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哈？”
眨了眨眼，廣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熟悉的荒漠，一望無際。
“我們不是已經打到中心塔了嗎？”澤洛茨也有些奇怪。
“導航雖然顯示正常，可是地圖數據卻完全沒有東西……”
廣有些疑惑地撓了撓頭。
“且不說儀錶怎麼樣，我們是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裏的？”澤洛茨環顧四周，除了鶴望蘭以外，沒有其他弗蘭克斯的身影。
“VIRM還有傳送陣之類的東西？？”
“Darling絕對是魔幻小說看多了……”
也是…
廣搖了搖頭，開始擺弄通訊，“通訊系統也是正常的，沒有干擾。”
“能接通其他人嗎？”
“我試試。”
出乎兩人預料的是，居然真的接通了。
“廣？”同樣充滿疑惑的聲音從通訊中傳來，是莓。
“你們也被送到奇怪的地方了？”
“是的…”五郎加了進來，“一望無際的荒漠，沒有地圖，沒有定位。”
“啊……這麼說……”澤洛茨嘴角抽了抽，“會不會——”
“會。”未來的聲音毫不留情地打斷了她的話
“我們都在……”心的聲音也充斥着不解。
“這麼看所有人都被弄過來了……”除了陳述一下這個事實，廣一時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
雖然似乎所有人都到了這個奇怪的地方，但是大家都不在一起。
實際上從剛才開始鶴望蘭就在不停地向前走，可是周圍的景色卻幾乎沒有變化，更不要說碰見其他人了。
“呃…郁乃？”
“不要問我，我又不是萬能的。”郁乃的語氣也少有地帶上了無奈。“只能假設兩種情況，要麼我們真的被什麼鬼神科技傳送走了，要麼我們就在幻境裏。”
“幻境？”
“只是假設。但是現在如此真實，大家又都能聯繫，意識或是記憶也完全沒有被修改……”
“……也不太像幻境。”純位數接出了下半句。
“指南針呢？”
“是正常的，與太陽的相對位置也是正常的，判斷起來時間大概是中午。”滿的回答十分迅速
“時間也沒問題……”鶴望蘭停下了腳步，“Darling認為呢？”
“我能怎麼認為。”廣苦笑了一下，“要是走累了的話，就停下來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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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兩架偵察機高速略過了遺落都市上空。
“視野良好，沒有遭遇炮火。”隨着飛行員的回報，偵察機所拍到的圖像被送了回來。
“很好，回來的時候試着從都市內部飛行。”哈奇盯着屏幕下令，“注意安全。”
“收到。”
兩機的飛行員毫不猶豫地掉轉機頭，俯衝進了遺落都市。
“這就是母體…么…”
進入都市，僚機飛行員被眼前已經完全失去原本形態的中心塔嚇了一大跳。
“或許吧，我也——”
轟！
長機的話還沒說完，一顆明亮的光彈瞬間削掉了他的大半個機身。
“！！”
不用回頭，本能驅使他拉下了彈射拉杆。
“遭遇炮火，重複，遭遇密集炮火！！”
看着前方地面上虎視眈眈的遠程VIRM，僚機飛行員並沒有信心活着飛出去。喊完一句話后，同樣拉動了彈射拉杆。
“可惡…你們怎麼樣！！”哈奇錘了一下桌子
“我們沒事，它們似乎並不屑於追擊我們。”
“好，落地之後去找叫龍人匯合。”哈奇把冰躲藏的坐標發了過去。
雖然失去了偵察機，但是它們最後拍攝的圖像，終於讓哈奇發現了端倪。
從上往下看，一片紫色的脈絡清晰無比。它從中心塔延伸出去，蔓延到了每個隊員腳下。
“通訊正常，機體狀態正常，那麼就只能是精神入侵了。”雖然哈奇不是專業科研人員，但是這個結論已經顯而易見了。
郁乃不在，但是她的科研團隊也不是吃素的。僅憑几張照片以及一定的推斷，他們就給出了解決方案。
“我們認為VIRM是通過物理入侵雌雄蕊的操控系統進而控制了所有人的意識。”領頭的人推了推眼鏡
“因為如果想要直接影響人腦，只能使用藥物。但是藥物產生的幻覺無法控制且持續時間有限，這顯然不符合VIRM的行動目的。也就是說通過已經與駕駛員們意識連接的雌雄蕊系統來控制是效率最高，效果最好的方法，也符合——”
“停！”
哈奇打住了慷慨激昂的科學家們。
“時間緊迫，告訴我結論。”
“啊，我們推斷出的解決方法並不難。”儘管被打斷有些不爽，但是科學家們還是乖乖地聽了話。
“中斷系統即可。”
“……”
哈奇愣了一下。
這確實比想像中的簡單。
但是怎麼遠程中斷系統呢？
他突然回想起了第一次衝擊波…
E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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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猛然間，澤洛茨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
“我想我們忽略了一點。”她抬起頭仰望天空。“我們聯繫不上戰艦了。”
“咦？對哦……”廣一下驚醒，“我們怎麼會忘記聯繫娜娜他們呢？”
“各位，”澤洛茨立刻開始全隊通訊，“你們有誰能搜到戰艦的頻道嗎？”
“戰艦？”莓重複了一遍，聲音裏帶上了些許疑惑。“啊……沒有搜到。”
“？！”
這個細節立刻被廣捕獲。
“那你們能搜到娜娜的頻道嗎？”他接着問道
“也搜不到…好像只有我們。”心溫和的聲音從通訊中傳來，卻激起了廣一身冷汗。
“澤洛茨…”
“嗯？”
“大家不對勁。”廣面色沉重了起來
“嘶——確實……”
稍稍回顧了一下廣剛剛的問題以及眾人的回答，聰明的澤洛茨立刻發現了疑點。
“娜娜的頻道就是戰艦的頻道啊，為什麼要一本正經地回答‘也搜不到’……”
“而且一開始莓好像一副不知道戰艦是什麼的樣子。”
鶴望蘭靜靜地佇立在了荒漠中。
“他們…是假的。”
本就懷疑自己在幻境中，這下徹底證實了兩人的想法。
隊員們都是假的…
而且如果這裏真的只是地球上的某個地方的話，也不可能走了這麼久還是一樣的景色。
“澤洛茨應該是真的吧？”想着想着，廣突然問出了一個讓澤洛茨有些發愣的問題。
二話沒說，澤洛茨便狠狠地把額頭貼向廣，用“撞向”也不為過。
兩對角的觸碰，瞬間將兩人的記憶與情感交匯在了一起。
“我開玩笑的啦～”廣摸了摸她的頭。
“哼，要是什麼時候VIRM連我都能模仿，Darling可就真的倒大霉了～”
“我想也是。”
“話說回來，通常想要從夢中醒來……”澤洛茨掏出了手槍。
“呃……”
廣咽了咽口水。周圍的一切太真實了，他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勇氣挨這一槍，或者挨了會發生什麼。
“你，你確定？”
“不確定。”澤洛茨尷尬地笑了笑，顯然也沒有勇氣下手。
“我覺得我們需要分析一下這個幻境的模式再做判斷。”
想了想，廣關閉了系統。
“首先，為什麼VIRM能夠模擬其他人的人格，卻在戰艦上出了紕漏？”
“因為它們不知道我們是從哪裏空降下來的。也就是說它們沒有辦法讀取我們的記憶，只是在單向朝我們灌輸幻境信息。”澤洛茨立刻跟上了廣的思維。
“第二個問題。為什麼我們倆會身處同一個幻境？這對VIRM來說顯然是不利的。”
“因為……”澤洛茨略作思考，便得出了答案，“我想只能是因為我們在駕駛鶴望蘭吧？”
“操控系統連接了我們的意識，VIRM迫不得已，這才把我們放在了同一個幻境裏，並且模擬出其他人來誤導我們。”廣的眼中閃爍着光芒
“所以這是物理入侵，只要斷開現實里鶴望蘭的作業系統就好！”
“不愧是Darling～”澤洛茨毫不猶豫地給廣來了一個窒息的擁抱。
“噗呃…”
“哈哈，那麼我們要怎麼才能在幻境中斷開連接呢。”
“這就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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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可以承受住嗎？”
“可以，弗蘭克斯元件的電磁防護能力很強，但是系統會為了駕駛員的安全而瞬間斷開連接。”
作戰指揮室里，哈奇與娜娜再三和科研團隊確認了這個方案的可行性后，終於做出了決定。
“準備投放EMP！”
……
由於米斯特汀並沒有導彈發射井，發射EMP的任務就落在了地下基地僅有的幾架戰鬥機身上。
“唉……”
機庫里，娜娜無奈地捂住了額頭，“軍方居然只提供了EMP……”
“畢竟面對的敵人他們都不了解，害怕也是正常的。”
哈奇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她轉過身。
“咦？你這是？”
“啊，為了保證任務的完成，我帶隊。”身着飛行服的哈奇晃了晃手中的頭盔，“也該活動活動了。”
“你……”娜娜一時語塞
“放心，我會帶兩個人一起的。”哈奇拍了拍她的肩膀，“只是去發射了就跑而已。”
娜娜攥緊了拳頭，接着默默鬆開。
“……一切小心……”
“嗯，我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