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回 發狂的庫法西斯

第260回 發狂的庫法西斯

靜逸的竹園裏,亦宣愜意的做在躺椅上,自從懷孕后就搬回到了天境山莊,因為這裏環境好,可以照顧的人也多。

輕輕的撫着微微凸起的肚子,已經有四個月了,這兩個月來可以說是她過得最開心的日子,每天無憂無慮的靜靜陪着肚子中的小孩,什麼也不想去想,只想這樣靜靜的看着,直到小生命降世,而這些日子和他們的相處也可以說是從所未有的幸福,原來打開心結了,一切都不是那麼複雜,只是現在她還是不能給他們什麼承諾也不能有什麼表示,她只想把所有的感情都灌輸給孩子,讓他替她活着,就算自己離開也沒什麼遺憾了。

手輕輕的撫着古箏,這是每日必做的事情,美妙的因為敲擊着心靈。

聽到輕輕的腳步聲,亦宣停下來,卻沒有轉過頭,依然低着頭撫摸着肚子,勾着幸福的笑容,“不用時時刻刻都來,我可不是廢人。”這些日子簡直被當廢人養,不過卻讓她感到幸福。如果有這樣的生活求之不得。嘴上不滿的說著,可笑意卻不減,語氣也很溫柔,滿滿載着幸福滿足的味道。

忽然一個錯力,手臂一緊整個人就被拉了起來,錯愕的撞進一個冰冷的胸膛,抬頭看到的是盛滿怒氣和殺意的紫眸。

“你過得很愜意嘛,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最上說著,卻沒有放開的一身,一雙眼睛冷冷的看着那微微鼓起來的肚子,整個人也顯得豐腴了一點,不再是那麼瘦小。

沒想到不過才離開幾個月,這半年來他一直專心的整頓幻,好不容易快弄好了卻接到消息,該死,如果不是因為怕影響到她的情緒,他應該好好派人盯着才對。

亦宣看着全身冰冷圍繞着怒氣的庫法西斯,心不禁害怕起來,特別是在他用那雙滿是殺意的眼神盯着肚子時,她心裏更不安,以前她可以不怕,不管怎麼樣她都無所謂,可是現在不一樣,她怕這個孩子會受到傷害,現在自己又沒有足以抵抗他的武力。

“你怕我?呵呵,怕我傷害他嗎?告訴我,這是誰的種。”庫法西斯冷冷的瞪着亦宣,隨後化為邪魅的笑,只是笑容卻沒有達到眼底。

“你怎麼進來。”壓住心中的恐懼,亦宣沒有回答她,這個莊園不單由自己改造過也被他們重新改過了,而且還有不少的人在暗中守着,他竟然能輕易進來,看來是低估了他的能力了。

紫眸冷冷一笑,帶着恨意的嘲弄,“你以為著些小伎倆就想堵住我,難道你忘了教我的人是誰了嗎?呵呵,既然你不說,那我就讓他們全死。”陰霾的眼睛帶着冷酷無情的狠戾。

亦宣驚恐的看着他,話還沒有說出口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等醒來時已經是在陌生的地方,睜開眼睛,看着一片的紫色,反射性的摸摸肚子,感覺到那凸起的感覺才鬆了口氣。只是這動作落在那陰霾的眼中卻急為刺目,壓住不甘和心痛,帶着恨意看向亦宣,“你就那麼緊張他,不用擔心,你是我的,而這個孩子我也不會還給他父親,讓他們好團圓。”

“你什麼意思?”聽到房間裏的聲音,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心裏咯噔的落下,沒辦法,現在對他根本就沒有自保的能力,還在他的地盤上,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按庫法西斯的性格根本不可能不做出什麼來。

庫法西斯站了起來,走到床邊,做了下來,把要坐起來的亦宣按了下去,“乖哦,好好聽話,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呢。”手輕輕的爬上那微微凸起的肚子。

亦宣心一涼,心跳不斷的加速,“庫法西斯,不要傷害他,求你,你要怎麼樣都行,只要你不要傷害他,我只剩下他了,他是能唯一代我活在這個世上的人。”第一次帶着哀求看着庫法西斯。

看着亦宣的哀求,庫法西斯卻更加恨,第一次對他軟言軟語卻為了別人。

粗暴的按住亦宣的肩膀,俯視着她,“不用擔心,我已經找到了救你的辦法,反正你只是靈魂,只要更換身體就可以,等我找到合適的身體你就不會離開了。至於這個孽種,哼,沒有留下的必要,我會成全他和他爸爸團聚的。”

“你想對他們幹什麼?”聽到他的話,亦宣不安加重,“庫法西斯,我欠你的我可以用命來還,不關別人的事,不要讓我恨你。”

“恨我?”庫法西斯輕輕的點了下亦宣,讓她不動,“呵呵,是個好辦法,你也知道你欠我的,你說會愛我的,可是現在卻在別人的懷抱還有了孽種,呵呵,你說我還能相信你嗎,既然不能愛,那用恨也好,恨得越深你越能記得我,我要你生生世世都記住我。”

“不可以,你不可以這樣,庫法西斯,放過我的孩子,我答應你乖乖的活着,再也不離開你,一生都陪在你身邊。”

“呵呵,不要再用你的空頭承諾了,不用你承諾,我自然有辦法讓你死心塌地的愛上我,就算用騙也好。你是我的,註定只能是我的。”

“庫……”

輕輕點了她的啞穴,“好好休息吧,我先去收拾他們,等解決了他們我們就真的可以在一起了,至於這個孽種,呵呵,別擔心,不會很痛的。”說完不顧亦宣驚恐哀求的目光,直接摔門出去。

庫法西斯出去不久,門再次打開,一個紅色的影子出現在面前。

亦宣並不驚訝血姬會出現在這裏,畢竟血姬也是幻的人。

血姬冷冷的看着亦宣,眉眼間閃過一抹擔憂,隨後又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好休息吧,不用想什麼,都沒有用,主人想做的沒有人能改變,本來你有這個能力的,只是現在這個能力被你自己剝奪了。”血姬說完就在一旁坐着。

亦宣現在的心情難以平靜,的確,庫法西斯說的決定根本就無法改變,他和展銘差太多了,不,應該說是除了那個前生的名分外沒有一點關係,難道就是這樣所以才一直排斥他嗎?可是現在怎麼辦,他說得出做得到的,難道真的要失去這個孩子,不,絕對不可以,她不敢相信失去這個孩子自己會不會崩潰了。

現在外面的形勢卻靜得詭異,但是平靜只是表面,事實上已經是混亂了,聖各處已經警戒起來了,暗中和幻較量着,顯然現在雙方還處於試探,聖已經不同往昔了,雖然時間不長,卻已經足夠了,半年來不斷的壯大不斷的加強。

“怎麼樣了?”庫法西斯陰霾的眼睛冷冷的看着來報告的人。

“主人”被問的人有些驚詫,“沒有成功,我們遭到了襲擊,德國那邊被……被擊退了。”

顫抖的報告着這新接到的消息。

“廢物。”庫法西斯隨手甩了一下手,那個報告消息的就已經如離弦的箭飛了出去,撞到在牆上停止了呼吸。

“領主,不能怪他們,只是我們剛剛整頓好,元氣還沒有恢復過來,加上聖的的確是有實力的,他已經不同於半年前了,光斯特里特家族的勢力就不能小覷,再加上其他幾大家族,而且現在世界各地都有他們的分堂,德國那邊是聖的四大宿主之一青龍凱地坐鎮,還有司馬家族的幫忙,他在前幾個月突然在世界排行榜中的前二十名內,實力不能低看。”一盤靜默的人慢慢的說出自己的見解,對於那個被隨手奪取什麼的人他們沒有多大的表情,這樣的事情已經屢見不鮮,似乎生命在他們看來就如螻蟻般,不過在這黑暗的地下社會中,生命的確是用價值強弱來衡量的。弱者的什麼比螻蟻還不如。

庫法西斯冷冷的瞥了那個一直面無表情的人,“頓菲爾,不要為你們的過失和沒有找借口,別挑戰我的耐性。我不管他有什麼能力有多強,反正我只要看到結果,其他的不重要,記住是結果,別讓我失望,通知下去,現在不單德國,給我查清楚,幻全部動起來,只要有他們的蹤跡不管付出多少都給我消滅了。”

“是”頓菲爾依然沒有任何錶情,只是冷冷的點點頭。

“還有,通知愷哈爾莫特,挑些最強的人過來,告訴賴拉,先從比較薄弱的幾大家族下手,比如冷家,中國的準備好。”

“可是,領主,中國那邊古老主人曾下令不準幻在那個地方出現動亂。”

“頓菲爾,不要忘了現在幻的主人是誰,那幾個老傢伙已經放權了,現在幻我說了算,如果你不想做我可以成全你去實現你的忠心,追隨他們去。”一雙紫眸帶着冰凌直掃過去,帶着狠戾,絲毫不用懷疑下一刻活生生的人就會變得和牆角那個死屍一樣。

“是”頓菲爾頓了下,點頭。在庫法西斯的冷光中退了出去,其實他完全可以直接殺掉那幾個人,但是他不想讓他們那麼安逸的死去,要一點點的折磨,會動的獵物才能讓人提起興趣去捕捉,這也是對亦宣的報復,他要她每天擔心着,每天不安,每天都在煎熬當中。

打開那扇華麗的大門,庫法西斯走了進去,眼睛只鎖定在床上,“她今天怎麼樣?”嘴上問着一盤的血姬,眼睛卻一直看着床上熟睡的人。

“她剛剛吃完飯,已經睡下了。”血姬站起來,低着頭說著,就像一台機器一樣,比過去的冷漠多家了空洞和死寂。

“今天還是沒有做什麼?”疑惑的看着亦宣,這幾天她太安靜了,安靜得有些反常,還是說在計劃着什麼,該死的。

“是,除了吃飯睡覺沒有再做什麼。”平板沒有波度的聲音。

庫法西斯煩躁的揮揮手,你出去。

血姬點點頭退了出去。

“還不打算醒嗎,裝睡很好玩?”早就知道她更本就沒有睡着。

亦宣沒有震開眼睛,也沒有去理他,依然假寐着。

庫法西斯不怒反笑,輕輕的在床上躺下來,側躺着,手支着頭,一手把玩着那銀色的頭髮,“你為他們付出的還真多啊,命都差點賠上去了。”當初查到她改變的原因,差點就直接過去把他們全殺光了,竟然為了他們去練那個東西,真搞不懂那個古老頭為什麼要配合她。她越是在意他就越要毀掉,“好好養身體,等身體好了我們就結婚,既然你喜歡孩子,那我們就生個七八個。”輕輕的在她耳邊說著。

見亦宣有了點反應,勾起一絲冷酷的笑意,輕輕的靠在她的脖頸間,“本來想告訴你他們的趣事呢,既然你那麼不感興趣,那就不說了,我們睡覺吧。”

“他們怎麼了?”亦宣睜開眼睛,卻撞進那帶火的眼眸,心裏不禁懊惱得要死,真是關心則亂,現在這個時候越關心他們就越激怒他,這樣對他們更不利,她已經很久沒有過問過聖的事,對於聖她現在完全不了解強弱,到底能不能和幻對上。

庫法西斯冷笑的看着亦宣懊惱的神情,“果然只有聯繫到他們你才會有興趣呢?”

亦宣識相的閉嘴,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說話為好,越說越不可收拾,希望他們能度過難關。

“不說話,呵呵,沒關係,我說就行,既然你那麼喜歡他們,那我就滿足你,一定會把他們的頭好好珍藏,讓你每天能見到,還有你那個哥哥,哼,看不出來啊,你身邊果真是卧虎藏龍呢,嘖嘖,禍水就是禍水,即使沒有了那傾城的美貌還是勾引了不少人啊。”

“夠了,庫法西斯。”冷冷的拍開那隻不斷在她臉上游移的手。

“怎麼,嫌棄了,是不是要換成威廉你才會投懷送抱啊。”當查出來他們是被櫻木水鳶那個死女人設計時,恨意消了不少,不過怒火卻高升,櫻木水鳶那個死女人,當初救她本來是想利用她來牽制威廉的,沒想到竟然違背了他的命令傷害她,真的是死有餘辜。

“不用驚訝,我知道你是被設計了,而不是愛上他了,而且我已經幫你抱了仇,整個御流全被滅了,櫻木水鳶和櫻木牙子現在大概已經在那些野狗肚子裏了。敢傷害你的人我都會讓他生不如死,當然也包括那個讓你懷孕的人,雖然他也被設計,但是他還是該死。”手不覺的在肚子上加重力道,“這個東西真礙眼,看來得馬上拿掉了。”

“不要,庫法西斯。”抓住庫法西斯按在肚子上的手,亦宣慌亂的看着他,帶着濃濃的乞求,不管做什麼,只要能保住孩子她什麼都可以去做。

“你就那麼在意這個意外來的孩子,還是說你在意的不是孩子,而是種下這個種的人,你不要告訴我你愛上他了。”

“是,我愛上他了,不止威廉,還有丹尼爾他們,我都愛,怎麼樣?”怒不可及的推開庫法西斯,一生氣話就說出來了,只不過在自己說后也愣了,愛嗎?自己愛他們嗎?不是好感,不是喜歡?

庫法西斯黑着臉,眼中儘是暴戾,“禍水果然就是禍水,真夠水性楊花的,不當勾引那麼多男人還愛上他們了,那我真該懷疑這個孽種到底是幾個人的種了,還真夠雜的。”一直引以為傲的理智在這一刻也失去了,心痛被暴戾所替代,只有這樣才能保護好自己的心。

亦宣慘白着臉,庫法西斯的話是真的戳到了她的痛處,是啊,她是水性楊花,她三心二意,連自己的哥哥都勾引的人還不夠被唾罵嗎?現在有了一個男人的孩子心裏卻說同時愛着別人,自己不是水性楊花是什麼,這個詞重來都沒離開過她。

在被接到犁國后,不免經常被那些宮妃冷嘲熱諷,被街頭巷尾議論,一個嫁了兩個丈夫的女人,在那個時代根本就為人所不恥,世人的唾棄她不是不知道,雖然展銘很好的保護着,可是謠言無孔不入,就連自己國家的百姓也為有她這個公主而感到不恥呢。

只是沒想到現在這樣的話從他,那個發誓要生生世世保護自己的人說出來還真的有點諷刺呢,“一直以來都是我欠你的情,可是誰要欠我的呢,你們能來向我討,我要去向誰討,如果不是因為那些所謂的百姓我有必要放棄自由的江湖從新回到那個籠子嗎?如果不是為了他們所謂的幸福我有必要再次嫁入深宮糟人唾罵嗎,如果不是你們鬼迷心竅一心情願的挑起戰爭來爭奪我,她有必要披上這個禍水的罵名嗎?為什麼,為什麼到頭來錯的都是自己,你們能在我面前訴說自己多麼無辜多麼可憐,可是我呢,有的無辜該向誰說,這中間我哪裏做錯了,一直像個木偶一樣隨你們擺弄,我可以說其實中間最無辜的就是我嗎,我該向誰哭訴去。”一直壓抑的內心最陰暗的部分終於在這一刻全吐了出來,一直以來她都把那些情緒鎖起來,埋藏到心底最深處,可是現在被激發出來了。

庫法西斯有些懊惱,歉疚的看着她,聽着她的埋怨和怒言,的確,其中最無辜的是她,看着那流下的清淚,心也微微的痛起來。

輕輕的抹掉那眼淚,“對不起”

‘啪’亦宣狠狠的拍掉那隻手。

庫法西斯畢竟不是展銘,緊緊撰緊着被拍掉的手,怒火再次飆升,緊緊的拉過她的手,“我不管到底誰欠誰,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現在開始你是我的。”隨後不待亦宣掙扎開來已經狠狠的把她推回床上,霸道帶着些懲罰性的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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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是我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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