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一場徹夜暴雨過後,第二日清晨地空氣濕濕地,帶着泥土地氣息……

費城郊外的小樹林被雨水清洗后,陽光一照,翠綠地樹葉反射着閃閃白光……

林間的湖邊站着一名灰衣少年,頭上纏着灰色的粗布,把額頭和頭髮藏起,只剩高高梳起幫在後腦的頭髮像馬尾般垂到肩上,少年的五官很清秀俊美,雖然膚色不是很白皙,但是卻很光滑,形狀好看的唇瓣雖然不成粉嫩紅色,但是色澤好看濕潤,很是誘人好看,特別是那雙似永遠含着笑意的眼眸,很容易讓人深陷其中迷醉,這是個很是好看地少年。少年的手中拿着把黑色劍鞘的長劍,雙手環於胸前,一臉地冷清,目光直直地注視着湖面,似乎在想着什麼,又像是在等着什麼人……

沒一會,林間小路上出現另一名少年,衣服光鮮,布料上乘,一看就是富家公子,那富家公子走到灰衣少年背後,也不管那灰衣少年沒轉身來面對他,自顧自的說著,“你幫我教訓下陳德那小子,五兩。”

灰衣少年一邊嘴角微微彎起,似是露出個微笑,緩緩轉身看着富家公子,“為什麼你總是讓我做這些?能不能有點像樣點的任務?”

富家公子頭一抬,眼光睨視着灰衣少年,“誒,你在做夢呢?我一個公子哥能有什麼大買賣給你?你要接大生意,做大事情,就去幫助官府做事啊!或者去幫那些江湖人做事啊!像咱們這樣的普通老百姓,也就只有這樣的事情讓你做,而且你也就只能做這些跑跑腿,教訓教訓人的事?大事你能做的了嗎?再者說了,這麼些年,要不是我們找你跑跑腿的話,你還不是在街邊要飯呢?這會眼光這麼高遠啦?”

原來那名灰衣少年便是破兒,轉眼又一個十年,破兒現在已是一十有九,已長成一名俊秀地翩翩少年。

十年前,道寧教會破兒武功后不久便告辭離開了,臨走前告訴破兒,他在崇山少林寺出家,如果有機會,可去那裏看他。道寧離開后,破兒每日無事都會練習道寧教的武功,特別是輕功,隨着體內內力的增生,她是越跳越高,越跳越遠,這對於小孩子的她而言是非常有趣的事情,於是每天都會運用輕功在費城周圍竄來竄去,十年下來,她雖然只是三腳貓功夫,但是內力和輕功已列入武林上層,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罷了。

在數年前,破兒有一次練習輕功竄過這片小樹林的時候,看到有幾個人在打劫一名文弱書生,本來她不願意多管閑事的,因為她一個女孩子怎麼可能從幾個成年男人手下救下他?可是她實在是看不下去,被良心驅使,她還真的衝進去亂打一通,竟然把那幾個人打趴在地,從那些人手裏救走了那名書生,那書生為了報恩,也看中她的身手,便開始介紹生意給破兒做,而所介紹的生意無非是跑跑腿,教訓下某個人之類的小事,但每次都會收到或多或少的雇傭金,這種形式有點像是那些收傭金的殺手,但不同的是破兒只是做些打雜教訓人的小事而已,殺人?她還不敢。

眼前的富家公子便是經常光顧破兒生意的僱主之一,是費城一個大員外的公子,平日不學無術,經常到處惹是生非,但所幸品性不差,只是愛玩鬧,但也因為如此,他也便成了破兒的大僱主。

有人找她跑腿,就有錢收入,她也便不再去街頭行討,掙的錢省吃儉用,現在也存了點錢,租了個破舊地小木屋當家,雖然又小又簡陋,但起碼有了床,有被子和枕頭,冬天就不會再挨凍了。她經常跑去聽說書先生說的江湖趣事,聽多了也便對江湖來了興趣,對那些武林高手很是敬佩和羨慕,她暗暗發誓,有一天,她也要成為武林中大家都熟知地高手,既然要做武林高手,她覺得她該有一件武器,聽說書先生說那些大俠很多都使劍,她便花了五兩銀子到鐵鋪買了把劍,其實這把劍也就只是拿來裝模作樣罷了。

“陳德?他又怎麼你了?”破兒懶洋洋地問着。陳德是布坊老闆的兒子,為人好色,經常占女子地便宜,破兒也很是討厭他。

“那個混蛋,色胚,是個女人都喜歡,他調戲其他女人就算了,竟然還佔小嘉的便宜”富家公子說這話時,臉上露出怒氣。

破兒嘴一咧,露出一排整齊白皙地牙齒,笑容還是那麼可愛,她走到富家公子身邊,伸手搭在富家公子肩膀上,“誒,你是不是看上小嘉啦?”破兒和富家公子認識了幾年,兩人已是很熟悉,市場賣菜的陳大嬸家的女兒小嘉,她也是認得的。

富家公子臉一紅,“說什麼呢?哪有!誒,五兩,你接不接啊?”

破兒笑着,“接,為何不接,那小子,本少爺早瞧他不順眼了,張公子肯出錢讓本少爺教訓他,我何樂而不為呢?”破兒一手抓劍甩到肩上,另一隻手伸出來,五指攤開成掌,伸到張公子的身前,“老規矩,先給錢。”

張公子掏出五兩放在破兒的手心,“等你好消息,先走了。”說完轉身就走了。

破兒拿着五兩碎銀,露出個可愛地笑容,把錢收進懷裏,輕輕一躍,身影竄上樹梢,瞬間隱於茂密的林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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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燭光在費城一盞又一盞亮起,夜深,燭光又一盞一盞熄滅,街上地行人越來越少,這個時辰,許多人已經進入夢鄉,而這個時辰,費城臨郊一處小木屋裏的人卻睡醒了,伸了個懶腰,緩緩坐起身,她要準備幹活了,這麼多年,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作息時間,別人睡覺的時候,她就開始活動了。

穿戴整齊,從窗口望向窗外,估計着時辰,感覺差不多了,在臉上繫上面巾,只露出一雙迷人地眼眸,抓起桌上的黑鐵劍,拉開木門,關上,縱身一躍,隱於夜色中。

“啊……唔……”費城一處小院落的一間廂房中發出一點聲響,動靜不大,因為那聲“啊”字還沒全喊出口便被人捂住了嘴,一把長劍架在躺床上那人的脖子上,嚇的那人再也不敢發出任何地聲響。

握劍蒙面人從懷裏掏出一塊布塞到躺床上那人的嘴裏,又從腰上解下一捆繩子,把劍扔到一邊,把人綁好,一手抓劍,一手抓着那人的手,走出房間,提氣一躍,跳上屋頂,再幾個跳躍,兩身影如離弦之箭竄入夜色中,隱沒……

費城郊外……

蒙面人雙腳一落地,把捆綁的人用力一推,那人摔倒在地,又是發出一聲“唔……”的悶聲。

蒙面人拔出長劍,劍尖指向被捆之人,壓低聲音,“你到處調戲良家婦女,有今日也是你自釀地報應,,你要怎樣悔過?”蒙面人拔出塞在那人嘴裏的布條。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早間接了任務的破兒,和她任務的主心人物陳德。

陳德嘴巴一能說話,馬上就顫聲問着,“你,你是誰?為什麼要綁我至此?”

破兒故意壓低聲音,“都說了,這是你自食其果,這是你的報應,誰讓你經常揩別家姑娘的油?你個色狼,!你要如何表示下你的悔意?你不說,就別怪大爺我下手不留情。”

“我,我,你想幹嘛?”陳德很是驚恐,他不知道面前的蒙面人要如何對他,會不會殺了他?

“大爺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是不是要給點教訓你才懂啊?”破兒故意裝成很兇地模樣,抬起一腳,把陳德踹翻在地,引得陳德一聲慘叫。

“叫個屁啊!大爺我還沒怎麼你呢!”破兒納悶,這人還真怕死,自己還沒怎麼用力踹呢,喊的跟被宰的豬一樣。

破兒走到陳德身邊,抬起一腳踩到陳德的胸上,壓住不讓他起身,“!你要怎樣表示你的悔意?只要你今後不再欺負人家姑娘家,我可以考慮饒過你一條狗命。”其實破兒才不敢真的殺人,裝模作樣嚇人還可以。

“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如果我再調戲女子,就讓我天打雷劈,死後下十八層地獄”陳德一聽說可以不殺他,趕緊發誓。

“你這些誓言誰知道靈不靈驗,說點其他的,要不你這樣說,如果你再敢欺負人家良家婦女,就讓你家的布坊被一場大火燒盡。”破兒覺得還是這個實在點,被雷劈之類的事,八百年沒見一次,她覺得那都是騙人的。

陳德沒想到此人對自己的家底竟然這麼熟悉,若是自己不兌現諾言,他覺得眼前人說不定真的會一把火把他們家全燒了,“好好好,我發誓,如果我今後再欺負良家婦女,就讓一把火把我們家的布坊全燒了。”此刻保命要緊,之後的事情今後再做打算。

“好,很聽話,大爺我還算勉強滿意,但是為了讓你印象深刻,大爺我還是要送你個禮物”破兒嘴角微翹,偷偷地樂着。

“不用,不用,我不要什麼禮物”陳德慌亂地直擺手。是人都知道這個禮物並非真的禮物,要不得。

“由不得你,你要不要都得要”破兒故意裝成凶神惡煞地低吼嚇唬陳德,嚇得他不敢再出言抗議。破兒蹲下身,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裏多出了一把剪刀,滿臉地笑意。

“你,你要做什麼?”看到破兒拿把剪刀出來,陳德又慌了,不知道破兒想對他做什麼。

“沒做什麼,只是想讓你涼快涼快”破兒賊兮兮地笑着,想到一會陳德光頭的模樣,心底就樂。破兒伸手一把抓住陳天的頭髮,一剪刀剪下,“咔嚓”一聲,“啊……”一聲凄慘的尖叫,陳德梳起的長發立馬變成齊肩短髮,散亂的垂下。

陳德回神發現對方剪的是自己的頭髮,趕緊跪地求饒,“大俠,老爺,大爺,求求你,你別剪我頭髮,你剪我頭髮,我還怎麼見人啊?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如果在身上劃一兩刀,疼疼也就忍了,如果自己頂着個光頭回去,這讓他怎麼活啊?定然會被人取笑一輩子的。

“不行,剪都剪了,這樣披頭散髮,還不如剃光……”破兒滋着牙,咧着嘴笑着,手中剪刀又要去剪陳德的頭髮,可忽然聽到“鐺”的一聲脆響,握剪刀的手虎口一疼一麻,手中剪刀已飛了出去,落到了不遠處的地上。破兒大驚,馬上轉頭看四周,低喝一聲,“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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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賴小生(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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