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岐山聽訓

第17章 岐山聽訓

方天擇和藍羽清從北平返雲夢的時候竟碰到了溫旭和溫旭率領的一些溫氏弟子。

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岐山溫氏大公子溫旭來到北平言氏的岩雪崖定無好事,就昨夜言冰雲透露的情況來看,溫氏人此番定是為了那穆棱琴而來。

溫旭看了看眼前的兩位藍氏子弟后冷笑一聲出言道:“這北平言氏的岩雪崖和姑蘇藍氏的兩位似乎沒有關聯吧?”

好一個沒有關聯!藍羽清內心暗自嘲諷一聲後轉了轉她的破冰劍眼裏透露出一絲慵懶,十分不屑的看着溫旭道:“哦?與我藍家無關?那好,敢問溫公子,這北平言氏和你溫氏又有和關聯?”

溫旭聽后大笑:“雨琴君,好大的口氣啊!這北平言氏當時乃有威脅於我溫氏,這樣的世家我溫氏自然是要覆滅。”

藍羽清聽到溫旭的這般言語后瞬間大怒,“唰”的一聲破冰劍出鞘毅然握在手中對着溫旭的脖子義正言辭的說道:“溫旭,你給我聽好了,北平言氏生生世世鋤奸扶弱,世世代代不以一面之詞斷是非黑白,在亂世中像這樣的宗門早已少之又少,言宗主不忘初心,一直在背後默默扶持姑蘇藍氏,十年前,你們岐山溫氏就因為言氏有威脅於你們岐山溫氏,而將北平言氏滅門,我從未見過如此不言道理的宗門,看來岐山溫氏已經厚顏無恥到連天下蒼生都不管不顧了,那你們岐山溫氏還對得起你們的老宗主溫卯的那句仗家室欺人為非作歹之徒統統該殺這句嗎?”

“我呸!”溫旭朝藍羽清噴了一口口水道:“我家從沒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再說了,你們姑蘇藍氏怎麼會知道我岐山溫氏的家訓?呵!正好兩日前我抓了那藍忘機,今天我連你一同抓去,去陪陪那藍忘機,來人,給我扣下!”

方天擇拿出手絹草草擦了擦藍羽清的臉頰和衣衫后,眼中充滿殺意的看了看溫旭,隨後數十個分身瞬間把他們二人護在身後,分身們也同時拔劍對着靠近的溫家弟子。

方天擇冷眼看着溫旭道:“溫旭,我勸你最好不要靠近這裏半步,不然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

溫旭打量了一下扶住藍羽清的方天擇侯冷笑一聲道:“魏無羨,什麼時候會分身了?再者你不是雲夢江氏子弟嗎?怎麼又穿着姑蘇藍氏的弟子服?”

方天擇示意其中一個分身照顧好羽清后,獨自一人走到眾多分身面前冷言訓斥道:“第一,我不是魏公子,我叫方天擇,第二,我本來就是姑蘇藍氏的弟子,第三,你對羽清出言不遜,別怪我今日手下不留情!”說完拔出三君劍與溫旭對峙了起來,身後的分身也頃刻間與溫旭身後的溫家子弟打了起來。

藍羽清在其中一個分身的攙扶下看了看依舊衝動的方天擇搖了搖頭:“藍家家規不可鬥毆這一條怕是已經被他拋之腦後了,罷了,僅此一次。”說完,藍羽清坐了下來,衣袖一甩,忘川琴出現在她面前,感受了一下周遭的氣流后,藍羽清的纖纖玉手撥動琴弦,情緒高亢的琴曲瞬間在整個岩雪崖傳播開來。

在對戰的方天擇只感覺體內的靈力瞬間得到了強化,有暗藏殺機的藍色靈力轉變成了殺傷力極強的橙色靈力。

對戰的空閑之餘,方天擇朝着藍羽清頷了頷首后揮舞着三君劍再次踏入戰場,分身和本尊一起擊殺了所有來搗亂的溫氏弟子,唯獨溫旭一人慌亂而逃。

藍羽清見罷將忘川琴收於乾坤袋中,方天擇所有的分身也頃刻間消失。

“怎麼樣?好點沒?”方天擇收劍后立即來到藍羽清身邊關心道,藍羽清看了他一眼道:“不就被溫旭噴了口口水嘛!他上次還刺了我一劍呢!”隨後就對上了方天擇那滿眼擔憂的神色:“他上次刺了你一劍?”

藍羽清見狀后,很是後悔自己說出了當時溫旭刺自己一劍的事情,片刻后,藍羽清鬆開方天擇說道:“你也不必如此擔心,作為世家子弟,身上多多少少會有些許傷痕,但我的願望就是一生能夠鋤奸扶弱,無愧於心便行。”隨後轉身看向方天擇道:“我不在乎我在世人眼裏的形象,我在乎的是我是否有做到身為世家子弟應該做的,我此生最恨偽善之人,那金光善便是其中之一。

如若連這點都做不到,那我還做什麼世家子弟?我寧願那時沒被義父帶回雲深不知處,我寧願那時餓死街頭,就跟當時那一戰一樣,都是為了救回自己在乎的人。”說完,藍羽清瀟洒的轉身離去,方天擇無奈的笑了笑,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走到一半時,藍羽清停了下來看了看周圍,方天擇見狀后問道:“為何突然停下?”

藍羽清看了看四周后,拿下自己的發簪后閉上眼睛,暗自催動靈泉處的靈力,藍色的靈力縈繞着發簪,在方天擇驚訝的眼神下看着發簪變成了一個羅盤。

“拜託了,探靈盤。”

探靈盤,藍羽清的靈力發簪所幻化而成的靈器,與夷陵老祖後期所創的風邪盤差不多,但不一樣的是風邪盤是可以很方便幫他們指引邪祟的方向,而探靈盤是可以探尋微弱的靈力的來源,並給持有者指明方向。

只見探靈盤散發著些許藍色的靈力后,一道藍線射出,藍羽清跟隨着藍線走,直到在一棵樹下停了下來,才發現一顆藍色的蛋。

“蛋?這北平言氏這裏為何會有一顆蛋?”方天擇看到這顆蛋后滿臉的疑惑,藍羽清收起探靈盤,將變回的發簪重新插回了頭髮里后伸手摸了一下這顆蛋。

只見這顆藍色的蛋散發著藍色鋒芒,大約過了一會兒后,蛋上出現了姑蘇藍氏的捲雲紋圖騰。

藍羽清看到后笑了笑,抱起這枚蛋小聲道:“認了一個陌生人做主人?真的不要緊嗎?”

見方天擇滿臉的不解藍羽清出聲解釋道:“這是靈獸的蛋,如若靈獸要認主,便要與摸蛋的修士產生共鳴,如若認定了主人,蛋上會出現對應的主人所在家族的圖騰,所以這隻靈獸現在是認我為主人了。”說完把蛋收入乾坤袋后又看了看方天擇道:“走吧!回雲夢了。”

一路坐船返回那雲夢時,藍羽清不由自主的看了看周遭的風景,北平一帶車水馬龍的,沒有姑蘇藍氏那般清凈,如果可以,她願一直待在她那清音閣內,只可惜,藍曦臣帶着藍氏的古籍離開藍氏,目前沒有他的蹤跡,藍羽清也曾用傳信符傳信多次,結果都一樣,那藍曦臣渺無音訊般的失蹤了,而藍家人在前些日子也撤出了姑蘇一帶,溫氏殺藍氏未果定要捲土重來,如果是以前的藍啟仁或許可以帶着弟子殺出一條血路,但現在不一樣,他中了火毒,雖解,卻傷及靈根,無法像以前一樣英勇,前些日子,聶懷惜傳信給她說是姑蘇藍氏已經在清河不凈世住下,幾日後,聶宗主和藍啟仁便會去往金麟台商量滅溫一事。

得知此事的藍羽清立即回信給了聶懷惜說是知曉了,明日岐山溫氏見。

這一路也沒什麼險阻,二人回到雲夢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告訴了言冰雲北平言氏並沒有被滅門,還有數百名弟子流浪在外,目前不知所蹤。

失蹤總比死亡來的好,失蹤,起碼還有一線希望存活,但死亡……卻無可逆轉,即便是那居無定所,閑雲野鶴的抱山散人也別無他法,而言冰雲眼下只希望那數百名弟子可以安全。

夜晚,言冰雲獨自一人在廂房前賞月,拿着霜溯劍和戴在手上的那枚戒指思念着他的父母。

還記得小的時候,自己貪玩挨了母親那涅鳳鞭好幾下,他父親從未打過他也從未罵過他,而是義正言辭的教導道:“及時當勉勵,歲月不待人,默兒,你要記住,你現在不把握好,等你大了,你會後悔的。”

然而言誠剛說好些話沒多久,北平言氏就遭到了滅門,那日之後他也開始琢磨爹的這句話,也才深刻了解到只有把握好當下,才能替爹娘報仇。

由於昨天喝酒一事被虞紫鳶知道了,所以虞紫鳶罰江厭雪今天巡視,而江厭雪在巡視時自然是發現了正在賞月的言冰雲後知道他有心事,隨後,走到言冰雲面前去關心道:“言公子,這麼晚了為何還不歇息?明日可是一早就要去岐山聽訓了。”

言冰雲聽了江厭雪的聲音后看了眼江厭雪,再次探頭望月:“江姑娘不也沒睡嗎?”

江厭雪苦笑:“別笑話我了,昨晚我喝了五壺酒,醉的不成樣,被我阿娘罰了,所以……今夜是我巡視。”

言冰雲聽后笑道:“原來是這樣不過……昨夜多謝江姑娘替我鳴冤,才害了江姑娘被罰。”

江厭雪站在言冰雲邊上望着那圓缺的月亮道:“昨夜聽了你說了家事後,我還挺愧疚的。”

言冰雲聽后不解的看着江厭雪:“你為何會有愧疚?”

江厭雪聽后拿出藏在腰間的一壇酒喝了一口道:“同樣是仙門世家,在北平言氏被滅門時各大世家卻無動於衷,眼睜睜的看着北平言氏被滅門,我曾聽我爹說,當年除岐山溫氏外的四大世家有開過清談會,在探討是否要幫助北平言氏,但後來還是在三大世家的拒絕下了卻了這件事,唯獨藍宗主堅持着,但最後還是抱有遺憾,我爹雖然不願參與世間紛爭,但對於這件事情……我還是很遺憾的,若果當時金家,聶家和江家能夠支持藍宗主的提議,北平言氏也不會如此。”說罷,江厭雪眼眶微紅,淚水悄然流下。

言冰雲聽見后,抬起右手輕輕地抹了抹江厭雪臉頰上的淚痕道:“你不必感到愧疚,我是北平言氏的後人,這仇我自然是會報的,溫若寒殺了我爹,殺了我娘,那我也會滅了那岐山溫氏,讓岐山溫氏人也感受一下滅門的滋味。”說完,左手下意識的握拳,咔咔的聲音顯得很是突兀。

江厭雪被他的這個舉動給嚇着了,甩開言冰雲的手后,江厭雪的臉頰有了一絲絲的紅暈出言道:“那個……時辰也不早了,早點歇息吧!”說完,轉身離開了。

言冰雲望着江厭匆匆離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

第二天一早,雲夢江氏的碼頭口,江厭雪,江澄和魏無羨三人帶着一些雲夢弟子站在碼頭,在他們身邊的還有藍羽清三人和金子彤。

江厭離塞了一堆吃的給魏無羨他們三人。

魏無羨看了看快要塞不下的包袱后對江厭離說到:“師姐,夠了,夠了,這麼多我們兩年也吃不完。”

江楓眠看了眼離去的虞紫鳶后拍了拍江厭離的肩頭道:“阿離,夠了,我雲夢江氏的子弟,不至於這麼脆弱,經不起外界一點風浪。”

江厭離聽了江楓眠的話后,便不再給魏無羨等人塞東西,隨後摸了摸魏無羨的臉頰道:“阿澄,阿羨,阿雪,你們去了岐山定要照顧好自己。”隨後轉身看向藍羽清三人走到藍羽清面前遞給藍羽清等人一些吃的后鞠躬行禮道:“雨琴君,言靈君,舞擇君,阿羨他們就拜託你們照顧了。”

藍羽清聽后帶着言冰雲和方天擇二人對着江厭離鞠躬行禮了一下后藍羽清回復道:“還請江師姐放心,我們會照顧好魏無羨和江澄,阿雪的。”

魏無羨看着江厭離與藍羽清在談話時轉身看着江楓眠道:“江叔叔,你還有什麼要給我的嗎?”

江楓眠拍了拍魏無羨的肩語重心長的說道:“要給你們的東西早就給了,劍在身側,訓在心中。”

魏無羨點頭笑道:“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對吧!”

江澄聽了之後翻了個白眼解釋道:“這意思可不是讓你明知道去闖禍,還硬要去作怪。”

江厭雪也補充了一句:“父親的意思就是要你安分守己點,不到迫不得已之時,千萬不要去闖禍。”

江楓眠點點頭,對魏無羨也是對雲夢弟子說道:“記住,有所不為,方有可為,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們該啟程了。”

“是!”雲夢弟子們領命後轉身踏上小船,藍羽清等人也朝江楓眠鞠躬行禮道:“江宗主,這些天多謝照顧,我們去岐山了,您也要注意身子。”

江楓眠點點頭。

說罷,藍羽清等人也踏上小船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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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一行人來到了岐山溫氏。

金子彤同藍羽清等人告別後悄悄來到了蘭陵金氏的人群中同金子軒打了個照面。

雲夢江氏的弟子在魏無羨,江澄和江厭雪的帶領下與其他世家的弟子站在了一起,藍羽清,方天擇和言冰雲三人跟在雲夢江氏後面。

平陽姚氏的弟子看見姑蘇藍氏才來三人後,領頭的弟子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這姑蘇藍氏居然才來三人,真是囂張啊!”說完,一把劍架在了喉嚨上,一位紅衣少女邪笑着威脅道:“那你可知那三人是誰?那三人乃姑蘇五君中的雨琴君,言靈君和舞擇君,姑蘇藍氏是五大世家之一,自然有這個能力,再者,你們平陽姚氏不也只派了三人嗎?”說完,少女收劍道:“都是三人來聽訓但氣場差距卻如此之大,真叫人諷刺!”說完少女轉身與金子彤打了個照面:“子彤,好久不見。”

金子彤看少女后也拱手道:“好久不見,阿月,近來可好?”

“我很好,你呢?”

“我也是。”

不,你有事。溫月的神色暗淡了幾分,金子彤給她的答覆有些許遮掩,想來,是有什麼事情瞞着她了,不過現在這個時候也好交流,溫晁馬上就要來了。

與金子彤打過照應后,又先後與江厭雪,藍羽清和聶懷惜打了個照應。

人群之中,聶懷惜扇了扇摺扇與藍羽清開始聊天:“對了,含光君他……還安好嗎?”

藍羽清搖搖頭,低聲道:“別說了,姑蘇藍氏出了個叛徒,二哥為了幫他甘願被打斷一條腿,同時那枚陰鐵也沒溫家人奪走了。”

聶懷惜聽后搖了搖頭:“聽說那日你也受傷了,現在情況如何?”

藍羽清看了聶懷惜一眼笑道:“有勞挂念了,我無事。”

聶懷惜剛想和藍羽清再聊什麼,溫月小聲道:“噓!小點聲,我二哥來了。”

溫月話音剛落,溫晁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溫氏弟子看到溫晁后大聲對世家弟子說道:“溫二公子到,眾人列隊。”

而這位溫家弟子卻遭到了諸位世家弟子的白眼。

溫晁走着走着,便坐在了自己的王座上,嘲諷的看着台下的世家弟子道:“瞅瞅你們一個個的德行,就跟沒睡醒的賴皮狗一樣。”說完看了看姑蘇藍氏列隊中僅僅才三人後冷笑一聲:“姑蘇藍氏前來聽訓,竟沒帶你們門下的其他弟子,可是沒把我岐山溫氏放在眼裏啊!”

藍羽清聽后冷笑一聲后回懟道:“溫二公子何出此言啊!我們姑蘇藍氏向來雅正為訓,弟子多了也怕侵擾你岐山溫氏的安寧,再者,姑蘇藍氏的姑蘇五君想必各大世家也知道了,溫二公子你要知道可不是每個仙門世家都請得起姑蘇五君中的其中三君的,如若不是強制性的來聽訓,只怕我姑蘇藍氏還不願來這不夜天城聽訓。”

溫晁聽后大怒:“藍羽清,這裏是岐山溫氏,不是姑蘇藍氏,你最好收斂點,還有,你們幾個愣着幹嘛?還不把那人帶上來!”

兩名溫氏弟子領命后,押着藍忘機上來了。

魏無羨看到藍忘機後有些吃驚:“藍湛?”

藍忘機走到藍羽清身邊,藍羽清打量了一下藍忘機的全身沒有傷,這才道出一聲:“二哥!”語氣中多了一絲顫抖,藍忘機看了眼藍羽清笑了笑:“抱歉,讓你擔心了。”

而言冰雲和方天擇二人也同時鞠躬行禮道:“兄長。”

藍忘機的目光轉向站在藍羽清身旁的另外二人,便是那姑蘇藍氏的言靈君和舞擇君二人。

藍忘機朝他們點了點頭道:“這些日子,有勞你們照顧羽清了!”

方天擇搖了搖頭道:“不,兄長,這些日子還是羽清在照顧我們,沒有藍家的教導,我和師兄也不可能成為姑蘇五君中的一君。”

另一邊,江澄看到藍忘機后眼中也閃過一絲驚喜,隨後按住魏無羨那要衝過去的身軀,嚴聲道:“勿生事端,人沒事就好,其它的還怕沒有機會問,那個東西,說不定已經被送到寒潭洞了。”

江厭雪搖了搖頭道:“我說哥,你是不是忘了三天前羽清她們來的時候就以說明陰鐵已經落入溫氏手中嗎?你的智商是不是被魏無羨給傳染了?”

魏無羨本想與江厭雪吵來者,但轉念一想江楓眠在他們臨走時的囑咐便不再多言。

“好一個感情深厚的姑蘇藍氏啊!我都不禁想落淚了!”溫晁裝腔作勢的“誇獎”了一番台下的姑蘇四君后“義正言辭”的對諸多世家弟子說道:“各位既然來到岐山,就要遵循岐山的規矩,這第一件事,在聽訓期間,任何人不許私自攜帶武器,以免驚擾仙督,那我們現在就開始,每個人挨個繳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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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情令之踏劍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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