相瞞,羽清今日確確實實是去了一趟窮奇道,方才羽清回來后,告訴我說今日之事,是金子勛想要殺了魏兄,她趕回來后就找到了江夫人,讓江夫人用行醫針灸戳中穴位,並自封靈脈,才有了剛才那一幕。”
藍曦臣聽後點了點頭道:“但即便如此,只怕以金宗主的性格不會那麼容易放過魏公子,就算羽清的這步棋走的再好,也難免會有破解的方法。”
方天擇聽后神色也跟着緊張起來:“兄長的意思是……金宗主完全可以以第一世家的影響力來昭告天下說金子軒說魏兄所殺?”
藍曦臣聽後點了點頭。
果不其然,三日後,江湖上關於“魏無羨操控鬼將軍殺了金子軒”的傳聞漸漸傳開。
暗地裏,三路弟子有悄悄去亂葬崗企圖保護好那些溫家人,但溫情和溫寧二人早已下定決心去金麟台請罪。
為了不讓魏無羨離開伏魔洞,溫情只好用銀針封住魏無羨的穴道並將他昏迷。
離開伏魔洞的溫情和溫寧二人原本想讓溫四叔和溫婆婆他們照顧好魏無羨,但溫四叔他們決定跟溫情他們一起去金麟台,但好巧不巧,在一行人離開的時候偏偏遺漏了小阿苑。
溫家人上金麟台請罪一事很快就被各大世家知道了,便紛紛前往金麟台,欣賞這次的宰割。
在藍氏,江氏和聶氏人眼中,那些沒有修為的溫家人很可憐,很無辜,都是老弱婦孺,卻也被金家人那劍指着喉嚨。
但在金光善眼中,他們姓溫,就是該死!不管你是老人,還是渙女,還是孩子,只要你姓溫,就得死!
人群中的藍羽清看向那片陰沉的天空搖了搖頭道:“看來,不夜天之戰,要打響了。”想到這裏她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