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干他娘的
柳如煙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女子。
這一點項雨是深信不疑的。
一個正常女子被土匪搶上山去了，不應該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嗎？
這個女子倒好，聽原本青龍寨的人交代，柳如煙被搶上山時，連一點多餘的表情都沒有露出來。
當時他們只是覺得這女子貌美，卻忽略了這一點，現在瘦猴一去查，可不就是嘛？！
尋常女子能夠這樣淡定？
但你要說大戶人家的女子也不可能啊！
大戶女子難道不是更懂規矩嗎？
項雨掌控果州也快一年了，基本上就沒在大街上見過幾個大家小姐。
原本這柳如煙再怎麼樣也與他無關，但現在這個女子怎麼和張豹攪和起來了？
這讓項雨有些頭疼。
“你派幾個人去盯死了柳如煙，一有不對的地方立刻向我彙報！”
項雨只能採取一個折中的辦法。
瘦猴領命下去辦事，項雨嘆氣一聲坐在椅子上。
“難熬啊！”
……
第二天一大早，項雨就身穿鎧甲走上高台。
看着下方三萬士兵，項雨心裏升起一絲自得，短短几年時間，自己就從無到有，空手起家，搞出這麼大一片家業，也算是少年才俊了吧？
想着雲峰給他寫的稿子，他大手一舉開始念叨起台詞來。
“大將軍姜宏，豺狼野心潛包禍謀，卑侮王室，敗法亂紀，坐領三台，專制朝政，爵賞由心，刑戮在口，所愛光五宗，所惡滅三族。群談者受顯誅，腹議者蒙隱戮，百寮鉗口，道路以目，尚書記朝會，公卿充員品而已。”
“幸有義士發《討姜榜文》，天下群雄響應，紛紛發兵於中原，欲討伐奸逆。”
“今，我項雨，為鎮國武王之徒，當朝天子親立果州牧，豈能容忍賊子敗壞朝綱？”
“故此……”
項雨心裏暗道不好，竟然在這個關鍵時候忘詞了！
他看着下方已經被激勵的士兵，臉色略微尷尬，有些幽怨的看了血劍老祖一眼。
咱本來就不認識幾個大字，現在你給我搞那麼一篇長篇大論出來，讓我怎麼辦？
但他也不能說自己忘詞了不是？
故此，在憋了一分鐘之後，他看向下方眾將士：“爾等可願意隨我干他娘的？！”
下方的將士也是一愣。
大家都是苦哈哈出身，誰也不比誰有文化，先前項雨說的那些雲裏霧裏的東西他們根本就聽不明白，最後這句話反而更對他們胃口。
“干他娘的！”
張豹第一個回應道。
“干他娘！”
一群士兵吼了起來。
隨後此起彼伏的聲音傳遍演武場，讓項雨滿意的看向眾將士。
“出征！”
說實話，果州位於南方之地，而且更在南方之南，和中原隔了一個大江，和半片大地。
要是換做其他人卻是絕對不會響應這個榜文，自己窩在家裏發展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項雨總感覺這一次自己要是不去，將來肯定是要後悔的。
三萬人馬不是一個小數目，更加確切的說是三萬人，南方多江河，多使用船隻，馬匹都是十分珍貴的。
連稱霸東南的劉文浩掏空了家底也只是組建了一支不超過五萬的騎兵，就更加不要說項雨了。
但即使是這樣也是一個天文數值的開銷。
要不是項雨他收颳了果州那些世家大族的底蘊還真的是撐不下來。
說真的，參加這場戰爭對於項雨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好處。
打輸了，他這種小勢力那是跑都跑不掉的，打贏了，也分配不到多少好處，就連名望這種東西也是那些個大佬拿到了大大的好處。
例如地球的十八諸侯討董，除了發佈《討董檄文》的曹操，身為盟主的袁紹，劉備孫堅之外，還有幾個人能夠被大家記住？
雖然拿不到好處，但項雨必須要表態！
因為他是姒季的弟子，要是不表現出自己對大夏的熱愛，怎麼可能得到姒季的青睞？
項雨看着手中賬單，心裏有些隱痛，自己只是來走一個過場而已，但這些物資的消耗卻是實實在在的。
五日之後，項雨來到了曾經生活的地方——荊州豐樂縣。
在縣城外，豐樂縣縣令早已率人再此接待。
“下官豐樂縣縣令胡杫拜見大人。”
豐樂縣縣令早就換了人，這胡杫看起來作文官打扮，但項雨卻能夠感受到他不弱的修為。
“免禮！”
項雨下馬，在胡杫等人的迎接下走了進去。
當然，也僅限於項雨和他的十幾個護衛。
胡杫作為東道主，對於項雨那叫一個熱情，擺酒設宴相迎，將豐樂縣有頭有臉的人家全部叫了過來，隆重的不得了。
項雨心裏生出一絲波瀾，雖然他前往順雲郡城隍廟赴宴，那場面比起這個豪華多了，但那畢竟是神邸做派。
現在這只是一個小縣罷了，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胡杫是花了大力氣的。
吃到一半，胡杫終於開口說道正題了。
“大人可是要借道我荊州前往中原之地？”
項雨點頭：“不錯！北方北海太守袁方發佈《討姜榜文》，我等雖然遠在南方，但愛國之心也不比他們中原人差了。他袁方能夠度過大河自北方到達中原，難道我等就不能度過大江去中原勤王了？”
“說得好！”
胡杫贊道：“項大人一腔熱血讓在下欽佩不已，若不是有事在身，在下都恨不得隨項大人北上討姜。”
項雨眼珠子一轉：“聽聞荊州牧姒標大人乃是夏室宗親，不知此次勤王是否前往？”
胡杫嘆息一聲：“讓項大人失望了，前些日子南方大部分地區發洪水，那大江恰好貫通我荊州，現在大江兩岸全是水禍。州牧大人收拾爛攤子都來不及，哪裏還有時間北上勤王？此事只有拜託爾等大夏忠臣了。”
對於胡杫這番說辭，項雨心裏嗤笑不已。
不想去就是不想去，還找什麼借口？
大江貫穿荊州哪年不發幾次洪水？偏偏就這次發了大難，還讓牽扯了你整個荊州的精力？
這話也就是偏偏從前的自己，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以前的項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