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唱二人轉

第7章 唱二人轉

有了幾個大人的保護,我的小日子過的滋潤起來,尤其是靈兒姐姐對我特別的好,別看我是小屁孩,實際她才比我大五六歲,再過年我就是十歲,再過五六年我就能天下美女任我馳騁了。

不過,在滾地包的戲班混,可不能白吃飽,除了練功,我就得干雜活,每到一個地方演出,師父心淚都會外出,我就跟着石頭幹活,都知道我是鬥法師修士了,臟活累活都讓我干,不過我倒是樂,至少沒人打我罵我,除了王班頭嚴厲點外,大家對我都很好。重要的是天天聽戲,看戲,我這年紀比較容易記住,特別是有的段子走到哪都唱,久而久之,耳濡目染之下,我也能唱幾句了,後來乾脆,靈兒就教我唱二人轉,把我樂的老高興了,特別唱男女對唱的,我還能扳着她的腰,抱着她的大腿,聞着她的香味,那滋味別提多爽了,我真恨不得自己馬上長大,我自知自己長大了絕對是戲中那種風流人種。

王千丘的舞蛇表演那也是一絕,到哪都叫響,其中龍飛鳳舞環節是最好看的,因為靈兒姐姐是異形者,身體特別柔軟,表演鳳,用特殊的服裝裝扮,小金本身是靈獸,身體能變成蟒蛇大小,金光閃閃如龍一般,只是這龍老笑嘻嘻的,兩個人在吊索上龍飛鳳舞,看得觀眾是拍手叫絕,更有書生有觀賞奇景,不虛此生的慨嘆,情緒受到刺激,詩情大發,妙語連珠不絕於口,什麼“雙闕龍鳳影,樓台鴛鴦戲”、“半醉欲飲龍鳳髓,怎奈瑤池遠,嘆身在人間”、“黃沙古暮雲吞雨,鳳翔浴中龍作曲”……龍盤玉鳳,角度驚奇,鳳騎龍騰更是如神仙下凡,加上夢兒姐姐配合往舞台上甚至觀眾席里噴煙霧,那效果,簡直就是人入仙境,看神獸表演,都當了把活神仙,這術法師當藝人製造效果那比啥工具都牛,戲裏要是打雷下雨了,夢兒姐姐就給你來幾道不傷人的霹靂,水霧術法師,簡直就是半個神仙,既然我修鍊術法師的術法能達到80%的威能,那有機會我也應該嘗試嘗試。

第一次看夢兒姐姐用雷的時候我就羨慕不已,如果將雷運用到我的鬥法師身上,那我就牛了,具體怎麼弄我以後一定要想個辦法,眼下是先學點法術才重要,萬一再遇到妖蛛之類的妖獸,我就給他們劈了。

晚上我們的大篷車照樣開拔,去新的地方,車上我就向夢兒姐姐求教,風雨雷電霧是怎麼搞出來的。

夢兒嘆了口氣,繼而說道:“那可不是我的五行法術,我只會基礎的火焰法術和一點點水系法術,其他的冰風雷空氣黑暗光明系法術均不會運用,我……我只是二級靈根的術法師。”

我當時不明白,夢兒掏出幾張巴掌大的黃紙,上面刻着奇怪的符文,她說:“這叫符籙,是修仙界最常見最低級的術法符籙,很便宜,一塊下品靈石就能換疊這種劣等的廢符籙,廢符籙仍然可以釋放風火雷電,只是沒有威力,最多就是迷惑敵人用的,實用性極低,實戰中立即能被對手識破,因為不會有任何的靈氣波動,每當有修士秘密集市出現的時候,王班頭就會帶我去採購一些,因為我是術法師,在使用這種符籙上要順手些,當然了班頭、瘦猴也能,甚至你也能。”說著夢兒丟給我一張霧法符籙,我仔細端詳符籙上面的符文,符文是一團白霧一樣的東西,不過筆畫深淺不一,顏色有嚴重的色差,顯然是品質不佳的廢符籙,但仍然能短時間放出來用於演出使用,我腦袋靈光一閃,這種東西雖然廢了,不過,若是大量釋放似乎在逃脫上也能有妙用,不過靈石是什麼東西到現在也沒見到過,似乎很有用,當初在面對妖蛛的時候,胖子叔叔也提到過靈石恢復法力什麼的,既然他們逛集市,那說明王班頭有,甚至師父也有,這東西好像是修仙界的流通貨幣。我問師父拿一塊出來看看,師父擺擺手說道:“這東西金貴的很,等到下一站坐穩了,我再給你看吧。”

聽師父一說,顯然此物十分重要,我也更加期待。

我們這個滾地包的小戲班有地方就演出,只要別是太窮太破的地方基本都會停留,有時候不會搭檯子,搭檯子太費事了,估計還賺不來那個成本,就地鋪個薄毯子,在氈帽毯子上表演個二人轉就完活,然後就走人。我有一點不明白的就是為什麼總是這樣遊走,而且基本不會回去走過的地方。

眼前這個新的小鎮沒有那麼繁華,但也過得去,找了家較破舊的客棧住了下來,房間有限,有的時候王班頭會和大家一起睡,但有的時候會把夢兒和靈兒領出去睡。開始我還不懂咋回事,但是後來我明白了,夢兒和靈兒是王班頭的女人,別人碰不得。我也明白了為什麼心淚師父當初把倆小姐姐從那帥氣的傀儡師修士手中救下來後為什麼王班頭大發雷霆了。

女人,有愛情要佔有,沒有愛情的,更是私人財產。如果你不佔有你又怎麼能確保你是愛她?但我不知道倆小姐姐是否愛王班頭,王班頭四十多歲和十五六歲的小姐姐相差太多了,這不公平,還沒我和小姐姐年齡接近呢,這一晚住在破舊的客棧里我胡思亂想了一通,略感不舒服,特別是靈兒,總是對我很照顧。每次看到倆小姐姐回來都很疲憊的樣子,臉色越顯蒼白也不知道王班頭是怎麼折磨的她們,當時的我很小,完全不明白,直到我成人,知道我成為真正的修仙者——修士,其實,不久后我就明白了。

女人,對很多男人來說就是肉,尤其是年輕又漂亮的女人,男人,無論你是十八歲還是八十歲對難以抗拒。有多少人死在石榴裙下,有多少人身敗名裂在女人身上,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人的慾望,生理的慾望的難以把控的結果,男人要冷靜,這個世界有太多的陰謀都是利用女人,有太多的騙術也是利用女人,女修士也是女人。當然了,自己的女人男人喜歡佔有,就不允許別人侵犯,自己的兄弟、朋友更要防備,所以平時王家班的成員對倆姐妹都是敬而遠之,誰也不願意觸這個霉頭,除了我,因為我還是小屁孩。

倆姐妹受王千丘控制太緊了也就活的比較累,比較壓抑,所以和我玩就是最大的快樂之一了,算是一點點自由,她們倆都喜歡逗我,就在剛剛教我手絹挽花的時候,她倆都說我像小姑娘,可是我的內心可是強大的男子漢,而且是鬥法師,體能強橫的男子,等我成為真正的男人的,你們走着瞧。我有些小氣,抄起扇子就來個拋扇的絕活,將扇子展開甩出七八米高,然後扇子再轉回來,用的都是巧勁,扇子飛回來的時候我猛的一抓,再來個順風旗,擺出一個酷酷的姿勢,結果又被她倆一頓笑,沒辦法弓箭步總行吧,提襟,這回總算像個男子漢了。

靈兒照着我臉就是狠狠地親了一口,說道:“這才像個爺們!”害的我臉呼一下就紅了。鐵柱路過的時候,好生羨慕的看了我一眼。

靈兒拉着我說出去散步,拿我當擋箭牌,王千丘也就沒說什麼,我倆就跑後山采蘑菇去了,她不認得各種蘑菇,我便教她什麼蘑菇是能吃的什麼是有毒的,簡單的規律呢就是從蘑菇好看和丑的顏色上區分,一般顏色鮮艷的,特別是紫色的是非常危險的,摘下后也容易變色,然後就是生長環境,能吃的蘑菇都長在相對乾淨的地方。然後就是手感、生長環境等等來做基本的判斷。接下來就是形狀,無毒的都比較平滑,有毒的有菌蓋中間有凸狀,再就看分泌物,分泌物成白色且清亮甚至有點香的多數是能吃的,那種黏稠的有怪味的都是不能吃的。如果還是無法判斷,一個新的品種就和大米一起煮,如果米變色成青綠色或紫綠色的是有毒的,無毒的則不會令米變色或者只是變成黃色。

當靈兒知道我掌握這麼多常識的時候,小嘴巴頻繁的變成哦型,特別是我說那汁水的時候,她好像想到了什麼,臉還紅了一陣子。我倆玩的比較開心,突然天空烏雲密佈,可是一回頭離鄉有點遠了,我倆趕緊往回跑,我是鬥法師自然跑起來比較容易,可是對異形者的她來說就比較累了,但是她畢竟是成人理論上怎麼也是沒問題的,更何況也是修士的體質,比凡人強就是對的。可非常奇怪,靈兒跑一會就跑不動了,要說唱戲她可以,要說練基武功那也沒問題,可今天咋的了呢?我突然想起來,昨晚她和王千丘出去了,天亮回來的時候臉色煞白,毫無血色,雖然我已經十歲了,可還是不完全懂男女的事,但也不是一點不懂,畢竟牛庄的經歷讓我明白,肯定是干那當子事去了,可是也不至於把靈兒姐姐累成這樣吧,我大感奇怪。

最後她喊住了我說道:“不行了,我跑不動了。”沒想到我倆溜達溜達溜達出好幾公里,可是幾公里這麼的短的路程對她來說應該不累,唱戲可不是一般人能唱的,那都是要很好的體能的,嗓子、底氣、身段,都要不俗才行,二人轉講究的是手眼身法步,統一協調,才能增加動感,更能引人入勝,帶入情境之中,是非常高深的一門藝術,只有不懂的人才看不起它,認為它是下里巴人,給下等人看的玩應,可是誰又知道,不下點苦功,沒有台下十年功也照樣上不了檯面,我這都混一年了,依然還是個小白丁,上台也是演個龍套過場的。

靈兒突然臉色一白倒在地上,趴在地上不動了,怎麼回事?我嚇壞了,除了心淚師父靈兒可是對我最好的人,我不能讓靈兒出事,我的第一反應不是孩子的哭泣,而是一名修士的冷靜和理性,我趕緊將靈兒翻過身來。

當她翻轉過來的時候,嚇了我一跳,她的臉形如白骨骷髏,所有的面部肉都塌陷進了臉里,我嚇了一跳,嚇壞了,好在我知道她是靈兒,好在我現在是藝高人膽大的入門級修士了,否則,我真的會嚇壞。

到底發生了什麼?到底怎麼回事?難道異形者都這樣嗎?是因為變化的天賦導致的?我不明白,我不明白的太多了。我搖晃着她的身體,企圖叫醒她。經過我的一陣努力加上雨水的冰冷讓她漸漸蘇醒了過來,隨着她的蘇醒,她臉上的肉又漸漸回來了,只是依然蒼白。我不再任性的獨自奔跑,任憑雨水拍打着我幼小的身體和靈魂,我第一次感受到,修仙的世界太神奇,靈兒的樣子一定是和修鍊有關。

我關心的問道:“姐姐你到底怎麼了?”

靈兒虛弱地說道:“我或許是病了,我很怕雨水的冷。”

我脫下小衣服直接罩在她的頭上,她似乎好了點。

我光着小膀子沖了個天然涼,我是鬥法師,我什麼都不怕,我這樣告訴自己,我不會被淋病,一定不會,也真的不會,因為在我的記憶里我從沒有感冒過,從沒有過頭疼腦熱發燒之類的現象,我是花家乃至整個鄉里最有名的小強,有一年全鄉的孩子都得了一種怪病,嗓子周圍會長出一種白色的小花,像是感染了某種病毒,但是我沒有事,還有一年流感,家裏大人孩子都感冒了,唯獨我吃了三碗嗖飯還該幹嘛幹嘛,我就是鬥法師,天地間最耐草的修士天賦者。

回到我們的住處,夢兒見她的妹妹靈兒狀態不佳,趕緊過來攙扶,王千丘更是關切的上前問候並將她抱到了客棧的土炕上。我又驚又累很快睡著了,比當時跑幾十公里還辛苦,因為我太擔心靈兒姐姐了,我也知道有我師父心淚和王千丘在,姐姐不會有事了。果然,第二天天一亮,靈兒就沒事了,只是臉色一直很蒼白,比以前虛弱的樣子。王千丘蹙着眉頭說道:“下一站找個好點的地方讓靈兒休息,夢兒替代靈兒唱戲,九斤也學了一年多了,是時候唱個段子了,從明天起除了跟你師父修鍊,就是學唱二人轉。”

“是的,班頭!”我也和其他人一樣都得稱王千丘為班頭,而且要言聽計從,要有規有矩,不然團體就會亂,王千丘就是我們這個團體的王,而王就可以擁有無上之高的權利,王就可以左擁右抱,其他人不行。

第二天,我學了一個段子,要配合夢兒姐姐,不過這次因為壓力的關係,我背起來非常的快,感覺過目不忘一樣。心淚師父突然說道:“這就是修士的能力,只要你超過了三級靈根,基本上就可以達到過目不忘的水平了,只是這也要分什麼情況和學什麼,慢慢你就體會到了,你現在非常關心靈兒,你懷着一種悲憤的心情,又擔負著未來演出的重任,所以,效率比較高。”

我背的段子是個新編的段子叫《玲瓏橋頭會》,講的是姐妹玲玲和瓏瓏都愛書生白文舉,而書生愛妹妹瓏瓏,姐姐玲玲為了搶到書生在書生前來給妹妹送定情信物一個簪子的時候,姐姐假裝代妹妹收下,而且還收到了白文舉的紙條,紙條寫着約定在三日後卯時在喜鵲橋相會。然後她拿着簪子去騙妹妹說書生不愛她愛的是自己,而且和自己有了婚約,拿出了本來要送給瓏瓏的簪子,瓏瓏天生聰明將信將疑,假裝傷心欲絕。姐姐玲玲三日後卯時梳妝打扮去喜鵲橋頭見白文舉,白文舉見瓏瓏沒來,便問玲玲咋回事,玲玲說瓏瓏根本就不愛她,而自己也很愛白文舉,見玲玲打扮后也美若天仙,瓏瓏既然不愛自己,便突然變心和玲玲抱在一起。然而瓏瓏一直尾隨,見白文舉變心,姐姐背叛,好不傷心,對負心人和背叛者兩個人有什麼好生氣的呢?雖然不生氣,但也不開心。好人自有好報,做了壞事天知道。瓏瓏想的開,一隻彩色的喜鵲從橋頭飛來,落到她的肩膀,彷彿懂了瓏瓏的心意,瓏瓏對喜鵲說道:“有情人可成眷屬,負心人難得善終。”此語一出,風雲色變,數千隻喜鵲追趕白文舉和玲玲,兩人正在做苟且之事之時,被數千隻喜鵲嗛瞎了雙眼,兩個人互相埋怨、彼此毆打,因為瞎了眼睛最終落入喜鵲橋下的斷水河中,斷水河因為下游有一塊大石頭將河水分成兩股,所以有斷水河之名,兩個人的屍體到分流處各奔兩個方向,紛紛上岸,白文舉的屍首化成了一隻癩蛤蟆,整日呱呱亂叫,人見人煩,玲玲的屍體化成了一隻“錯了蟲”,整日在大樹底下叫着“我錯了、我錯了!”,而且蟾蜍吃錯了蟲,錯了蟲。整個段子前面非常溫婉美麗,白文舉風流倜儻,一代風流書生,倆姐妹情深意重,兩朵喇叭花,中間一段暗算妹妹,妹妹也想藉此機會考驗白文舉,發現變化,心情沉重,但又轉念想開,接着一時氣恨發願,喜鵲懲罰了她們,結局就是背叛者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觀眾看了無不拍手叫絕,大快人心。從美好到緊張,到人們以為瓏瓏會跳河自盡,結果變成了喜鵲代人懲罰負心人,結局大快人心。戲嘛,要討好觀眾的想像,否則費力不討好還叫啥戲。

這個段子難度不大,算是個學員上手戲,我一會唱白文舉的話,一會要唱瓏瓏的,二人轉這個曲種好,無論多少個角色,千軍萬馬全靠咱倆,可以說是其特有的形式,非一般藝術可比,化出化入分包趕角,倆人能扮演無數個人,觀眾還能看得懂,你說絕不絕妙吧,要比一般的戲曲從頭到尾一個人演一個角難度大得多。

等我登台唱戲的時候,觀眾看我是個小屁孩,各種鬨笑,特別是我表演瓏瓏的時候,加上我體力好,心淚師父教我的基本武功都發揮出來了,一字馬、站提、波浪子,無所不用其極,連王千丘都叫了一聲“好!”我是鬥法師,體能超人,肢體基本武功的動作一學就會,揮灑自如,唱功雖然沒靈兒姐姐好,但是也能頂一陣子,只要姐姐好了,就一切都好了。

我是這樣想,可是靈兒姐姐卻久病難愈,整日鬱鬱寡歡,好像得了什麼怪病,這在修士的世界裏是很奇怪的現象,按心淚師父早前跟我講的,修士的體能都很好,輕易不會得凡人的病,除非……除非得的是修士特有的病,那就是靈根受損、修為減低、有其他修士對其進行了傷害……

想到此,我也有些焦慮,就像自己的女人被別人害了一樣的難受。雖然我才十歲,對,十歲,我有點也想把靈兒搶來當老婆的衝動。你王千丘有的,我九斤也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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