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大結局,我是甜的
確實是女大不中留,郝冬冬這一回轟轟烈烈地搬到了谷庭西家裏后,就沒有要再回去住的意思。
她先是帶着兩大箱子衣服搬了進去,又先後回來了一趟,帶着她那些用習慣了的小玩偶小擺件。
從谷庭西給她安排的客房開始,逐步向外侵襲擴張,最後,谷庭西家裏除了谷庭西的床沒有被郝冬冬佔領之外,其餘地方都被郝冬冬佔領了。
她把之前為谷庭西夾的娃娃擺在了家裏的各個地方,讓家裏有生機許多,又覺得谷庭西的房間光禿禿的,她把她小時候最喜歡的奧特曼放在了他的床頭櫃和書桌上。又覺得谷庭西家的碗顏色太素(其實是在做飯的時候打碎了幾個),於是換了一套可愛的碗筷。
那兩天谷庭西就坐在沙發上看着她忙進忙出,她像台電量充足的小電驢,一下次從這衝到那,一下子從那衝到這,忙進忙出的。
谷庭西任由她佈置家裏,一點意見都沒有。他忽然覺得自己家裏生動了不少,之前只覺得是個普通的水泥房子,現在,終於有點家的意思了。
郝冬冬一開始還會問他,“谷教授,我這樣這樣這樣行不行?”
谷教授每次都是欣然應允。
後來郝冬冬都不問他了。
當然,還有一件事還是得要經過他的同意。那是郝冬冬唯一還沒佔領的地方——谷庭西的床。
她切了盤水果,好言好語地跟谷庭西商量,“谷教授,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下——”順便塞了塊水果到谷庭西嘴裏。
“說——”
“我把你上次在我家住的時候用的床單被罩帶過來了,你看看你床上的床單是不是很久沒有換了呀,要不要換洗一下。”
“那個海綿寶寶?”谷庭西眼皮子一跳,感覺很不好。
“是呀,多可愛,跟您的氣質格外地搭。”
谷庭西斷然拒絕,“我衣櫃裏有乾淨的換洗床單。”
“好谷教授,海綿寶寶多可愛呀,晚上睡覺都香一些。”郝冬冬繼續磨他。
谷庭西不為所動,這個他真接受不了,一個大男人,每天醒來都像是被一塊海綿抱在懷裏似的,這感覺,真是奇怪。“別想了,不可能的。”
郝冬冬又磨了一會兒,谷庭西仍然沒有答應,於是她憤怒地把那盤為谷庭西切的水果給吃完了。
計劃失敗。
……
去北京之前,郝冬冬抽空去了趟學校,辦理了休學手續。
由於提前把東西都準備好了,手續辦得很快。辦完后她在學校裏頭晃噠,等着室友們和錢多多下課。她跟他們約好了一起吃晚飯。
再次見到錢多多的時候,郝冬冬都不太敢認他。
雖然氣質這個東西是無形的,但郝冬冬還是能清晰地感受得到。以前的錢多多渾身透着一個字“騷”,所以他才會有一個又一個的女朋友。而現在的錢多多只有一個字,“乖”。
吃飯的時候,他坐在傅室長旁邊,又是夾菜又是倒水的,很是自覺。隔壁桌几個美女一直在看他,他眼皮都沒抬一下,眼睛裏只看得到傅室長一個人。要換做以前,電話號碼都交換了。
和室友們開開心心吃了飯,各自祝了前程遠大后,就散場了。
錢多多幫郝冬冬把宿舍里的東西搬到谷庭西家。路上,他和郝冬冬在夜市喝了一杯。當然郝冬冬喝不了酒,喝的白開水。錢多多現在自覺在外面不喝酒,必須要喝的時候還會打報告請示傅室長,所以他也是白水。
兩人點了幾個串。
錢多多嘆,“時間過得真快啊,轉眼,你都要去打職業了。”
郝冬冬嘆,“時間過得真快啊,轉眼,咱們都快要成家了。”
“成家成家,滿腦子都是成家。我發現你談戀愛之後變得娘們兒唧唧的。成家是遲早的事兒,你現在得專心致志搞事業,運動員的黃金時期本來就短,你已經浪費幾年了,還不抓緊點兒。”
“我心裏有數。”郝冬冬跟錢多多碰了一個,“我得好好打,也不知道能走到哪一步,要是能進國家隊,代表國家去打小日——日子過得不錯的日本選手就爽了。”
“那肯定的。”錢多多又忍不住叮囑郝冬冬,“那我可跟你說,你這一出去訓練,比賽,又是老長一段時間,異地戀可是很辛苦的。”
“我有數我有數。谷教授說了,我的比賽他盡量都會過來看。現在交通這麼方便,我們見面可方便了。好了好了,你別說我了,雖然你戀愛談得多,經驗豐富,但也別覺得我什麼也不懂呀。”
“誒這話可不能亂說——”錢多多忙捂住郝冬冬的嘴,“我哪裏談了那麼多戀愛,我心裏可只有南南一個人。”
郝冬冬笑他,“妻管嚴。”
“就妻管嚴,我樂意,怎麼了。”
她從小和錢多多就是一路人,都是欠管教。不管着,容易放飛自我。但是又天生不服管,如果沒有遇到那個讓他們甘願被管的人,他們能放飛自我一輩子。
錢多多,“對了,梁大壯呢,這次沒有被選上JR戰隊,梁大壯接下來什麼打算。”
“聽說那天出去就被H隊簽走了,現在估計已經開始邊訓練,邊調戲那個H大白白嫩嫩的小帥哥了。你也知道,梁大壯一向都喜歡嫩的。”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把串吃完后,就散場了。
錢多多說是幫郝冬冬搬東西,但真搬的時候手上東西還沒有郝冬冬多。郝冬冬肩膀扛着手上拎着在前面走得飛快,錢多多在後面氣喘吁吁地邊歇邊走。到了谷庭西家裏,他喝了一大杯可樂才覺得緩過來點兒。
……
谷庭西恢復得差不多的時候,郝冬冬也要走了。最後幾天,她變着法兒做飯給谷庭西吃,雖然一開始做得味道都不盡如人意,但後來也慢慢做出了點樣子。
谷庭西慣她,不管她做啥都說好吃,還會把菜都吃光。把郝冬冬慣得不知天高地厚,逢人就自誇自己現在廚藝了得,去五星級酒店去當個廚師也綽綽有餘。
最後一天一早她磨磨唧唧地收拾東西,谷庭西幫她一起收拾。郝冬冬滿臉不情願,捨不得,催一句動一下,收拾着收拾着,就不開心了,把東西一扔,不收了。“就跟教練說,我誤機了,趕不過去了,明天再去。”
谷庭西笑着幫她把東西撿起來,他知道郝冬冬現在就是耍小性子,還真不會這麼任性,“既然你不想收拾,我來幫你收拾。”
“哼,收拾東西送我走就這麼積極,谷教授你是不是盼着我走呢。”
“怎麼會呢。”谷庭西揉她的小腦袋,“盡說小孩子話。”
“我才不是小孩子。”
“我比誰都捨不得你走。”谷庭西站在郝冬冬面前,郝冬冬坐在床邊,谷庭西兩隻手捧着她的下頜骨,像拔蘿蔔一樣把她的臉抬起來,臉上的肉肉堆在一起,特別可愛。
他忍不住又上手揉搓了一下她的臉。
郝冬冬哼了一聲,“你這樣拔着我的頭,顯得我很沒面子。我沒面子就會很不高興,不高興就不想收拾行李,就不想去北京。”這一條,邏輯上是沒啥問題。
“那你想怎麼樣。”
“我也得拔你才行。”
谷庭西笑了,答應得倒是很爽快,“那行。”
郝冬冬跟谷庭西換了個位置,她利落地拔起谷庭西的頭,趁谷庭西還沒反應過來,對着她的臉是又搓又揉,然後,低頭,快速在他嘴上吧唧一口。
她老早就想吧唧谷庭西了,但是一想到才開始談戀愛,可能進展得沒有那麼快,又考慮到谷庭西身體的原因,一直沒有實施。今天都要走了,必須要把吧唧谷庭西的計劃安排上。
親了一口之後她又覺得不夠過癮,又連着吧唧了好幾口。
谷庭西的嘴唇軟軟的,讓她很是上癮。
第一口吧唧的時候谷庭西就有點懵,後面幾口吧唧落下來的時候他還沒緩過神來。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郝冬冬已經跑去廁所躲着了。谷庭西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郝冬冬在廁所待了好一會兒才出來,出來后若無其事地繼續收拾行李。谷庭西看着這個臉不紅心不跳的厚臉皮小東西,無奈地笑。
郝冬冬得逞之後也願意去機場了,趕在起飛前一個小時到達了航站樓。谷庭西下了出租車,送她到裏面,陪着她辦完值機託運后,又送她去安檢入口。
“去吧,到了地方給我打電話。北京天氣干,要多喝水。”
郝冬冬低頭,一隻手拉着谷庭西的衣角,“谷教授,你就不報仇嘛?”她的語氣有些撒嬌的味道。
“報什麼仇?”
“一嘬之仇。”
谷庭西反應了過來,無奈地捏了捏她的臉,“你這個小腦袋瓜子裏一天到晚都想着啥呢。”
郝冬冬毫不害羞,“親親抱抱舉高高。”
谷庭西笑,捧起她的臉,認真地吻了下去。
親完,張開雙手把她攬在懷裏,“親親可以,抱抱也可以,舉高高現在是不行了,等我身體恢復過來后,再看能不能舉得動。”
郝冬冬害羞地把臉埋在谷庭西的頸窩處,嘿嘿嘿嘿嘿地笑了。
到了廣播在喊郝冬冬的航班登機的時候,郝冬冬才戀戀不捨地跟谷庭西分開。她過安檢的時候谷庭西還一直站在原地沒有走。她過完安檢往前走了好一大段路的時候谷庭西還在原地朝她揮手。
直到看不見她,谷庭西才轉身離開。
飛機上,剛坐下,準備關機的郝冬冬收到了谷庭西的微信。
“我是不是甜的?”
“什麼甜的?”
“好好想想。”
郝冬冬想了好一會兒,直到空姐提示說要關機了她還沒有想起來。
飛機滑行后開始上升,郝冬冬看着窗外逐漸變小的航站樓,看着周圍一朵朵飄過的雲,猛然想起有一次,谷庭西說她是甜的,她說錢多多是臭的,梁大壯是辣的,然後谷教授說,他也是甜的。她當時不知道谷教授為什麼是甜的,現在——
——果然是甜的。
飛機飛得更高了,窗外的雲逐漸少了,她看着遠方的大太陽,心想,她嶄新的生活,要來了。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