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好意思范少爺,我六姐已經答應陪我去放飛燈了,我們改天再約。”
雖然對范秀金恨得牙癢,但炎陽現在只能智取,不能跟他硬碰硬。
“放飛燈?”
范秀金嘴角浮上一絲笑意,忽然一掌將炎陽拍飛。
本就體弱的炎陽那裏撐得住,立時倒飛而出,撞到河廊的石柱上。發出彭地一聲巨響!
炎陽捂住胸口,一口鮮血從他嘴裏噴了出來。
夏言潔趕緊撲到炎陽身邊驚聲道:
“弟弟!”
心中擔憂炎陽的傷勢,趕忙替炎陽檢查起傷勢。
范秀金一邊嘲弄道:
“現在,你不就不能去放飛燈了嗎?哈哈哈!”
范秀金指着炎陽哈哈大笑,他的一眾手下也跟着他捧腹哈哈大笑。
夏言弟弟轉過頭惡狠狠地說道:
“范秀金,你這個卑鄙小人!竟然用了元力。如果我弟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正在此刻,一道黑影從暗中竄出,一道必殺之氣直指范秀金。
一切都是那麼的悄無聲息,不被任何人所察覺,速度更是快到極致,劃破夜空。
“我沒事!”
炎陽高聲大喊,頓時肺里咳出了不少血。
夏言潔手裏拿着手帕幫炎陽擦擦拭嘴角,不斷地幫炎陽輕輕拍打後背。
隨着炎陽的一聲大喊,黑影頃刻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六年佈局,不能毀於一旦。炎陽不想因為這麼點小事讓自己六年多的心血白費。
炎陽也清楚,無論如何范秀金是不敢動當眾殺人的。更何況自己還是夏諾天唯一的兒子,殺了自己范秀金還沒這個膽子。
范秀金朝笑道:
”知道你家弟弟”柔弱”,本少爺來捏得住分寸。怎麼樣?只要你陪本少爺賞一晚花燈,我就讓人帶你弟弟去醫治。”
“你休想!”
夏言潔立馬就回絕他了,惡狠狠地看着他。炎陽拉了拉她,示意她不要衝動。
“一個需要女人保護的廢物,要是我的話早沒臉活了。
“有誰把這個廢物當根蔥嗎?誰不知道夏家後繼無人,這個廢物除了你們就沒人把他當夏家人。”
范秀金的話句句都戳在炎陽的痛處,可恨啊!讓范秀金小人得志,炎陽好不甘!
越王勾踐破吳歸,三千越甲可吞吳!
炎陽常以越王卧薪嘗膽來激勵自己,但他畢竟不是越王,快意恩仇才是他原本的性格。
能忍到今天,一路上最多的就是因為身邊的人。
不僅是為了在地球苦等自己的親朋好友,在這個世界也有太對人需要他,自己的敵人遠比自己想像的強大。
“你!你膽敢再說一遍!”
炎陽還沒說話,夏言潔便忍不住怒斥起范秀金來。
“有何不敢?本少爺不過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你又能把本少爺怎樣?或者說你們夏家又能把本少爺怎樣?”
“殺你!”
說這話的不是夏言潔而是另有其人,眾人紛紛朝她看去,只見……
一道冰藍如海的寒風襲來,伴隨着“殺你”二字,寒風無情地衝擊在這小小的河廊之上。
寒風吹過,似有凍結萬物之勢,不可阻擋。而且直指范秀金,他只得慌忙調動渾身元氣抵擋。
怎奈這實力上的差距實在是太大,范秀金那可憐的元氣氣罩頃刻間便破裂,動得范秀金面無血色。
從他脖子上一枚土黃色的護身符砰地一聲破裂開來,一道土黃色的元氣飛出,在范秀金的四周匯聚成一道無形的屏障。
范秀金暗自慶幸自己帶了護身符在身上,否則今天很可能就歸位了。自己這麼金貴的命差點就送了。
反觀他那些手下可就沒有他那麼幸運了,寒風吹過立時便成了冰雕,表情凝固在了這一秒。
“你倒是說說,我夏家怎麼就叫後繼無人了?”
一道女聲響起,兩道清麗的身影出現在這片結冰的河廊中,擋在了范秀金和炎陽之間。
兩女子服飾相同,純白的素衣,手握秀劍,腰別著念珠令牌。
再看那面目,爹媽生得好是俊俏。
眉宇間點着紅印花細,似有一股仙氣從中流出。
秀首女子輕紫紅顏,連那雙唇亦是紫薇渲染。上額不流半分青絲,打理得出塵凈麗。
其後的女子面若桃花,似乎含羞暗笑,仿若從未出塵的小家碧玉,小小女子更加的惹人疼愛。
“二姐!”
夏言潔看清秀首女子容貌之時,不禁脫口而出。
秀首女子正是夏家二女,炎陽二姐——夏言歌!
夏言歌沒有做出回應,只是對范秀金冷冷地說道:
“范家人,記住了!
“我夏家絕不會後繼無人,這個廢物不行還有我!
“你若再敢侮辱我夏家,他們便是下場!”
說罷轉身朝炎陽而來,那些化為冰雕的手下頃刻間破碎,連同范秀金腳下的河廊。
范秀金一句話來不及說,撲通一聲掉進了寒風加持過的北流河中,向北流去。
“二姐……”
夏言潔想要說話,立時便被夏言歌冷冷打斷:
“六妹,你可知錯!”
“我……”
“你如何敢獨自把爹的寶貝兒子給帶出來?爹的寶貝兒子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你擔待得起嗎?”
雖然看上去夏言歌一口一個寶貝兒子都是在誇炎陽,但在炎陽聽來可不是那麼回事。
在炎陽出生前,夏言歌一直是最令父親夏諾天驕傲的女兒。是炎陽的出現奪走了她的那份父愛。
炎陽從來不願多說什麼,錯也在他,對也在他。
“二姐我……”
“好了,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去再說吧。六妹,你要記住今天,明白嗎?”
“哦,知道了。”
夏言潔自始至終從未說過一句完整的話,夏言歌便自輕輕一揮手招出一把巨大的玉扇,載着四人回到了夏府。
郎中正自把上脈給炎陽診治,忽地便見一下人急匆匆來報:
“大……大事不好了!三……三小姐被人抓走了!”
炎陽立時便站起了身,夏言歌,夏言潔還有那隨同夏言歌前來的女子屁股還沒坐熱吶也是噌地一聲站了起來。
“怎麼回事?說清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