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那孩子回來把事情說了,熠芷點頭應下卻也不提,畢竟此事還看獨孤和自己。可逸王卻煩惱些因着胥蓉回來了,帶着那位國師的回話。‘不應。’這可算是落了逸王的面子,但他也無法,只得好言好語求胥蓉既然先生幫不上忙,那只有求她了。可胥蓉被國師教的脾氣怪的很,也容不下比她姿容好的。但逸王都如此說了,她之前又算是答應下了。送的東西又和她的心意,便把國師讓他們快走的話拋之腦後。應下了肯幫忙,熠芷一開門見除了逸王胥蓉沒有第三人便知道此事不大好辦。
勉強不露只問道:“這位姑娘是?”逸王說道:“這便是可以幫竺蘭解咒之人。”熠芷自然還是要裝作喜不自勝,連忙行禮道:“熠芷多謝姑娘救我姐姐,大恩大德沒齒難忘……”胥蓉卻面色不好的抬手打斷,沒好氣的打量了一番又邁步進屋。見了躺着的竺蘭,更是黑了臉色。既然答應了不動手,那就儘快把事情解決,讓她們走才是。想着,運起法術便打算強攻。卻不料,術法剛剛探知到竺蘭體內便被反噬回來。按理她也不至於受傷,可她傷勢未好這麼一來傷上加傷,不立時倒下已經是強撐着了。
故作高深一甩衣袖道:“我已明了,只是今日不宜。”熠芷連忙問道:“那要等到何時?”胥蓉沒好氣的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說著一瞬身已是沒了蹤跡,熠芷裝作受到驚嚇一般。還不等逸王過來關心,卻又立刻跑到竺蘭身邊。逸王只得說道:“你放心她既然如此說,那便沒問題。”熠芷點頭道:“多謝王爺。”逸王思忖片刻后道:“你好好休息,有消息本王會立刻通知你。”說著轉身出門,卻不是回房。而是離開客棧,班晨想要跟着卻不料被逸王阻止道:“在這裏本王還能出什麼事?”
班晨卻皺眉道:“陛下吩咐過。此行屬下不能離開王爺半步。”逸王見他如此說,雖說不滿卻也不能違抗聖命只得說道:“你要跟,那便跟吧!”說著拂袖而去,班晨嘆息一聲連忙跟上。逸王想去的是牢房,想見的是月玉軒。但此事不好讓班晨知道,胥蓉適才的反應他看的清楚,分明是傷重。那就代表她其實不過虛張聲勢,能不能解咒是小事。但受傷看來沒說假話,能讓胥蓉受傷本事自然不小。若是可以收為己用,他們也不至於事事受制於國師。
但一來不確定月玉軒本事究竟到何種程度,可若是有此根基再輔以他得到的逐漸之法,未必就不如國師。可這二來,到底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不好動作太大。其他人未必怎麼在乎他的行動,就是知道他去做什麼也猜測不出他的想法。可班晨不同,他不是沒有思維的葯人,他能思考。也太了解逸王,他知道了那就代表他的父皇知道了。原本他父皇就一直懷疑子嗣單薄與他母妃有關,對他就多有忌憚。原本看他母妃死了,以為會再有子嗣。卻不料直到如今再無所出,僅有的子嗣是好,也是繼任的唯一人選。
可到了權利頂峰哪裏能接受失去的滋味,長生不老是人族歷來的夢想,更別說是一切唾手可得的王。而且他也不是異想天開,他確實有這等人物在手。國師這些年為什麼被安置在這裏,逸王早就有了猜測。若是真成了,哪裏還有他的位置?母妃費盡心機才有他的今天,斷然不可輕言放棄。你有國師,我為何不能有另一個術士?月玉軒是個好人選,他可以說成是為了牽制監視姚修竹。姚修竹到底正值壯年,還做不到長生不老的皇帝拿他無法。那就只能熬着,可若是可以徹底牽制,他的父皇自然沒有話說。
他盯上的不只是姚修竹,一個丞相能不能用他不怎麼在乎。他當時其實可以立刻先發制人,告他謀害王爺。雖說做不到治他死罪,關他一輩子或是將事情一拖再拖讓他不能干預政事還是可以做到的。但他沒有,丞相府新收的兩個術士讓他除了察覺到姚修竹有動作之外,也有了旁的心思。也算是給他提了個醒,他也該有個術士在身邊。本是想着,藉此機會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而他的父皇也想一把將姚修竹徹底剷除,故而現在放任提防着。這他也就有了時機,姚修竹無子也就許薇一個外甥女。若不是十分信任,也不會委派任務。
想來也是沒想到此地會兇險至此,卻是給了他一個機會。若是可以通過許薇控制月玉軒乃至於姚修竹,那可是一舉多得。姚修竹是個倔脾氣,明裡威脅怕是未必有用。可若是可以控制許薇來往傳遞消息也是好的,再不濟月玉軒好生培養也是個人才。但這算盤打的再好,終究是沒有作用。班晨跟的太緊,逸王思忖之下有了主意。先是按兵不動,四處閑逛。班晨也是沉得住氣,竟然一直一言不發也不詢問。直到逸王終於停下腳步,不耐煩的回頭問道:“你倒是不嫌累!”
班晨行禮道:“殿下見諒,屬下也是領命行事。”逸王揮袖轉身道:“罷了!隨你去吧。”又自顧自的走到牢房門外。班晨見他要進,連忙攔住道:“殿下不可,那人武功不弱。”逸王聞言哦了一聲道:“怎麼?你也對付不了?”班晨直言道:“若他沒有受傷,怕是決抓不到他。”逸王笑道:“看來許小姐也不傻,找的人也算是個人物。你覺得,他對許薇如何?”班晨道:“無論如何,他都先逃了。”逸王點頭道:“怕死就好。”班晨思索一下道:“殿下想收為己用?”逸王道:“不會頂了你的位置的。”
班晨垂眸道:“單論武功確實難得,只不過……”逸王卻笑道:“要的就是他和姚修竹的關係,你說許小姐是不是個痴情的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